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沉轲》第一百二十四章:徒有其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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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布铎冷笑道:“这算什么天下第一的剑法,本座如今已是残躯,功力大不如前,比之以往,十不足一,你心愿已了,自己动手吧!”
    戎承瑾哈哈笑道:“我只知在前辈面前有如蝼蚁,但自戕这种懦夫的行径却非我所为,我就站在前辈面前,你想取我性命,就来吧!”
    昆布铎闻言,双手转动轮椅,逐渐的向戎承瑾逼近。全身气势外放,蓄势待发,至戎承瑾身前不满七尺处停了下来,注视戎承瑾半晌,见他一脸淡然之色未改分毫,不由得开口问道:“你当真不怕死吗?”
    戎承瑾坦然道:“怕又有什么用?晚辈自知不是前辈的敌手,,与其畏畏懦懦,倒不如奋力一搏,虽然终究难逃一死,倒也死得其所!”
    昆布铎听了,心下暗暗点头,道:“好,且让你多活片刻也无妨。你方才说自己曾经拜入武当门下,且让本座开开眼界,看看你学到几招。”
    说着将手中佩剑向戎承瑾掷了过来,只见那剑去势甚缓,犹如无形中有人托着走过来一样。
    戎承瑾伸手一抓,接在手中,却察觉不见附有任何的内力,不由得心下叹服,说声:“还请前辈多多指点,献丑了!”
    言毕,凝神运气,一招一式使将出来,但见寒光闪闪,剑影灼灼,若游龙翥凤、春风绽开涟漪、轻灵柔和,绵绵不断。不多时练完,戎承瑾收势伫立,如渊渟岳峙,气定神闲,面不改色。
    昆布铎嗤笑道:“什么剑法,不过是些花架子,徒有其表。比起你祖师差了十万八千里。我见你的剑法里面还掺杂着另一种武功,从神意上看去,像是一路刚猛凌厉的刀法,其威力不在一流剑法之下,那是什么武功?”
    戎承瑾略思索片刻,答道:“可能是我父亲所使的六合伏魔刀法。”
    昆布铎道:“哦,你就使这路刀法攻我几招看看。”
    戎承瑾道:“启禀前辈,晚辈只是在家父练习的时候偷看了几次,从未连练习过此刀法。”
    昆布铎翻眼道:“你只管全力进攻,本座要看看你的资质如何,杀得了本座算你的本事,如果你能杀了本座,这里面有本座全身的武功绝学,你练成后足矣称霸武林;如果你又蠢又笨,可别怪本座出手无情!”
    戎承瑾闻听了,心下若有所悟,知道他是武林中有名的大魔头,武功高深莫测,以至臻境,就凭刚才那一手剑法便足矣傲视武林,自己这点伎俩还伤他不得,思毕,躬身作了个揖道:“既然如此,前辈小心了!”
    一言甫毕,长剑一挺,立时挟着一股劲风向昆布铎袭来,只见昆布铎身形不动,见剑近得眼前,右手两指一骈,涌出一道内力来,化作无形的剑气,只一动,便化解了戎承瑾的招式。
    戎承瑾只觉剑身一偏,像是被人用物体隔开,诚所未见,心下惊诧,手腕一转,忙回臂横削,他虽然手中持着的是剑,但所使的招式皆是六合伏魔刀法的武功,一路竖劈横斫,大开大阖,招招凌厉,全是刚猛辛辣的路子。
    昆布铎有意要看他武功路数,只守不攻,见他剑来,便随手破解;戎承瑾只攻不守,虽然占尽了便宜但却觉得自己身上像是压了千斤重担,渐渐的越来越重,觉得吃力,连攻了三十来招,每一招皆是只使出九分时便戛然而止,竟没有一招得以完整,原本戎承瑾身上衣衫湿透,已然结冰,此刻他却额头汗水泠泠而下。
    展眼间戎承瑾已将三十六式六合伏魔刀法使完,戎承瑾手臂前舒,又一招“风卷残云”向昆布铎兜头罩落,只见昆布铎攸地翻腕屈指一弹,刹时戎承瑾只觉浑身微微一颤,如遭电击,手中佩剑激射而出,“嗤”地一声,已嵌入石壁之中,只留半尺在外。
    只听昆布铎指了指外面一具骸骨说道:“这路刀法是九华山甘露寺智空老和尚的六合伏魔刀吧。这套刀法本座四十年前领教过,是吸收了唐刀刀法和魔刀刀法,融会贯通,演变而成。正奇相辅、刀法简洁明快,删繁就简;步法灵活轻捷,横行疾斗,飘忽如风,轻灵沉稳,轻而不浮,沉而不重;势法浑厚矫健,大劈大砍,一招一式,干净利落,朴实、严谨,以身催刀,刀随身转,逢进必跟,逢跟必进,进退连环,动作剽悍雄健,势如破竹。
    善于连续进攻,攻中有防,进退成连环,疾速连贯,诚为一流刀法。只可惜在你手中使出来,空有架势,似是而非,不伦不类!怪不得你不答应本座的条件,这样罢,看在昔年智空这老和尚虽然帮着中原众人与我争斗,但始终对我尊敬有加,不曾杀害我寺中弟子。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传你武功,如何?”
    “什么条件?前辈请说!”戎承瑾压抑着内心的兴奋,说道。
    “拜我为师,帮我杀中原七大门派掌门,我就传你武功,帮你练成天下第一的高手!”昆布铎娓娓地道。
    戎承瑾见他单从招式中便能窥一豹而知全貌,娓娓道来,清楚明了,不禁内心拜服,听见他说收自己为徒,传自己武功,心里十分激动,但思及韩清诚,怔了片刻,摇头说道:“我已经有师傅了!师父和师伯待我恩重如山,我纵然报仇心切,也不会沦为你手中的利刃,欺师灭祖,我不能答应你!”
    昆布铎冷笑道:“你不是说自己已经被逐出师门了吗?如果他们不是畏惧宸王的权力又如何会不管你的死活,把你逐出门墙,消灾弥祸?武当派那些二流的武功,就算你再连上十年二十年,也报不了仇!没想到本座有心栽培你,你却不识抬举!”
    戎承瑾道:“你栽培我不过是为了让我帮你报仇,做你杀人的工具而已。我师父师伯传我武功完全是为了将我培养成材,完成出自一片真诚,就算你的武功再强过我百倍千倍,也不过是为了利用我;父亲教我做人要顶天立地、知恩图报,乌鸦尚有反哺之恩,如果我答应你,反噬师恩,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将来有何颜面面对我父母的在天之灵,不管如何,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昆布铎呵呵冷笑,森然道:“本座没有看出来,你倒是挺有忠孝之心的!你说的不错,本座就是想要将你变成复仇的利刃,屠尽中原武林满门!只不过本座现在该主意了,你爹娘不是已经死了吗?本座有心栽培你,打算收你为义子!怎么样,你一个中原武林的小喽啰,来一趟昆仑山,不禁能够学得一身冠绝武林的武功,还多了一个傲视天下义父,以后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谁也不敢在欺负你了!”
    戎承瑾厌恶他手段鄙薄,思忖片刻,朗声说道:“晚辈人贱身微,不敢高攀前辈!前辈明鉴,如果我口是心非只是为了学你武功而叫你义父,拜你再反你,你觉得有什么意思?我听我父亲说过,前辈您之所以沦落至此,全是因为你的弟子司徒笑所致。前辈传我武功,我杀了司徒笑帮你报仇,咱们俩之间只不过是互相利用,还是只谈交易,不谈感情的好,倘若我戎承瑾才智不济,也不至于坠了前辈的名声!”
    昆布铎本以为自己退让一步,又已绝顶武功相授,满以为他会三跪九叩、满口应承,不曾想他却打起小算盘来,推三堵四的不识时务,脸上不由得变了颜色,冷冷地问道:“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权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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