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剑》第336章去,把你太爷爷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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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没尽,夜色渐深,热闹了一晚的泉州城慢慢安静下来,城里的华彩稀稀拉拉,只有河边的妓坊还欢声依旧,莺歌燕舞纸醉金迷。
    北城门上,值夜的城防兵或抱着枪歪站,或倚靠在箭垛上,双眼时不时的扫一下城外的漆黑,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发现后便收回来继续跟附近的同僚聊天打屁。
    守城门是个苦差,但城门守夜是个清闲活儿,城门一关,没了白天吵杂的人流和枯燥乏味的盘查,只要把岗站好,打瞌睡也提着点醒别让上官抓着现行就没有任何问题,不累,钱还比白天每班多二十个铜板,要是能站满一个月那可是半吊多钱了,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肥差。
    什么,你问碰见夜匪怎么办?
    别闹了,这里是泉州城!
    城里有赤剑侯府,有大名鼎鼎的剑侯爷封莫修,威名赫赫的封家军大营就在十里外,别说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山贼马匪,就是牛逼哄哄的江湖高手来了也得夹着尾巴做人,敢闹事就一个字——死,不是活腻歪了谁敢乱来?
    泉州城的兵都有一个共识,在这儿当兵比在昌平郡城还安全,天塌了都砸不着自己,给个官做他们都不愿离开。
    当然,天天夜班是不可能的,各班都会轮换,但总有些个跟上官关系好的能比别人多轮上几次,所以守夜的差事竞争还是蛮大的,比如今晚的组长就是个佼佼者,这个月才过了一半,那家伙就已经当了十天的夜猫子了。
    夜色平静,看样子会一如往常的虚度过去。
    就在最敬业的守卫也站累了靠上箭垛时,黑暗中突然传来马蹄声,很密,很快。
    懒散瞬间不见,守卫们提枪的提枪按刀柄的按刀柄,弓手迅速就位搭箭虚拉,一双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城外,严阵以待,静等不速之客现身。
    没有等太久,一匹骏马跃出黑暗闯入他们的视线,紧跟着是第二匹、第三匹,最后,一辆马车在二十彪骑的环护下停在了城门前,安安静静,只有马儿粗重的喘息声。
    朱力是今晚的组长,接到报告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满身披挂的他瞪大了眼睛,借着城上洒下的光仔细打量朦胧的人影,眼神越来越紧。
    不是普通人,也不是一般的高手,那些人没有他们的气势!
    自己居高临下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煞气,这是沙场上混久了的老兵才有的气势,而且那些高头大马也不是凡品,寻常人根本弄不到!
    是有紧急军报?
    不,没插令旗,肯定不是急报。
    那就是朝廷派来的某位要员要找剑侯爷了,不过排场小了些,不太像。
    朱力迅速思忖了一番,放下心来,拿定了主意。
    城门关闭后不许出入是铁律,除非有急报,然而这些人明显不是信使,所以任你是何来头都没用,想进城就等明天天亮,敢坏规矩就问问自己这些人的刀,想想这座城里的天!
    朱力深吸一口气,高喝道:“城门已关,想进城明日再来!尔等速速离开,否则,杀无赦!”
    待他喊完,城墙上的守兵也齐声高喝,刀出半截,弓开过半,虎视眈眈。
    不速之客没有退走,也没有抵抗的样子,仿佛头顶上的利器都是假的,一言不发的冷眼相望。
    朱力眯起了眼,就待下令射几箭威慑一番时,马车的车门突然开了,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走了出来,在怀里摸了几下后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温和的富有磁性的声音清晰的传进城头上的每一个人耳中。
    “诸位不要紧张,我是封家长子封知礼,深夜打扰实在冒昧,但我公务繁忙难得抽身一次,望诸位念在我披星戴月归家心切的份上能通融则个,稍稍开一丝角门放我等进去,礼拜谢!”
    微微欠身拱手一礼,起身后手一抖,一个巴掌大小的物事直奔城头落进朱力手里,力道拿捏的相当好,不重不轻。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朱力就慌了,再看到手中灵铜打造的云符彻底没了怀疑,慌不迭的单膝下跪:“末将朱力参见侍郎大人!大人稍等,我这就给您开门!”
    起身后冲向楼梯,边跑边喊道:“快,开城门,别开偏门,开大门!”
    原本兵卒们也慌,毕竟刚才刀剑相向不仅是剑侯爷的儿子,还是军部的高官,说不慌那是假的,可看到朱力的模样他们又不怎么慌了,暗暗笑骂不愧是能常当“夜猫子”的人,拍起马屁来简直不遗余力,连金贵铁律都顾不上了,竟然在没有请示上级也没有接到上令的情况下开正门,追究起来这可是铁铁的重罪,闹不好要掉脑袋的。
    不过也是,毕竟是剑侯长子、军部高官,想必上官们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说不定还会有所褒奖。
    少顷,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一行车马顺利进入,进城后马车停了下来,封知礼下车再次向朱力致谢,并保证明日亲自去府衙说明情况,一应罪责一力承担,绝不会牵连当晚的守夜兄弟。
    朱力那叫一个感动啊,话都说不太利索了,他真想拍着胸脯说“小事一桩,无须侍郎大人劳心”,可惜那个胆量和本事,只能一个劲儿的称谢。
    他是有心眼的,为了让侍郎大人记住自己,短短几句话几乎没有“我”字,全部以自己的名字代替,听起来颇为别扭。
    这点小心思封知礼岂能看不出来,心里好笑,脸上则保持着谦和平易的微笑,末了也没让朱力失望,上车前拱手道:“在下归家心切,就不与朱大人多说了,诸位辛苦,告辞!”
    一声“朱大人”早把朱力叫酥了,哪会拦着,当即躬身道别,执足了下属之礼。
    封知礼以“在下”自称而不是本官,那是公私分明,为人谦和,他可不敢真拿大,该做的功夫自然要做足。
    马车走远,朱力仍泥塑似的翘首相望,待看不见后才收回视线,一脸兴奋的感慨道:“闻名不如见面,礼少爷果然名不虚传,这才是世子该有的风范,可惜...”
    “嘘!”旁边的亲随使劲拽了他一把,小声道,“头儿,别乱说话,祸从口出啊!”
    朱力顿时脸色一白,瞅瞅四周见没外人听着,轻轻舒了口气,不再多提,带头返回城头。
    赤剑侯府,封家祠堂。
    封知平惬意的叼着牙签,摸着肚皮,牙齿捻着牙签一圈圈的画着圆圈,酝酿半晌,又嗝了一个饱嗝。
    “小桃到底跟娘亲说了什么,今晚的饭菜跟过年似的,全是我爱吃的,撑死我了!”
    封知平懒洋洋的嘀咕着,端起消食的楂茶想喝两口,挨到嘴边时叹了口气,又放了回去。
    也是他贪嘴,吃得太多,消食茶喝了两壶半非但不见效反而让肚子更胀了,现在想喝也喝不下,硬喝非得漾了不可。
    想打两趟拳活动活动,身体却懒洋洋的不愿动弹,而且以他现在的状态估计耍不了几招就得吐了,作为夜夜苦练“勤俭节约”的好孩子,他可不能浪费粮食,那样太对不起卖力大嚼的自己了。
    想消食,修炼内功是最快最好的办法,元力圆转可以加快血气运行,鼓胀得肚子不出三刻就能平复下去,但他得忍着,得把精力留到深夜的苦熬上,今晚是尝试控制人级中品灵器吸收速度的日子,他必须做足准备,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做到最好。
    等啊等,熬啊熬,漏刻的水总算降到了子时的位置,他翻起身竖起耳朵,小心翼翼的推动灵识探查周围,确认一切正常后跳起身,踮着脚走到供台前,随手取下了一个低层的灵牌。
    按惯例精心擦拭灵牌上的浮灰,封知平喃喃道:“今天就你了!老祖宗,你可得保有着我点哈,最好让我一次成功,别像前几位似的弱不经风,轻轻碰一下本源就崩溃了。我相信你,你可以的,你是最坚强的,咱们一起加油!”
    擦完了也碎叨完了,封知平抱着牌位直接坐在供台下,以免突然有人进来来不及放回原位。
    摆好姿势后,两只手由平掌托着改为各出三指撑着,然后逐渐减少,直至两根食指一上一下的夹住,除了指肚再无多余的接触部位。
    这个动作很累,灵牌几乎等于悬空着,时间一久从指头到手臂都会酸,很不适合修炼,但确实没有办法的法子,是他冥思苦想出的最快的入门手段。
    元力分丝越细越难,在剑种不配合还多有阻挠的情况下,他必须分出极大的精力来控制,可元力丝线不能光细,数量也得降下来才能见效,在没有多余精力控制元力丝线的探出量的前提下,他只能通过减少肢体接触面积的笨办法来解决,等适应了之后再将精力转到量的控制上,最终揉成一种习惯融入本能。
    之前他就是这样做的,效果不错,进展神速,从地级下品到人级上品只花了一个月,远远低于预期。
    现在到了人级中品,难度倍增,他不指望像许愿的那样一次成功,能在十天里见效,一个月内形成本能他就满足了。如果不顺利,那时间就没准儿了,或许直到离开祠堂或者所有的灵器都吸废了也成功不了,那无疑是最悲哀的结果。听书包
    所以他很谨慎,哪怕再急迫也小心翼翼,灵器就这么多,吸光了就没了,下次再想碰到这种“宝库”鬼知道何年何月,想在离开前成功就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用心用心再用心,抓住每一次机会,珍惜每一件灵器,每一分灵力。
    整理好心态,依心法调整呼吸,注意力迅速集中起来,直至意识中再无周遭,只有汇集在双指上的元力。
    “分。”
    念头一动,元力瞬间裂开,内视下指尖的元力似乎没有变化,但他知道,它已经变了,不再是一个整体,而是一簇贴在一起的数不清的细丝。
    但是,还不够!
    “再分!”
    念头加强,元力丝线再次分裂,变得更细,但还不是极限。
    封知平一次次加强意念,浑身汗如雨下,虚无缥缈的精神力在等同执念的强烈意念下一根根锐利的细丝,顺着元力的流向反复切割,极力将元力丝线分解得与自己一样。
    每次切完,一分为二的元力丝线表面都会包裹上一层看不见的精神力,如同隔膜一样阻止它们重新融合。
    这就是最难的地方。
    分容易,稳固难,想稳固只能依靠精神力。
    可一个人的意志力可以没有极限,精神力却是有限的,打破上限需要意志力结合特定的方法才能安全而有效的实现,只凭意志力生拉硬拽是很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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