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苍》第二百五十二章不公之命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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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海回来了,以着他最气派的姿态回来,他越表现的光鲜亮丽,乔耕就越黯淡,越发不起眼。
    五谷村的村民们对着苗海这位状元老爷贺喜的贺喜,奉承的奉承……
    欢乐声简直把这片山村都要覆盖。可欢乐是一群人的欢乐,孤单是一个人的孤单。留给乔耕的不只有孤单,还有众村名对他“卖妹求财”的鄙视。
    他倒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只是畏缩在远处的田间地耕间愁着白云发呆,无聊时再看着苗海一行人的光亮……
    才八年的时间而已,他和苗海都是同出五谷村的人,可差别却是天差地别,他努力的并不比苗海少,甚至比他要多上太多,可也许呢?真的就是他脑袋笨吧。
    他又看向另外一块田中,只知埋头苦干的耕牛,他更觉得,他这一辈子就该跟这头耕牛一样,在田间地头劳作一辈子,然后某天平平淡淡倒下,埋入几尺来大的地方之中。
    平凡没什么不好……反正五谷村的大多数青年这一辈子也都是如此,从劳作中生,从劳作中死最后葬于天间地头之中。
    乔耕感觉得到,是一种命运捉弄他的无力感,他似乎有些想妥协了,但又想着自己读书也前后十余载时光,依稀却又可见少年人的一些执拗。
    略作思索后,他回到家中取了这几年来攒的十余两银子,背上自己的一箱子书,在众人推杯换盏的欢笑声中悄无声息,不带起丝毫尘土走出了五谷村,就连萧三柱几人也没曾注意到他。
    或者说是他们已判定他不是莫无念的转世,所以不会把多余的精力用在乔耕的身上。
    出了五谷村后,乔耕想着既然天大地大,苗海能高中一个状元,他便想着也去试试,近些日子来,他也做了些诗词歌赋,自我感觉也还不错,所以有些心猿意马……他就想也去试试科举。
    只是这一次的路程却不比去三劫宗,而是要去千里外的京城,只用脚力走,他怕是都要走个三、五年之久。
    并且他还忽略一件事情,上次他带着自己的妹妹去,怎么说都是个活人,他负担还小些,这次他带了一蒌书,可就是无故给自己多添繁杂了。
    走了十多里地后,天公不作美,说来雨就来雨,噼里啪啦砸在他头上,都有些隐隐作痛,无奈他只得躲在一个破庙之中。只是巴掌大的破庙之中,并不只有他一人,还有两个翩跹少女。
    其中穿紫色华贵罗裙,相貌清丽淡雅的一看就是千金小姐,穿普通绿袄的则就是侍女。
    见是个陌生人进来,两个女子微微有些紧张,又见乔耕容貌实在谈不上好看,两人还以为他是什么不轨之徒,神色有些慌张。
    察觉出她们神色所透着的意思,乔耕知道自己应该是被人误会了,道了声抱歉多有打扰后,他便捋了捋自己有些潮湿的头发,取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那两位女子才稍稍缓和一些神色,并只盼这场雨可以快快停下,她们好起身离去。
    但天公就是不随人愿,雨势反而越下越大,直至天黑都没有听的意思,乔耕找出自己随身带着的一盏油灯,用火折子点燃,借着光亮往外一看,道路已变得泥泞,相信就是最能跑的上等马,都会深陷在这泥里面。
    乔耕倒是无所谓,只是依旧手捧读物读得津津有味,只是夜色渐深,晚来风急,徐徐风透过破庙顶上的瓦片时,总会悉悉索索透出一些奇怪的声音,这就让两个女子有些害怕了。
    不由得紫衣女子和乔耕攀谈起来,她道:“公子是哪儿人啊?要去忙些什么事情?”。
    她的声音圆润玉滑,听着婉转悠扬,只是可能是同生人说话,她的声音隐隐透着一些胆怯,又或者是四周的动静让她害怕了起来。
    乔耕礼貌性的会她一句,只说是附近村落的人,要去京城做些事情。
    由此两人也算打开了话匣子攀谈了起来,不时她身边的小侍女插一、两句话。
    通过一番谈话,乔耕也才知晓,眼前这位佳人是附近县城之中,县衙李老爷家的女儿李婉婉,今日瞒着家里人带着自己的小侍女绿萝游玩,却不想贪玩过了头就赶上了下雨。
    外面雨气缭绕,寒气更是多少渗透进破庙一些,但一盏破烛摇曳间,三人无论是谁却都没觉出寒意。
    反而是乔耕和李婉婉聊得十分投缘,无论是聊些学识上的东西,又或是杂七杂八找出一些别的东西来料,二人都说得津津有味。
    又少顷时间之后,又有个身被书蒌,看样子也是个书生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的模样白白净净就要比乔耕俊俏太多。看乔耕一个碳黑鬼都能跟两个翩翩佳人聊得起劲,他自是就起了嫉妒。
    他先是斯文把自己介绍了一番,然后故作温文尔雅非要整出些酸溜溜的诗词来和李婉婉二人搭话,只是少女二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虚假,稍微应付的和他聊了几句后,又和乔耕聊了起来。
    书生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
    萄酸,连连看向破庙外的雨景长生哀叹道:“此情此景……有辱斯文啊!”。
    一连长叹三声,指桑骂槐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在说乔耕,但乔耕或是李婉婉二人都不理会他。
    就这样到半夜时分,随着“嘎吱”一声,五、六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手提着腰刀走了进来,虽然外面雨下的很大,可依稀可见他们刀上有着许些血迹,并且空气中也有一些血腥味随机弥散了开来,好像他们是刚杀过人。
    为首的是个披头散发,虎头豹眼、膀大腰圆的肌肉虬结大汉,看到庙中的四人,他很自然先把乔耕给忽略,然后眼睛直勾勾盯着李婉婉和绿萝道:“今天晦气了一把,却也时来运转一把!兄弟几个……你们都看看,这是什么!”。
    他哈哈大笑着,挥舞着手中的刀指向了李婉婉和绿萝,二人被他这侵占实的目光一盯视,立时吓得花容失色。
    他们是附近山的的土匪,被官兵围剿绞杀,只有他们几个活了下来,一路在雨中奔波,见这里有烛火光亮,就跑到了这里。
    书生见这一伙人是强盗,吓得脸色煞白,神情惊恐到比李婉婉两个女子还要夸张,但又看了一样她们后,她微微提起许些勇气,壮着胆子对几个土匪道:“子曰……”。
    “别他娘的给老子讲什么鸟人道理,老子听不懂!我只知道,有漂亮娘皮不上,就是脑袋有问题!哈哈哈哈……”匪首一听他要酸溜溜的讲道理,刀狠狠砸在地上,在地上砍出一到深深凹槽。
    书生一见这架势,腿一软,两腿濡出一片湿衣,吓得跪在地上,只求一群人给他留个活路,甚至用“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七岁小儿”这样用烂了街的理由都讲了出来。
    这一幕看在李婉婉和绿萝眼中,又对他多了几分厌恶。
    “几位是想干些什么?”反倒是一点都不起眼,肤色黝黑的乔耕站了出来。他单薄的身影和几个土匪相比,实在是弱不禁风。
    “你又是来给我讲道理的?还真他娘百无一用是书生!你们文人的话,这句我倒知道!”匪首见乔耕出头,以为他也和书生一样要讲些什么大道理。
    但比起这些,他更喜欢看这些平日里冠冕堂皇的书生,被他吓得尿裤子……
    但乔耕是一点都不怕他,虽然对方一人多势众,但他也想起以前带自己妹妹乔靖儿去三劫宗时没少受人毒打,想着眼前大不了也就是一阵毒打。
    这让李婉婉这个大小姐对他高看了几眼。
    只不过乔耕骨气是表现出来了,但直白点讲他也就是个比书生有有把子力气,种过几年地的庄稼汉!
    自然是敌不过这些个土匪的。
    所以只一拳他就被匪首给打倒在地,脑袋嗡嗡作响,短暂失去了意识……
    眼看着李婉婉二人就要遭这几个土匪的黑手,不过好在事情还是有转机的,破庙的门又是一声“嘎吱”作响,一个剑眉星目,胡子拉碴的人走了进来,撩起几道白光,便送这几个匪徒归了西。
    乔耕和李婉婉二人连忙起身向他道了谢,至于那个书生则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不顾外面雨如何大……踩着一双单薄的布鞋,身影就消失在了雨线之中。
    又和这位剑客聊了几句后,才知他姓燕。
    后半夜无事,几人就各自卷了张草席睡在了一起。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李婉婉二人就向乔耕和燕剑客辞别离去。
    只是她在离去只是,又想起昨夜的场景,脸一红支开身边绿萝,悄悄对着乔耕道:“三日以后,我爹要我在家中的阁楼上抛绣球迎亲,抛中谁我加谁,你记得……记得来啊……”。
    她这几日不痛苦,偷跑出来也是因为如此。
    说罢,她便拉着脸匆匆离了去,只是她还有一句话未对他讲,就是到时她会故意朝着他的身上任……反正是随便要嫁人,还不如嫁一个虽然只相识一眼,但好歹位她挺身而出,有胆识的人。
    乔耕倒是有些意外,并没有当着她面答应,只是傻愣愣站在原地,见她走远之后,才回过些神来,悻悻笑了笑,不知是何意味。
    燕剑客是个习武之人,耳力稍长唱人一些,随意他们之间的对话说得小声了一些,对着乔耕大笑道:“恭喜小兄弟了!这位李姑娘的确是位俏佳人啊!”。
    他这话是什么意味,一目明了,乔耕有些意外他是怎么能听细李婉婉说的话的,但也没有起细问,只是无奈叹了口气。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不喜欢是假的,只是他又有种感觉,不出意外他三天后肯定是能拿到李婉婉抛出的绣球的,然后和这样一个俏佳人长相厮守一生。
    这没什么不好,几乎人人都向往,但是他却有种被困住的感觉,这种困也是一种命运,一种最温柔的命运,可却比死亡还要让他难受。
    他本就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挣脱自己的命运,搏
    一个自由……
    他陷入了犹豫,在破庙呆了许久才对着燕剑客说出一句:“不去了。”。
    燕剑客自然是倍感惊讶,骂他道:“你个小子只为你不知高代,要是觉自己身份现在配不上人家,以后娶了人家姑娘好好努力就是了,在这唉声叹气算什么?”。
    可惜乔耕决定事情之后是油盐不进,见他如此固执燕剑客便决定不再去管他的事了,他能行侠仗义,但却管不了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
    又听说乔耕也要去京城,正好他也要去,便打算和他结伴而行。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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