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的剑客》远行客第九章三人行必有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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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最后,武陵补充说道:“我觉得徐大哥可以在这两点上面多下功夫,或者将时间放在其它比较稳扎稳打的剑法。剑法之事,不在于多而在于精,更在于灵活运用。”
    徐山由衷感谢道:“多谢公子指教。”
    武陵摇头说道:“徐大哥不必客气,练剑本就是一门学问,相互讨论与学习,才能更好的进步。”
    这话让徐山有些唏嘘。
    都说婚嫁讲究门当户对,其实论剑这种事,也差不多,甚至比谈婚论嫁更有门槛,只在达官贵人与各大势力间,普通人根本很难参与进去。
    在市井,普通人练剑,要么刺来刺去,要么就一阵乱劈,毫无章法可言。对于一个老百姓而言,能学到一两招剑法,就很不错了,哪有机会学习一整套剑法。正因为如此,大多数人在练剑法的时候,都会找个没人的地方,以免别人偷看学会。
    特别是对开剑馆的人而言,在自家剑法的保密方面,最为严密,绝不外传。
    对他们而言,剑法就是饭碗。
    总不能免费教会别人,砸了自己的饭碗。
    也就达官贵人与各大势力的人,每人都会着几套剑法,才不会怕论剑的时候,别人把剑法学去。
    武陵走到庙门口右边角落的破缸边,想勺点水,把满是泥水的双脚洗干净,无意中看见缸里面有几条彩色绚烂的兔子鱼。
    在缸低,还有着几具鱼的尸骨。
    鱼骨干净得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鱼。
    兔子鱼生性凶猛好斗,群养能在缸里看见尸骨再正常不过了。另一方面也说明,缸里食物匮乏。
    武陵从包袱里取出一点饼屑,撒在缸里面,没一会就被抢光。
    鱼离不开水,所以逃不出鱼缸。
    人呢?
    武陵掰了一半葱花饼放进缸里,自语道:“你们是否会觉得命运不公?”
    武陵没有在水缸边耽误太多时间,把脚与剑鞘洗干净,穿上鞋,给徐山分了些吃的,便拿着剑匣上了马车。
    车里头的陈斗正拿着一把刻刀在雕刻着手上的木头。
    看木头半成形的样子,雕刻的应该是一个人。至于是男人还是女人,暂时还没有办法看清。
    同样无法看清的还有木头的种类。
    木头整块呈天蓝色,散发出的清香弥漫着整个车厢,武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颜色的木头。
    武陵打开装有葱香饼的包袱,说道:“老爷子,你要吃点饼吗?”
    陈斗认真雕刻着手上的木头,无动于衷。
    武陵识趣收回饼,没再去打扰。
    徐山的声音在这时候传开,“公子,马车可以上路了,现在走吗?”
    武陵应声道:“走吧!”
    马车没有一会就动了起来,因为昨晚下了大雨的缘故,走得并不快,可即使如此,在淤泥的阻碍下,还是摇晃得厉害。
    武陵看了一眼陈斗,只见陈斗并没有因为马车的晃动而停止手上的活,依旧四平八稳得挥刀雕刻着手上的木头。
    靠在车厢的剑匣,在摇晃到了下来。
    马车的空间本就不大,武陵打算把剑匣放入灵戒中,却发现无论怎么弄,都无法如意。
    武陵下意识想到,“难道是灵戒失灵了?”
    陈斗吹去刚雕刻下来的木屑,说道:“空灵之剑虽然没有剑灵,但却拥有生命之灵的气息。是无法放入灵戒中的!”
    “空灵之剑?”
    武陵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不由心生好奇,“老爷子,请问什么是空灵之剑?”
    陈斗没有回答武陵的问题,而是问道:“小破碎没与你说过这些?”
    武陵轻轻摇头,示意没有。
    他从来没有听武破碎说过有关剑的事情。
    陈斗继续雕刻手上的木头,“子不教父之过,问你爹去吧!”
    武陵挑了挑嘴角,有些哭笑不得。
    这回答还不如不回答呢!
    武陵原本渴望知道答案的心,被这话破了一盆冷水,失去了大半求知欲。
    陈斗不解释,武陵也不好去追问什么。
    不过剑匣无法放入灵戒中,倒有点麻烦。
    除了带在身上不方便,还可能有着来自追杀赵甲之人带来的不必要麻烦。
    “看来到了扶风镇,有必要把剑匣换掉。”
    武陵心里很快就想到了应对之法。
    吃过东西后,闲来无事,看着埋头雕刻木头的陈斗,武陵打算出去与徐山说说话。
    走出车厢,武陵在徐山旁坐下,说道:“徐大哥,这些年赶车,应该去过不少地方吧?”
    武陵这话可算是问到了徐山得意的地方。
    徐山扬着马鞭,笑着说道:“何止不少,武国三横两竖赶马道上的城镇,都基本走遍了。像去武城去都城这条最常走的路,熟得路上的人见了我,都会打声招呼。除了武国,雨国与蜀国也有去过好几次。”
    武陵好奇道:“那徐大哥知不知道有哪些好玩,或者有趣的地方?”
    “公子是说青楼吗?”
    徐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青楼。
    毕竟这是每个公子哥,最喜欢去的地方。
    武陵在徐山心中,一直是文弱书生的形象,虽然今早武陵的练剑,让他有了转变,但远没到彻底改变的程度。
    不过即使是书生形象,也不妨碍徐山往青楼方面去想。花天酒地的地方,永远是最多男人最想去的地方,而女人,也是男人最魂牵梦萦源头所在。
    本来有点秋困上头的徐山,瞬间来了精神与兴趣,没等武陵回答,娓娓而谈起来,“说到青楼,就不得不说雨国神隐城的‘等君临’。九州十三国的青楼,等君临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而且被称第三的那个,听了都要心虚,恨不得自称第四。论美女数量,比起十三国的宫里毫不逊色。正因为如此,等君临还有着‘九州第十四皇宫’的称呼。”
    武国隔壁的雨国,徐山有去过几次,只是出于车夫的身份,无法随意离开马车去闲逛,并没有去过等君临,只是远远望到过它的高楼。不过即使去了,以徐山的钱财,也进不去等君临。
    想要进等君临,首先要交三十两银子。
    之后每上一层楼,还需要在再加钱。
    当然,即便有这钱,徐山也不舍得。有这闲钱,还不如给自己买把好剑,和买匹好马送给做了一辈子车夫的老父亲。
    徐山说话时神采飞扬的模样,着实把武陵给看乐了。
    这一乐,武陵竟然忘了徐山误会了他的意思,没有去反驳,反而继续听了起来。
    徐山意气风发自顾自说道:“除了数量多,等君临中美女的体貌也是堪称一绝,不然也不会有着九州第十四皇宫的说法。剑圣榜,剑榜,这些关于剑客的排名,一直在九州广为流传,无人不知晓,其实关于美女排名的胭脂榜,流传也极广。这个广,可不像剑榜和剑圣榜,只在男人间,它在女人间也极负盛名。男人觊觎美色,而女人则希望自己的美貌得到天下人的认可,登上胭脂榜。”
    徐山特意回头看了武陵一眼,贼兮兮说道:“公子可知道,等君临的花魁,在胭脂榜上排第几名?”
    “啊?”
    武陵哑然失笑,没想到徐山会突然问自己。
    徐山看着武陵的反应,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公子别不好意思,男人嘛,总有长大的时候!”
    武陵拍了拍不曾被紫金红面具遮挡的额头,天地良心,他起初问有没什么好玩有趣的地方,问的是九州的山河。
    一时间,武陵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总不能说自己还没有长大吧?
    武陵无奈摇了摇头,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不曾知!”
    徐山目光变得炽热,说道:“如今等君临的花魁,正是如今胭脂榜第一的香心斋。”
    香心斋长什么样,徐山没有见过。
    不过从百年来一直不评第一名的胭脂榜,却破例把香心斋排在第一来看,近百年来,估计无人可出其左右。
    武陵注意到,徐山说这话的语气,略微在叹气,于是打趣着说道:“怎么感觉徐大哥在叹息,难道是觉得那么漂亮女子却不属于自己,心里有点遗憾?”
    “这倒没有!我自己长得怎样,有多少斤两,还是清楚的。”
    说到这,徐山的语气再次叹息起来,“只是无奈那么完美的女子,却成了人人观赏的笼罩雀。她本应该是天上的仙人啊!”
    命运在亵渎心中的完美,而人对这一切却无可奈何。
    这是徐山叹息的原因。
    听了徐山的话,武陵沉默起来,这话可谓是刷新了他的认知。以前武陵一直以为,没有学识的老实人大都像书上说的那样,什么都不想,只会一根筋地埋头苦干。
    如今看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老实人也会去想,心里同样有着对美好的向往,感情同样丰富,只是他们更多时候在想怎样活下去,不像衣食无忧的人,可以将自己心中的美好,倾诉于笔下,表达于口中。
    武陵有点庆幸选择了离开武王府。
    不然即使九州十三国不是一座牢笼,自己也会在武王府画地为牢。
    一个地方所能接触到的东西,见识到的人与事,终究是有限的,如果不走出这个地方,就像坐井观天的青蛙,以为看到的东西就是世界的全部了。
    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并非全无道理。
    武陵正襟危坐,说道:“徐大哥大可不用这么想。兰上亭台,迎风傲然绽放,身居空谷,悄成幽兰。人生百色,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活法,活出自我才是重要。按照别人的方式活着,才最可悲。”
    车厢里的陈斗,在武陵说话间,停下了手中的刻刀。在武陵说完后,摇了摇头,又继续雕刻,仿佛没听过这话一般。
    徐山想了想,说道:“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嘴上是这么说,也觉得武陵说得也没有错,可是徐山心里还是觉得十分可惜。
    至于为何会这样,徐山也想不明白。
    武陵问道:“徐大哥可以说说胭脂榜榜一的后几位吗?”
    徐山定了定神,说道:“排名第二的,是大周雪山剑庐主人黄苦竹的女儿,至于叫什么名字,黄苦竹不让说,胭脂榜并没有透露。对了,公子的未婚妻,赵风雅殿下也在胭脂榜上。”
    “是吗?”
    武陵神色平静的脸上多了一丝异样,说道:“排名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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