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主莫问》临城化墨第九十三章:人心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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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之大,能人之多,如过江之鲫。长江后浪,多的是闻名天下脍炙人口的豪侠声名交替。正所谓三年一改五年一变,十年大轮回。
    当今天下武林,大邺王朝有暮寒楼的剑圣冷不语,有驭鬼尊者萦如歌;临城有墨家少主墨茗,似服务金陵王的不知名青衫剑客;紫薇城有嗜血诡探催命寒风,有玉龙将军梁伯葉;南海之外的段干世家,更是英才无数;在西地不夜城,城主仲西侯侠名无双;更多英杰三天三夜也道不尽其侠闻趣事,也是惹得热血儿郎鱼跃深海而不悔。
    仅仅大邺王朝的疆土之上此辈能人已是一语难尽,更不提还有那东离、北齐、阿塞、西埋等等等等。
    更或说,这片大陆之外,海域那头,还有多少天地。
    正如子孙传承,在上一辈的大邺,临城的墨家少庄主依旧北极星闪耀夜空,更有三位可独占一片天的世子表兄弟;不夜城的城主侠名胜过仲西侯;帝都中的护国大将军江湖朝廷人人歌颂;古崴城的落花之地有一对夫妇男极丑女极美,却是那辈武林人人愿交好的人物;那一辈的剑圣同样出自暮寒楼,与他同胞兄弟唤作黑白无常,他们的楼主白啸天更是刀剑无双;住在瑞城的盗圣总会去调戏京州神捕玄冥老龟;同样,说上三天三夜口干舌燥,也是说不尽说不尽。
    然,再上一辈,或更早个一百年,或两百年,那一辈的江湖,可还有人知?
    青锋榜上曾有二字,唤作令狐。
    仅仅令狐二字,听闻是个小道士。在野史趣闻中可是个有趣至极的人物,一身脏不垃圾的道袍连个八卦纹都没绣,一把平平不起眼的真武剑行走天下,为凡人降妖除魔。
    十六岁下山,逛青楼不给钱,还教化青楼的姑娘和老鸨当从良为善,被鬼奴打得鼻青脸肿。十八岁捉妖,灭了当时为祸燕国的狐仙一族,那时的燕国也就是现在北齐的东方土地。其后更是丧尽天良剥了狐皮卖到东离岛,惹得东离岛饱受狐仙亡魂困扰五十年。
    二十岁降魔,魔没见到,反搅黄了渡劫散仙的重生大计,此后三十年一直被那没了肉身的散仙追杀。
    五十有半,开宗立派,被官府以骗取信民香火钱为由查封了道观。
    一百岁了,准备收徒,竟与一采花大盗出身的弟子探讨如何摘得女儿心。
    糗事种种,当真是茶前饭后不错谈资。
    可,若是有心人去注意,令狐所处的年代,并无剑圣,也无道皇,那一辈的国师也不敢自称为尊。
    在令狐隐世无踪迹后的江湖,有无数自称令狐的人物涌现,比如令狐昊,令狐傲天,令狐良辰等等等等的人物。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这些令狐,也是穿道袍背真武,行骗天下。
    郡主大人看到这把真武剑,再联想曾读过听过的江湖野史。复姓为令狐,剑唤长空,若天下真有这般巧合,她宁愿相信,令狐长空就是自己丢失的那个孩子。
    “长空兄,不,为兄以后该改口称呼你为长空。”墨茗自不知道令狐仙人为谁,自也好奇令狐长空的义父为谁,不经思考,问,“长空,你那义父想来也是江湖有名的大剑豪,可为兄却不曾听闻······”
    其母不由轻轻咳嗽,墨茗不再多语。
    反倒是令狐长空毫不避讳,道:“义父无名,便是令狐。”
    墨夫人双眼放光,天底下当真是万般巧合汇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原本喜事,然,墨家被古剑潭的黑龙同那白凤毁坏过半,当真无法喜笑颜开。人有悲欢,也算有得有失,不必太过计较。
    墨夫人正想着,有令狐长空如父母敬之,过些时日相熟了,可告知天下剑宗密谋墨家的事。突然,墨茗内息混乱,炁源处更似被人以三棱锥刺入,将有碎裂之危。
    青衣俊公子同萦如歌见状不妙,二人不曾一语,也无交流,盘膝墨茗身前身后。
    萦如歌双掌紧贴墨茗后背,将疯道人苍狗传授道家小周天气劲疯狂运转,再以白云仙子刚柔并济的法门调整过滤传入墨茗体内。青衣俊公子则正坐墨茗对面,二人四掌贴合,将墨家内劲传入其体内。
    天下功法,本就大同,寻至一点便可汇流。
    两股内劲传入,墨茗再自己运转内息,伤害渐渐好转。无奈,或是天才命短大限将至,或是凡人卑微难以抗衡天地异兽,炁源终究还是裂纹密布,难如往昔。
    墨茗自催内劲,呕出一口黑血,瞬间面色恢复血色,气息也是顺畅七八分。
    三人起身,青衣俊公子搀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临城金陵的仲西侯府邸,西南处的异象,常人不觉有差,仲西侯这等剑道大家怎可能觉得寻常。
    花少红问:“侯爷,那边你有看到什么没?”
    仲西侯不由轻声一笑,问:“难不成红红的眼睛不好用了?”
    花少红摊了摊手,答:“奇怪,就看到一团乌云,鹰眼再怎么也看不清乌云后面的样子。”
    “墨县离金陵可有两百里路,你能看到,你这眼睛也是怪才,算妖孽了吧。”
    “倒不是说要看到哪儿发生了什么,这风覆盖了方圆百里,我倒是看不出什么异象,所以才问侯爷······”
    花少红看向仲西侯,仲西侯却是食指竖唇间,一个“嘘”的禁声。
    “让你这孩子知道太多还当真不好,对了,红红,你是
    在外头做了什么,怎的让人给盯上了?”
    花少红一头雾水,问:“离开花家我就到你地方了,中途在月儿姐地方过了三年,莫不是那会儿暗杀暮寒楼的人被发现了?”
    仲西侯微微皱眉,花少红立马捂嘴,眼珠子转来转去。
    仲西侯摁着太阳穴不住摇头,问:“你杀了谁?”
    “杜同啊。”
    仲西侯不由睁大了眼,脸上表情微怒,追问:“你杀杜同做甚!”
    花少红无奈了,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只得如实交代:“曲老大让我下的手,别看我,青川也有搭把手。”
    “曲?”仲西侯心里不是滋味,他只敢肯定,天傲对他忠心不二,只得再问,“青川不在西地已经六年,你是如何与他联手?”
    “侯爷放心,你后来也看到了,杜同见到我都不知道对他下手的就是我。他虽然没死,但反正废了。我射穿了他的炁源,青川废了他双手。侯爷,青川不愿回西地,你能不问我缘由么,我真不知道。”
    仲西侯就如同自家崽子在外惹事后一脸无奈,叹气又摇头,罢了罢了。
    “侯爷,听说杜同从不夜城盗取了什么东西,可我和青川怎么也没找到。还真不知道曲老大到底要我和青川去找什么······”
    “王令!”
    一个女人声音传来,二人齐齐回头,只见诡王已经在二人后方。这女人就跟活死人一般,走路无声,也无气息波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潜藏的高手。就连仲西侯这等修为,花少红这等弓者都不知道她人已靠近。
    “诡姨,你说说看。”
    “二十来年前的叛乱,老城主将王令留在了不夜城。若是王令外泄,帝国对不夜城,怕会毁灭性打击报复。”
    花少红眉头更是紧锁三分,意思再明白不过,要诡王再说清楚些。
    “前朝王子,当今天子手足,被韩将军托人从不夜城送往阿塞。燕云骑收到密报,国师九点烟雨建议先皇下王令,令先城主封锁不夜城。燕云骑前代亥骑却无端死在大漠,王令不知所踪。”
    仲西侯咧嘴呵呵一笑,道:“也就是说如果能找到这个王令,就能证明我不夜城也参与密谋,便能剥夺西地世袭城主之位,权归天子所有。真是好手段,我突然对这个龙冺有些兴趣了。”
    “侯爷,就现今大邺,虽不是盛世,却也民生安康。当今天子虽贪恋美色,放纵奸佞,但也算不得真的昏晕。”
    “我仲西侯在西地不也日日笙歌,流连美人胸怀,如何能评断龙冺小儿是否君子。诡王,天下剑宗的事情可已办妥?”
    “密报已得,侯爷,可知晓柳三青同令狐长空二者关系?”
    “令狐长空杀了柳三青,灭了柳家满门,算是大人屠。”
    “侯爷可知天下剑宗由来?”
    仲西侯摇头,盯着诡王,好似要这女人别再卖关子。
    诡王到仲西侯身右后方半丈距离上身笔直跪坐在走廊木地板上,恭恭敬敬,解释道:“白云风清空万里,这七个字,是七百多年前佛剑传人底光明刻在神无峰上。”
    “那与柳三青、令狐长空,还有天下剑宗有何关系?”
    “奴家出行前,玄豹副将楚钺锒领兵围剿沙寇,一卷旧羊皮上留有部分残缺文字。奴家整合后,可认为是位修仙之人为天下剑宗所害,留下羊皮卷警示后人。”
    “是何内容?”
    “天下剑宗,虽唤作剑宗,其根本,是修仙宗门。白云风清空万里,算与佛家道门一般,以字排辈,当代最年轻的一辈为万字辈。那柳三青,生前不过而立年纪,却是空字辈门人。”
    “哦,那按伦常,便是有清字辈仙人收其为徒,既然前程似锦,又是天下剑宗门人,为何会死在令狐长空手上。”
    诡王摇了摇头,并非否定,而为可惜。
    “残卷上那位修仙者,似入了天下剑宗,不愿接受宗门条条框框,最后为宗门所不容。想来,柳家三郎也是如此。”
    “纵然柳三青一心寻死,让令狐长空占了便宜,那与柳家满门又有何干系?”
    “倒是不知,侯爷,天下剑宗既然明白为修仙宗门,侯爷还准备与之抗衡,就为了帮墨家?”
    “唉,师命难违。”
    诡王眉头微皱,不解,仲西侯也不愿解释。话语间,远空乌云已经散去,仲西侯与花少红却有了动作,只觉万般无比精纯剑气逼近,那尚在鞘中的冰蓝色听雨剑竟也开始颤鸣不止。
    “共鸣?”
    花少红疑惑,他不用剑,但这把听雨剑是他送来的,一小段路也见识过这把剑有多安份。仲西侯宝剑出鞘,闭眼倾听,嗡嗡颤鸣不止。
    远方剑气愈发厉害,然剑气并不单一,好似多种剑气混杂一处。若不是没有察觉厮杀,还当真令人误会,那墨家天水山庄方向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红红,召集所有在临城,元祖境以上能手,去墨县。”
    花少红明了,诡王不懂,但未发问。花少红起身,几个起落没了踪影。过了近半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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