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沉轲》第一百四十五章:必杀汪振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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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承瑾持剑抵在汪崇权的咽喉要害,逼问道:“摩尼珠在哪?”
    “你杀了我吧!”汪崇权一脸晦涩道。
    “想死!可没那么便宜,你们为了一己之私,害我爹娘亲人惨死,这笔账,我要和你慢慢算!”
    戎承瑾说着,忽然伸指向前一探,点在汪崇权胸前神藏穴上。
    汪崇权全身猛地一颤,霎息之间只觉得全身筋脉像是被人抽走了似的,不停地收缩,匍甸在地上,忍不住呻吟起来,颤声问道:“你使得什么妖法?”
    “我用修罗门的独门手法点了你的先天要穴,你现在除了说话,连咬舌自尽的力气也没有,一个时辰之后,你的肌肤寸裂,七窍流血而死。我再问你一次摩尼珠在哪?”
    汪崇权浑身颤抖不停,紧咬牙关,不肯开口。
    戎承瑾等的有些不耐烦,冷哼一声,又伸指点了汪崇权身上另一处穴道,汪崇权一声痛呼,只觉浑身骨头格格作响,像是被人用锤敲钢锉一样,这一指下去连骨髓里面都痛了,额头青筋暴起,肌肉扭曲,只疼的汪崇权全身大汗淋漓,忍不住眼泪齐流,苦熬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嘶哑着嗓子叫道:“我……我说,我说。”
    戎承瑾伸手拍活了汪崇权身上的一处穴道,冷冷地道:“说吧,摩尼珠现在哪里?”
    一番折腾后,汪崇权见识了戎承瑾的心狠手辣,已是精疲力竭,喘息了一会,道:“在……在密室里面。”
    戎承瑾听了,凌空一掌震开汪崇权的穴位,吩咐道:“带我去!”
    汪崇权哼哼唧唧的答应了一声,挣扎了几次爬起来,已是全身虚脱,摇摇晃晃地领着戎承瑾穿亭踱廊,几个转折,便来到了后院客厅里,进了客厅,往西迈过两个门槛,跨进了一个精致的书房里。
    书架上堆满了书籍名著,旁边的一扇百格窗上摆满了窑瓷美玉,只见汪崇权走到书架前,将放置在上面的《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移开,扳动里面的机关,只听得一阵“格格格格”声响过后,却见旁边毗邻的那扇百格窗转了半边身子,露出一条甬道。
    “摩尼珠就在里面。”汪崇权回身对戎承瑾说道。
    戎承瑾微微冷笑,伸手往汪崇权身上一推,喝命道:“进去!”
    汪崇权被戎承瑾一推,站立不稳,跌跌撞撞地向前跨出了四五步急忙用手撑在墙上方拿住椿儿。
    两人莫约走了一丈的距离时,戎承瑾忽觉脚下的石块一软,迅速的向下沉落。顷刻之际,密道两侧的墙壁上露出千百支黑洞洞的圆孔。
    须臾间,机栝声此起彼伏响起,千百支细小的利箭如飞蝗般布满了这个宽不逾尺,长约数丈的甬道。
    戎承瑾右手提着汪崇权,身形一闪,电光火石般冲了进库房之中。
    望着身后两排墙壁上密密麻麻布满的三寸来长的箭镞,不免心悸,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戎承瑾心下有气,望着汪崇权鄙夷地说道:“没想到你们居然加装了机关,手段歹毒,用心险恶!”
    汪崇权失血过多,知觉也渐渐变得麻木,旧伤新伤,也感觉不到疼痛,咧嘴微微一笑道:“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这机关是我花重金打造,箭头上抹着剧毒,外人贸然闯进来,即便不会被射成刺猬,只要身中一支,少不了也要毒发身亡。”
    汪崇权说完,伸手往墙上一按,只听一阵声响,一块两尺多厚的巨石“格格”地升了上,火光照亮之处,竟然摆满了数不尽的古玩字画、翡翠明珠、古玩异宝。
    汪崇权指着一个檀木精雕的锦盒道:“你要的摩尼珠就在前面那个箱子里。”
    戎承瑾闻言移步上前,摩挲一会儿,打开锦盒,刹那间一道毫光射了出来,照亮了整间屋子,五色蕴含,异彩流动,顷刻之间屋内的所有宝物都为之黯然失色。
    时至今日,戎承瑾方能亲眼看见这个美玉雕琢、镶珠嵌宝的摩尼珠,心下感慨万千。
    眼中不由得噙着泪花,心里充满了苦涩。正自伤神,忽听“哐当”一声,一个精钢铁罩从天而降,将戎承瑾罩在里面。
    只听汪崇权站在笼外,喋喋的笑出声来,讥讽道:“铁笼是由精钢打造,凭你霸王举鼎的力气也休想拗动半分。这间密室的墙壁也是由二尺多厚的花岗石砌成的,任你刀砍斧削,锤砸锹挖,也难损分毫,你现在纵有绝世神功,也不过是一只困在笼子里的狮子。毕竟还是少年得志,容易得意忘形!你现在拿到了摩尼珠了,又能怎么样?官府知道了又能怎样,宸王还不是将我儿振丰封侯拜将!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绝不允许有人胜过我儿!”
    汪崇权正说着,只听见屋外一阵人马嘶鸣,步声橐橐传了进来,汪崇权大喜,道:“县尊到了!”说完,双手撑在地上,以手代步,忍着身上的痛楚向外迎了出去。
    那县官见汪崇权只身一人地跑了出来,在马上问道:“汪老爷,戎承瑾那贼子现在哪里?”
    戎承瑾两手握住钢条,运足内力,缓缓地将两根钢条掰开一尺宽的间隙,飘然而出。应道:“我在这里!”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场中已多出了一个人来,左手扼汪崇颈中,冷冷的扫视着众人。
    温谦友又惊又喜,喝一声:“咄!大胆狂徒,竟敢在本官面前行凶,目无法纪。本官命你即刻放开汪老爷!”
    说着,吩咐差役道:“来啊,将他拿下!”
    “慢着!”戎承瑾气吐丹田,一声断喝,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在场众人只觉得脑中一阵晕眩,险些摔倒。不由得骇然失色,嗫嚅不前。
    “请大人看清事情的真相,为我爹爹洗清罪名,平冤昭雪!”
    事情的真相如何,温谦友自然知道,他在宸王的私牢中尝遍苦楚,还是李士实为了给宸王培植党羽,放出来的,大家心里虽然清如明镜,却早已经心照不宣。
    戎承瑾说完,扭头逼视着汪崇权厉声问道:“说,汪振丰是如何盗取摩尼珠,你们是如何设计陷害我爹爹,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给我讲出来!”
    汪崇权一脸无辜和惊恐,呻吟道:“大人,救我,我冤枉,这戎承瑾欲颠倒黑白…..”
    “哼哼!”戎承瑾冷笑一声,随即五指内扣,汪崇权登时说不出话来,霎时脸憋成了猪肝色,双手在半空中挣扎着乱挥乱舞。
    梁军没在人群中,从身旁一名衙役手中接过弓箭,扣箭拉弓成满月,觑准戎承瑾的背心要害“嗖”的一箭射去,箭去如流星,声响便至。
    戎承瑾听得背后声响,知道有人偷袭,当下头也不回,反袖口挥出,激起了一股劲风,把那箭倒卷反荡飞回。
    梁军吃了一惊,及看清楚箭镞来势,已穿破心口的护心镜透胸而出。闷哼一声,仰身摔倒,两眼翻白,蹬蹬腿就一命呜呼了!
    众人见他偷袭不成反遭其害,戎承瑾手不及身,掌不加体,仅凭一只空手举手投足之间,不费吹灰之力便杀一人。武功之高,不容小觑,无不震骇,忙打消了念头,以免祸及自身,追悔莫及。
    戎承瑾手劲稍减,汪崇权方又透过气来,喘息不止。还未缓过神来,只听戎承瑾又逼问道:“你到底说不说?”问一声,汪崇权不肯答。
    戎承瑾二话不说,五指又逐渐收拢扣紧。
    汪崇礼看着汪崇权不忍心再看汪崇权受苦,跨步走到温谦友屈膝跪下,大声道:“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是我派人将摩尼珠偷走,陷害戎大镖头,汪某罪不容赦,甘愿伏诛!”
    温谦友佯道:“原来是你做的好事,连累了这么多人!来人,将他即刻拿下,听候发落!”
    温谦友说完,满脸谄媚道:“咳咳,那个戎公子,既然汪崇礼已经出首认罪,本官一定会按照律法,审问清楚,严惩不贷,还你父母一个公道!戎公子抓贼有功,那个,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汪老爷吧,他是冤枉的。”
    戎承瑾见他们俩一唱一和,心中冷笑:“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情的真相已经人尽皆知,跟他不相干!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轻易的放走一个坏人!”
    “戎公子的意思是?”温谦友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父母皆是奉公守法之人,仁义待人,从未做过有违王法之事,不想却着人暗算,身死名裂,我今晚要用着汪崇权的心肝来祭奠我父母的亡灵!”
    汪崇礼急的叩首道:“我情愿一命抵一命还不够吗?难道你非让我汪家一败涂地才肯甘心吗?”
    戎承瑾摇了摇头,否决了汪崇礼的提议:“你是兰芝的叔叔,我不杀你。”
    “兰芝是为你而死,请你念在兰芝的份上,饶她爹爹一命!”汪崇礼道:“兰芝泉下有知,也会感激你大恩!”
    “你想活命吗?”戎承瑾沉思良久,侧脸对汪崇权说道:“曾经你搭救过我一次,念在你是兰芝父亲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不死!”
    汪崇权本以为绝无生还的希望,即刻便要与这花花世界永世诀别。闻言,心中大喜。虽然口不能言,脸上兴奋的神色不由自主的便流露出来。
    只听戎承瑾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我要让你失去一切希望,让你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永远活在痛苦之中!”
    戎承瑾一字一顿道:“汪振丰,我必杀之!”说完,伸手一掌拍在汪崇权的肾俞穴上,震碎了他的丹田。
    汪崇权飞出丈远,摔落在地上,口中鲜血溢出,望着戎承瑾远逝的背影,挣扎着爬在地上,颤声道:“不不要,不要,你杀了我吧,别杀我儿,别杀我儿!我汪家几代人苦心经营,才有了现在的局面,你不能将它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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