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主莫问》临城化墨第五十六章: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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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及朱一诺,他此刻正在自个儿的院子里擦剑,墨茗坐在一旁,手执黑白子,对着桌上的棋盘不知进退。
    “墨茗,姑丈已经把剑托与你了?”
    “一诺,或许的确不该瞒你。”
    “这个同我说不说都一样,又何必在意。”
    墨茗放下了棋子,右手食指中指合一,无形之中来来回回,一个符文现形。那把多情的剑从符文中慢慢现形。墨茗拔出了这把通体墨色的宝剑。“多情的剑却陪着无情的人,兵刃无眼只会伤人,而我墨家,却是剑客无情剑多情。”
    “剑本无灵,是用的多了才渐渐有了灵气,有了灵气也才渐渐有了感情才会去左右用剑的人。”
    “这把剑本不该属于我。”
    朱一诺看着墨茗,疑惑不知。
    “墨茗,你这是怎的?”
    “你我兄弟,我自不会瞒你,或许这把剑在等的人,不是我。”
    “难不成,姑丈在外头还有私生子?”
    朱一诺打趣道,他对莫语剑的了解,没多少人在他之上。毕竟他朱一诺接触的第一把剑,就是那把黑的和戒尺一般的莫语剑。三四个月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姑丈,死活要去抓那位大剑客腰间的佩剑。好在莫语无锋,即便让自己抱着睡了一夜,也没伤到自己。
    也是如此,朱一诺更是明白,莫语剑,是把坑人的剑。只要不是墨家人,任凭功力如何,这把号称多情的剑,就会一直和它外貌一般,更像一把戒尺。
    两位大剑客过招,一位拿出一把旷世名剑,而另一位慢悠悠抽出一把戒尺,那画面,想想就有趣。
    朱一诺倒没去在意墨茗的话,他知道自己没有他们口中的那个玩意儿,叫啥,炁源。
    也是因为没有炁源,所以他朱一诺其实也明白,自己无论再如何修炼,最终强健的永远只是凡躯肉体,什么剑气如风,什么天地共鸣,与他,算是此生无望。
    同样,朱一诺之所以自小愿做表兄的小尾巴,原因也简单,因为表兄懂他的痛苦,他也晓得身在天才一门的表兄,有多痛苦。
    “墨茗,你刚才那个凭空掏出莫语剑的招式能不能教我?这个可真潇洒。”
    墨茗一听,皱着的眉刹那舒展,纵然知晓小一诺故意扯开话题,还是愁意渐消。
    “也可,你画十年符,或可参透。”
    朱一诺一把丢了擦剑布,这下换成他皱眉了,听他道:“唉,十年就为了把剑藏起来,这不是坑人么!”
    “一诺,听闻小哥托人给你寻了位了不得的师父?”
    朱一诺把剑收回了鞘中,讲真,他还真的羡慕墨茗那修者本事,随手一挥,凭空化剑,厉害。自然,在他看来,这凭空化剑的本事更可为大侠出场增添几分帅气。可无奈啊,墨茗随口一说,就要他画符十年,这帅气,不要也罢。
    他一脸无奈,更似习以为常,生而何欢的语气回答:“别提了,鬼知道小哥脑子里在想什么,他都给我请了多少个师父了?”
    看朱一诺一脸认真,墨茗回想了过去七八年小一诺的拜师经历,不厚道得笑了出来。
    正当兄弟二人互相调侃嘲讽时候,一个佩刀护卫小步跑来,几句禀报后便离开。
    朱一诺双手一摊,那脸表情很明白,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呀。
    墨茗却眉头微微一皱,对朱谏男给小一诺找师父这件事情,他也习以为常,他有点不解的,是为何那名护卫会佩刀,而不同其他护卫一般,佩睚眦战剑?
    “墨茗,走吧,去养心殿。”
    墨茗这次却摇了摇头,道:“不了,我收拾收拾,也该先回墨县了。”
    朱一诺一听莫名要走,不免觉得无趣,可朱谏男已经令人传话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先过去养心殿才是。
    紫禁城养心殿,何等气派何等辉煌,十二把红木太师椅,八根红漆嘲风柱,金匾高悬,四个大字“仁者无敌”。这大殿上有三个人,朱谏男,他身后的雷牛,还有一人,就是仲西侯,可这仲西侯,却是没佩剑的仲西侯。
    “王兄,有何急事把一诺叫来。”
    “一诺的剑练得如何?”
    “人说快剑能劈水,虽斩不断流水,只能挥断枝桠。”
    “那一诺的剑同仲城主的剑相比如何?”
    朱一诺微微眯了眼,道:“仲城主的剑盖世无双,世上少有敌手,一诺的剑自然无法跟仲城主的相比。”
    “那一诺认为这世上,配做城主对手的有谁?”
    “七星剑的冷主,七月流火的燕藏心,流芳剑主······”
    “若为兄告诉你,这三人,仲城主百步之内能破其招,可信?”
    朱一诺自然是不信的,这些名剑主人的剑术造诣都是登峰造极,瓶颈之处怎会差距悬殊。
    流芳剑主名声在外,虽不曾听闻战绩,但他笃定此人并非泛泛;燕藏心虽在数年前没了讯息,谣言颇多,可毕竟同现在的令狐长空一般,挑战上百剑道大家,无一败绩;那冷不语冷主就更不用提了,可是当代剑圣啊!
    朱一诺只能劝说自己,兄长是在拍仲西侯马屁,台面话台面话,只好继续恭敬道:“那王兄认为,世上有谁能与仲城主一搏,而与伯仲间?”
    “这还是让城主自己来说更能令人信服?”
    仲西侯起身,慢步走到朱一诺身旁,他的剑是背在背上。他的动作快,抽出了他背上的剑,朱一诺侧身之时,那双龙宝剑早已离身。仲西侯右手双指轻弹剑身,声如微风,又若流溪。
    “这把剑华丽至极,却不是一把快剑。”
    一挥袖,将剑射出,朱一诺一个空翻,那剑准确无误的复入鞘中。
    “这把剑相随于我十余年,破山匪,斩马贼,怎的不是一把快剑?”
    “快剑,自当身细而坚,矿质可曲可弹,挥剑斩击而无风声。”
    朱一诺不曾见过仲西侯这般同他说话,不苟言笑也似他眼中的自高自傲。
    “一诺,你先下去吧,过几日,仲城主会带其好友登门。届时,爷爷也会设宴招待。”
    朱一诺不由皱眉,又要设宴招待仲西侯?还有,他的朋友?朱一诺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令狐长空,话说回来,那人,现在哪儿去了?他对令狐长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那疤脸汉子虽说是阿塞人,可不知为何,他更愿相信令狐长空是从江南迁徙过去的阿塞人。
    “兄长,墨茗已经起身回墨县······”
    “怕他半路便会折回,已差人去请姑母,姑父了。”
    “莫不是又要比剑?”朱一诺刹那瞪大了眼,上一次那个令狐长空不知脑子怎么想,竟用手抓剑,这次和墨茗比试的又会是谁?
    “到时你就会知道了,且先退去吧。”
    朱一诺明白再问下去也是徒劳,应了一声便退下。
    白日里才和曲天琴谈论过宅子的事情,这一夜仲西侯又打算住在朱谏男的东宫,别无他意,就想看看,这天下仅二的紫禁城到底如何。
    他站在月色下,他的发他的衣袖在飘动,这天下闻名的剑客依旧没有佩剑。
    雷牛随着朱谏男缓步走来,他的背后背着那把大剑不恨。
    “世子,你说为什么人总会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
    朱谏男抬头看这夜色,零丁几颗星,薄雾遮月,这样的夜并不美。
    “因为相信了传言也就相信了希望。”
    “决定把那孩子交与孤了?”
    “虽说是谏男相求与你,可要让那孩子信服口服唯有用一样东西。”
    “剑。”
    仲西侯回头,他前边一百步的位置,一人黑色劲衣,鬼脸遮面,背上背着一把剑,一把黑色剑鞘颇为细巧的快剑。仲西侯不由发笑,朱谏男还真是有趣,一个时辰前要朱一诺退下,天暗了下来,竟还令人负剑而来,这是准备论剑,还是行刺?
    “若孤百步之内胜了这剑客,你可是心服口服?”
    “若是海轻崆不敌城主百步,把一诺交与城主,小王心服口服!”
    仲西侯意味深长看了看这黑衣劲装的剑客,海轻崆?天下武者无数,习剑者更为百兵首位,无为无名之辈自无人记得,可这海轻崆,仲西侯偏恰恰是记得的。海轻崆是快手剑客,可不曾有知,海轻崆使的也是快剑九星飞伏。
    “城主请亮剑。”海轻崆轻声细语,竟颇有些秀才文质彬彬的感觉。
    “孤手上无剑,心中有剑,你大可大胆刺来。”仲西侯右手向侧,手握虚无,好似手上真的握着一把剑。雷牛黑炭一般的脸竟面色稍黄,可朱谏男是不明白这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仲西侯是独步天下的剑客,朱谏男晓得,也听闻过曾有一人聚气成刃,他倒也不曾听说仲南燕有这本事。血凤凰能纳血为剑,他也曾去问过血凤凰,血凤凰也曾扬言,不每日练剑六个时辰,不积累二三十年,不可能聚气小成。
    朱谏男咧嘴一笑,嘴角弧度才起,就见海轻崆剑已出鞘。他拔剑的速度让仲西侯眼皮一跳,快手剑客,究竟怎样的速度才是极限。
    “小雷,你可看出这一剑?”
    “九星飞伏,融会贯通。”
    朱谏男原本只是随口一问,雷牛竟然回答了,他微微惊讶,也微微欣喜,心情更加好上了几分。摇着扇子,看着好似山雨欲来的一场决斗,玩笑道:“那倒要看看海轻崆的快剑,究竟多快。”
    雷牛看着那柄银光泠泠的剑,那锋芒若隐若暗,杀气似有似无。他突然想到了三公子,他想到了朱一诺,这么一位王族之人却练着被人不耻,用于隐匿暗杀的剑术,不失为好笑。
    九星飞伏是快剑,快到一剑出手,亡命而人不知,才几步,身首分离。
    四绿无煞!
    海轻崆刺出一剑,朱谏男就见一道白光射向仲西侯。
    仲西侯却依旧镇定,如同风中石像。
    “贪狼!”
    就听他微微吐出这二字,纵身飞跃,一脚踩在了剑尖上,那只见寒芒难见真身的细剑剑尖上。仲西侯对海轻崆手上这把细剑颇有兴趣,这还真的是一把奇怪的剑,他见过不少奇怪的剑,却是第一次见到既没有剑格,也没有剑茎的剑。再者,这把剑又细又长,剑刃却似没有彻底开锋,剑脊平坦更似没有,好在剑尖锻得近乎完美。粗略看去,就好似一根平扁的铁条被削了一个剑的尖头。
    海轻崆一个翻身,手中的剑反握又是平砍挥斩,为九星飞伏另一剑,阡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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