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殿下风华绝代》第二十章断袖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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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忘回答的与阿莼设想一样,果然是顺手尝试帮她翻身。
    阿莼饶有兴致的问:“掀衣服看的?”
    长忘目不斜视:“没有。”
    阿莼声线拖的极具暧昧:“不看不问,就知受何种伤,轻重程度,你可……比我们那年春的大夫还要厉害啊……。”
    “……。”
    须臾,或许是阿莼的目光太过热烈,气氛太过令人想到九霄云外。
    长忘不得不做出解释:“近日你一直待在那年春,并未出山门,也就是说,这伤是在我来之前所受,一连四日都不急着医治,还有心情去前厅伴做侍从偷听,去因循湖偷看,来我这儿闲聊。而你身间有淡淡消肿的药味儿,由此可见,这伤非法力所伤,是与人打斗,武力所伤。”
    阿莼忍俊不禁笑了几声,打趣:“……长忘,若不是你这番理由滴水不漏的,我差点误以为身上这一掌是你打的!”
    “……。”
    突然,阿莼琢么长忘方才一句话不对劲:“你怎知我扮作侍从去过前厅?”她明明带了黄金敷面,幻术改容颜。
    一如既往,长忘仍旧保持沉默。
    算了,早晚会逼他说出口。
    “寒酥姑娘,你还有事吗?”长忘这句怎么又像逐客令。
    阿莼自是厚脸皮装听不懂:“有事。”
    “何事?”长忘抿了口茶,茶温貌似凉了些,伸手再去添些热水。
    阿莼突然降低声音,带着诡异神秘:“想出去玩儿吗?”
    长忘眉毛一动,干脆利落:“不想。”
    阿莼一拍长忘弄茶的手:“你怎如此无趣。”
    长忘手没躲开,任其打了下,继续弄茶:“九弟爱玩儿,你可以带他。”
    阿莼灵动的眼睛一撇,跟个无赖似的:“那不成,我看上的是你,自然要约你。”
    长忘倒茶水的手抖了抖:“那我更不去了。”
    更不去了!在阿莼听来摆明就是介意。
    介意倒也不错,起码挂在心上,才会怵了自己。
    如此更加得意。
    “妖族白市去过没?我看你整日总降妖除魔,打打杀杀,没正儿八经逛过是不是?如果你不愿意逛,我们可以顺便暗探妖界与魔妖到底有没有关系。我呢,其实也有事,想顺道找个人,两全其美,怎样?”
    长忘语气平淡:“要找将你打伤之人?”
    阿莼一下一下敲着桌子带着怒意:“是。”
    至于阿莼何故被人所伤,长忘并没有问。
    而阿莼满脑子都放在如何找人上面,也没想到多做解释。
    仔细斟酌。
    长忘稍有松口:“若真遇上魔妖,以你我之力,怕也吃力。”
    阿莼保证:“打不过就跑,你放心,我绝不是恋战之人。”
    须臾,长忘终于同意:“好。”
    阿莼听后,怒意减半,美男相陪,一阵兴奋,计划道:“不过,妖界晚上去才有意思,咱们去那里吃晚饭怎样?”
    接下来,便是阿莼唾沫星子乱飞,手舞足蹈,挤眉弄眼时刻。
    也算难得,长忘耐着性子听了半天。
    事毕,一阵沉寂。
    阿莼明显没有要走意思,虽说是晚上结伴才去妖族,但若现在回房也无事可做,她实在太无聊了。
    而长忘似是知道她赶也赶不走,话越难听情绪还相反越高涨的厚脸皮程度,作罢,没再提。
    于是,两人一个一杯接一杯的喝,另一个也极有耐性一杯接一杯的倒,前前后后换了三种茶。
    喝到黄昏,阿莼都喝撑了,站起身随处溜达。
    长忘眼皮不抬的看书。
    两人相处半会儿聒噪,半会儿安静,倒也和谐。
    不巧,那罐粉色茶又被无辜被阿莼翻到。
    阿莼惊喜:“呀,茶在这儿呢!”在手里还没热乎。
    长忘就直接施术将茶夺走。
    接连两次,长忘似乎对这茶格外重视,连长谣听去都能变脸色。
    阿莼若此时再看不出这茶特殊,岂不成傻子?
    拢拢衣裙,跟没骨头似的重新坐回蒲团,半认真半玩笑问:“上次就问,你不说,到底是不是心仪姑娘送的?”
    长忘抿唇沉默。
    阿莼见他不辩解有点不爽:“你不是没有心仪姑娘吗?”
    长忘似有破罐子破摔之意:“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云阳山有关我的传闻?”
    经此一提,想到悲伤前晚说有关长忘的密事,什么得到人,得不到心。
    阿莼蹙眉,好奇心起:“什么传闻?”
    长忘慢悠悠来了句:“传闻,我喜欢男子。”
    喜!
    欢!
    男!
    子!
    阿莼:“……。”结结实实浑身五脏六腑被震荡了下,白天还笑话寒生,无论男女,喜欢就好,这是报应吗?
    “你不会是为罐茶生了气,所以找这么个自断名声的理由拒绝我吧?”阿莼笑的有点不自然。
    长忘镇定的仍旧让人分辨不出情绪起伏:“寒酥以为是假的?”
    阿莼依旧在笑,虽在努力消化长忘扔的炸药:“我可不值你这么拼!”
    长忘不言。
    任由阿莼由不相信!
    变成怀疑!
    最后凝——重——确——定!
    “那你……,与心仪的男子在一起了?”这话怎么为的好奇怪!阿莼随手拿起块糕点吃着,转移分担自己胸闷。
    长忘拿花瓣绿豆糕的手迟疑了下,声色沉寂:“没有。”小心咬一口,海棠红唇边不小心沾点渣。
    阿莼几口吃净,正要拿起丝帕擦手,无意看见长忘唇边的糕点渣,十分自然欠身,连句提醒也没有,直接上手给他擦去,然后再说:“干净了。”重新擦手。
    唇边温热蹭过,清淡的花香似近走远。
    “谢谢。”长忘垂下凤眸,黑眸中永远是猜不透的思绪。
    “你俩……为何没在一起?是人言可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阿莼问的浑身不适。
    长忘很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嗓低发出最简单三个字:“不合适”就没有然后了。
    其实,他不想说,阿莼更不想问。
    但,仅仅是这样。
    仍不知疲倦,惊为天人的加了句:“那你把我当男人喜欢试试!”
    长忘终于皱了下眉:“不妥!”
    阿莼循循善诱:“有何不妥,行就行,不行就散呗!”
    长忘先是被阿莼不着调的提议给弄的哑口无言。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死皮赖脸还嘴上功力深厚的人。看她意思,不仅要准备把这个问题死磕到底,还要死靠到晚上,不耐捏捏眉头:“寒酥,没完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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