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沉轲》第六十九章:惊闻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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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阳一见,满心欢喜,冷笑道:“好!小畜生,找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倒自己送上门来,就差你了!”说着,一踏马背,凌空向戎承瑾扑了过去。
    严忠心下大急,忙叫道:“少爷!你快走——”
    身旁那官兵听了将手中钢刀朝严忠脖颈中一压,喝道:“闭嘴!”
    只见戎承瑾不慌不忙,右手扣着一支羽箭,将弓拉了势如满月,对准陆阳,“嗖”地便是一箭,陆阳心下一惊,忙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躲了过去,身形刚一落地,戎承瑾又已“嗖”的一箭射来。
    陆阳忙侧身避开,冷笑道:“好小畜生,没想到你倒会‘连珠箭’!”口中说着,展开剑法护住全身,快步向戎承瑾逼近。
    戎承瑾矢不间发,一箭连着一箭向陆阳射去,却被他挥动宝剑,一一击落,刹时间便冲到戎承瑾身前,陆阳长剑一挺,直取戎承瑾刺去。
    两已近在咫尺,戎承瑾已失去了弓箭的优势,当下只得挥弓与他周旋。陆阳得势便不让人,一剑快似一剑,招招不离戎承瑾身上要害。
    严忠越看心里越焦急,一瞥眼见众官兵虽持刀架在众人颈中,但却不时地侧目观望。
    严忠把心一横,将头一扭,脱离刀刃,矮身便向身旁那官兵胸口撞去。
    那官兵不提防,被他一头撞飞,摔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胸口不住地打滚。
    余下官兵见了,登时大乱,纷纷持刀向严忠砍来。
    严忠夹在中间,前后都连着人,双手被缚,脚上又烤着铁链,行动十分不便。只能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左右前后来回躲闪,众犯人见状,唯恐被祸及其身,禁不住尖声大叫,挣扎着要跑,霎时间,打斗声、哭喊声响成一片。
    那官兵见严忠身不由己被两旁之人拉动绳索挣的摇摆不定,瞅了个便宜,举刀搂头便砍,严忠欲躲难躲,眼见便要难逃这一刀之厄,被人劈做两半。
    紧要关头,激起了求生的欲望,“嘿”的一声,将绳索拉退两尺,硬生生向后跨出了一步。那官兵一刀劈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中间,登时将绳索斩成两段,只见前边那伙人梗着头,失控一般,“蹬蹬登“向前猛冲,收不住脚,“扑通,扑通”摔倒,压成一堆。
    这一来没了累赘,倒使严忠轻松很多。
    那官兵见一刀没砍中,忙翻转手臂向严忠抹去。
    严忠欲向后退,无奈又被人抵住了,待要闪避已然来不及了,百忙中忙向地上倒去,那官兵一刀抹来,又扑了个空;第二个官兵见状,急忙上前争功,举刀就砍,严忠忙抬起双腿,“铛啷”一声砍在严忠的脚链上。
    严忠不待他收刀,双腿一错,用铁链将钢刀缠住,顺势一带将旁边那官兵撞开,抬脚往前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之上,登时便将那官兵踢了个倒栽葱,那官兵痛呼一声,撒手松开兵刃,搂着肚子“嗷嗷”不绝。
    严忠忙将单刀抄在手中,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将刀一挽,顿时将绳索割断,钢刀一立,顷刻便杀一人,严忠血气上充,怒目而视,吼道:“不想死的趁早滚!”
    众官兵都是贪生怕死之辈,眼见严忠凶恶,心里胆怯,霎时间走得无影无踪。
    严忠翻转钢刀,将手中绳索割断,快踏碎步,迎面向陆阳挺刀刺去。
    陆阳独斗戎承瑾本已占上风,不几个回合便要拿住。徒然间多了个严忠,立时没了优势,只得打点精神,与两人搏斗。
    戎承瑾见严忠脱险,心里没了牵挂,心神为之一振。两人联手,齐向陆阳猛攻。
    陆阳“嘿嘿”冷笑,并不慌乱,展开剑法,以一敌二,仍然不显逊色。
    三人翻翻滚滚交手了四五十个回合,陆阳毕竟究竟战场,经验老道,将两人的招数摸清。忽使一招“声东击西”再使一招“诱敌深入”,将后背卖给了戎承瑾。
    戎承瑾见识浅薄,不知是计,见陆阳身后空门大开,便忙抢进,挥弓便打。
    严忠见状,忙提醒道:“少爷小心!”说话时一晚,只见陆阳回身一脚便将戎承瑾踹飞数尺,“嘭”的一身重重地摔在地上,戎承瑾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直往喉咙里冲,忍不住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严忠心下关切,急欲察看戎承瑾的伤势,陆阳却并不相让,一经得手,便一剑连着一剑,骤雨般向严忠攻了过去,欲一鼓作气将两人擒获。
    戎承瑾忍着胸口的疼痛,挣扎着站起身来,用衣袖擦干嘴角的血迹,左手从背后取出一支羽箭扣在弦上,拽开弓,瞄准了陆阳。
    陆阳正一招连着一招攻向严忠,逐渐地占领优势,大喝一声,使出一招“拔草寻蛇”荡开了严忠的门户,挺剑疾进,便欲取严忠性命。
    忽听背后“嗖”地一声响,陆阳突觉右臂剧痛,被戎承瑾一箭射中了臂膀,手中长剑把持不住,“当啷”一声坠将下来。
    陆阳心下又惊又怒,心里才后悔刚才让贺吉死的太早了。如今形单影只,恐怕是讨不什么好,忙矮身贴地滚到马前,纵身跃上马背,双腿一夹,绝尘而去。
    戎承瑾连射几箭都被他躲了过去。
    严忠死里逃生,心下又惊又喜,不想此生还能够再见到戎承瑾,禁不住老泪纵横,嘴唇哆嗦着,叫道:“少爷——”
    戎承瑾几个跨步快步走来,“扑通”一声,屈膝跪倒在严忠身前,硬咽着说道:“严爷,连累您受苦了!”
    严忠用干枯的老手,不住地摩挲着戎承瑾,道:“乖孩子,快起来!别说这些见外的话,老奴这条命是老太爷救的,还说什么连累不累的,如果当年不是老太爷,我这条命早没了!”说着俯身将戎承瑾搀扶起来。
    严忠将眼睛不住仔细地打量着戎承瑾,止不住又流下泪来,半晌方沙哑着声音对戎承瑾说道:“少爷,我在牢里的时候听说,老爷他……老爷他已经去世了,尸首如今被宁王那老贼悬挂在城门之上……”
    戎承瑾听了这话,登时轰去魂魄,只觉得胸口如刀搅,眦目欲裂,咬牙切齿道:“宁王这老贼……这老贼……”
    说着“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将出来。霎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软绵绵地没有一丝力气,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严忠大惊,忙一把抱住,叫道:“少爷!少爷——”
    戎承瑾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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