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侠逍遥游》第二回:团花十缎锦,寸缕一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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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正要叙话,傅天亮后面的黑脸青年忽然从后座上直纵出去,站在门口。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站了起来,只见那黑脸青年指着人群中两个中年汉子喝道:“你们是章敏手下的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都大吃一惊,都知章敏人称“章智囊”,奇谋百出,深受宏盖武帝器重,章敏官拜掌印殿使,封爵上国公,帐下有一伙太监,号为“忠义馆”,如同明朝锦衣卫、东厂,当时人人对他谈虎色变。
    众人朝着那两人看过去,一个满腮黄须,四十左右年纪;另一个矮矮胖胖,面白无须。
    那矮胖子面色倏变,随即镇定,笑道:“小伙子,你是说我吗?我是莱门的人,开什么玩笑。”黑脸青年道:“哼,哪个跟你开玩笑!你们两个在客店时候鬼鬼祟祟商量,如何混进莱门,又嘀咕说已经禀告了章殿使,要派兵来壶瓶山一网打尽。这些话都给我听见啦!”
    黄须汉子拔出钢刀,作势便要扑上来厮拼。那白脸胖子却哈哈一笑:“你是任逢喜的手下,任逢喜早想收编莱门的朋友们,居心险恶!你想来造谣生事,挑拨离间,那可不成的。”他说话又尖又细,俨然是太监声音,可是这几句话倒也生了效果,莱门中很多人侧目斜视着傅天亮,对他起了疑心。
    傅天亮追随鲁王已久,百炼成钢,见了诸人神色,知道他们的心思,便即对着白脸胖子喝道:“足下是谁?是莱国公旧部吗?还是莱门的朋友?”
    王真人拈须笑道:“贫道和子瑜贤弟少年即相识的,他的旧部、朋友,贫道可都认得的。亦或是,你是哪位偏将的手下?”
    白脸胖子知道事情败露,向黄须汉子使了个眼色,两人突然跃起,双双落在门口。
    黄须汉子挥刀照着黑脸青年砍去,那白脸胖子看似不男不女,行动却甚是迅捷,腕底一翻,手上已多了对判官笔,也向着黑脸青年胸口点去。
    黑脸青年是来拜祭莱国公的,为示尊敬,又免莱门起疑,上山时候身上不曾带有兵刃。莱门众人见他空着一双手,骤然间遭到夹攻,便有七八人要抢上救援。不料那青年武功甚是了得,左手施展小擒拿手,避开刀,便去抓黄须汉子的手腕,同时右手骈起食中二指,使一招“双龙戏珠”,就点向白脸胖子的双目。这两招后发先至,立时逼得二人都退后几步。
    莱门中练家子不少,见他只一招就反守为攻,都暗暗喝彩,要上去救援的便止住了步。黄须汉子和白脸胖子见冲不出门去,此时身处虎穴,情势凶险至极,刚退后几步,便又抢上。黑脸青年使开双掌,在单刀和判官笔之间穿梭来去,以一敌二,居然攻多守少。那二人几次抢到门边,都被黑脸青年又逼了回来。
    白脸胖子心中焦躁,招式一变,双笔横打竖点,招招攻向对方要穴;黄须汉子用的则是山西武胜门的刀法,矮下身子,疾砍黑脸青年下盘。众人眼见危急,都想上前相助,但见傅天亮神色镇定,居然坐下来观战,均想:他们自己人尚且不急,想来有恃无恐,且再看一下动静再说。
    三人在大殿上腾挪来去,斗到酣处,黄须汉子突然惊叫一声,单刀脱手,向人丛中飞去。汤富源跃起伸手一抄,把他接在手里。就在此时,黑脸青年又踏进一步,左腿飞起,将黄须汉子踢翻在地。他的左腿尚未收回,右腿乘势又起,白脸胖子吃了一惊,只想逼开敌人,夺门逃走,当下奋起平生之力,一对判官笔一先一后反点黑脸青年胸口。黑脸青年右手陡起,抓住他左手笔端,用力一扭,已将判官笔抢过去。这时,白脸胖子右手判官笔跟着点到,黑脸青年顺手将笔梢砸过去,潜运起内力。双笔相交,铛的一声,火星迸出,白脸胖子虎口震裂,右手判官笔飞脱出手。
    黑脸青年右手抓住他胸口,一把提起,左手扯住他的裤腰带,双手一分,只听嗤的一声,白脸胖子的裤子已被扯下来,裸露下身。众人愕然。黑脸青年笑道:“大家都瞧瞧,他是不是太监。”众人目光全都聚集到白脸胖子的下身,果然是净了身的。大家一阵哄笑,眼见这黑脸青年虽然年纪不大,但出手奇快、武功甚高,都十分敬佩。
    这时,早有人拥上去把白脸胖子和黄须汉子按住。王真人道:“姓章的派你们来干什么?还有多少同党?怎么混进来的?”两人默不作声。王真人叹了一声,一使眼色,郭天译提起单刀,呼呼两刀,把二人首级割下来,放在神像前的供桌上。
    王真人向傅天亮打稽首道:“若不是三位,我们大祸临头还不知道哩。”傅天亮道:“也是碰巧。我们在道上遇见这两个家伙,看他们神色古怪,身手又很灵便,晚上便到客店去探查,侥幸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王真人向傅天亮身后的随从道:“请教二位尊姓大名。”二人报了姓名。白净面皮的叫傅天明,是傅天亮的堂弟;黑脸青年名叫蒋礼杰。王真人过去赞许了蒋礼杰几句。
    傅天亮和王真人到了后堂密谈。傅天亮道:“我家王爷抵抗段氏兄弟、阿宝帖雷多年,你们的莱公也是跟随詹王抵抗段氏兄弟、阿宝帖雷的,咱们也算是同仇敌忾了,希望各位能够相助我家王爷,成就大事。”莱门众人都十分踌躇,众人虽然想过刺杀詹王和阿宝帖雷,但是毕竟都是本地将军,要他们帮助鲁王问鼎天下,却是不愿的。
    双方身份、想法截然不同,议论许久,都无结果。
    最后王真人道:“咱们的事已经让章智囊知道了,如果不与鲁王联手,恐怕不久朝廷的杀手就会来到,咱们势孤力弱,难免一一遭了毒手。傅将军,咱们这么说定行不行,莱门的人帮助鲁王爷打段景腾、阿宝帖雷,击退来犯之敌后,咱们便退出纷争,如何?”
    傅天亮一想,道:“是了,这才叫同舟共济呢。段景腾、阿宝帖雷是莱公的敌人,咱们王爷恨他们也是恨到骨子里了。”
    王真人道:“那是再好也没有了。”莱门众人再无异言,于是双方结盟便成定局。
    后堂商量结盟大计,殿上汤富源和徐恒康过来拉着蒋礼杰的手,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汤富源道:“蒋兄,咱们虽是初会,算得一见如故,你可别当我们是外人。”蒋礼杰道:“汤将军、徐将军的名声,兄弟一向很是钦佩的。今日能见到这许多朋友,兄弟实在高兴得很。”徐恒康道:“我冒昧请问,蒋兄的师承是哪一位前辈?”蒋礼杰道:“兄弟的授业恩师,便是郓城县宋江学院的樊庆斌樊校长。他老人家已经去世多年啦。”汤富源和徐恒康互相望了一眼,均感疑惑。徐恒康道:“樊校长的名字,我们是久仰的。不过有一句话,蒋兄勿怪。樊校长的武功似乎还不及你啊。”蒋礼杰默然不语。汤富源道:“虽然常言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徒弟强过师父的事也不是少见,但刚才我看蒋兄打倒两个奸细的身法,似乎另有真传,可否相告?”
    蒋礼杰微微迟疑,道:“二位是好朋友,本来不敢相瞒。我师父逝世之后,机缘巧合,我曾遇到一位世外高人,他老人家点拨了我一点武艺,要我立誓不许说他的名号,所以还请二位原谅。”
    汤富源和徐恒康见他说得诚恳,忙道:“蒋兄快别这么说,我们有一事相求,因此才大胆询问的。”蒋礼杰道:“二位有什么事,便请直言,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汤富源道:“蒋兄且等一等,我去找另两位朋友商议一下。”
    汤富源便去把姓王的书生、郭天译拉在一边。汤富源道:“这位姓蒋的兄弟武艺高强,咱们这里估计没一个及得上他,方才我和他交谈一番,也是我辈中人,就是说到师承时候有点吞吞吐吐。”于是把刚才之事复述一遍。
    那姓王的书生名唤王子伦,正是王子瑜的堂兄,正是他抚养的王嘉遇。
    王子伦道:“汤贤弟的意思我是知道,咱们不妨直言相求,瞧他怎么说。”郭天译道:“这事当先问过王道长。”王子伦道:“不错。”
    转到后堂,见王真人和傅天亮正在谈得十分投机,于是把王真人请出来商量。王真人道:“嗯,此事事关重大,你们需要先探探蒋礼杰的口气。”王子伦点头答应,与汤富源、郭天译同去见蒋礼杰。
    徐恒康正在陪着蒋礼杰闲谈,王子伦三人来了。
    王子伦道:“我们有一件事,只有蒋兄帮这个忙,所以……”
    蒋礼杰见他们欲言又止,一副好生为难的样子,便道:“兄弟乃是粗人,各位有什么吩咐,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兄弟又办得到的,无不从命就是。”
    王子伦道:“蒋兄很爽快,那么我们就直说了。莱公去世后,留下一位公子,那时候还年幼,我们四个人多年来抚养。”蒋礼杰嗯了一声。王子伦道:“这位公子名叫王嘉遇,这几年都是我们四人教他认字练武,他聪明得很,一教就会,这几年来,我们的本事差不多都传给他了,再跟着我们,练下去也很难有所长进。”
    蒋礼杰已明白他的意思,道:“各位的意思,是要王公子跟我学武?”汤富源道:“刚才见蒋兄出手锄奸,武功胜过我们十倍,要是蒋兄肯收了这个徒弟,栽培他成才,我们感激不尽。”说着,四人都拜了下去。
    蒋礼杰连忙扶起,道:“承蒙各位瞧得起我,本来不该推辞。不过兄弟现在是鲁王爷军中武官,来去无定,况且战事吃紧,兄弟也不知道哪天就马革裹尸了。要王公子跟着我在军队里,一来怕我没时间教他,二来还是太危险了。”
    王子伦等都想这也是实情,心中好生失望。
    蒋礼杰顿了顿,道:“有一个人,他的武功不知道高我多少倍,如果他肯教王公子,那真是王公子的造化了。”说完,又连连摇头,自言自语道:“估计不成。”王子伦忙问:“是谁?”蒋礼杰道:“便是我刚才说的那位奇人。这位前辈的功夫实在深不可测,他指点了我半个月。”王子伦大喜,问道:“这位武林奇人是谁?”蒋礼杰道:“他老人家脾气奇怪得很,虽然教我武艺,可是不让我称他老师,也不准我向人泄露他的姓名。唉,求他老人家教导王公子,多半难办。”徐恒康问道:“这位老人家住在哪里?”蒋礼杰道:“他行踪无定,到什么地方,我也不知。”王子伦等人见此事无望,都很失望。
    王子伦把王嘉遇叫了过来,和蒋礼杰见面。蒋礼杰见他虽然年幼,却生得英俊,很是喜欢,问他所学的武艺,王嘉遇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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