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往生》第一百二十九章杭州惊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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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也唯有于剑、师父陆未生能够有这样快绝的轻功,不单单是缩地成寸的本事,最主要的眼前这人来去如风,很是自在,仿佛只是随意之间的漫步罢了,根本没有认真的施展轻功。
    “美人,你说的,确实是个绝色的美人。”这人露出笑容,好看的脸上,施了脂粉,却并没有多重,很配他的容貌,这时露出笑容来,根本没有在意南淮瑾这时候的地方。
    南淮瑾的手在发抖,这不是凌天门被毁时,还有师叔他们在,这里只有纪湘还有吴痕息、石隼这些师兄在,她怎么会是这种人物的敌手?
    怎么办?怎么办?
    她心中反复问,挣扎着握手中的承影,承影剑的剑身也似乎是被眼前这位绝顶高手的功力所震慑到了,它只是一柄剑,虽然是位列古来十名剑之一,可眼前的人,又何尝是凡人呢?
    “大师兄……”南淮瑾的眼前,那个高手突然消失了,所有的剑客都做出躬身行礼的姿态,从眼前到西湖边,这些剑客冒着大风,像是一尊尊雕像似得没有动弹。
    人呢?
    只是下一刻,她就觉得不妙,耳边传来一阵吸气的声音,她不敢回头,这人粗着鼻音,长吸了一口长气。
    “竟然是他!”受伤的傅谭山也是惊了,他根本不敢再停留,似乎做出一番取舍,随之丢下身边的吴痕息与石隼,身子这一瞬变成了影子,周围的剑客只觉得身边多出来一阵风,就不见了眼前的傅谭山。
    这位天书阁的轻功第二,宿圣可不止是名头响亮,本事并不弱,他走时,周围的人连目力都及不上他逃走,只能感受周围的风声一阵,眼前便不见人了。
    “哟!竟然有这样的人物?”那个美人呵呵一笑,他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完全不在意宿圣逃走,他在意的只是眼前这个同样绝美的女子,这个女子被吓着了,握着长剑,他就站在了她的身后,伸出手搭在了女子的胳膊上,装模作样的替她挥舞了几下宝剑。
    这明明是极慢极慢的剑,却有剑气挥洒出来,劈在了西湖里,波涛炸起,水花四溅出几丈方圆。
    南淮瑾喘息声已经乱了,这人的轻笑声并不诡异,只是抓着她的腰间,轻轻托着。
    “放了她!”一声大喝,吴痕息先忍不住出手,手中的宝剑做出剑光,飞快的持剑杀来,男子只是伸出手掌,不屑的笑。
    手掌白皙,携带着真气与宝剑对碰在一处,剑刃寸寸断裂,连一刻都撑不住,那人的真气先剑锋一步,直接印在了吴痕息的胸膛上,整个人顿时倒飞出去,摔到了西湖里。
    这男人的武功,太过的高深莫测了,只是一双肉掌,便将这柄剑摁断了。
    “凌天门没了陆未生,你们这些弟子,又能怎么样呢?”
    这句话是对地上的纪湘说的,他收掌,地上的青光短刃便被收到了他的手掌心上,这柄短刃锋利无双,就送入了他轻衣内的刀鞘中,他一声轻笑,南淮瑾一动不动的被他抱起,又是那快绝的轻功被施展出来,缩地成寸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这到处的剑客也没有在停留,只是将地上尸体带走,根本不看受伤的纪湘。
    所有的剑客都走,西湖中有人爬上岸,手抓着碎石,吐出一口血,吴痕息还好,只是重伤。
    石隼扶起他,随后两个人计较一番,将纪湘也带上,一同走了。
    满地都是血也不打紧,彻夜的厮杀声叫杭州这座江湖城根本不是什么大事,这里第二日的官差上街,也并不如何禀报知州,这一日分明是平安民欢,天下太平,觉得整个江南,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街头巷尾的说书先生听人说的,也不是这些事,只是说江南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辽人小将,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带着千人骑军,南方厮杀了这许多年,终于要回去了。
    李惟安坐着大马身上,他如今已经高大了许多,身上的铁铠都已经破烂了些,身后的云州铁骑已经少了许多,只有五百余人,可是如今他们要跟着少都护回去了。
    李郴给他的这些精锐留下的死命令,便是要将自家的少都护带回去,如今终于要如愿以偿了。
    李缺沂的脸上多了许多伤疤,身上的铁铠更是密布着裂痕,他看着李惟安终于能够统兵打仗了,很欣慰,这个少都护,总算有了几分都护大人的模样,不仅仅是武功,就是身上的血气,也有他爹的模样了。
    李郴可是少年成军,一直到成为云州都护之后,也是亲自统兵作战,身先士卒,总是每每负伤后都毫不在意,留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与众多的将兵说笑。
    这李惟安乏了,累了,秦家在南淮寻到了,只有秦迟逃走,其余众人尽皆被屠,红衣刀客从未出手,他们替凌天门报仇雪恨,可是也留下了五百多身经百战的云州骑卒的性命。
    这一日的李惟安,终于长大了,他真怕身边的这些犹如兄弟的兵卒一个个倒下去,再也不吭声,再也不能喘气。
    他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爹李郴,统领着上万云州铁骑,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背负着的滋味,便是将这些看似下人的云州兵都看成是自己的亲兄弟,所以云州兵才能够纵横疆场,有着如同辽骑的战力,闻名天下。
    这仅剩的五百余人,李惟安要将他们带走,带回云州去,他们不该这样死在异国他乡,不该跟着他李惟安,就这样白白送命。
    凌天门是他的师门,这些云州兵卒却不止是他李惟安一人的大军。
    “咱们这是到哪儿了?”李惟安抬头看向李缺沂,这位良将除了脸上的疤痕,胡须都生了十分浓密,李惟安低着头看他,只看到他的胡须下巴。
    李缺沂拱手行了礼,瞧了这四周的地形,最后说:“怕是到了宋辽边境不远了,再有十里,应该就能见到我西京的山势。”
    西京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北辽国的动作很大,一是担忧西边儿,二就是利用燕云十六州来惊吓大宋,用数万五京兵马,和辽兵合在一处,足够叫大宋不敢小觑。
    北辽当初攻打西边惨遭大败,待到第二次辽主攻打西边,纵容是知晓了西边详情,李元昊已死,第二次大举攻大夏,也惨遭大败,如今的北辽,可不止是担心西边,还担忧大宋会不会在宋帝的授意下,制造冲突,企图北伐。
    沿着西京南线,布置了五京兵马驻扎以外,还布置了许多的驻兵台,随时可以烽火连城。
    李惟安点头,快到了,十余里,也不过是马儿多跑一段的距离罢了,只要过了山上的边关,回云州也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这里距离云州不过多远了,只是少都护,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即便是马上可以回去了,李家良将李缺沂也从未小看宋军,他唤来了两员哨骑,各领一队骑卒先大军一步,充当先锋的在前头领头。
    这个地方犹如大碗,形似海碗的谷口,若要伏兵,纵然是云州兵马精锐无双,只要有千人兵马,这些云州骑卒便危险了。“”
    李惟安看在眼中,没有说什么,确实,无论如何也要打探一番,不可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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