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印纪》第三卷问情篇第一百章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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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尘阁内清新雅致,与先前相比完全焕然一新。灰色的炉鼎之中供奉着几炷紫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云烟。几只青鸟叽叽喳喳,站在阁楼外的树梢上发出悦耳动听的欢快音符。此情此景,彷如宜人之境。恰似田间的一颗绿苗在茁壮成长。
    可以说,飘渺仙阁先后经历了两次重大磨难,无疑哪一次都是凶险万分,暗藏灭门之祸。但正是由于这两次重大考验的洗礼,也使“飘渺仙阁”这个正道翘首的门派,从此更加不敢被人小视。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见上天已经结束了对飘渺仙阁的考验,恢复到之前的强盛时期,指日可待。
    安孜晴与慕容易二人静坐于阁中,就连兰心婆婆都没有在一旁守着。可见二人对于接下来要讲的事情有多么重视。
    桌面上放好了两杯刚刚沏好的清茶,缕缕香气扑鼻而来,不禁使人心神怡静。
    慕容易淡淡的喝了一口清茶,心事却越加凝重。在他心中可是有太多太多不解,借此机会自然要问个清楚。
    安孜晴泰然自若,仿佛早已料到会有今天,所以只是淡笑不语。但眉宇间隐隐夹杂着一丝困惑,却是慕容易没有察觉到的。
    着重先问当日袭击飘渺之人,这个疑惑是慕容易最关心的,也是眼下最担忧的事情。毕竟当日可是听兰心婆婆,道出了此事的一些倪端。对于昆仑山上这位神秘的“朱雀之印”誓约人,他可一直很好奇。
    慕容易正色道:“师父,听兰心婆婆说起您当日大战时的对手,竟是昆仑山的修真者?对此易儿满是不解。毕竟我先前也是昆仑山上的弟子,对于门派中一些修为高深之士也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可从未听说有兽印的誓约人。”
    安孜晴秀眉一皱,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当日那人的容貌。对于那场生死之战,她至今都还历历在目,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艳丽的娇容上露出几缕惆怅。
    但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安孜晴自然不会隐瞒。轻叹一声,摇头道:“易儿有所不知,此人乃是昆仑山的师尊级别人物。就连如今的代掌门玉沁真人,都要尊呼他一声师父。你不知道自然不奇怪。”
    “师尊级别的人物?那岂不是和道痴师叔一个辈分?”慕容易大惊失色,心中想着这个答案。虽然道痴真人不注重辈分与自己隔辈相交。可要真的论起来,他可要称呼道痴真人一声师尊的。
    仔细回忆着与道痴真人同辈分的人,慕容易陷入了沉思之中。但他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这人究竟是谁。
    安孜晴愁容一现,无奈道:“易儿不用再猜了,此人是一真道人!”
    “一真道人……”
    慕容易双目瞳孔紧缩,一听闻这个名讳后立刻犹如晴天霹雳。脑中也快速想起当年自己进入昆仑山的时候,曾听道痴真人谈过此人。传说此人修为通天,更是他的师兄,昆仑山上真正的闭关掌门。
    而玉沁子这个掌门,无疑就真的就是“代”的而已。
    由此也就说得通了。看来此人确实修为不凡,有些神通。否则也就不会让一直桀骜不驯的道痴真人,一提起他都有几分忌惮。
    可对于昆仑山上这位隐藏着莫大神通的“朱雀之力”誓约人,不禁还是令他大吃一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仿佛看出了慕容易的心思。安孜晴表情一紧,接下来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慕容易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安孜晴缓缓道:“我本以为一真道人早在一百多年,五极阴阳山上对峙凌云桀的时候就已经身形俱灭。当时我拼死摘下他的面罩,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之后就连我也大吃一惊。按理说当年一战除了剑亭阁的罗炙用苗南邪术,保住了自己的一丝真元外,其他人是没有理由生存的。可一真道人却恰恰又是个意外。看来其中发生的事情,远远没有修真界中传闻的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还有鲜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一提起罗炙,慕容易立刻面上一沉。但随后就恢复了常态。对于这个仇,他是早晚要报的。但眼下还是要多向安孜晴了解当日的情况,毕竟这个缠绕他心头的疑惑,至今还从未有人对他提起过。就连玉医子师父提起当年之事也心生忌讳,不愿多言。
    “师父,当年持有四兽印的誓约人到底是谁呢?”慕容易面上一怔,立刻追问道。
    安孜晴口中轻叹,淡淡道:“当年持有四印的人。分别是魔道长老紫阳先生和散云魔尊。正道梵若寺的方丈空言禅师,最后一人便是无门无派的凌云桀。而朱雀之印的最早持有者先前已经和你说过,是我仙阁的祖师盈凌蝶。后来祖师飞升,便把朱雀之印留着了世间。后机缘之下,便被紫阳先生持有。所以当日与一真道人一战,我立刻便能分辨出朱雀之印。”
    听着安孜晴口中的四人,慕容易马上明白过来。轻声回道:“也就是说当年的罗炙,甚至是一真道人都是被无辜卷进去,险些毙命。但而后又巧得机缘,所以才避过了一劫。之后一真道人回到昆仑山以后,自然不会出面掌教,而是让玉沁子代掌执派。这样他便可以闭关苦修,以求恢复实力。”
    安孜晴美眸一动,点了点头,非常赞同慕容易的说法。继续道:“只是一真道人如何做到的不死,还有他如何获得的朱雀之印,可就又是一团乱麻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昆仑山内部一定有人知道此事的全部过程。至少如今的玉沁掌门,他是一定知道事情的原委!”
    慕容易也赞同安孜晴的说法,心中对于昆仑山的神秘不禁又加重几分。但其中蕴藏着什么巨大阴谋,可就不为人知了。
    “师父,你且放心。等有朝一日易儿修为大成之后一定会去昆仑山,为当日一真道人犯下的罪孽讨个说法!”慕容易语气截钉带铁,没有半分质疑。
    安孜晴苦笑一声,说道:“此事哪有这么容易?先不说昆仑五子个个修为精湛,若是被一真道人察觉到,恐怕灭门之祸是免不了的。毕竟持有兽印的誓约人,个个都怀有逆天的绝技。就连散仙都要避其锋芒,不敢应对。不过易儿的心意为师心领了。”
    安孜晴淡淡一笑,露出了几分庄重之色。
    慕容易自嘲一笑,知道自己有些不自量力。凭他现在的修为,恐怕就算修炼到大乘境界都不是一真道人的对手。眼下还是拼命修炼要实用的多。
    但随后还有几个疑问,也一直久久环绕在他的心头,困惑着他很久。
    那就是当年自己进入飘渺仙阁修炼,还有身怀“护身灯”一事。从这两件事上明显可以看出,安孜晴是在有意的护着他。回想起当日在乌汤镇对峙血僧时,连对方都隐隐看出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在里面。所以他更要问明白了。
    虽然没什么好忌讳的,但慕容易还是有些晦涩的挠了挠头,面露不解道:“师父,当日您强加收我为徒,后来又在我身体里种下护身灯之事。可以详细的对易儿说明情况吗?难道仅仅只是看好易儿的资质?”
    说出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安孜晴会心一笑,丝毫没有遮拦的意思。立刻道:“当然不是看好你的资质。即使你资质再高,为师也不会公然与玉医道长抢你入我门下,更不会将护身灯传你防身。当日你与玉医道长被罗炙重伤,奄奄一息。而后在为师亲自施法救你的时候,才发现你身上一些不寻常的秘密。所以才出此下策。”
    “哦?究竟是易儿身上的什么秘密,引得师父对我如此大恩!”慕容易坐卧不安,再也挺不住的站了起来。
    安孜晴丝毫不在意慕容易的举动,淡淡轻笑,柔声道:“因为你极有可能是为师的一位故人之后,心中一动,自然会将你收入门下,传你盖世绝学。”
    略一踌躇,安孜晴继续道:“至于当日我与玉医道长瀑布前的密谈,说的也正是此事。否则以玉医道长的护犊之心,岂会轻易被我说服。正是为师说出了你的惊人身世以后,玉医道长才忍痛把你留在阁中修行,怕的就是日后你遭到不测。所以宁愿不让你在他身边陪伴,他也希望你能够强大起来。说起来这个秘密,我想也就是玉医道长一人知晓。当时为师也正是看清了玉医道长的为人,才敢向他说起此事。若换做旁人,我可绝不敢提起半分。”
    慕容易鼻子一酸,心中暖暖的。那个威严却又善良固执的老人形象,立刻又在他脑中浮现。他自然清楚玉医子师父一定会紧守此密,不会对外人提起。
    苦笑一声,强忍着内心的纠结,慕容易立刻正色过来。继续回到先前的话题上面,问道:“这人是谁?莫非是易儿的生父?”
    慕容易表情异常激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中闪烁不断。
    “没错,你很有可能就是凌云桀的儿子!而你的母亲,则是我的师妹苏婉茹。”安孜晴从容不迫,随后也站起了身子,表情有些激动。
    慕容易噤若寒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万万没有想到百年前称霸修真界,令无数修真者都闻风丧胆的大忌之人,竟然会是自己的父亲。
    这怎能不让他吃惊?
    倒退几步,慕容易眉头紧锁,口中一直重复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自小从我记事开始,爹娘便是凡夫俗子,从未看到他们身上有什么惊人绝技,更不可能是传说中的大魔头!”
    安孜晴眉头一展,淡淡道:“虽然开始我也不信,但你身上的青龙印与问情剑图案却是假不了的。青龙印不用多说,自然是凌云桀的象征。而问情剑,可是当年师妹手上的法器。此二物同时刻在你的背心处。你不知道也并不足为奇。但持有这两枚图案的你,在这世间可是绝无仅有的。由此为师也更加相信,你是我师妹苏婉茹与凌云桀的儿子。”
    “那为何我与爹娘共同生活了七八年之久,却一直不见他们提起?若真是那样的话,当日弘义镖局遭到灭门,我险些丧命的时候,他们为何不出手相救?还有就是,凌云桀早在五极阴阳山一战中丧命,莫非他也是当年的幸存者之一?”
    慕容易提起出了一连串疑问,一时间倒也难为住了安孜晴。
    安孜晴思虑了好久,才轻叹道:“哎,我想他们是不想让你踏入修真界中的是非恩怨,只想让你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凡人。所以才一直隐瞒,不对你提起。至于当日罗炙一事,或许是他们刚好被仇家追杀也说不定。你想想,当年你父亲为何急着把你送走,恐怕这里面一定有鲜为人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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