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独宠,上神别逃》第一卷梦里落花几曾见,相念相思不相见第六十五章奈何情深与不缘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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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妙龄女子诅咒的方式便是内丹。魔族王族男子在成年后成婚之日有一项必做的风俗,便是将内丹存于发妻体内,以表永结同心之意,若有违者则会被剔除修为,永世不得修行。
    自从那妙龄女子在王族男子身上下了咒后,这些后代若将自身的内丹喂与心爱的女人吞下,那么他便永生永世不能背叛这个吞下他内丹的女人。
    施了咒的王族男子内丹认主,一旦被心爱的女子吞下,即使后来回到本身的身体里,那内丹也归属于女子,若那魔族王者后代不再喜欢那女子,那么内丹便会自毁,重创内丹原本的主人,使他灰飞烟灭。
    郁泉幽那时还不知道,帝玦下了这样的赌注在她的身上。
    魔界储君,魔君长子沐玉王子帝玦。邪神炎珺的皇侄子。
    她也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份竟然是这样的特殊。
    她清醒的那一日里,只是发现自己躺在云清阁里。
    靠在她身旁睡着的帝玦紧紧攥着她的手,双眉紧蹙,似乎有些不安焦躁。郁泉幽艰难地坐起身,虚弱不已。
    她盯着帝玦熟睡的侧颜,脑海中又浮现了她在冰室中想起的画面,苦涩冷笑一声,从床上悄悄爬了起来。
    她一身白裙,赤着脚在云清阁中游荡着。
    神痴魂迷之间便莫名的来到了帝玦的书房。
    他的书房,带着一股紫檀的沁香。
    郁泉幽走了进去,抬眼便看见一幅美人图,那图让她怔愣在那里,再不肯动弹。
    那图上之人除了身上的一套莹白的贵妃裙与她不一样之外,样貌与额间的印记皆与她一模一样。郁泉幽呆愣在那里,只觉心间猛然窒息。
    她想,这一位大概便是那一位穷桑公主,帝玦的妻子了。
    郁泉幽看着画上的人,不自觉得摸了摸她那张与之一模一样的脸,不由苦笑,只可惜再怎么像,她却也终究不是画上的人。
    她走到画前,伸手去抚摸那幅画的的人,心里不是滋味。
    “郁儿。”
    一声轻轻的低呼。
    她的手指悬浮在半空中,低下眼眸,看不清那眸子里究竟是什么情绪。
    她转过身,窗口忽然的便吹来一阵冷风,白色的衣裙摇摆起来,令神情清冷飘然。
    站在门前的帝玦看着她,缓步踱过去,神色疲惫,却依旧撑着笑意向她走来,“这样赤着脚走路,也不怕着了凉?”
    郁泉幽没有说话,只是满脸苍白的站在那幅画前,
    帝玦只觉得恍然一错,看见她眸瞳间平添了许多的伤意。
    帝玦心中一沉,波澜起伏,难掩沉痛。可无法在她面前表现出来,他只有默默将自己的情绪掩盖下去。
    他悄悄走到郁泉幽身边,不容置疑的将她横腰一抱,转身离开了书房。郁泉幽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默默无语,走在去寑房的路上,她终究是开了口,嗓音带了些沙哑,“书房里挂的那幅图……是你妻子的画像么?”
    他顿住,无言,淡淡瞥了她一眼,又继续的往前走,步伐缓而慢。
    郁泉幽被帝玦抱到了床榻上。
    她靠在床上,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身影。
    “你总是还要回答我的,帝玦,告诉我好吗?”她满脸期盼地问着。
    弯腰为她捻被角的帝玦并不理会,眉眸间的疲惫愈加愈重。
    直到她再次开口询问,他却突然堵住了她的双唇,给了她一个深吻。
    郁泉幽只觉大脑一片混沌,浑身僵硬了起来。少顷,帝玦才松开了她,双目迷离忧伤道,“如今我的夫人是你。”
    她通红着脸,靠在床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不说话。
    “还有什么想问的?”他有些无奈,坐在她身边,凝望她。
    “魔族储君……你是沐玉王子是么?”她听着铭火的意思,便猜测着帝玦的身份得出了一个结论来,他便是古书籍里那个魔君长子沐玉。
    “……是。”他沉默许久才说出一个字来。
    郁泉幽低下头去,叹了口气。
    难怪古籍中从来没有关于逍遥神君的记载,只是一笔带过而已。
    原来他的身份这样特殊,虽是神身,是天族中人,却是出身在魔族,算来也是天族中的一个异类。
    古籍之中,虽没有多少关于逍遥神君的介绍,却对这样一位魔族长子沐玉废了不少的笔墨。
    纪元四十三年,魔族降生了一个皇子,皇子降生之时,八荒六道都染上了一层血红。
    属于天族的皇极灵师看到这样的景象,便断言,“血光天象,红莲降生。”
    此话一出,八荒六道的所有神仙都震惊不已。
    沐玉皇子的本身是圣火红莲,但这圣火红莲本属于天族圣物,如今转灵投胎去了魔族,怎能不让众仙担忧。
    沐玉王子在诞生后的一个月,天帝带着众多贺礼前来参加沐玉的满月酒,临走前将刚出生便有神身的沐玉封了神职。
    天帝最初的意思或许是想将本属于天族的圣火红莲为天族所用,却没有想到将沐玉推向了风口浪尖。
    纪元四十九年中旬,六岁的沐玉忽然消失在八荒六道的众人眼前,此后便再无消息。
    而逍遥神君便是在沐玉消失后的一年后去了天宫任了神职。
    只是众人怎会想到任职的逍遥神君便是消失的沐玉王子。
    “上万年了。这样久远的名字重新被人喊出来,却又是别一番滋味。”帝玦嘲讽着,吐纳出的语气如坠冰窖。
    寒意,顿时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郁泉幽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将满肚子的疑问吞了下去,终究放弃追究前世之事。
    “不过,夫人若是想这样叫我,倒也无妨。”帝玦嘴角微微扯动,身上的寒意侵人。
    “你……还是别唤我夫人了。终归我还是没有嫁过来的。你的先夫人会难过的。”
    她淡淡的说着。
    郁泉幽不可能不介意。一想到他将自己当作别人,心里虽然没有要怪他的意思,却总是难过的。
    帝玦没有搭话,忽然的冷淡下来,他站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走到高高的门槛前时,他说了一句话,“我说了,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夫人。”
    郁泉幽能听得出他话语里的坚定,却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感受。
    她躺在床上,由于待在那水牢之中的时间太过长久,身体很虚,不一会儿的时间里便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
    这一睡,再睁眼便已是黄昏。
    她坐起来,便只觉得这些天的新伤和内伤又被自己睡了出来,身上酸痛不已。
    踉跄的下了床,竟然发现自己睡的床不知何时变成一张双人床榻,才发觉过来,这里并不是帝玦平时睡得寑房。
    她愣了一下,步伐有些摇晃。
    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便只觉得这个房间的摆设很像云罗阁。
    良久,她才反应过来,这房间所有的摆设和物品本就是云罗阁的东西,只不过通通被搬到这里来了。
    步子有些软绵绵的,她缓缓离开了这个房间,从红木雕花的楼板上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她想去书房寻帝玦,步伐却歪歪扭扭。
    郁泉幽走进书房,赫然发现挂在白墙中间的那一幅丹青美人图已经不见,只空空荡荡的留着一面白花花的墙壁。
    她轻皱了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醒了?”淡薄的音色,转角处,着一身墨色的帝玦踱步进来,手中拿着一把闪着血红光芒的玉剑,处处散着灵气,剑身有一颗琥珀玉镶壤,闪耀夺目,剑锋萦绕着轻柔光色。
    她愕然,抬头望着他,只听见帝玦冷着声说道,“你没有佩剑,这一把碧血便赠与你。”
    “蓬莱小公主的生辰过后,你便与今年的刚拜师的弟子们一起习仙术吧。”
    他走到她面前,将手中的剑交给了她。
    郁泉幽盯着他,半天不说话。
    “怎么看着我不说话?”帝玦笑盈盈的看着她。
    “你...允许我出青钟殿?”她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有些质疑。
    “嗯。”他淡淡的说着,走到案桌前,抬手拿起一卷竹书,点起了紫檀香,静静的看了起来。
    “帝玦。”郁泉幽唤了一声。
    帝玦抬起头来看她,神情有些慵懒,“何事?”
    “你为何将我置于云罗阁的摆设与衣服,并搬至了云清阁?你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夫人应该知晓,夫人是聪明人,想必不用我多说。”他安静地看着手中竹卷,眉眼平淡无波。
    “我并不晓得你是什么意思....”她蹙着眉头,因身体还没缓过劲儿来,腿脚有些软,便虚弱的站不住脚。
    低着头的帝玦,略微抬头看了她一眼,“夫人觉得同床共枕是什么意思?”
    面具下的颜渲染了一丝笑意。
    他这样沉吟润泽的声色让郁泉幽心间扑通扑通地乱踹起来。
    “无赖。”半天她才憋出这两个字来,然后便不再说话。
    郁泉幽看着帝玦,大半个面具遮去了他的脸,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感觉的到他眼神里笑意,便更加的羞愤,转过身去,急急的就向着书房的门口走去。
    一阵风,她愣神之间,便感觉到帝玦从后面抱住了自己,幽幽的说着,“我知道,你在介意她的事...”
    她颤了颤身体,靠在他的怀里,不说话。
    “你听着,郁儿,如今我这里只有你。”
    帝玦转到她的面前,拉住她的手放到了他的心口,面具下的眼眸无比的认真。
    “我知道你心里在打算些什么...这一次的蓬莱之行,你想离开我,是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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