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沉轲》第一百五十九章: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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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承瑾所修炼五雷心法是一门极艰辛霸道的内功,在水晶球中练功时忍受着雷电炙烧的痛苦,将雷电吸入体内炼化,遍通全身筋脉穴位,已经突破了身体的极限。接纳刘姝妍输送过来的真气比之凶险霸道的万钧雷电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晒。
    他此时人在昏迷之中,吸取刘姝妍的内功完全是本能反应,此刻刘姝妍真元未流失多少,倘若强行撤掌,源枯水竭,戎承瑾身受重伤,定然难以牵绊,无功可吸,自然终止。只是她决意拼尽全力要将戎承瑾救醒,所以甘心以身试险,渐至后来刘姝妍却发现体内的真气竟而不受自己控制,反而越流越快。
    一炷香后,刘姝妍全身的功力已被戎承瑾吸取的涓滴不剩。才渐渐的松脱了刘姝妍的双手,刘姝妍双臂垂落下来,身体登时失去了支柱,随之瘫软,只觉得四肢百骸像是散开了一般,使不出一丝的力气,伏身扑倒在戎承瑾的身前,面色苍白,喘息不止。
    夏枝溪、姜云昌二人,策马疾驰,一刻钟后便来到了狮子峰前,人尚在一箭之地,远远地便闻到空气中一阵阵血腥之气,越来越重。夏枝溪扯住缰绳,逐目环顾四周,姜云昌说道:“师兄,你看此间花残叶败,满地狼藉,方才必有一番恶斗,看来我们来晚了!”
    夏枝溪脸色凝重,点点头“嗯”了一声,道:“我们察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寻找出一些线索!”
    说着缓缰慢行,四处搜寻。
    胡奏两人正在盘膝运功疗伤,忽听蹄声传来,不禁大惊失色。胡奏压低嗓子沉声说:“不好,有人来了!”任凌凡慌了手脚,吓得呆呆怔怔,瞠目结舌道:“怎么办,怎么办?你我二人如今都元气大伤,即便是一个下三流的角色,也难以打发,这可如何是好?都怪你这个死老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胡奏这档儿还不住口地埋怨自己,心里不免恼怒,冷哼一声,黑着脸不答,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道:“不必忧虑,此间草莽丛丛,尽可藏身,你我先到里面躲一阵子,再看情况,若是方便便从背后偷袭,此间之事,绝对不能传入江湖,否则,恐怕你我二人就要身败名裂,难以在江湖上立足了!”
    任凌凡听了,点头附议,二人忍着疼,慢慢地爬进杂草之中,蛰伏不动。
    稍倾,只听一人说道:“师兄,你看这些人皆是身着劲装、黑纱蒙面,莫非就是掌门人信上所说的那个神秘帮派?”夏枝溪心情沉重,点头“嗯”了一声,翻身下马,拉开一人的面纱,不由得惊住,指着问道:“师弟,你识得此人否?”
    姜云昌闻言,仔细看时,只见那人面貌清癯、三髭络鬓、眉宇之间英气逼人,人虽死了,相貌依然威严难犯。姜云昌见了不禁惊叫起来:“这不是崆峒派的……”
    夏枝溪颔首,说道:“此人一手飘风剑名动江湖,曾一举挫败晋南七十六名匪人,想不到今日却葬身在此处!”
    夏枝溪说完,起身走到另一具尸体旁,摘下他的面纱,看了,说道:“华山派长老司冠雄。”言罢,又起身第三具尸体旁,揭开面纱,看毕,说道:“云南点苍派高手翟忠林。”
    姜云昌不甘落后,也忙着揭露那些尸身的身份,一连揭开了六七人,见死者皆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高手,不禁咋舌,惊叹不已,咕哝道:“这些人死相残虐,身上大都是刺的尽是窟窿,难道他们都是死于传说中的修罗剑法下吗?不知道还有没有活口?”
    夏枝溪侧耳静听,忽道:“草中有人!”姜云昌闻言,一阵惊慌,颤声道:“不……不会是戎承瑾吧?”
    夏枝溪不置是否,纵身前行,拔草寻了过去。姜云昌忙拔剑在手,紧随夏枝溪身后。两人走了五六丈远时,突然只觉数道劲风袭来,夏枝溪反手抽出佩剑,运腕一抖,便即在身前划起一道屏障,只听得“叮铃”一阵声响,数枚暗器尽皆被击落在地,脚下不歇,仗剑前行。
    胡奏还欲再次偷袭,忽被任凌凡一把扯住,道:“且慢,来人是我武当派弟子……”
    说话时夏枝溪、姜云昌二人已来至身前。骤然看见两人盘膝端坐在地上,满身是血,形容枯槁,不由得吃了一惊
    夏枝溪赶忙垂首躬身见礼:“师叔——”姜云昌心神大震,急忙跨步奔近,惊叫道:“师父,您这是……这是怎么了?”
    任凌凡一声长叹道:“诚儿,为师吃了戎承瑾那小畜生的暗算,身受重伤,快不行了!这位是丐帮大智分舵的胡长老,适才戎承瑾那小畜生欲行不轨,对我下毒手时多亏胡长老舍身救我性命,但也因此受了重伤!”
    姜云昌听了这话,眼欲喷火,恨声说道:“这畜生竟敢欺师灭祖,天理难容,他现在哪里,徒儿找他这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将他千刀万剐为师父您老人家报仇!”
    夏枝溪忙道:“师弟不要急躁,找戎师弟之事不必急于一时,此刻首当其要是赶紧给二位师长疗伤,待两位师长身无大碍了,然后再从长计议!”
    胡奏咳嗽一声,忙接着说道:“不用,我二人性命暂无甚大碍,只要运功调息些时日便可痊愈,那小畜生已被我令师叔联手打中,身受重伤逃了去了,此刻正是擒拿他的大好时机,不容错过!还望你们两位后生趁此机会速速前去将他除去,为武林造福,扬名立万!”
    姜云昌忙问:“那他从哪个方向逃走的,我二人此刻便去将他捉住,为武林除害!”
    胡奏见问,脸上不由得一红,随即一闪而逝,说道:“这个不好断定,戎承瑾这厮狡猾成性,即便是从东方逃跑,或者会在途中转向亦未可知!他身穿白色长衫,已被鲜血染红,刚逃走不久,不过他受了老夫一掌后,料想是逃不了多远,他现在已沦为魔道,你们二人乃名门正派之士,不懂得江湖人心险恶,千万不可相信他的花言巧语,受他迷惑!你二人一起在方圆十里内搜寻,一有消息便即通知我们!”
    夏枝溪、姜云昌听力,不禁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难道刚才便是他!”
    胡奏忙问:“什么?”
    姜云昌回答道:“刚才我与陈师兄来时,路上遇着一人,身穿白衣,从马前闪过,身形奇快,未能看清楚脸面,只是好像他身后的地上留下了许多血迹!”
    任凌凡喜道:“他就是戎承瑾那小畜生,你们二人速去将他捉住,他已经走火入魔,六亲不认,你们俩见他时,用不着和他言语计较,只管出手将他拿住便是,交给本座发落!”
    夏枝溪微一沉吟,说道:“师叔与胡长老身受重伤,需要有人在此照料,此处荒山野岭,常有野兽出没,倘若有什么闪失,后果不堪设想。江师弟,你留在此处为师叔和胡长老把关,待我前去寻找戎师弟的下落,已有消息即刻通知师叔与掌门人知晓,两全齐美,万无一失!”
    任凌凡素知夏枝溪宅心仁厚,素与戎承瑾关系要好,此事若被掌门知道,自己恐怕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心中恐慌,霎时间一阵怒火攻心,指着夏枝溪怒骂道:“小畜生,连你也敢不听我的命令,你们都敢违抗本座……”
    随即认识到自己失态,强自镇定,呵呵冷笑道:“陈师侄,亏你还是掌门座下得意弟子,人人都夸你有知识,依我看来,你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戎承瑾那小畜生虽然身受重伤,但早已经练成了魔教的修罗剑法和五雷心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凭你一己之力,恐怕还不够资格。我虽与胡长老身受重伤,区区一两只蛇虫也还不在话下,你以为你的功夫又老夫几层,就敢在我面前说这样大的话!如今捉住那小畜生为武林除害是大,我与胡长老安危是小,似你这本本末倒置,不知轻重缓急,日后这武当派掌门之位,还不如传与诚儿妥当!”
    夏枝溪听了,不敢反驳,只得连连垂首应诺:“是,是是,师叔教训的是!……”
    胡奏听任凌凡夹七杂八的一味耽搁时间,纠缠不清,忙打断他的话语,在旁解围道:“好了,好了!夏世侄不要生气,诚如静圆道长所说:‘我们的安危事小,为武林除害事大’,我们足矣照料自己,二人不需你们挂怀,还请二位快去捉住戎承瑾不要让他继续为祸武林,解救天下苍生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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