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衍纪》第三百六十四章越狱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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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坤八王鼎,为花珺脉第三代传人——花睿剑仙花若灵所铸,按八卦分为八座大鼎,因鼎炉中燃火方式的不同,各鼎的材质也不相同。在花珺脉多年的传承之中,乾坤八王鼎始终被视作该脉的镇派之宝,也一直是各代门人炼毒、炼药的得力器具。加之第五代门人——花晗剑仙花静枫、第六代门人——花玘剑仙花凝紫又分别依乾坤八王鼎而创出“太极浑天炼药法”和“九转升云炼毒法”,这八座大鼎对于花珺一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花清雨清清楚楚地记得,在渡过天劫之后,她亲手将乾坤八王鼎托付给了花傲雪与花凌霜姐妹二人,为何八王鼎又会在禹馀界飞升者接引人的小楼中出现?
    听到了花清雨那声惊呼之后,走在前面的胖子猛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眼神中虽然满是疑惑,但已不似先前那般醉意朦胧了:“怎么,你知道这八座鼎的名字?”
    花清雨点了点头,走到了八鼎当中,仔细地逐个观察起来。
    那胖子脸上的酒色竟然迅速地退去了,看他如今精神抖擞的模样,很难想象此人就在片刻之前还是酒气熏天的。花清雨在看鼎,他则在看花清雨。
    “不!不对!这不是真正的乾坤八王鼎!”花清雨对于使用过好几十年的东西岂会认不出来?这套鼎虽然从外形、尺寸、材质等等都与乾坤八王鼎相似,但绝对不是大赤界的那一套。
    胖子欣喜地问道:“既然你能辨别出八王鼎的差别,想必你就是花珺一脉的弟子咯?”
    听到接引人报出了本脉之名,花清雨又惊又喜:“正是!莫非本脉在禹馀界也很出名?”
    “哈哈,”胖子大笑起来,“没错,毒药双修,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日也算我有幸,居然接引到花珺一脉的飞升者!”
    “兄台谬赞了。”花清雨喜滋滋的,师门名声显赫,身为弟子当然十分自豪。
    “好了,既然你是花珺一脉的门人,就不必登记了,随我来吧。”胖子道。
    花清雨不解地问:“兄台,莫非我这一脉的人,还能享受什么特权不成?”
    “呵呵,就算是吧。”胖子走到大门边,从墙上的挂钩上拿下两顶斗笠,抛了一顶给花清雨,“戴上吧。
    随后,二人出了小楼,顺着小道向山谷的方向进发。
    “你走下来的那座山叫‘坠日崖’,所以我们这儿叫‘坠日营’,是仙族摘星区的飞升地。我现在带你去摘星城,那里是摘星区的主城。喏,拿着这个。”胖子说着,塞给花清雨一样东西。
    花清雨低头看了看,是个破旧的圆牌子,深蓝色,似玉又不是玉,像石又不是石。一面阳刻着一柄剑,另外一面什么都没有。侧边有异样触感,拿近仔细一看,原来上面刻着一个人的名字:“陆雪岳”。
    “这应该是一块证明身份的东西……”花清雨心想,但她没有多问。反倒是胖子显得格外热情,一路东一句西一句地胡谈乱侃。从那喋喋不休之中,花清雨了解到,胖子名叫金南钟,加入仙军已经七十余载;摘星区和落霞区、飞云区并称三大飞升区,如今三个飞升区由昌阳大君掌管;那块圆牌是由禹馀界的两种钱财之一——蓝元石制成的,蓝元石和红蒙石都是以“珠”来计量……各种话题林林总总,大到五君五帝,小到鸡毛蒜皮,金南钟聊天的兴致还真高。不管怎么说,对于初入禹馀界的花清雨来说,了解一些此界的讯息也不是什么坏事,所以她一直耐着性子仔细地听着。
    “嗨,花姑娘,要说你来的时机还真是巧。昌阳大君对飞升区的掌管期限也就到三个月后为止了,后面将由华林大君接手。你如果晚飞升个几年,或是在三重屋里多待个一年半载的,恐怕我们此生就无缘相遇了。”金南钟笑眯眯地望着花清雨,眼中透射出炽热的光芒,看得花清雨浑身不自在。
    金南钟忽而又大声笑一声:“好,好,实在是太好了!”
    “金兄。不知这里离另外两个飞升区有多远?我在下界时已与相公约定,飞升后就在原地相见,但没有想到,飞升区竟有三个之多……”为了避免麻烦,花清雨编了个谎言。
    金南钟并没有花清雨意想中那样失望:“哦,那两个飞升区都不近,靠双脚赶路的话得花上些时日,坐马车的话能快很多。”
    “我知道了,多谢。”
    “不过据我所知,花珺门人不是不许婚配的么?”金南钟问道。
    “呃……并非不许,只是很少嫁人而已。”花清雨暗暗咋舌,心道此人对花珺脉了解得还挺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本来在小楼中摆着一套仿铸的乾坤八王鼎就已经够奇怪了,金南钟又在雨夜将自己领向山谷之中,难不成他没安什么好心?想到这里,花清雨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怎么,你冷吗?”金南钟留意到了花清雨的异样。
    “不,不是的,嗯……我是说,我不太冷。”花清雨显得有点儿紧张。到了禹馀界,身体素质仿佛通通下降到了普通人的水准似的,连淋点儿雨都能感觉到凉意。转念又一想,可不是么,刚飞升到禹馀界,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金南钟指着远处鼓励她:“再坚持一下,你看那边的亮光,那里就是摘星城了。”
    花清雨远远地眺望,还真是,谷中星星点点的亮光,朦朦胧胧的黑影,说明那里有一座大城。既然金南钟没有骗人,花清雨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两人的对话渐渐多了起来。关于那套乾坤八王鼎,花清雨试探着问了问,金南钟只是笑了笑,用一句“以后你就知道了”搪塞过去。
    这座山谷两边的山崖极高,连绵千余里,而两端都有开口,谷中的地势也很平坦,构成了穿越山脉的唯一通路。摘星城就座落在山谷中一处相对开阔之处。
    摘星城是个热闹的地方。即便是下雨的深夜,街上也
    是人来人往的。在金南钟的引领下,穿过了大半个城区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请通报阮将军一声,接引队有关于飞升者的要事求见。”金南钟对府邸大门的守卫如是说道,而后又对花清雨说,“一会儿见了阮将军,我就要回去了。你只要听从她的吩咐即可。”
    花清雨点了点头。她心里其实并不舒坦,飞升之后,好像连一点自由都没有。
    进了府中,两人候在前厅里。不一会儿,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妇从内堂走了出来。
    “参见阮将军。”金南钟顿首道。原来这老妇就是阮将军,虽然花清雨不知道她是个什么“将军”,但想必地位不低,于是她也跟着毕恭毕敬地行了礼。
    阮将军都不正眼看两人一眼:“唔。此人是?”
    “她叫花清雨,是花珺一脉的新飞升者。”金南钟道。
    阮将军眼睛一亮:“哦?确定吗?”
    “十分确定!她不仅一眼就认出了乾坤八王鼎,稍作观察后还辨别出了真假。”金南钟道。
    “本来就没有什么‘真假’,再说炉鼎常用和不用本来就有所区别,这点不足为信。不过能一眼就认出来是乾坤八王鼎的话,应该不会有错。好了,你立了功,去帐房领赏去吧。”阮将军道。
    “是!”金南钟喜上眉梢,话里都带着笑音,大步流星地出了前厅。
    “原来那家伙是因为有赏所以才那样盯着我……”花清雨心中暗道,“不是贪色却是贪财,总归不是什么好人。”她有些担心自己的处境了。
    “姑娘!”阮将军突然叫道。
    “是。”
    “要怪就怪你那些不识抬举的师门长辈吧!”阮将军没头没脑地喝了一句,不知所云。
    花清雨还未回过神来,忽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一股刺鼻的霉味儿钻进了鼻子,呛得喉咙发痒,忍不住咳了几声之后,花清雨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在哪儿……”她用力瞪大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一切,可所有的东西都那么模糊、扭曲,脑袋昏沉沉的,后脑勺还隐隐作痛。
    “对了,我被那个阮将军偷袭了……”花清雨终于回想起昏迷前的事,“如此说来,我应该还在她手里……她究竟要做什么?”
    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花清雨看清了周围的情形。草杆、栅栏、镣铐、气窗,这分明是一间牢房!她居然被关押起来了!
    镣铐链子连着固定在地上和墙上的钩环,花清雨拽了拽,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打造而成的,但无疑非常结实牢靠。
    刚刚飞升就成为了阶下囚,禹馀界的“接待方式”不可谓不特别,比起自己如今的处境,花清雨更在意阮将军的那句话:“要怪就怪你那些不识抬举的师门长辈吧!”这句话透露出两个信息:第一,花珺脉有不少历代门人在禹馀界;第二,她们与阮将军、甚至是昌阳大君有过节。一股强烈的宗脉情结在花清雨心底萌生,不管前辈祖师们做了什么,花清雨都坚信她们是正义的,她想要逃出这个监牢,她想要追随祖师们的脚步。
    栅栏外面隔开一个过道就是一堵墙,而且是由巨大的岩石切割出来的墙,想必十分厚实。过道的尽头有一道小门,门上开着一个小窗,透过小窗可以看到外面摇曳的烛火。花清雨抓住一根栏杆用力晃了晃,纹丝不动。上下观察一番,栏杆的两头分别嵌进岩石之中,相当牢固。
    这时,小门响起了“咔嚓”声,像是有人要进来了。
    花清雨连忙拿出三个药瓶,倒出数颗丹丸攥在手中,用力揉搓着。
    “我要是你,就不会蠢到使用这种方法。”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声。
    原来这里还有别人?而且她还知道花清雨打算做什么!
    “你是何人?”花清雨压低声音问道。
    那人却答非所问:“你昏迷时没被搜走丹药,说明人家根本不怕这一招。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小门打开,进来的人正是阮将军。
    “阮将军,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囚禁我?”花清雨大声问道。
    阮将军回答:“因为你违抗我的命令!在我这里,不听命令之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花清雨简直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违抗过你的命令了?你根本就没有下过命令啊!”
    “将你们花珺一脉所有的奇毒、奇药的炼制方法都告诉我,再以你的毒、药双术助我杀敌救己,并且命令你的徒子徒孙——也就是花珺脉以后的飞升者,全都来为我效力,我就放了你。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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