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们的小客栈》第二十章不知道沈老板很护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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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没了,家产便理应儿子继承,赵成吉为了得到青瓷花瓶竟然堂而皇之地说乔师傅是他儿子害死的!铁锁重枷将人锁拿了去,一顿严刑拷打折磨得半死不活。乔家儿媳实在看不得丈夫如此遭罪,终究还是将双童戏鱼青瓷花瓶卖给了赵成吉,一对儿花瓶,三个铜钱,还附带了将近半个作坊的赎金。
    乔家儿子人放了出来,身子却被打成了残废,下半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度过,好好的一家人活生生被坑害得家破人亡。
    如今姓赵的派官兵围捕这么严峻的形式,如果沈乾为了随便花客栈的安危将自己交出去,大过年的赵县令肯定心急破案,以他视人命为草芥的行事作风,自己哪里还有活路可走?
    沈乾看出他的担心,捋着狐狸毛安慰道:“不用苦着张脸,有爷在,天还塌不下来,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无忧好歹在自己客栈里做了两个多月的伙计,他是什么人自己很清楚。人机灵,做事也谨慎,跟客人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出错,若说小孩子调皮捣蛋给其他人破坏了什么东西他都不太相信,更何况是杀人放火违法犯罪的事儿,他不敢,也没有理由这样做。
    无忧缓了几口气,道:“天还没亮这些官兵就凶神恶煞地冲进家里要抓我,说是云城东市五光绸缎庄史老板的儿子被人掏了心,他们追踪血迹到这里,还在我的鞋子上面发现了血痕。”
    沈乾将视线落在无忧又脏又旧的麻布面儿黑色鞋子上面,仔细看看果然带有一些黑红色的痕迹。
    无忧低头,声音有些打颤道:“史家娘子过来指认,说亲眼看到,是我害死了她的儿子。”
    沈乾眉头微蹙:“晚上出门了?”
    无忧肯定地摇头:“没有。”昨晚正是大年三十,大家都在守岁,他吃饱撑的出门做什么?
    沈乾越发不解:“那鞋子的确是你的?不曾失窃?”
    无忧还是肯定地摇摇头。
    其实问完沈乾就发觉自己的问题有点多余,如果鞋子真的不是无忧的,那凶手至少要和他差不多年龄才能想出嫁祸给这小一个孩子吧?同理,如果鞋子失窃,凶手也至少得和一个小孩子年龄相仿才能穿得下吧。
    可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怎么可能去杀人?连心脏的具体位置都搞不太清楚,又怎么会有能力将其掏走?那个史家家主是傻子不成?不会反抗的?还有史家娘子,他看到的既然不是无忧那又会是谁?
    沈乾头有点大。
    “扇子你怎么看?”
    扇子摇头。
    “兮越你怎么看?”
    兮越摇头。
    “少芒你……哦少芒不在。”沈乾才反应过来他给凉花花和少芒放了假,一个偷偷回了玄猫族看望以前的老朋友,另一个,下落不明。还有君辞那货,关键时候就找不到人。
    外面的官兵等得不耐烦,又开始喊话:“再不交出人犯,随便花众人以同罪论处!”
    沈乾开始嘬牙花:“啧啧啧……”
    无忧扑通一声跪下,抓着沈乾衣摆恳切道:“沈老板,求您不要把我交出去。我……会没命的。”
    沈乾:“……”
    好吧,他不嘬了。
    沈乾一个眼神让兮越将人扶起来,他当然知道赵成吉有多混蛋,若不是碰巧撞上自己,三尾还不早被他折腾死了?他自然不会把自己店里的人往虎口里送。
    上次他可以把赵县令打出去,可那是因为他虐待动物,以权压人,说到哪里他都理亏。即便是在随便花吃了瘪也不敢轻易怎样。这次不一样,人命案子名正言顺。随便花还要在云城开下去,就不能不顾世俗的规矩。
    门外传来史家娘子的哭嚎声以及史老板的失声痛喊,叫嚷着要无忧这个小杂种还他们儿子的命来,官兵们失去了耐心,下令直接撞门强攻。
    随便花的大门是坏过一次的,不结实。沈乾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狐狸脑袋,突然凝重地吩咐道:“扇子,在客栈周围布下结界,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扇子声音清脆悦耳,葱白的纤手结成兰花儿似的印法,忽而向上一托,一道翠绿色的光芒冲天而去,穿过层层楼板屋顶,停在客栈正上方,像一道淡绿色的瀑布倾泻而下,瞬间笼罩了整个随便花!
    四个魁梧的官兵整整齐齐站成一排,侧着身子准备出硬邦邦的臂膀齐声大喝,朝大门撞去!
    淡绿色瀑布几乎在四人靠近门前一丈距离的瞬间倾泻到底,四个官兵像是撞上了码放整齐的棉花堆,原本没什么杀伤力。四人志在必得根本没把个破木门放在眼里,吃奶的劲儿使了十足,这一撞所有力气反作用到自己身上,被弹出去两丈多远,摔得不可谓不狠。
    官兵们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到结界长什么样子,用拳头砸,用掌劈,用刀砍,用枪戳,都不好使,一个个满头大汗咬牙切齿地跟空气较劲,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外面的人暂时进不来,里面的人却不能一直不出去。饶是沈乾,之前也没干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更没想过违法犯罪了之后要怎么处理,当下这个情况就这么僵持着。
    沈乾手摸下巴在屋子里走过来走过去,有人证,有物证,基本排除栽赃嫁祸,难不成无忧梦游了?被人下药了?下蛊了?被控制了?
    无忧抱膝靠坐在账台旁,小小的身子时不时轻轻颤抖,这个样子很是无助,仿佛被世界抛弃了一般。晃来晃去的沈乾目光无意中停在这个孩子身上,眼眸微眯,是他眼花了么?怎么会在他的双眸中捕捉到了一丝一闪而逝的茫然和空洞?
    难不成这孩子真的有什么问题?
    冷不丁外头又在喊,趴门缝的扇子焦急道:“不好了主子,他们抓了阿松和岁岁!”
    沈乾一惊,当即便骂了句脏话。
    挟持两个无辜的孩子来逼迫另外一个孩子就范,这些人还真干得出来!
    无忧也赶忙趴在门缝上朝外瞅去,阿松哥哥还镇定些,小岁岁已经吓哭了,官兵放话,无忧一个时辰不出来,便每个时辰赏他们十鞭子。
    无忧小小的拳头紧紧捏到一起,他与二人朝夕相处,阿松就像大哥哥一样照顾他,小岁岁那么可爱,时常拉着他的衣角问东问西,他怎么忍心看着他们因为自己受连累?
    挣扎再三,无忧终于开口求沈乾:“沈老板,要不您还是把我交出去吧,岁岁还那么小,怎么能挨得了鞭子?”
    沈乾严肃道:“别说傻话。”
    无忧:“可是……”
    沈乾:“没有可是。”
    他说话声音并不大,也不存在什么威严,可是就带着一种莫名的坚定,让人即便身处如此境地也无形中安心了不少。
    扇子一直在观察情况,官兵们要打人居然不是吓唬吓唬无忧而已,还真拿了马鞭来押着两个孩子准备动手!扇子慌忙道:“主子主子,他们真的要打阿松和小岁岁!”
    沈乾怒了:“臭不要脸的!兮越,揍他们!把人给我抢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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