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殿下风华绝代》第十二章你打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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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寒酥!
    这种肯定又不容置疑的语气让阿莼一下没稳住,差点歪倒。
    我去,方才修习,忘以幻术敷面了。
    可他怎么认出自己?
    不过区区两日,听声音,看举止,熟悉到这地步了?
    难道是自己漂浮于水上修习两术让他给认了出来。
    有没有可能,是蒙的?
    阿莼又看看他那张没有绝对面孔,不像。
    其实,认出倒也没什么。
    其一,此人功力修为深厚,自己不会某天突然控制不住灵光大盛,刺伤他。
    其二,此人灵敏聪慧,通透深沉,各类造诣在她之上。修行两术之事,他本就不情不愿相助,连寒生都以诚相待,若刚开始自己不光明磊落,怕是再难结交了。
    所以,阿莼回了个出乎意料的话:“对,我就是。”然后得意洋洋晃着二郎腿,想看他惊不惊讶,瞠不瞠目,结不结舌。
    其实,自己真容还算说得过去,好友清筝曾形容是淡拂春山,至于怎么个淡拂法,她粗略理解为清汤寡水。
    果然,长忘沉默了,下垂的浓密睫毛被风微微扫过,将最后一丝湿意吹干。
    两个人就这么谁也没开口诡异让气氛冷到冰点。
    最后,阿莼要解释幻术敷面之事。
    “方才你差点走火入魔!”
    长忘开口,却是先提醒修行之事,竟对阿莼为何同一身份,相貌大相径庭,高深莫测幻术只字不提。
    阿莼好奇之余,也便避而不谈:“差点走火入魔?”语气特意加重这四个字。
    自己只记得当时全神贯注体内两股纠缠的气息,完全没注意到哪根经脉搭错逆行而施。
    长忘:“嗯。”
    阿莼挑起淡色眉毛,“所以,你就为这,不仅把我甩岸上来?还专门脸朝下?”
    长忘将袖口的褶子耐心抚平:“因为我也同在这里。”
    现下,阿莼算是明白了,敢情不是自己猜测其中一件,而是两件事碰一块儿了!
    “你不会想说男女同浴,与礼不和吧。问题是,我在这儿修炼,谁能猜到你也能来?”
    “这样,长忘,如果下次,我若先发现你,是不是也可以把你脸拍这石地上!”
    长忘语气淡淡,情绪平静,却十分挑衅:“你可以尝试。”
    阿莼深吸一口气,强忍不去揍他的怒火。
    寒生叨叨过,他是贵客,不能碰。
    自己有求于人,不能碰。
    相貌俊美,还等着收服他呢,不能碰。
    残存理智下,阿莼压下好大火气:“看在今日你救我一次份上,不予计较,告辞。”站起身,气冲冲擦肩而过就要走。
    幽幽声音身后传来:“你可以计较。”
    “什么?”阿莼淡眉深拧。
    “你可以计较。”长忘再次扬起挑衅的笑意。
    阿莼拳头握起,有点忍无可忍的吼了声:“长忘,你是不是嘴欠!”起了个什么破名字,威胁起来竟一点气势也没有。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熟悉焦急的声音遥遥传来,寒生竟然也来了因循湖。
    寒生听侍从禀报,差点没倒过气,脚步凌乱匆忙,还有点喘,先是粗略一打量阿莼这身宽袍,又看看长忘,着实没想歪,没误会。
    因为他不会傻到错以为长忘对阿莼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不过,他这个不着调的妹妹对人家做出格之事,倒是真保不准,更担忧些。
    等等!
    欲言又止!
    这小花脸怎么回事?
    有血!
    真容?
    寒生见阿莼怒气冲冲,一副谁也别管,谁也别拦,我只想干架的模样,无声在空气中对着阿莼脸点点,算是一会儿再算敷面这笔帐。
    寒生笑意盈盈问:“长忘,你们这是…….?”
    长忘微微勾唇,划出一道漂亮的曲线,语出惊人:“寒公子,在因循湖沐浴疗伤,配以熏香会更管用吗?”
    “什么意思?”寒生一懵!
    云里雾里中,瞥见阿莼脸色不对,当下,恍——然——大——悟!
    寒酥,你这个禽兽。寒生把这句话在心里骂了好几遍。
    而阿莼。
    熏香?
    熏香!
    淡色五官整个垮下。
    那日,她细心乔装遮掩过,他怎么瞧的出来?
    当时,明明两人根本素不相识!
    方才长忘认出自己真容,自己还感慨或是说话语气,或是行为举止有什么令人容易记的特点,让他迷之肯定宴席之上与现在是同一人。
    可现在,她看不透了!
    寒生这边,虽不知具体过程,但兄妹两二人心有灵犀,四目一对,自然而然也想到同一层。
    最后,都以实在解释不了的眼神告终。
    由于,三人沉默有点久,所以,即便否认也是无力。
    “长忘,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知道是我。”阿莼神色严肃。
    “为何不去想我与那年春的侍从方法一样?”长忘语气阿莼听着有点不对劲。
    “这不可能!”阿莼想也不想肯定否认。
    “若我说就是可能呢?”长忘一本正经的脸,竟在这耍无赖?
    阿莼怒火中烧,急不可耐:“你故意绕圈子是不是?”
    长忘仿佛诚心气她:“对,我就不说,你能怎样?”
    这句无非等于火上添油,阿莼强加克制,闭了闭眼,副又睁开:“你说不说?”
    长忘语气认真:“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阿莼压着火:“自然。”
    长忘故意深思片刻消耗她的耐性,然后慢悠悠做了决定:“我还是不想说!”
    阿莼理智的大墙轰然倒塌。
    寒生见状不对劲,赶紧去阻止自家禽兽爆发:“阿莼,有话好好说,你这就不是商量的态度。”
    阿莼一下子没忍住吼出来:“态度!在云阳山当皇子当惯了,还想让我在这儿下跪哭天喊地求你不成?”
    长忘的唇寻事一抿:“你可以尝试,我也可以考虑。”
    阿莼手指关节咯吱响,指着长忘气的浑身发颤:“欠揍是不是?”
    长忘不紧不慢潇洒的将负屃扇迎面一展,翩翩扇着风:“你打不过我!”
    这句话,分明是,分明是……
    阿莼抬头迎上那双满满挑衅的凤目,无法描述,却又可以凭想象描述一万字的眼神。
    他是在警告自己。
    他是在取笑自己。
    这个人,还真是……
    表里不一啊!
    蓝色的寒光十分迅速凝聚阿莼掌中,一拳握起,以瞬间避无可避向长忘打了出去。
    长忘仿佛早有准备,比瞬间更快侧身,用负屃扇一挡。
    但这寒光太烈,还是无可避免波及到了肩膀。
    刹那,冻伤剥皮的刺痛令他眉头皱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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