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侠逍遥游》第一回:汲水行才子,烽火陨良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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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跟着叫喊:“捉盗贼啦!”他们诬陷贾思华二人是盗贼,便寻思着杀了就没人敢来过问了。
    迎面骑马那人越来越近,马上的乘客见到前面两人奔逃,后面四名公差大呼追逐,只道真是捉拿强盗,催马疾驰,奔到贾思华、贾贵面前,俯身伸出手臂,一只手一个,拉住二人后领,提了起来,四名公差也已经气喘吁吁赶到了。那乘客把贾思华主仆二人往地上一丢,笑道:“强盗捉住了。”乘客跳下马来,只见这人身材魁梧,声音洪亮,满脸浓须,约莫四十来岁年纪。四名公差见他身手矫健,且力气甚大,当下含笑称谢,把贾思华主仆二人拽了起来。
    那乘客打量了一下,见贾思华一身学士服,贾贵是青衣小帽,显然是一个书童陪着公子赶考的,哪里像是强盗,不禁一怔。贾贵便叫了起来:“英雄救命!他们要谋财害命!”那乘客喝问:“你们是干什么的?”贾贵道:“这是我家公子,来去赶考……”话犹未毕,已经被一名公差按住了嘴。那公差向乘客陪笑道:“老哥,你走你的道吧,莫要管我们公务了。”乘客道:“你放开手,让他说。”那公差仍不放手。贾思华道:“在下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那公差喝道:“还要多嘴!”反手一巴掌,朝着他打去。
    那乘客马鞭挥出,鞭子上革绳卷住了公差的手腕,这一掌不曾打着,倒把那公差打了一个跌,按住贾贵的手便松了开来。贾贵道:“我家公子是去赶考的,路上遇到了这四个人,他们见到了我们的金银,就想杀人!”说到这里,贾贵跪下来叫道:“英雄救命!”
    那乘客手中鞭指着公差问道:“这话当真?”众公差冷笑不答,那老王转到乘客背后,乘着他不觉,突然举刀盖头砍下来。乘客听得脑后风声,竟不回头,身子向左微偏,左足一招“虎尾扫地”,横扫而出,正中老王足胫,将他踢出去数步。
    另外三名公差见了,大叫:“真强盗来啦!”两个举起铁尺、一个挥动铁链,向着乘客围攻过来。贾思华见他手无寸铁,不禁暗暗担忧,谁想那乘客全然不惧,左躲右闪,三名公差的铁家伙始终伤他不得,老王也顾不得疼痛,站起身来,抡刀上前夹攻,乘客大喝一声,老王吃了一吓,这一刀没砍准,被那乘客劈面一拳,直打得鼻血直流。
    老王甚是疼痛,双手掩面,当啷一声响,手中单刀落在地上,那乘客抢过单刀,回身挥出,正砍中一名手持铁尺的公差右肩。那乘客兵刃在手,如虎添翼,刀光闪处,手持铁链的公差左腿中刀,跌倒在地。剩下一名公差不敢再战,也不顾同伴死活,和老王撒腿就跑。那乘客哈哈大笑,将单刀往地下一丢,跃上了马背。
    贾思华见他得胜,忙上前道谢,请教姓名。乘客见那两名公差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向着他怒目而视。乘客道:“这里不是说话之所,咱们上马再谈。”贾贵拿回包裹,牵过马来,三人并辔而行。
    贾思华说了家世姓名,那乘客拱手道:“原来是贾公子。在下姓冯,名鹏飞,江湖人称摩云金翅,是百世镖局的镖头。”贾思华道:“今日若非冯英雄出手相救,小弟主仆两人准是没命的了。”
    冯鹏飞道:“这一带着实乱的厉害,前些日子,山南郡王段景腾、襄阳公段景飞兄弟联合满族大冢宰满龙渊占领望城,詹王鞠陆往北弃城败走,段氏兄弟是出了名的兵痞,当年攻入帝都,便是屠城有名的!唉,兵匪难分啊。贾公子还是及早回去外国的才是。在下也正要去深圳,公子若不嫌弃,咱们便可结伴而行。”
    贾思华大喜,再次称谢。这几日来,他被吓得心神不定,如今得一镖头同行,适才又见到他的武功了得,登时大感宽安。
    三人行了二十里路,寻不到暂歇的旅馆。冯鹏飞是赶路惯了的,随身带有干粮,取出来分给两人吃了。贾贵找到了个破瓦罐,捡了些干柴,想烧些水来喝,忽听得身后有人大叫:“强盗在这里了!”贾贵吓了一跳,手一震,把瓦罐中的水都泼在柴上。
    冯鹏飞回头看时,只见果是刚才逃走的公差一马当先,身后跟着十多名军士,都骑着马赶来。冯鹏飞叫道:“快上马!”三人急忙上马。冯鹏飞让贾思华主仆二人先走,自己抽出挂在马鞍上的单刀,在后掩护。众军士都高喊:“抓强盗啊!”纵马急追。
    冯鹏飞等三人逃出一程,见追兵越赶越近,那些军士纷纷放箭,冯鹏飞只得举刀回身拨打,忽见前面有条岔路,忙叫道:“走小路!”贾思华纵马先往小路驰去,贾贵和冯鹏飞也跟随着转过去了。追兵丝毫不放松,当头的公差大嚷:“追啊!抓到了强盗,大伙儿分他的金银。”
    冯鹏飞见追兵将近,料来逃不了,索性勒转马来,大喝一声,挥刀砍去。当头的公差哪里敢来迎战,不由倒退,后面的军士到底是正规军,都挺枪攒刺,竟然颇有法度。冯鹏飞敌不住,腿上中了一枪,伤势虽然不重,却也不敢恋战,双腿一夹,提缰纵马向前急冲,挥刀将一名军士左臂斩断。其余军士后退几步,冯鹏飞已回马疾驰而去。那名公差见他逃跑了,胆气又壮起来,呐喊着赶来。
    不一时,冯鹏飞已经追上贾思华主仆,这时道路愈行愈窄,众军士畏惧冯鹏飞剽悍,竟然不敢十分逼近。
    三人纵马奔跑了一阵,山道弯弯曲曲,追兵呐喊声虽然清晰可闻,人影却看不见。三人疾驰中,前面突然出现三条小岔路,冯鹏飞低声道:“下马。”三人把马牵到树丛中躲了起来,片刻间,众军士也赶到了。当头的公差略一迟疑,领着众军士向一条岔路赶去了。冯鹏飞以手抚额道:“惭愧。他们追了一阵不见,必定回头,咱们许得快走。”撕下衣襟裹了腿上,三人向着另一条岔路疾驰而去。
    过不多时,果然后面追兵声又隐隐传来,冯鹏飞甚是惶急,见前面有几间瓦屋,屋前一个农夫正在锄地,冯鹏飞便下马走到农夫身前,说道:“大哥,后面有官兵要害我们,请你找个地方给我们躲一躲。”那农夫只管锄地,就跟没听见他说话一般。贾思华也下马来央高。
    那农夫突然抬起头来,向他们三人从头至足打量。就在此时,前面树丛传来马蹄声,马上一个少年,面如满月,眼似流星,唇红齿白,甚是俊朗,头顶用红绳扎了个小辫子,不像是村民的儿子,倒像是公子王孙。那农民对少年道:“你把这三匹马儿带到山里去吃草吧,天黑了再回来。”那少年朝着贾思华三人望了一眼,应道:“好!”跳下马来,牵过贾思华等人的三匹马就走。
    冯鹏飞却不知道农夫这是何意,可是他的言语神情之中,似乎有一股威势,竟然叫人不敢出言阻止那少年牵马。这时追兵声更加近了,贾思华急得直搓手:“怎么办?怎么办?”
    那农夫收了锄头,道:“跟我来。”带着三人走进屋内,卷起屋帘,只见厅堂上木桌板凳,墙上挂着蓑衣犁头,很是简谱,但是收拾的甚是干净,不似寻常农家。那农夫直接进去了,三人只好跟了进去,走过天井,来到一间卧房,那农夫撩起帐子,露出墙壁来,农夫伸手在墙上一推,一块大石凹了进去,墙上竟然现出一个洞来。农夫道:“进去吧。”
    三人依言入内,原来是个宽敞的山洞,这座屋子倚山而建,刚好造在山洞之前,如果不把房屋拆去,谁也猜不到有这么个藏身之所。
    三人躲好了,那农夫关上了秘门,自行出去锄地了。不一时,众军士追到了,朝着农夫大声吆喝:“喂,有三个人骑着马从这边过去吗?”农夫向小路的一边指了指,道:“早就过去啦。”
    公差和众军士朝着他指的方向奔出七八里,不见三人踪影,调转马头,又来询问。那农夫装聋作哑,话都说不大清楚。一名军士骂道:“他妈的,原来是个傻子。走吧。”一行人又向另一条岔路追下去了。
    冯鹏飞、贾思华、贾贵三人躲在山洞中,隐隐听得马匹奔驰之声,过了一会儿,声音听不到了,那农夫却始终没来开门,三人也不敢呼叫。冯鹏飞焦躁起来,用力推门,推了半天,石门竟纹丝不动。三人只得坐在地上打盹,冯鹏飞用创口贴重新包扎了伤口,不住口地咒骂公差军士。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石门忽然轧轧作响地开了,透进光来。只见农夫手持烛台,轻身道:“请出来吃饭吧。”
    冯鹏飞首先跳起来,走了出去,贾思华主仆随后来到厅上。只见板桌上拜了热腾腾的饭菜,一大盆青菜豆腐、一碗茄子,居然还有两只肥鸡。冯鹏飞三人都十分欢喜。
    厅上除了日间所见的农夫和牧童还有三个人,都是农夫打扮。贾思华和冯鹏飞拱手相谢,道了自己姓名,又请问对方姓名。
    一个面目清癯、四十来岁的农夫道:“小人姓王。”指着日间指引他们躲藏的农夫道:“这位姓汤。”另外一个身材极高的瘦子自称姓徐,一个肥肥矮矮的则是姓郭。贾思华道:“我还道各位都是一家人,原来均非同姓。”那姓王的道:“我们都是好朋友,虽非同姓,胜似同宗。”
    贾思华见他们说话不多,但是神色凛然,举止端严,绝不是寻常农夫,那姓汤的和姓郭的都具威猛之气,姓王的则气度高雅,似是个饱读诗书的学士。贾思华试探了几句,他们都唯唯否否,并不接口,丝毫不露行藏。
    用饭罢,姓王的问起官军追逐的原因,贾思华原原本本说了,他口才伶俐,描述途中所见惨状,以及公差欺压百姓、诬良为盗的种种可恶情状,说来有声有色,那姓郭的气得猛力拍桌子,须眉俱张,开口要骂,那姓王的使了个眼色,他只好闭口了。
    贾思华又说到冯鹏飞如何出手相救,把他好一番恭维,冯鹏飞十分得意,说道:“这算什么呢?想当年我在江西保镖,独立杀死井冈三凶,那才叫露脸呢。”当下便纵谈当时情势如何危急、自己如何英勇败中取胜,只说得口沫横飞。他越说越是得意,将十多年来在江湖上的见闻大吹特吹、添油加醋,说得自己英雄盖世,当世无敌,又说道上强人怎样见了他押运的镖从来不敢招惹。正说的高兴,那少年忽然嗤的一声笑。
    冯鹏飞横了他一眼,也不在意,继续谈论江湖上的佚事。贾思华从小在贾府长大,对这些事闻所未闻,听得很有趣味,贾贵更是小孩心性,连连惊叹询问。冯鹏飞后来说到武艺,便站起来,举手抬足,一面讲,一面比划,那几个农夫似乎听得意兴索然,姓徐的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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