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沉轲》第九十三章:拼死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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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宸王盯着邵凌霄,端详良久,恨声道:“致一真人此言,有意包庇戎承瑾,难道不怕本王上奏朝廷,告你们窝藏罪犯、图谋不轨吗?”
    邵凌霄道:“此间有诸位道友见证,贫道虽然身在江湖,但时时不敢忘却朝纲法纪,事事循规蹈矩,行端坐正,王爷若有官府文书,贫道莫敢不从!”
    宸王见恐吓无用,不由得恼羞成怒,咬牙切齿,说道:“这么说,致一真人却是有意和本王作对。本王倒要看看,你这小小武当今日有谁敢阻挡本王!来人——,随本王一起直捣逍遥峰,生擒戎承瑾,就地正法!”
    说着,身先士卒,领着一队人马,直奔逍遥峰走去。
    陈玉岩刚欲上前拦住,道:“王爷……”
    宸王更不答话,抬手劈脸便给了个耳刮子,脚下不停,直向前走去。
    邵凌霄喝道:“王爷且住!”
    宸王心下冷笑,并不理会。
    “王爷且住!”邵凌霄又道。
    宸王只管向前踏去,置若罔闻。
    “王爷且住!”
    宸王充耳不闻。
    “来人,取成祖皇帝御赐圣旨!”
    致一真人喝命道:“宸王接旨!”
    宸王等人闻言,心下惊骇,想要反抗,又不敢不从,忙屈膝跪地,只听邵凌霄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武当,天下名山,乃真武大帝修真现化之处历朝皆有宫观,元未悉毁于兵,至吾朝,真武阐扬灵化阴佑国家,福被生民,十分显应,朕自奉天靖难之处,神明显助,言说不尽,朕发诚心,北建宫殿,南修武当,报答神惠。上资荐扬皇考皇妣在天之灵,下为天下生灵祈福。而今建成,神明屡显休应,圆光煜烨,五色灿烂,种象昭彰,见于光内,观者数十万人,戚加感叹。朕今告诫:凡吾子民,今后不得有诽僧谤道之言,当诚心虔拜。若有王宫贵胄毁乱武当者,则严惩不贷!钦此!”
    宸王听罢,叩首谢恩!站起身来,威严扫地,颜面尽失,定性良久,心下不甘。喝道:“众人听令!自今日起着你等留守武当,起有擒获戎承瑾者,无论生死,皆赏金千两,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得令!”
    宸王转身向邵凌霄等人冷笑道:“致一真人,本王倒要看看你能保戎承瑾多久!”言毕,怒道:“起驾,回府!”
    邵凌霄稽首道:“王爷慢走!恭送王爷!”
    邵凌霄等人见宸王带兵去了,方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韩凌珵满心惭愧,稽首向众人说道:“祥儿之事,让掌门人费心了!愚兄在此谢过掌门和各位师弟!”
    邵凌霄摆摆手道:“师兄何出此言,祥儿乃是我武当派弟子,身为掌门,身有保护宫观和后辈弟子职责,此乃我分内之事,理所当然,何以言谢!只是宸王此去不甘,从今往后承瑾师侄身边要严加防范!”
    两人正说着,只见李玉轩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气急败坏地说道:“启禀……掌门,不……不好了,戎……承瑾……,戎……承瑾……揭开屋瓦……私自潜逃……找宸王报仇了,这是……他留下来的……”
    韩凌珵听了,心里吃了一惊,忙接过来匆忙看了一眼,顿时怒火中烧,骂道:“这孽障!”
    邵凌霄叹道:“只怕此时他已遇见宸王报仇,交上手了……”
    蔺然松嘀咕道:“这小畜生!我们为了他一个人跟宸王闹翻,付出了多大代价,没想到他却这般恣意妄为,自作孽,不可活!”
    “不行!我绝不能让他落到宸王的手里!还需救他一救!”韩凌珵虽然心里气恼万分,但念及金尚武往日与自己的情谊,终究不忍,说着,一闪身去了。
    宸王灰头土脸等人悻悻离去,走下山来,一路上口中咒骂不绝,:“这批老杂毛,狗道士,终有一天,本王要将你们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正嘀咕着,只听一人喝道:“朱宸濠,你这狗贼,还我父母命来!”一语未了,只见戎承瑾仗剑从树上跃下,挡在面前。
    宸王心下吃了一惊,定睛看时,冷笑道:“小畜生!没想到你躲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来的正好,给我拿下!”
    朱岩虽说跟司马南习得一身武艺,却从未经历过实战。从小生活在王府中养尊处优,纵然有人陪练,也已经腻的发慌,闻言,急忙纵身跃出,道:“父王,让我来!看剑!”口中说着,以挺剑向戎承瑾刺去。
    戎承瑾冷冷地道:“好,先杀了你,再杀朱宸濠好!”
    宸王大惊,叫道:“朱岩,快退下!”
    司马南有意想让朱岩出风头,既能展现出自己武艺高强,又能显示自己将朱岩调教的出色,为宸王赢回下颜面,忙出言安慰道:“王爷放心,都在学生身上,保管郡主平安无事!”
    宸王见如此说,方才放下心来,凝神观战。
    但见朱岩出手如电,招式精奇,一招连着一招,一件快似一剑,数十个回合后,便占了先机,宸王等人见状,纷忙吆喝叫好。
    戎承瑾前后将太极剑法使了个遍,却依然难越雷池一步。朱岩见自己稳占上风,心下不免得意起来,飘飘然,剑招愈加洒脱,忽然一声娇咤,手腕一颤,挽出一朵剑花当胸向戎承瑾袭刺去,“嗤”的一声,将戎承瑾肋下划开了一道口子,总算朱岩至不在杀人,戎承瑾方能幸免于难。
    宸王大喜过望,高声喝彩:“好!”众人也都忙附和,一时间称赞讽刺挖苦之声不绝于耳。
    戎承瑾看宸王等人喜笑颜开、指手画脚,内心气苦。见太极剑法已无法与朱岩抗衡,忽地剑招一变,一洗刚柔互补、动静结合的路子,变成了大开大阖、凌厉霸道的招式。
    此时的戎承瑾已然不是三个月的戎承瑾,经蔺然松指点后,戎承瑾已经将武功招式的精妙融会贯通,此刻使出六合伏魔刀法,已经比第一次使时强了数倍。
    司马南见多识广,一见之下,便知戎承瑾使得是“六合伏魔刀法”,不禁吃了一惊。司马南深知此刀法的厉害,怕朱岩抵挡不住,待要出手干涉,又担心朱岩脾气倔强,违背不得,当下五指往地下一伸悄然虚空抓起了几粒石子,握在掌中,脸上一如往常,凝神观战。
    这路刀法戎承瑾自小便熟识,近来又拜入武当门下,学习了武功进退演变的技巧,加之之前便曾使过一次,轻车熟路,威力自不可同日而语。
    数十个回合后便扭转了局势,渐渐地领了先机。
    朱岩往日中与王府众幕僚刀客比试虽然很多,但众人都心知肚明,谁敢赢郡主,往往不上几个回合便落败,真枪实战今日却是头一次。忽见戎承瑾架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霎时间眼前剑影闪动不断,却似刀法的路数,冷气森森,不离自己身畔,心下不禁害怕起来。
    心神一乱,破绽便纷纷呈现出来。戎承瑾看得亲切,更不留情,长剑疾挺,向朱岩心口刺去。
    宸王见了,大惊失色,怒喝道:“住手!”眼见离胸不过数寸,堪堪便欲中,只听“铛”的一声,一颗石子撞在了戎承瑾剑尖之上,将长剑荡开了数尺,从朱岩身畔擦肩而过,宸王等人见状,不禁都长吁了一口气,庆幸道:“好险!”
    戎承瑾只觉得这力道大的出奇,只震得的自己半边身体发麻,险些把持不住。心知是宸王府中人所为,把心一横,复折过身来,挥剑向朱岩斜劈过去。
    司马南见自己弹出的这颗石子上附着的两层内力居然被戎承瑾接了下来,心下不禁叹服:“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我这一弹之力恐怕一个二流好手都无法抵挡,没想到他初出茅庐一两个月竟然能接了下来。良材玉质,可惜了!”心念未了,见朱岩有遇险招,两指一搭,又一颗石子凌空向戎承瑾射去,击在戎承瑾的剑柄之上。
    戎承瑾只觉得如遭电击,登时全身酥麻。只听一阵“叮当”的声响,戎承瑾手中的长剑已断成了数截,只留了一个剑柄在手里。
    众人见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更加肆无忌惮地嘲笑着。
    戎承瑾没了长剑,已非朱岩的对手,自保尚且不足,更不必说杀宸王了。霎时间伤心、悲愤、绝望、万念俱灭,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吼道:“好!大家一块死吧,我和你同归于尽!”口中说着,向朱岩急窜而至,猛扑了上来,一把抱住朱岩向山下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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