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侠逍遥游》第六回:寻仇戏孤女,摆阵困奇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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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也未必能胜过这位公子。我还是见好就收吧,免得吃亏。”便道:“流沙帮跟你们素来没有过节,冲着各位老爷子的金面,沙老大已经人死不能复生,总怪他学艺不精吧。不过这批金子……”眼光向着地上的一块块金条扫去,“我们流沙帮跟了几百里的路程,费了不少心血,又有人为此送命,大家在江湖上混口饭吃……”
    吉善福听他说到这里,知道他意在钱财而非为了报仇,便道:“黄金都在这里,老刘你要嘛,都拿去好了。”
    刘春荣听他说的慷慨大方,只道是反语讥讽,但是再瞧他脸色,又并无恶意,便道:“老太爷如肯赐给半数,作为敝帮几位死伤兄弟的抚恤金,在下就感激不尽了。”吉善福道:“好说,你拿吧。”刘春荣双手一拱,道:“如此就多谢了。”手一摆,他身后的几名大汉便俯身去拾金条。
    那几名大汉的手指刚要碰到金条,突然肩头被人一推,只觉一股极大的力量涌来,纷纷站立不稳,身不由己的退后数步,抬起头来,见王嘉遇站在面前。
    王嘉遇道:“刘帮主,这些金子是鲁王的军饷,你要拿去,可不大妥当。”
    鲁王的名头在北方极响,但是在江南江湖人物却不大理会。刘春荣转头对瞿龙先生笑道:“他拿鲁王的名头来吓我们。”瞿龙先生身材极高极瘦,肩膀一边高、一边低,手中拿着一根粗大异常的旱烟筒,吸了一口,喷出一道烟圈,侧目向王嘉遇打量一番。
    王嘉遇看他神情甚是无礼,心头有气,只是看他一副气派,显然是江南武林的成名人物,倒也不敢轻慢,作了一揖:“前辈是叫瞿龙先生么?恕晚辈初来江南,不认识你。”
    瞿龙先生吐了一口烟,笔直朝着王嘉遇脸上喷去,又吸了一口,跟着两道白蛇般的浓烟从鼻孔中射出,凝聚了片刻,并不散开。王嘉遇还不怎地,吉逸然早已瞧得气往上冲,便想开口说话,吉普怡在她臂上轻轻一捏,吉逸然回头见母亲缓缓摇头,才把一句骂人的话忍住了。
    瞿龙先生旁若无人般把旱烟袋在砖上敲了一阵,敲去烟灰,又慢慢装上烟丝。
    这么一来,连吉祥堡五祖也有点忍不住了,但知瞿龙此人在武林中成名已久,据说当年以一套鹤蛇八打拳打败过无数高手,手中的旱烟袋更是一件奇形兵器,善能打穴,也能夺人兵刃,可是到底他的本领如何,在场的却是谁也没见过。五祖都盼着他和王嘉遇说僵了动手,他能获胜固然最好,否则也可消耗王嘉遇一点体力。
    忽然屋顶又有人大喝:“快还我们的金子!”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一个黑脸粗壮的少年双双跃下来,随后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跟着下来,他作富商打扮,慢吞吞从墙壁上滑下来,也看不出他的武功高低。
    王嘉遇见那少女正是杨慧,有喜有忧,喜的是来了帮手,忧的是不知跟她同来的二人武功如何,眼下敌人除了吉祥堡之外,又多了流沙帮和瞿龙先生,吉普怡母女和吉祥堡五祖撕破了脸,已处于极大危险中,非将他们带走不可,要是新来的这两人武功也和杨慧差不多,自己反而要分心照顾,那么大势去矣。
    这时吉祥堡的弟子中已有数人抢上前去拦阻喝问,那黑脸少年大声叫道:“快把我们的金子还来!”他见金条散在地上,“啊哈,果然都在这里!”俯身就去捡。王嘉遇眉头一皱,心想:这人行事甚是鲁莽,只怕武功也是泛泛。
    吉普怀见他俯身,飞足往他臂上踢去。杨慧急叫:“蒋师兄当心!”那黑脸少年侧身避开,随即抢攻向前,双掌疾劈过去。吉普怀不及退让,也伸出双掌相迎,啪的一声大响,四掌相交,两人各自退后数步。那少年又要上前,那富商打扮的人道:“礼圣,慢着。”
    王嘉遇想起杨慧的话,说有一个蒋师兄和她一起护送这笔军饷,因两人闹了别扭,中途分手,所以被吉逸然出其不意给劫了金子去。王嘉遇暗想:这黑脸少年就是蒋礼杰的弟弟蒋礼圣了,难道这个富商竟是大师哥朱柏任?想他刚才滑下来的身法正是本门武功。这一下喜出望外,忙纵出来,跪下磕头:“小弟王嘉遇拜见大师哥。”
    那富商正是颜谷峰的大弟子朱柏任,他之前已经听杨慧讲了王嘉遇的事,便双手扶起,细细打量,道:“小师弟,你这么年轻,武功就这么高强,当真后生可畏。”王嘉遇道:“请问大师哥,恩师现在何处?他老人家身子可好?”朱柏任道:“恩师此刻到了南京城,他老人家很好。”
    杨慧走过来道:“嘉遇哥哥,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蒋师兄。”王嘉遇向他点点头,蒋礼圣也向着他点了点头。
    朱柏任不悦道:“礼圣,怎么这样没规矩?快给师叔磕头。”蒋礼圣见王嘉遇跟自己年龄相仿,心里老大不服气,慢悠悠走过来,作势要跪,王嘉遇连声道:“不敢,不敢。”双手拦住,蒋礼圣也就不跪下去了,叫了声:“小师叔!”朱柏任笑骂道:“什么小师叔、大师叔的,他年纪再小,也是你的长辈,我比你老,你怎么又不叫我老师父?”王嘉遇向蒋礼圣笑道:“你哥哥可好?我一向惦记着他。”蒋礼圣道:“我哥哥安好。”
    瞿龙先生见他们同门叙话,说个没完,就当他这个高人不存在一般,他也耐不住了,怪眼一翻,抬头望着屋顶,说道:“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这一出声,众人都吓了一跳,原来他的声音声若怪枭,十分刺耳,沙哑中夹杂着尖锐,难听异常。
    蒋礼圣却不怕他,上前一步道:“这些金子都是我们的,被你们偷了去,现在我师父带我们来拿回去。”瞿龙先生仍然眼望屋顶,口喷白烟,时不时嘿嘿冷笑几声。
    蒋礼圣见他老气横秋,一副全不把旁人瞧在眼里的模样,气往上冲,道:“到底还不还,你明白着说,要是你做不了主,就让能做主的人来说话。”瞿龙先生又是喋喋两声怪笑,转头向刘春荣道:“你告诉这娃娃,我是什么人。”刘春荣喝道:“娃娃听好了!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瞿龙先生,可别把你吓坏了!年纪轻轻的,这般无礼。”
    蒋礼圣不知道瞿龙先生是什么人,自然也吓不坏他,叫道:“我管你是什么瞿龙先生还是瞿狗先生,我们是来拿金子的!”
    吉普怀刚才跟蒋礼圣交过手,未分胜负,心中不忿,跳出来喝道:“要拿金子,那很容易,得瞧你有没有本事!先赢了我再说,”不等对方答话,跳过来就是一拳。蒋礼圣猝不及防,这拳正中肩头。他大怒之下,出手一拳,蓬的一声,正打在吉普怀腹部。二人各自负痛跳开,互相瞪了一眼,又打在了一起。顷刻之间,只听得砰蓬、砰蓬之声大作,各人头上身上都中了十余拳。两人打法一般,都是疏于防御,勇于进攻。
    王嘉遇暗暗叹气:“大师哥教的徒弟怎么如此不成话!要是遇到好手,身上中了一两拳那还了得?难道蒋大哥也不好好点拨他一下?”
    他不知蒋礼圣为人憨直,性子暴躁,学武时不能细心,好在他身子粗壮,挨几下尽能挺得住。混战中只见他右手虚晃一拳,吉普怀向右闪避,他左手一记钩拳,结结实实正中对手下颚,砰的一声,吉普怀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蒋礼圣得意洋洋,向师父望了一眼,以为定得赞许,却见师父一脸怒色,心下大是不解,暗想:我打胜了,怎么师父反而见怪。
    杨慧见他嘴唇肿起,右耳鲜血淋漓,拿手帕给他擦血,低声道:“你怎不闪不避?一味蛮打!”蒋礼圣道:“避什么?一避就打不中他了。”
    瞿龙先生怪声说道:“打倒一个蛮汉,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要金子吗?”突然拔起身子,站到了两块金条上,右手旱烟袋点着另一块金条,道:“不论你拳打脚踢,只要把这三块金条弄了去,所有这些金条都是你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觉得他过于狂妄。适才这场打斗,大家都看了出来,蒋礼圣武功虽然不高,膂力却强。以一根旱烟袋点住金条,料定他无法拨动,也不免太过小觑了人。
    蒋礼圣怒道:“你说话可不许反悔。”瞿龙先生仰天大笑,向刘春荣道:“你听,他怕我反悔。”刘春荣只得跟着干笑一阵,心中却也颇为疑惑。
    蒋礼圣道:“好,我来了!”纵上三步,看准了他旱烟袋所点的金条,运力右足,一个扫堂腿横踢过去。
    王嘉遇看得清楚,估计这一腿踢去,少说也有二三百斤力道,瞿龙先生功力再高,也决不能用一根旱烟袋将金条点住不动,除非他有什么妖法魔术。
    眼见蒋礼圣一腿将到,瞿龙先生手里的旱烟袋突然一晃,在他膝弯里一点。蒋礼圣一条腿登时麻木,踢到中途,便即软垂,膝盖一弯,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瞿龙先生连连拱手,一阵怪笑,说道:“不敢当!小兄弟何必多礼?”
    杨慧大惊,抢上去把蒋礼圣扶起,扶到朱柏任面前,说道:“朱前辈,这偏肩膀老头儿使奸,您去教训教训他。”蒋礼圣破口大骂:“你暗算伤人,老家伙,你不是英雄好汉!”
    朱柏任伸手给他在腰里一捏,大腿上一戳,解开了闭住的穴道,道:“原来你小家伙中了人家暗算,才是英雄好汉!”他见瞿龙先生手法如此迅捷,也自吃惊,心想在浙南偏僻之地,居然有这等打穴好手。朱柏任擅于打穴,便要和他比试,说道:“这笔帐记下了!瞿龙先生,老夫来领教你的高招。”便要上前给徒弟找回这个场子。
    王嘉遇心想:“我是师弟,该当先上!”便道:“大师哥,待小弟先来。我不成时,你再接上。”
    朱柏任见他年纪甚轻,心想他即便学全了本门武功,火候也必不足,谅来不是这瞿龙先生的对手。师父临老收幼徒,对他一定甚是钟爱,如有失闪,岂不是伤了师父之心。这可与让蒋礼圣出阵不同,需知自己这个宝贝徒儿武功平平,鲁莽自大,让他多吃点苦头,受些挫折,于他日后艺业大有好处,于是低声道:“师弟,还是我来吧。”王嘉遇也放低了声音道:“大师哥,他们好手很多,这五个老头儿有一套很厉害的五虎巴山阵,待会还有恶斗。你是咱们阵营主将,还是让小弟先来。”朱柏任见他执意要上,心想初生犊儿不怕虎,不便拂了他少年人的兴头,便道:“那么师弟小心了。”
    王嘉遇点点头,走上一步,向瞿龙先生道:“我也来踢一脚,好不好?”
    瞿龙先生与众人都感愕然,心想刚才那粗壮少年明明吃了苦头,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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