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沉轲》第一百七十章:荆轲刺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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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宸王已召集了一帮人马在外等候,整装待发。
    刘姝妍在暖阁中休息了一会,脸上的气色渐渐好了许多。见戎承瑾为了自己的姐姐甘愿不辞辛苦,以身冒险,心里甚是感激,对戎承瑾说道:“姐姐的安危,全赖公子了,希望你们能够早点平安归来。”
    戎承瑾点了点头,却不发一言。
    刘姝妍见戎承瑾如今虽然消除了对自己的成见,但态度依然不温不火,脑中回想起两人当初的相遇的情景,心里不免有些伤感,心里纵有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已沉默结束了交谈。
    宸王看着娄氏交代完凌十一又抹着眼泪和朱岩说了好一会话,从身后接过锦盒双手托着送到戎承瑾面前,说:“岩儿年幼,万望公子多加照拂,本王不胜感激!”
    戎承瑾打开锦盒,雕刻精美的佛像静静地躺在锦盒之中,镶珠嵌宝,流光溢彩。
    众人虽站在三尺之外,依然看的清楚从锦盒中射出的一片光霞氤氲、流动生辉。戎承瑾将锦盒盖上,从他手上接过锦盒,牵过缰绳便欲翻身上马。
    只听宸王道:“公子稍等!”回身吩咐侍卫道:“拿酒来!”
    早有侍卫捧着托盘,将已经预备好了的酒水,端了过来。
    宸王收执银壶,斟了三杯,对戎承瑾说道:“此去途中,或有凶险,薄酒三杯,愿公子旗开得胜,一帆风顺!”
    戎承瑾听了,翻眼看了他一眼,身子却纹丝不动。
    李士实在旁看了,恍若醒悟,笑道:“公子不饮,想必是怕酒中有毒,好,老朽先试饮三杯。”口中说着,便欲上前。
    只听宸王喝道:“放肆!你一介书生,怎堪与戎公子这样的侠义之士对饮!”
    宸王说着,端起酒杯,道:“第一杯,孤祝公子旗开得胜,与刘姑娘平安归来!”说完,便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第二杯,孤祝公子与刘姑娘喜结良缘,百年好合!”
    “第三杯,孤知道小女朱岩一直仰慕公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孤恳请公子不鄙小女愚昧,与刘姑娘并称姐妹,服侍公子左右。”
    宸王说完,仰头一口干完,抬起衣袖偷偷的摸了一把眼泪。
    然后又亲执酒壶,依次斟了三杯,举杯捧至戎承瑾身前。
    不想戎承瑾恍若未见,双眼紧紧地盯着宸王,不为所动。
    李士实见状,忙偷偷的向朱岩使了个眼神。
    朱岩在见状,便走了过来从宸王手中接过酒杯递到戎承瑾面前,道:“承瑾哥哥,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喝一杯吧。”
    戎承瑾看了看朱岩,见她一脸诚挚,心里面念着她对自己的情谊,便不好在驳她的脸面,便从朱岩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梅冠群见一行走的远后忍不住问道:“先生,属下有一是不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李士实淡淡地,道:“你是不是想说哪里来的武皇密诏?实话告诉你吧,这些东西十天前就准备好了,是为诱骗刘姝娴刺杀武皇准备的。不止这个,就连王府祠堂中供奉着的刘健的牌位,一应俱全,没想到却用到了这里。”
    梅冠群闻言心里亲钦佩,向李士实抱拳作揖,奉承道:“先生真是深谋远虑,属下心里拜服!”
    “啊!哈哈哈”李士实拍着梅冠群的后背说道:“梅大人不必谦让,你乃文武全才,司马南生前视你为左膀右臂,足见梅大人真才实学。”
    梅冠群闻言慌忙跪倒:“先生谬赞,如不嫌弃,梅某从此愿服侍先生鞍前马后,誓死追随!”
    “梅大人此言不妥!”李士实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我皆为王爷效力,忠心不二。老朽何德何能,敢牢大人服侍?”
    “是是,先生教训的是。属下乃武林粗俗人士,言语表达不当。梅某只知道王爷无论大事小事全仗先生谋划,为先生效力,就是为王爷效力!只要王爷和先生一句话,梅某水里水来,火里火去,敢舍了这条贱命,以报答王爷和先生的赏识!”
    李士实甚是满意,伸手将梅冠群搀扶起来:“梅大人对王爷忠心耿耿,此诚天地可鉴,王爷若知,甚喜!”
    戎承瑾骑着高头大马,日夜兼程,一路北上,不两人便穿河南,过山东,来至涿州境内。
    武皇正提着绿毛鹦鹉,趴着门上讨刘姝娴的欢心,左一个美人,右一个爱妃,叫的武皇口干舌燥,嘴皮都快磨破了,刘姝娴蜷缩在帐中,只是不理。
    正无计可施,忽见大太监刘瑾来报:“皇上,宸王之女朱岩得了件宝贝,特来进献给皇上!”
    “什么宝贝。”
    刘瑾掐着兰花指,回答道:“老奴也不曾听说过,说是什么雷音传法,通体用上好的羊脂白玉精雕细琢而成,上面镶珠嵌宝的,价值连城。”
    大学士费宏本奏对,被武皇爱答不理的晾在一边,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一把老骨头都快散了架了,听闻此言,忙大声疾呼道:“皇上,老臣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向皇上汇报宸王谋反一事。宸王狼子野心,这么多年来四处勾结朝臣,私下里拥兵自重。据探子来报,宸王听闻皇上南下巡视民间,蠢蠢欲动。这送了美人,又送珍宝,意在麻痹皇上,皇上不可不查!”
    大太监刘瑾早已被宸王重金收买,况且他出身卑下,仗着武皇的宠信,经常擅权篡政,朝中大臣早有不满,时常受费宏等人的排挤讥笑。两人互相不对付,早已从暗中争斗发展到白炽化。刘瑾见状,忙在一边撺掇道:“皇上,费大人这是在含沙射影,费大人身居内阁二十余年,素有悭吝之名。宸王想必是知道皇上南巡辛苦,所以才隔三差五的献宝献人为皇上消乏解闷,博咱家皇上一笑,费大人自诩清流,每日里除了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何曾自己掏过半两银子孝敬咱家皇上?依老奴看,费大人这是又不舍得自己掏银子,又害怕别人在皇上跟前抢了他的风头,所以才在皇上面前危言耸听!”
    一席话未说完,只气的费宏浑身颤抖,拿手指着刘瑾一阵乱点,此时若是刘瑾离的近些,只怕费宏能在他身上戳出几个血窟窿,嘴唇哆嗦的说道:“你,你,颠倒黑白,血口喷人,你——”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只听屋里传来一个轻灵的声音道:“皇,皇上,雷音传法是我家祖传之物,您可不可以”
    武皇见刘姝娴终于主动对自己开口说话,不禁喜得眉开眼笑,忙一叠声道:“好,好好好,爱妃喜欢,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朕也想办法去给爱妃摘下来!”转头教:“刘总管,快请郡主在前面候着,朕稍后便陪爱妃一同前去!”
    刘瑾答应一声,躬身领旨而去。
    费宏兀自喋喋不休地说道:“皇上,万万不可!”
    武皇道:“阁老休再多言,朕自有打算。”
    “皇上——”
    “住口,若再叨扰,朕即刻罢了你的官,发配到黔蛮之地!退下!”
    费宏顿时鸦雀无声,说了句“老臣告辞”,一溜烟的去了。
    不多时,只听刘瑾高声唱诺:“皇上驾到!”
    朱岩听了慌忙站起身子,敛衽垂首。
    只闻一阵步履响起,一阵淡淡的幽香传了进来,武皇已携着刘姝娴齐肩走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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