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落山河碎》第一百八十八章青女素娥俱耐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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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人间疾苦,过意不去。
    诡道人站立起来,沉声道:“怀休县那些人都没事儿的,你要注意的,唯独西方那些和尚,其余的,天地重开之前,有人帮你担着。至于你修行的炼气法门,我说没事儿,信与不信在于你。”
    走去漓潇那边,诡道人笑呵呵问道:“天下兵法术算皆是天上来,我算是兵家老祖宗了,阴阳家也得喊我一声老祖宗,可我得喊你娘亲一声老祖宗。那柄九天剑,极好,你的资质也极好。唯独不好的,就是你这脾气。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是古灵精怪的,怎的长大了,长漂亮了,脾气变得这么臭?”
    漓潇猛地瞪大眼睛,诧异道:“我在同谷郡碰到的那个老人家是你?”
    诡道人哈哈一笑,叹气道:“岁数太大了,好些事儿记不住,不过我倒是记住了一拳,你问问刘清,要不要学?你们家刘清,可是连真武四拳都不学的主儿。”
    漓潇当即瞪眼过去,沉声道:“学不学?”
    某人叹气道:“学,学。”
    ……
    一大伙儿清漓山人,压根儿就不把自个儿当外人,所以压根儿用不着有人去带路。
    南守之也有些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拦又拦不住,让他们好好逛去吧。
    这个正月十五过得,真他娘的一言难尽。要是父亲在的话……在也没辙,充其量多个登楼修士,按那会儿架势,十几个登楼修士在此,还不够塞牙缝儿的呢。
    茎菂喊了一声山主,南守之答道:“什么事儿?”
    茎菂言语一顿,传音道:“那位渡劫前辈在于刘清商议什么,我要不要听一听?”
    南守之觉得自个儿头都要大了,什么跟什么啊?一个个脑子进水了这么的?
    南守之没好气道:“好啊!听一听他们说了什么,到时候你茎菂还能拉着蒲黄山陪葬,不亏。”
    茎菂一时之间不晓得说什么,只得嗯了一声,再不传音。
    南守之这个气啊!要不是老爹把能干的人都带走了,剩下这些个峰主都指挥不动,也不至于今天这么受气了。
    没忍住说了句他娘的,结果一道青衫身影凭空出现,那家伙笑呵呵的,整个儿就是个笑面虎。
    “在骂我?”
    南守之倒也没那谄媚神色,就是说道:“我哪儿敢,现在的刘清,可与十四年前的刘清不一样,咱惹不起,日后只能躲了。”
    事实上南守之心里还是想不通,怎么自个儿辛辛苦苦修炼一甲子,要说品性,他自认不差,无非就是好色了点儿,可男人哪个不好色?可就是这么一甲子,快七十岁的人了,怎么就赶不上一个刚刚三十岁的年轻人这么稀里糊涂就境界高深了?
    刘清开口道:“丘禾之死,到底是个怎么回事?是你们蒲黄山,还是绿衣湖。”
    南守之沉声道:“这个屎盆子扣我头上十几年了,我他娘的也委屈。那帮臭娘们儿说是被我们设计害死的,我们蒲黄山人,连丘禾见都没见着。事到如今,做了我就认,我没做,你打死我我也不认。”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屎盆子,是你刘清一手扣在我身上的。
    刘清这才咧出个笑脸,轻声道:“那就行,要不然我不得不再弄死你一次。对了,那个登楼修士,死的不怨,我算是帮你家山头儿清理门户了。还有叫做角弓的那个,他是非死不可。”
    南守之这个气啊!心说你姓刘的欺负上门来,杀了我一个登楼修士,好像我还得付你报酬?至于那角弓,那是自个儿作死。
    谁知道那一身青衫的年轻人脸色瞬间变得寒冷起来,眯着眼问道:“朝云一家灭门之事,你知道多少?”
    变脸堪比翻书,且杀意毕露。
    南守之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真不知道,知道我就说了,你刘清就是个煞星,我南守之这辈子也不会再招惹你。”
    刘清又变作笑脸,笑呵呵说道:“那行,我相信。对了,当年差点儿被你害了的两个绿衣湖女子,有没有遭你报复?”
    南守之摇头不停,“那两个女子早就被荞芸护送走了,去了哪儿,连绿衣湖都不知道。”
    刘清又是一笑,轻声道:“咱们也算是多年老友了,我们两个账,其实早就两清。若不是你掺合着害了杜亭声,压根儿不会有这么一遭。”
    南守之沉声道:“小杜大人那边儿我会补偿,你还是告诉你想怎么样吧。”
    说话间,蒲黄山一阵剧烈晃动,坐在南守之面前的青衫刘清身形有些涣散,片刻之后才趋于稳定,只不过嘴角溢出的鲜血,却是掩盖不住。
    南守之开口道:“不用试探我,打死我我也不会跟你清漓山掰手腕儿了。”
    刘清摇摇头,心说这样也挺好的,于是开口道:“既然是多年老友,我便奉劝一句,绿衣湖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还有,若是想与清漓山划清界限,很简单,以后学好点儿。我山上这些人你也瞧见了,不出百年,随便来个人都能推平你蒲黄山。”
    猛然间起身,刘清沉声道:“行了,我走了。”
    ……
    正月十六,众人乘坐核舟返回清漓山,不过刘清与漓潇没在船上,两人去了百越,顺道儿落在了冶卢国新京,打算在那处客栈住一晚上。
    两人走去客栈东家那处,老人一见这一对儿年轻人双双来此,忙着要亲自下厨。
    刘清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就是想在那个院子住一晚上,若是老爷子愿意,最好是能把那院子卖给我们。
    结果老人家直接拿出来房契,说是送可以,不卖,非要买,那就别住了。
    拗不过,刘清与漓潇便收下了那张地契。
    入夜之后,月亮极圆,果然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
    到了那所谓皇帝,皇帝齐述疆非要拉着刘清喝酒。
    那个沙场上的万人敌,终究是扛不过书房奏折,已经略显苍老了。
    酒桌之上,齐远也在,兰草在一旁斟酒,喝酒的就刘清与齐述疆。
    兰草传音道:“恩公,烦劳把这家伙灌醉,这么些年他几乎是滴酒不沾,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这种请求,刘清当然满足,结果就是没过多久,齐述疆就趴在了桌子底下。兰草十分善解人意,搀着齐述疆离去,就剩下刘清与漓潇,还有齐远在。
    这冶卢境内,明明已经不冷,可齐远,还是披着厚厚的貂皮大衣。
    老人家笑呵呵问道:“虽然都是神仙,脸上瞧不出半点儿光阴,可是也有三十岁了吧?”
    刘清点点头,笑道:“我今年三十整,潇潇二十九了。”
    齐远笑着说道:“漓潇丫头,打算啥时候嫁给我们刘清啊?”
    漓潇脸蛋儿通红,刘清解围道:“我爹娘已经去提过亲了,快了。”
    齐远猛地拉住刘清,“寻到爹娘了?好!寻到了就好啊!”
    结果这位太上皇,可能是因为太高兴了,还是没忍住喝了几杯。
    出了所谓皇宫之后,漓潇开口道:“齐爷爷是不是心里有事儿?冶卢国有什么问题吗?”
    刘清笑道:“问问就知道了。”
    返回宅子,果然有人已经在等着了。
    楚言冬开门见山道:“刘公子与漓姑娘,是不是有事儿要问。”
    漓潇还没有开口,某人便笑呵呵吟起了诗。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
    “那个住在月宫,在天庭领舞的,你们熟吗?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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