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售诸天》第十四章：老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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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兄弟，你们没事吧？”
    顺子报警喊的援兵终于姗姗来迟，大队人马刚一抵达现场就发现有两个家伙傻愣愣的杵在那里，之所以叫傻愣愣的，看他们此刻的状态就知道了。
    这俩货，一个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若有所思，另一个更奇葩，是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可他此刻竟然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看着傻傻盯着双手的那个年轻男子，眼神中满是火热，赤裸裸的眼神将刚刚抵达的救援部队差点给惊的掉头回去！
    卧槽！
    这俩货不会是到这里做什么难以描述的事情吧？
    难怪躲这么偏僻的地方的野兽能被这俩家伙发现，而他们搜寻了大半天，一点收获都没有，原来是他们的搜索方式不对！
    领头的警察若有所思，他原以为自己做了大半辈子的警察，啥场面都经历过了，早就已经做到了波澜不惊的地步了。可今天，他被两个男人给惊住了，瞬间感觉自己的心态有些爆炸！
    见二人旁若无人的发着呆，领头的警察凑近二人身边，清了清嗓子。
    “咳咳！”
    “呃……嗯？”
    周衍被领头警察的轻咳惊的回过神来，看见身边的一大群人顿时吓了一跳，他刚才沉浸在观察自己体内的暖流之中，竟然这么一大群人靠近了自己都不知情，这靠近自己的不是警察而是那只死狗，估计这时候他都装进那死狗的肚子了吧？
    后怕似的拍拍胸口，周衍若有所思，刚才确实是大意了。不怪他沉醉其中，实在是方才那一幕太过神奇，他从未想过，竟然有人可以做到如同仙侠小说里那般的内视，而这个人还是他自己！
    “你好，我叫张国华，是你们报的警嘛？”
    老警察见周衍回过神，率先作出自我介绍，并亮出了自己的证件，毕竟他们这一队人马都没有穿着警服。
    “嗯，是我们报的警！”
    周衍点头，默默扫视了一下领头的张国华，随即看向他的身后，约摸有十来个警察，看样子是附近这一片的便衣都来了。心中一番估量，周衍将视线再次投向老警察。
    “我叫周衍！”
    说着看向顺子，一指道：“他是顺子，我们都是城中村的居民。”
    “啊？”
    顺子听见周衍喊自己，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恍惚了一下，随即发现身边多了十来个警察，吓得一个激灵，作势欲跑。
    “你给我回来！”
    周衍嘴角抽抽，一把将顺子抓住，这老小子又特么犯老毛病了，见到警察就怂！
    就这还自称城中村扛把子！
    我呸！
    鄙视的看了一眼顺子，周衍揶揄道：“顺哥，这不是你叫的救兵嘛？用得着这么激动？”
    顺子这才反应过来，懊恼的拍了拍额头，一瘸一拐的走回来，讪讪的看着周衍和张国华，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两句。
    “呵呵，条件反射，呵呵，不好意思哈。嘿嘿，是哦，我报的警！”
    张国华伸手搀扶了一下顺子，目光有些耐人寻味，这家伙……不对劲啊！
    “你好，我叫张国华！说遭遇野兽袭击的报警电话是你打的吧？”
    张国华再次做了自我介绍，说完就看着顺子，等着他的回复。
    一提到正事，顺子顿时打起精神，指着垃圾堆的方向大声道：“是，我报的警！警察同志，我们刚刚就是被那家伙袭击了！”
    张国华沿着顺子手指的方向看去，臭气熏天的垃圾堆上满是蚊虫苍蝇之类的飞虫，各式各样的生活垃圾充斥其中，在一座垃圾堆积而起的‘小山’上躺着一条熟睡的野狗，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的生物。
    “野狗？！”
    张国华一脸的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看了看躺在垃圾堆上的野狗，再看着伤痕累累的二人，心底一阵无言。
    就这伤势，你告诉他是被老虎袭击了他都信，可野狗……那玩意儿啥时候成野兽了？
    顺子见张国华神色透露着迟疑，当下急了，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划拉一下撕开自己草草包扎好的伤口，指着腿上的伤口声嘶力竭道。
    “是真的！我没骗你！我腿上这伤口，就是证据！”
    说着说着，顺子的眼眶都有些红了，他特么好不容易报次警，正儿八经的说句真话，咋滴连警察都不信了呢？
    我特么也没坑过你们啊！
    太欺负人了！
    张国华一脸莫名的看着顺子，搞不懂这家伙为什么这么激动。
    “同志，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你说的事情我一时有点难以接受，呵呵。”
    张国华苦笑着对着顺子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是顺子所想的那样，随即诚恳的看着顺子，言辞中肯的解释起来。
    “你放心，既然你说‘野兽’是只狗，那么你肯定知道今早的那件事了，我也就坦白说了，我们找的那只‘野兽’危险性很大，你们二人遇上……”
    说罢，张国华目光在顺子身上扫视了一下，笑了笑没在继续说下去，而那意思不言而喻，那么猛的野兽给你俩遇上，你俩是怎么活下来的？
    顺子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张警官，请你相信我们！我们都是这附近的居民，这里出现野兽也是和我们的生活、甚至生命安全息息相关的事情，我们俩不可能在这件事上欺骗你们的，毕竟，这对我们也没好处！”
    周衍看场面上的架势，觉得顺子是没办法取信于人了，这才开口向张国华一众解释起来，至于为何自己二人会来这种地方且如何在‘野兽’的袭击下活下来，则是只字不提。
    毕竟，他也不想给自己徒增烦恼，只要问题被解决了，周衍才懒得多管闲事呢。
    赶紧把这只死狗搞定，好让我回去研究一下体内的神秘气流吧！
    周衍握了握拳，感受了一下体内从未有过的畅快感，心中暗暗的道。
    周衍的话让张国华若有所思，明显他的话要比顺子的话管用的多，这让一直看着张国华的顺子心中郁闷不已，自己看上去这么不靠谱嘛？伤口都露出来了，别人还一副迟疑的表情，而周衍这小子只是说了一句话，张国华竟然就被说动了！
    简直太气人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顺子心中愤愤，索性不再开口，赌气似的低下头，草草的将伤口再次包扎起来，安心做起了透明人，至于这些警察到底信不信，与他无关！
    反正该说的他也说了，安心的等待救护车过来就好。
    “队长，那个人我认识，他叫顺子，这一片的地头蛇，老油条一个了，而另一个小子估计是哪里得罪了他，被他堵在了这里。”
    张国华身后的一个年轻的警察凑近他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向张国华诉说他所知道的内情。
    年轻警察本以为这么小的声音，顺子和周衍应该听不到，所以才放心大胆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可他没有料到的是，和他尚且有些距离的周衍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
    周衍微微惊异一阵后便释然，这肯定是体内暖流的缘故，让自己听觉得到强化！由于场合不对，周衍没有时间仔细感受身体上的更多变化，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心情越发愉快。
    正好他还没法解释自己和顺子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他在头疼如何说才能取信于人的时候，对面竟然自己帮他脑补了一段情节。而且这效果，也远非他想出的丢垃圾的借口所能比的，那个叫张国华的队长明显相信了，正一脸嫌弃的看着顺子，眼神中满是警告的意味。
    顺子：“？？？”
    怎么劳资做个透明人都不行了吗？
    看着顺子遭受无妄之灾，周衍心中暗笑，默默给工具人顺子点了个赞！
    张国华理清了头绪，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顺子，这才将视线重新凝聚在趴在垃圾堆上一动不动的野狗身上。
    这家伙，从他们来到这里，一直到现在都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动都没动一下，连往这边看一眼都没有，不知是没感觉到危险降临，还是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都打起精神小心点，如果它就是那只野兽的话……可是吃过人的！”
    张国华从后腰抽出手枪，拉开枪栓，对准了不远处垃圾堆上的野狗，似乎是想避免近距离接触战，可犹豫了一会儿后，张国华竟然又将手枪放下，转过头对身后的副手吩咐了一句帮忙打掩护后，竟孤身一人举着枪踏入了垃圾堆！
    他这是想干嘛？
    周衍有些疑惑，这都知道那是只吃人的野狗了，何必再去靠近查看状况？
    其实这是周衍相岔了的地方，虽然他自己知道那条野狗确实就是吃人的野兽，可张国华作为一名警察，他不可能仅凭周衍的一面之辞就完全相信一条普通的野狗就是那个吃人的野兽！
    所以张国华需要亲自去确认一下，眼见为实，只有这样他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职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若是不去验证一下，而直接将野狗击毙交差，那就是对附近居民生命安全的不负责，他还做不到如此敷衍。
    “警戒！”
    张国华的副手低声喝了一声，然后也掏出配枪对准不远处的野狗，随即就是齐刷刷的一阵子弹上膛的声音，众警察纷纷举枪瞄准，为他们的队长保驾护航。
    看到这一幕的周衍心中大定，这把稳了！
    就算那条死狗还没死，这么多枪对着它，动一下试试，分分钟变成筛子！
    张国华则不是这么想，今早那名死者的法医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作为一线作战人员的队长，那份报告他也看过，死因竟然是身体硬生生被撕成两截，体内器官破碎大出血而死！
    这也是他对于顺子的话表示怀疑的原因，他很难相信，一条野狗有这么大的力量，仅凭自己的力量生生扯断一个人的腰身！
    野兽伤人，更多的是咬死吞吃的较多，可这特么是扯断了啊！
    这力量，他都怀疑狮子老虎这类猛兽是否具备！
    接到报告的第一时间，他甚至都怀疑贫民区这里出现了怪兽，而不是野兽！
    “该死的！希望就是你吧！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张国华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咒骂了一句，握紧了手中的警用手枪，一步一个脚印的缓慢靠近野狗，垃圾堆里冲天的恶臭丝毫影响不了他坚定的眼神，敏锐的目光透过成群结队的苍蝇蚊虫看向背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