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主莫问》临城化墨第四十八章:风雨雷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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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气重,重到那受惊飞鸟跌落高空,重到死亡将临却忘了逃命。
    “哇,从天而降的剑招!”紫衣弓者无力瘫坐在石阶上,已这般狼狈,还不忘逞口舌。
    风乎舞雩的剑气没有散去,那剑气就好似被锁定目标的离弦箭,射向那六名少年。那六名少年身影化无,剑气也跟着化无。
    “大风起,猎鹰季!”
    话落,一阵声响,六名少年的尸体从半空摔落。
    仲西侯看去声音来处,那个人穿着一件朝服,那种大员朝服。
    “早起的三公,何事叨扰?”
    明知故问,不免有趣。
    那人摸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起得再早再是位高权重也不及仲大侠起得早,也不及仲城主地位高权力大啊。仲西侯都已经开始活动了,我们这样的下等人哪里还有理由躺在床上睡觉呢。”
    “那么你这下等人又是怎么个官呢?”紫衣少年算是恢复了些气力,右手成爪,吸回射出去的两支箭,好邪乎,没控好力道,那支白色飞箭差点刺到自己手心。好在都是安全回收,仔细打量了箭镞,同样没有半点磨损,就安了心,放回箭篓。
    那三公把手靠在了后腰,抬头盯着仲西侯,那两撇胡子微微动了下,像是在笑。“果真是个狂傲的人,那你可晓得在本官面前这么狂傲会有怎么个下场?”
    “那孤还真想知道。”
    “本官隶属帝国直管,不属哪城哪主,缉拿误杀个江湖人士恐怕也没什么人会说闲话吧。”
    “那按你的意思是,你要杀了孤,然后编个理由堂而皇之。”仲西侯反倒收剑,这人离他大概三十步,仲南燕号称百步之内无人能近,仲西侯恐怕也是,然这人对他不敬,他却收起了剑,“孤的身后有五万黑甲精锐,更有十万蛮族甲士,你当真以为杀了孤编个理由,他们的怒火就会被平息。”
    “如果杀了你,不夜城主依旧在,那么那些莽夫还有什么理由造反?”
    “这么想取孤首级,若有那本事,就拿去吧。”
    “果真是痛快人,风雨雷电,可听到了。”
    这人话才出,从他身后闪出几条光影,白蓝橙黄。仲西侯没来得及看清这几人样子,一股气流已经迎面。
    “好大的力气。”那是铁锤,百来斤重的铁锤挥舞时带起的风。
    仲西侯把剑一横,他的衣角头发都被这风扬起。
    又一道光闪来,这气流就如同漫天的利箭飞来。仲西侯向后跳出几丈,那是一把锥子,一把六尺长的铁锥。“这可是雷电二人,雷锤电锥,可就这点能耐?”
    仲西侯在笑,他笑着,四匹绸布绑住了他的手脚,无声无息之中。
    “这就是风?”
    仲西侯转过头去,那个白衣白发一张哭丧脸的人正笑着看着他,那笑难看,难看到仲西侯想冲上去抬手就是抽他一耳光。
    “风雷电三人已经锁住了你仲西侯,我说仲城主,别忘了,今日本官带来的可是风雨雷电四个人。”
    “那你可知道,为什么这天下有这么多人恐惧舞雩剑法?”
    “听说过。”
    “怎么个传闻?”
    那人又摸着他的翡翠扳指,细眯着眼:“据闻,仲南燕的舞雩剑法有一招从不让人看到,或者该说没有活人看到。”
    “看来你是明白人。”
    “那仲城主说的不会就是方才那招剑气如矢的招式吧,在本官看来也不过如此,华丽却不实用。”
    “那你可还想看第二遍?看完风乎舞雩的,可是没活着走的。”
    “我我我······”主子命危,紫衣少年依旧不改性子,竟勉强自己举起了手,继续道,“我看了风乎舞雩七八次了,他是个骗子,我还好好活着呢。”
    仲西侯不由眉头微皱,这花少红,还真是不给半分面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第一遍我已经看了,可仲城主能杀了我?”
    这人话才落,他一个落马侧翻,向右侧翻出了几个滚,原本位置不远处的一棵四人高的树被劈成了两半。“厉害啊。”这人拍手叫好,“什么时候的事,本官竟没察觉。”
    “看来你不单单只是一个当官的,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有同无,也不过是字形的差,孤是什么时候挥的剑,你这帮奴才都看不出,更何况是你。”
    “风雨雷电,可听到了,堂堂燕云骑的四大高手被一将死之人耻笑,可还听得下去?”
    “嗖嗖嗖”,这声音就如同漫天箭雨从五十丈外飞来,这些是利箭,是箭入心口血流不止的利箭。
    一黑一白两道光影闪现,二十四把飞刃被打落在地,这黑白二人缓缓落地,看去,正是前几日被仲西侯打得难进难退的纵横剑客天地笑、泪无声。
    “是你这两个顽童,退下。”
    仲西侯的话不说第二遍,这二人也是识相的。这二人若不留情,杀不了仲西侯却也有把握伤了仲西侯。然最终他们还是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而这行为也被认定为拭主不忠。
    那个投掷飞刃的雨跳到了赵汒身侧,低声道:“赵大人,传闻中易水寒内有两大形影不离的高手,天地笑同泪无声,这二人纵横相合据闻能匹敌易水寒第一巨头血凤凰的剑。”
    “小雨,难不成你是说这两个娃娃就是天地笑泪无声?”
    “只是猜测。”
    “这二人的确就是天地笑泪无声。”
    仲西侯的脸上反而没了笑,他本想一剑杀了这风雨雷电,无奈这纵横二人半路杀出,他只得回剑收力。出去的力有多少,想要刹那回收,那耗费的力就得更多,这动作之余不免麻了手臂。
    “难不成这易水寒是隶属你不夜城所管。”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谁家养了一群猛虎会告诉别人。”
    “风雨雷电,可动手,不要伤及路人就行。”
    这赵汒依旧自信,他自信他带来的这四个人不但能杀了仲西侯,在杀仲西侯之余还能轻易杀了剑谱有名的两大用剑高手。
    这四人齐齐奔向仲西侯,仲西侯站在那不动,他还是被那绸布绑着,不松不紧。仲西侯的手松开,他手中的舞雩剑插进了石板。
    “不用剑的仲西侯,就如同被拔了牙的猛虎,有何可惧······”赵汒想收回这句话,可惜太晚。
    同样,仲西侯也有些愁眉,他在郁闷,自己明明是想先找到那个拳震春秋,然后和那人打一架泄泄火,结果现在被这姓赵的给逼急了。
    就见那个代号为雷,身材异常高大的汉子把铁锤挥向仲西侯,那铁锤还没靠近,仲西侯侧身一拳,这拳头打在了这雷汉子右边太阳穴,经外奇穴本就是人体脆弱之处,命中要害轻则昏厥重则殒命。
    这汉子的脚步颤抖人向一边塌去,重重摔在了地上。赵汒愣愣看着,另几人也是这般,那天地笑泪无声,该笑的在笑,该哭的也在笑。他们在笑这几人傻,知道仲西侯是头猛虎,绑虎该用铁链怎么能用姑娘做衣裳穿的绸布。
    一头猛虎,拔了牙,还有爪子,照样要人命。
    “风雨电,你三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你三人的兄弟报仇!”
    风雨电三人的确冲向了仲西侯,仲西侯的嘴角勾着笑,他讨厌说大话与废话多的人,他没发觉,来了金陵,自己的废话也没少过。
    仲西侯吸了口气,他的身体一震,那绸布被震断,他又提起了剑。
    “纵横子,可看清楚这招!”
    仲西侯同这二人说,要这二人看清楚自己的剑招,是有意威慑,不懂他意。仲西侯轻轻挥剑,剑光成半月形射向迎面来的三人。
    “舞雩剑法不同其他武学剑法,好似家宝不能外传。”
    那电挥舞着长锥跳起向仲西侯刺来,仲西侯依旧没动。
    “天下武学本同出一派,人说佛学人说道学,孰对孰错并不重要。”
    那剑光反转飞来,仲西侯把剑反手,身子旋转,那赤霞色的光就如同一道旋转的风。剑光折断了电的长锥,剑砍破了电的衣甲。
    “这招唤作飞燕,飞燕晚归巢,万军之中取将首级。若你二人合用,方显威力。”那风同雨停了下来,风雨雷电,这四人是什么时候进的燕云骑,燕云骑中人是否也都如同传说一般,仲西侯只能莞尔一笑,道:“听闻曾有燕云骑几人诛杀千人,今日看来不过如此。”
    仲西侯提剑指向赵汒:“当今帝国就是太多你这般无能又贪好权位的,蠕虫。”
    “你杀得了我,却杀不尽这天下的蠕虫。”
    “那就能杀几个是几个!”仲西侯快步而起,持剑直刺向赵汒。那赵汒竟也不躲不闪,那风雨二人在一般,如同看戏的人,他们的脚步渐渐后移。
    赵汒伸直了手,他的手上握着一把火枪,金漆涂抹无比奢华的火枪。“砰”一声,那火枪中的弹丸射出,射向仲西侯。天地笑泪无声在赵汒掏出火枪的刹那也动了身,这二人一左一右奔向赵汒。
    人的速度再快也追不上离弦的箭矢,更不说是出了枪口的弹丸。
    “嘣”一声,仲西侯挥剑劈开了那同样金光闪闪的弹丸,被劈开的弹丸一半嵌入一旁土墙,另一半却射入了仲西侯的右肩。他一个纵起,一剑刺入赵汒腹部。
    “孤说了,不会有人看到风乎舞雩还让他活着离开的。”
    “大人说的对,我赵汒杀不了你,可我也能毁了天下无双的剑客,没了手臂的剑客也只是废人。”
    “燕云骑,也只是这般。”
    “你永远不会明白燕云骑的恐怖,就如同你永远没法把这已经脏兮兮的天下洗干净······”赵汒的身子倒下,是睁大着眼睛的,却也是笑着的。他知道自己带来的人杀不了仲西侯,他也没把一切赌在一把火枪上。
    一击断流的雷咒都杀不了的仲西侯又怎么可能因一把火枪而丧命,仲西侯甩了甩剑,他的剑没有引血槽,剑面也不过四面,却依旧沾上了这么多血,他吹去那些血,看着这朝中大员的尸体,不免笑了。
    人生一世匆匆忙忙,有人为了钱有人为了色,有人为了权,到头来,命去,一切万般也都作无,还有什么用处。
    “今天洗干净了临城明天就能洗干净挽风城,这天下,终究是会一片白色。”
    仲西侯扭过头去,忍着疼痛故作潇洒,那风同雨却没有走,或说逃。
    这二人站在那,不左不右不进不退的。
    “你二人倒也算是汉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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