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侠逍遥游》全部章节第十七回:良人画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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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他是游侠,是大英雄,绝不会做对不起人的事!”南宫无忧怒道:“那时你这个小娃娃还没出世,怎么会知道?要是他有良心,没有对不起我,我怎会弄成这个样子?又怎么会有你这个女娃娃生到世上来?”孟逸然道:“这可就稀奇啦。”
    南宫无忧哭了一会儿,忽然挥拳向孟逸然脸上打去。南宫月华伸手格开,劝道:“姑姑别发脾气,有话慢慢说。”南宫无忧道:“你爹爹就是给孟兼非活活气死的,现在你却出力维护孟兼非的女儿,你羞也不羞?”南宫月华怒道:“谁维护她了?你若伤了她,就是害死咱们四十多人的性命,我见你是长辈,让你三分,但如果你犯了教规,本座也绝不容情!”
    南宫无忧见她摆出教主的身份,气焰顿煞,颓然坐下,两手碰头,哭了一会儿,低声问道:“小娃娃,你妈妈呢?你妈妈一定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了,都说越女如花,才把你爹爹迷住了,是不是?”她叹了口气,说道:“我做过许多许多次梦,梦到过你的妈妈,可是她的相貌总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我真想见见她……她像不像你?”
    孟逸然叹了口气,说道:“我妈妈已经死了。”南宫无忧一惊:“死了?”孟逸然道:“死了!怎么样?你好开心,是不是?”南宫无忧声音凄厉,尖声叫道:“我曾逼问他,你妈妈住在什么地方,他总是不肯说,原来已经死了。当真是老天爷没长眼,我这个仇是不能报了。也罢,这次放你回去,你这娃娃总有再落到我手里的时候……你妈妈是不是很像你?”孟逸然恼她出言无礼,翻了个身,脸朝向里,不再理她。
    南宫无忧道:“月华,让那姓王的先治好咱们的人,然后再放这娃娃。”说着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王嘉遇见她双足正要跨出门槛,忽然迟疑了一下,回身说道:“不行,我一定要问出来,她爹爹在哪里。”南宫月华道:“当然,不过……不过咱们不能失信于人啊。”南宫无忧道:“你为什么总是护着她?哼,你一定是想勾引那个姓王的!我教你一个乖,你要姓王的喜欢你,你就让我杀了这个女娃娃。蜈蚣要成王,先得咬死青蛇,懂不懂,傻姑娘?”说着气冲冲的回转身子,又坐在椅上,屋子里登时寂静无声。王嘉遇和林美茹更是一口气也不敢喘。
    孟逸然忽然在床上猛锤一记,叫道:“你们还不出来吗?”她听南宫无忧劝南宫月华杀了自己,好让王嘉遇来爱她,更是着恼,握拳在床板上砰砰乱敲,灰尘纷纷落下,林美茹险些打出喷嚏,努力调匀呼吸,这才忍住。
    孟逸然暗想:“南宫月华和老乞婆又打不过你,你何必又要躲着?你和姓林的在床底到底干些什么?”原来王嘉遇知道他们要谋朝篡位的奸谋,虽然南宫月华已经承诺,但是邪教妖女,答应了的事未必可靠,更有可能生变,不得不探个明白。孟逸然不明其中缘由,不由得愤怒难当。
    南宫无忧说道:“月华,你是教主,教里的大事自然由你执掌,可是我遇到的惨事,还不能叫你触目惊心吗?”南宫月华正色道:“我是以教中大事为重,谁又对王盟主有意思了?”南宫无忧长叹一声:“你跟姓王的几次交手,眉开眼笑的,嗲哩嗲气,那里是生死相拼,分明是打情骂俏……可真叫人瞧着生气。”南宫月华问道:“姑姑,孟兼非到底怎么对不起你,你这么恨他?”南宫无忧突然拉住孟逸然,叫道:“孟兼非?他在那里?我要见他!喂,你赶紧说出来,我立刻放你!”
    南宫月华叹了口气,说道:“姑姑,你跟她说,孟兼非怎么对不起你的,孟姑娘明白是非,良心发现,就肯带你去见他爹爹了,反正……嗯,反正她妈妈也死了,你们老情人重逢,岂不是好?”孟逸然转过身来,叫道:“你瞎说!我爹爹英俊潇洒,怎么会喜欢你这个丑恶老太婆!”
    南宫无忧幽幽叹道:“我从前可不是丑恶老太婆。你爹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见他,倒不是想他再来爱我这个丑恶老太婆,我要问他,他害苦了我一生一世,心里可过意的去吗?孟姑娘,我跟你说,我是怎么认识孟兼非的,他是怎么对我的,只要我有一字半句的假话,叫我再受一次万蛇噬身之苦,盼你明白是非,对我这个丑恶老太婆有一二分的恻隐之心。你现在命捏在我手里,我原本也不用来求你,不过我要你明白,我们墨攻派在外人眼里虽然是邪教,杀人不眨眼,但是讲到男女情爱,决不能有半分的忘恩负义。”
    南宫无忧不明白南宫月华是想学“山岸功”的一片爱武成痴之心,以己度人,只道是她看上了王嘉遇,不过这些事情她也不放在心上,二十年来,她一直在找孟兼非,终于见到他的女儿,不由得热切异常,反正章总管要大家再等一个多时辰,不妨说出自己的身世,让孟逸然听听,只盼能打动她,终于肯带自己去见她父亲,便对南宫月华缓缓说道:“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没你现在年纪大呢,你爹爹刚刚接任教主,他派我去做万妙山庄庄主,掌管神龙窟。这一天,我一个人去后山捉鸟儿玩。”南宫无忧插口道:“姑姑,你做了庄主,重任在身,居然还去捉鸟儿玩?”南宫无忧哼了一声:“我说过了,那时候我还年轻的很,还是个小孩子。我捉到两只翠鸟,心里很高兴。回来的时候,经过神龙窟旁边,忽听得树丛里嗖嗖声响,知道有地龙逃走了,忙遁声追过去。果见一条五花正向外游走。我很奇怪,咱们神龙窟里的地龙养得很乖,从来不逃,这条五花到外面去干什么?我也不去捉拿,一路跟着。只见那五花到了树丛后面,径向一个人游过去,我抬头一看,不觉心里一懔。那便是前生冤孽了,他是我命里的魔头。”
    南宫月华问道:“就是孟兼非吗?”南宫无忧道:“那时我也不知他是谁,只见他眉清目秀,是个很俊的汉族少年,穿着墨攻派教众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束点着火的引蛇香艾。原来五花是闻到香气,给他引出来的。他见了我,向我笑了笑。”南宫月华笑道:“姑姑那时候长得好美,他一定着了迷。”
    南宫无忧“呸”了一声,道:“我和你说正经的,别闹着玩!我当时怕他给地龙咬了,忙道:‘喂,有毒,你别动,我来捉!’他又笑了笑,从背上拿下一只木箱,放在地下,箱子角儿上有根细绳缚着一只活蛤蟆,一跳一跳的。那五花当然想去吃蛤蟆啦,慢慢地游上了木箱,正想伸头去咬,那少年一拉绳子,箱子盖翻了下去。五花一滑,想稳住身子,那少年左手急探,两根手指已钳住了五花的头颈。我见他手法虽跟咱们不同,但手指所钳的部位不差分毫,五花服服帖帖地动弹不得,知道他是行家,就放了心。”
    南宫月华笑道:“啧啧啧,姑姑刚见了人家的面,就这么关心。”孟逸然插口道:“喂,你别打岔成不成?听她说呀。”南宫月华笑道:“你不是不爱听吗!”孟逸然道:“我忽然爱听了,不可以吗?”南宫月华笑道:“好吧,我不打岔啦!”
    南宫无忧横了她一眼,说道:“那时我又起了疑心,这人是谁呢?看服色,是墨攻派的弟子,怎敢这般大胆,到这里来捉神龙窟的地龙?又见他右手拿出一根短短的铁棒,伸到五花口边。五花便一口咬住。我走近细看,原来铁棒中间是空的,五花口里的毒液不住流出来,都给铁管子盛住了。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偷蛇毒来着。怪不得这几天来,蛇窟里许多蛇儿不吃东西,又瘦又懒。我叫了起来:‘喂,快放下!’同时取出蛇管一吹。他听得声音古怪,抬头看时,五花头颈一扭,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他忙把五花丢开,想打开木箱拿解药。我说:‘你好大胆子!’抢上前去。哪知他武功好得出奇,只轻轻一带,我就摔了一跤……”孟逸然插嘴道:“当然啦,你怎么是他对手?”
    南宫无忧白眼一翻,道:“可是五花毒性何等厉害,他来不及取解药,便已蛇毒发作,晕了过去。我走近去看,忽然心里不忍起来,心想这般年纪轻轻的便送了性命,太可惜了,而且又是这么一身武功。”南宫月华道:“何况又这么俊!于是你就将他救了回去,藏在屋子里,拿药给他解了毒,等他伤好,你就爱上他了?”
    南宫无忧叹道:“不等他伤好,我已经把心许给他了。那时教里的师兄弟们个个对我好,但不知怎的,我都没把他们瞧在眼里,对这新入教的陌生人却神魂颠倒。过了三天,那人身上的毒退了,吃了我给他的饮食,我问他偷偷来神龙窟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是教中禁地吗。他说我救了他性命,不能瞒我。他说他叫孟兼非,本是江南人,身负血海深仇,对头功夫既强,又是人多势众,报仇没把握,听说墨攻派精研机关和毒药,天下首屈一指,因此赶到嘉米尔高原来,想学功夫……”
    她说到这里,王嘉遇和孟逸然方才明白,原来孟兼非加入墨攻派,是为了学武功,要对付的大对头自然就是吉祥堡了。
    只听南宫无忧又道:“他说,他入教后,暗里窥探了许久,学到了些制作机关、炼制毒药的门道,便来偷神龙窟里地龙的毒液,要炼在暗器上去对付仇人。又过了两天,他伤势慢慢好了,谢了我要走。我心里很舍不得,拿了两大瓶毒蛇的毒液给他,他就给我画了这幅肖像。我问他报仇的事还有什么为难,要不要我帮他。他笑笑,说我功夫还差得远,帮不上忙。我叫他报了仇之后再来看我,他点头答应了。我又问他什么时候来。他说那就难说了,他要报大仇,还少了一件利刃,听说峨眉派有一柄镇山宝剑倚天剑,需得先到四川峨眉山盗剑。但不知是否真有此剑,就算有,能否盗到,什么时候能成事,也说不上来。”
    王嘉遇心想:“不归太岁做事当真不顾一切,为了报仇,什么事都干!”
    南宫无忧叹道:“那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只想要他多陪我些日子。我好似发了疯,什么事都不怕,明知是最不该的事,却忍不住要去做。我觉得为了他而去冒险,越是危险,心里越快活,就是为他死了,也是情愿的。唉,那时候我真像给鬼迷住了一样。我对他说,我知道有一柄利刃,锋锐无比,什么兵器碰到了立刻就断。他欢喜得跳起来,忙问在什么地方。我说,那就是我们墨攻派代代相传的墨玉笔!”
    王嘉遇听到这里,心头一震,不由得伸手一摸贴身藏着的墨玉笔,想起南宫月华曾说这是她们的镇教至宝,当时跟她剧斗方酣,只道她随口乱说,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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