《天下无刀》风烟笼西北快意纵辽东第五十九章中都宋王动龙荆(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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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弟,有段日子没见过父皇了”,宋尧说道。
    这下倒是宋少商疑惑了,“父皇每日都在皇城之中,大哥怎么会见不到呢。”
    宋尧笑道,“你久不在中都,不知道这一点也是正常的。每年的五月二十,父皇便会微服出访民间,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
    “那我前几日见到的父皇?”,宋少商问道。宋少商这下明白前几日他回京见父皇时,那位坐在龙椅上的“父皇”竟然给他有些陌生的感觉。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多日不见父皇的缘故,没想到那位“父皇”是个冒牌货。
    “嗯”,宋尧说道,“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从五月十五开始,原本隔天一次的早朝改成一旬一次,次数少了就不容易露馅了。”
    “那扮父皇的人是谁呢”,宋少商问道。
    “这就不得而知了”,宋尧说,“不过想必是父皇最亲近的人。”
    二人说着过了始鼎门,与文武百官一起进了那座天下最高的之处——鼎安殿。
    宋奇已着上那件云鼎黄龙袍,头束纹龙圣极冠,端坐在龙椅之上,气势颇具威严。
    宋奇开口说道,“文武百官到齐了吗?”
    恭立在一侧的蔡园向下扫了一眼,“回禀陛下,虎昇院掌院黄权还未到?”
    “什么?黄掌院竟然未到,不可能啊,向来他都是最早到的”,朝堂之上有人窃窃私语。
    “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有可能。”
    “好了,看看陛下怎么说?”
    宋奇听了这话,就抚须深思,而后对蔡园说道,“蔡园,你命玄牛卫去黄大人府上看看,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帮衬一下。”
    “诺”,蔡园退出了鼎安宫,带着一队玄牛卫出了鼎兴城,往那位虎昇院掌院黄权黄大人的府邸走去。
    黄权黄大人的府邸坐落在中都白虎街最繁华的一带。毕竟是掌管大玄兵戈的机构里的最高长官,黄权的地位和重要性可是比其他同等官阶的别院掌院要高一筹,故而门生也有许多。
    这位黄大人已经是个六旬的老头了,今日卯时他便已起床,用过了府里下人准备的早点之后,就打算出门去上早朝。
    可还没等他走到前院,他就被一声近似哀嚎的啼哭给惊着了。这一声啼哭是黄夫人发出的。
    黄权刚到前院,黄府的老管事李安正急匆匆地跑来,跟黄权撞了一个满怀。
    身为虎昇院掌院,黄权什么世面没见过,嗔怒道,“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跟了我那么多年,遇到事情怎么如此慌张。”
    谁知老管事李安哭丧着脸说道,“老爷,少爷他……少爷他死了!”黄权身形如遭雷击,一动不动。
    过了几息时间,这位老人一瞬间面红耳赤,声音似乎是咆哮出来的,“这个不孝子在哪?”
    李安似乎被突然发怒的黄泉吓到了,楞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在……府门前。”
    “还不快把人搬进来”,黄权命令道,“放在府门前,我黄家的脸都被这个不孝子给丢光了!”
    黄权一甩手就去了正堂,李安领了命就带着家丁把躺在府门前的少爷黄铭泽搬到了正厅。
    过了一会儿,正厅里,黄夫人侧立在一旁,拿着手帕掩面哭泣。
    “老爷,我的铭泽竟然给人害了,你可一定要为他作主报仇了。”
    “好了,别哭了”,黄权说道,“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要不是你平日里宽纵他,任凭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哪里会落得这样的事儿。”
    “我……”,黄夫人一时语塞,又是掩面哭泣起来。
    黄权打量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儿子,他的脸上似乎没有过多的悲伤之色。他微微起身,对李安说道,“找个黄道吉日葬了吧。”
    说完,黄权就回了书房,今日的早朝也是去不成了。没有人注意到黄权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沉的。
    虎昇院掌院黄大人的独生公子被人给害了放在府门前。这事儿一下子就被那平日里在街上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给传开了。
    人是有好奇心的,所以这种事儿传得也是最快的,领着玄牛卫的蔡园还未到黄府,就已经从两旁过往的百姓的交谈之中听到了一些风声。
    到了辰时末,今日的早朝也一如既往地早早结束了。
    这几年来大玄四海之内雨顺风调,庙堂之上也是君臣融洽,政事兴和。如今唯一要商讨的大事就是与大沧国是否讲和又或是继续征战。
    朝堂上对这件事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魏家、曹家为首的主和派,另一方则是以为呼延家为首的主战派。
    魏家与呼延家在前朝季周时就已经是中都的名门望族,两家向来就是死对头。
    自大玄开国以来,魏家与呼延家在庙堂之上就夺得了一席之地,魏家的势力遍及调度官吏任用的承本院以及负责来往外交的尚礼院,而呼延家则是掌管了大玄半个天下的兵马,除去直接听命于鼎帝本人的御鼎卫、负责皇庭安全的玄牛卫,左右龙象卫、左右霄鹰卫皆是由呼延家家族子弟掌管。
    宋少商与宋奇一并走下鼎安殿前的台阶,一旁是刻画了“真龙举鼎图”的龙陛。
    “今日的早朝有些奇怪”,宋尧说道。
    “嗯”,宋少商点了点头,“大哥也看出来了?”
    宋尧说道,“三弟也晓得当父亲听到黄权今日没来上早朝的时候,神情有些玩味吧。”
    “今日早朝的内容本就是讨论对大沧那边的态度,可偏偏最重要的虎昇院掌院黄权没有到场”,宋少商说道,“父皇对大沧那边的态度到底是什么?”
    宋少商明眸闪亮,他光武侯的头衔里带了一个武字,相比其他侯爷更得军士敬佩,二来也是因为他这名头也是从边关搏杀来的。
    “不好言说,前几日曹家的那位曹丹青上书给父皇,说是季周末年的“九王乱神州”刚结束不到十年,切不可再动兵戈,以免生灵涂炭,结果被父皇一句’堂堂脉土院掌院竟然如此胆小如鼠,如此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给顶了回去,还罚了那位倒霉的曹丹青半年的俸禄。”
    宋少商淡淡一笑,“我若记得不错,那曹家与大沧世家拓跋家还是儿女亲家,若是两国开战,他曹家在朝堂上的优势可就没咯。那父皇的意思莫不是与大沧国开战?”
    “也不是”,宋尧摇了摇脑袋,“父皇定有他的打算。今日在朝堂上你也看到了,呼延家主张与大沧开战,父皇的态度仍然是比较暧昧的。”
    宋少商听了保持默然,论揣测帝王心术他宋少商是万万比不上大哥宋尧的。其实也本该如此,习武之人最重的是心性单纯。宫于心计之人是不适合练武的,武道讲究的是举重若轻,而宫于心计之人心思太重,就是练武也是练不到高深的境界的。
    二人在始鼎门分开,宋少商今日已有了打算。他要去拜访一个人,一个熟稔江湖暗器的大师。
    在玄武街上,有一家武器铺子颇有名气,叫作“侠客阁”,做的是卖刀剑枪棍的营生。只有懂行的人才知道这家阁子的主人可是中都一带有名头的“暗器高手”——风阳。
    没有人知道风阳的来历,也不知道他这个名字是真是假,只是因为他的独门暗器“风梭擒阳针”令一些仇家颇为忌惮。
    宋少商进了侠客阁,阁子里的伙计立马迎了上来。
    “客官,我家阁子十八般武器皆有,都是上号的料子,请问您想要哪样啊。”
    宋少商倒是说了一句答非所问的话,“长风不意野云隐,落日却把忘川渡。”
    伙计一听,神色立马一变,“客官稍等,小的去去就来。”
    宋少商点了点头,便在堂中寻了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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