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侠逍遥游》第十一回:江上清风逝,天边白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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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嘉遇跳上箱顶,把箱子逐一掷下,颜路回在下面一一接住了,和洪成浩一起放上了大车。孟逸然笑道:“安徽、湖北的强盗伤了这许多人,却只在铁箱外面摸了几下,连宝贝影子都不曾见到。”只听得远处号角连声,人喧马嘶,果然有大队人马来了。王嘉遇道:“有着许多官军,强盗是不敢再来的了。咱们赶路吧。”检视车辆,幸无损伤。
    正要前行,只见数百名官军分成两列,高举“皖”字旗,便知道是皖南亲王苗家华的人马了。一名将军手舞长刀当先冲来:“你们是干什么的?”洪成浩道:“赶路的老百姓。”那将军道:“这里为什么有血迹,还有兵器?”洪成浩道:“刚才有强盗拦路打劫,幸得长官到来,吓退了强盗。”
    这时已有数队皖军去追击退走的强盗,那名将军斜着眼打量大车上的铁箱,冷冷问道:“那些是什么东西?”洪成浩道:“是小人们的行李。”那将军道:“打开我瞧瞧。”洪成浩道:“都是些随身衣物,没什么特别物件。”那将军道:“我让你打开,就打开,啰嗦什么!”孟逸然道:“我们又没带违禁犯法的东西,瞧什么?”那将军怒道:“你这个小妮子好横!”倒提长刀,将刀杆夹头夹脑砸过去,孟逸然闪身避开。
    那将军见十只铁箱结结实实,料想定是装着贵重财物,早起了贪心,这时候乘机叫道:“好强盗,胆敢拒捕!弟兄们,把他们拿下,赃物充公!”官军抢夺百姓财物,那还用多说?一听到“充公”二字,早有十余人一拥而上,如狼似虎般来抢抬铁箱。
    那将军存心狠毒,只怕事主告到上级那里,高声叫道:“这几个人都是土匪流寇,竟敢抗拒官军,一概格杀勿论!”当即提刀杀来。王嘉遇大怒,心想:“要是我们不会武功,岂不是就给他们杀了灭口!这些军阀不知已害了多少良民。”待他钢刀砍到,身子侧过避开,一掌打在他背心,这将军平素欺负老百姓惯了的,哪里遇到过硬茬?被打得倒撞下马,登时毙命。
    众官军见将军死了,都惊叫起来:“强盗拦路啦!强盗拦路啦!”
    当先的官军被孟逸然、颜路回、洪成浩三人一冲,四散奔逃,但后面大队人马跟着涌到,王嘉遇拾起那将军的钢刀,挥舞断后,颜路回等三人率领车队,退入林中。
    只听得金铁交鸣,但见树林中官军正和安徽群雄、茂竹帮等人打得火热,群雄虽然都有武艺,但挡不住官军人多势众,不多时已纷纷败退。曹秀清和富安又都受伤甚众,群雄无人领头,只好各自为战,被官军一层层围住攻击,惨呼声此起彼伏。
    王嘉遇和孟逸然等将车队集在树林一角,孟逸然问道:“怎么办?”王嘉遇道:“帮强盗,杀官军!”颜路回道:“不错!当今世道,果然官不如匪。”王嘉遇对孟逸然道:“你在这里守着。”孟逸然点点头答应,道:“你要小心。”王嘉遇与颜路回、洪成浩三人守住一个小角,官军过来立即格杀。众官军一时倒也不敢十分逼近。
    王嘉遇飞身上树,查看四下形势,只见富贵、屏儿和几名茂竹帮的头目正被数十名官军围攻,形势甚是险恶,当即纵身下扑,左臂长出,震飞两支刺向屏儿的铁枪,叫道:“快退回西首山岗!”屏儿一怔,一名军官挥刀向她砍来,王嘉遇飞脚踢去钢刀,当胸一拳,将那军官打得口喷鲜血,仰面跌倒。
    屏儿吹起竹哨,茂竹帮的帮众齐向西退,渐渐集拢,王嘉遇纵横来去,命安徽群盗也向西退,见有盗众给官军围住无法脱身的,立即冲入解救,众人一会齐,声势顿壮,在王嘉遇率领下且战且退,上了山岗,王嘉遇又率领了数十名武功较高的帮众盗伙,冲下去把孟逸然等车队接引上岗,众官军在岗下呐喊叫嚷,团团围住。
    王嘉遇命群盗发射暗器,守住山岗,群盗本已一败涂地,人人性命难保,突然有人出来领他们暂脱险境,对他吩咐哪有不奉命之理?二百多名官军向岗上冲来,被一阵暗器射回,死伤了数十人。皖南军向来都是在得胜之时勇往直前,只要一受挫折,大家都怕死,谁肯舍命攻山?一时间,人人大声呐喊,敷衍长官,喊杀声倒是震天响,却是前仆有人,后继无兵,再也不见有官军冲近了。
    王嘉遇安排防御,命尤崇凯、谭金龙、洪成浩、颜路回四人各率一队守住一方,其余人抓进救死扶伤,就地休息。他再替富安按摩了一番,又给曹秀清推宫过血。过了一会儿,两人竟先后在山岗上睡着了。安徽群盗和茂竹帮众人见首领无恙,对王嘉遇更是佩服。
    孟逸然道:“官军人多,况且这里是苗家华的讯地,一旦得知,就会有援军到来,不能力敌,只能智取。”王嘉遇向熟悉当地地形的盗伙问了几句,再跳上车顶,查看官军队形,只见官军后队有大批辎重车辆,便跳了下来,询问道:“他们好像也是在押送什么物件。”
    这时,尤崇凯正由淮阴双杰接替下来休息,听到王嘉遇的话,便道:“这些官军定是运送贡品去昆明的,咱们刚好遇上,真是不巧。”王嘉遇道:“运送贡品?怎么要这么多人马?”
    尤崇凯道:“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哪里没有开山立柜的土匪强盗?大宗朝廷全靠苏皖浙运去的米粮、金银发饷,苗家鑫既要对付南方少数民族的入侵,又要应付詹王、鲁王的大军,这些贡品是他的心头肉,若是出了岔子,嘿嘿,大宗的江山也就算完了,自然要多派人马护送。其实走水路更稳当,想来是大宗要钱要得急了,才从陆路冒险赶运。”
    王嘉遇道:“这些官军身上挑着这样重的担子,居然还来多管闲事,跟我们为难?”尤崇凯笑道:“他们以为咱们转眼就能束手就擒,然后只需要给咱们安上几个某某山王、某某寨主的厉害匪号,奏报上去,岂不是大功一件?”尤崇凯顿了顿,继续道:“其实吧,我们这伙人本来就是强盗土匪,倒也不是冤枉,只是连累了王公子。”王嘉遇叹道:“当官的逼迫百姓造反,今日我可算亲眼见到了。”沉吟片刻道:“此处往西北有个峡口,咱们就从那边冲出去吧。”
    尤崇凯此时对他已佩服的五体投地,哪会有何异议,便道:“请王公子吩咐,大伙儿齐听号令。”王嘉遇在地上画了图,计议突围之策,便分拨人手,一声令下,群豪齐声呐喊,王嘉遇和颜路回当先开路,率领众人冲下岗去。
    官军本已怠懈疲倦,除了少数奉命守御,余人均已就地坐下休息,忽见群豪骤然涌到,来势凶猛,稍加抵挡,竟被冲破一道口子,群豪向峡口直奔,官军叫喊着随后追来,追了一阵,殿后的数十名盗众忽然回身再斗,把官军追势挡了一阵,待得官军大队攻到,殿后的盗众也已退入峡口。
    那峡口两旁都是高峰峭壁,形势险峻,官军一追到峡口,率队将军立刻下令暂停,以防中埋伏。忽然前面大车中有一只铁箱滚了下来,箱盖翻开,路上丢满了珍珠宝物,闪闪发光,那带兵的将军一见大喜,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下令急追,要把十只宝箱全部抢下来。追了一阵,只见群豪抛下衣甲兵器,乱窜乱奔,道路旁丢满了金砖银碗,众官军你抢我夺,乱成一团,那将军见群豪溃散,连兵器也随地乱丢,不再存防备之心,一意要抢宝箱,下令前、中、后三队齐赶。
    这时王嘉遇已飞身跃上峭壁,手足并用,拉着石壁上的藤枝树条,抄向官军后路,走了一会儿,果见官军队中车辆一辆接着一辆,蜿蜒而来,不计其数,车辆都用黄布蒙住,车上插了旗帜,旗上写的是“皖亲王进贡”几个红字,从上面放眼望下去,车队直如一条极长无比的黄龙。
    王嘉遇见此情势,不觉又惊又喜,惊的是官军势大,不易对敌,喜的是如能劫下这批贡品,那真是给了仇人一个当头痛击,眼见坡下树木茂密,当即穿林而下,要就近看清楚车队,不一会儿,靠近官军队伍,借着树木遮掩,连官军说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车辆连绵不断,隆隆而过,过了好一阵,忽听得车行辚辚之声渐轻,车中所装似乎已非金银,从树木空隙中向外望去,见是百余辆囚车,车中囚徒双手反缚,盘膝而坐,每辆车上都插着一面白旗,写着“候斩巨寇某某”的字样,又是什么“江洋大盗”“流寇头目”“反叛逆首”“何处巨贼”等等,显然都是反抗军阀的饥民或盗魁。王嘉遇暗想:“这些人都需加以搭救,但如何下手才好?”
    正在寻思,忽见一辆车子过来,旗上写着“候斩反逆王子伦”七字,王嘉遇大吃一惊,追了几步细看,见车中关的果然便是王子伦。但见他两鬓斑白,满脸风霜,较之当年在壶瓶山上的时候,已苍老得多,但是一副慷慨风致,虽在难中,仍是不减当年。王嘉遇惊讶未定,只见后面囚车中都是莱门的朋友,小时候救护自己的郭天译、徐恒康、汤富源都在其中。王嘉遇一阵心酸,暗道:“老天爷有眼,让我今日撞见几位叔叔。”
    不久,囚车过完,王嘉遇向上奔了数丈,急向后追,官军望见,鼓噪起来,有的便发箭射来,但王嘉遇身法快捷,箭枝到时,人早躲开。他奔出数十丈,官军队伍已尽,最后一名军官骑在马上,手提大刀押队。王嘉遇暗想:“我拿住这为首的军官,先捣乱一阵,然后乘机救人。”
    正要飞身跃下,忽然望见远处尘土飞扬,几骑马奔驰而来,心想:“原来后面还有援军,等他们过来看个明白再说。”
    不一刻,五骑马奔到,当先一人是个女子,却是飞天夜叉赵颖丽,后面四人正是独火霹雳张明正夫妇、白花蛇曹宇泽、险道神唐晨升。
    王嘉遇一见大喜,叫道:“二师哥!”飞身落下,落在张明正夫妇马前。
    张明正夫妇一起勒住马,见到是师弟,张夫人点了点头,道:“嗯!原来是你,有什么事?”王嘉遇道:“小弟有件急事,求师哥、师嫂几位出手相助。”张夫人道:“我们自己也有急事,没空!”和张明正二人一提缰绳,两骑马从王嘉遇两侧擦过,向前冲去。曹宇泽拱手叫了声:“师叔!”也跟着师父、师娘去了。
    唐晨升跳下马来,行了礼,说道:“师父、师娘正有一件要紧事,弟子办完后,立刻过来听师叔差遣。”王嘉遇道:“那不必了,我借用一下唐兄的坐骑。”唐晨升道:“师叔请用。”双手将缰绳递了过去。王嘉遇道:“我们俩同乘一骑,追上前面的官军就行了。”说着飞身上马,唐晨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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