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红尘》第一百二十九章功败垂成,红颜祸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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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系。敌军之所以发生暴乱,似乎只是因为她说了那么一句“动手”,其声之大,他们很多人都听见了。
    他们将目光移到这个看起来华贵而妩媚的漂亮女人身上,纷纷猜忌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昭帝瞥见这一幕,心里酸酸的。思绪辗转间,他毅然选择转身面对,去正视眼前上万人将士。他动容的看着他们,眼里露出钦佩之色,沙哑着的声音说道:“将士们,这一战是我们胜利了。没有你们的付出,就没有现在的胜利。今日过后,朕必奖赏你们,好生安葬死去的勇士,善待他们的亲人。”
    有将士动容,出列行礼道:“我等上阵杀敌,为国捐躯,义不容辞。皇上贤明仁爱,才是陈国之幸,万民之福。”
    “说得好!”昭帝赞赏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自然有奖有罚。我陈国法纪严明,金科玉律,绝不容许乱臣贼子霍乱朝纲。”
    他转头看向被伍国华强行压跪在地上的班武,杀气凝然,愤恨的道:“身为朝廷大将,朕命你驻守楚碣关,何事亏待过你。你贪财慕势,狼心狗肺。与薛老贼沆瀣一气,起兵造反,该当何罪!”
    班武还没从刚才的一幕中回过神,自始至终都没能想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直到此刻,他都无法相信,伍国华和魏不归居然是昭帝的人。此番被擒住,他自知命不久矣,也便不再多话,瞪了一眼昭帝,直接道:“本将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果然是条铁血汉子。可惜啊,走错了路。”昭帝多看了班武一眼,这样的汉子不为自己所用,不能成为保卫陈国的利刃。他怎不惋惜,心里怅然,有些不情愿的吩咐道:“给朕押走,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薛乾被魏不归挟持,十一位宗主眼睁睁瞅着身后的数万大军倒下,各个神色凝重,如临大敌,双手握住兵器,小心戒备着所有人。
    经此变故,他们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八万镇边军人马具甲,手持兵锋寒光凛冽,旌旗飘飘军容烈烈,仿若黑云铺天盖地,滚滚而来,将十一位宗主去路全都堵死。
    前有虎狼,后有雄狮,凭他们这十一位身上都带伤的宗主,可不敢与在场所有将士抗衡。他们心里都清楚,二十万大军从中瓦解,败局已定,薛乾大势已去。相互示意了一下,都按捺不住想要逃命的冲动。
    薛乾气急攻心,一口老血喷出,无力地将眼睛阖上。十年的呕心沥血,千日砍柴,只为了今日的一战。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因为穆易慈的存在,将他所有的努力与付出都毁于一旦。
    功败垂成。
    只一瞬间,薛乾就像老了数十岁一样,在魏不归手里挣扎了几下,一头花白的发随即披散开来,竟有几分癫狂。只见他那沧桑的脸上布满各种情绪:愤怒,无奈,绝望,不甘……不一刻,他双目变得通红,眼睛里更是投射出狠戾的目光,狰狞的仰天大喊,道:“不,朕没有败,朕没有败!梁京城中,还有朕的数万大军,朕不可能败,朕要当皇帝,陈国的皇帝。”
    直至此刻,他还在将希望寄托在城中的几万叛军身上,丝毫不觉自己已经成了阶下囚,他癫狂的望着昭帝,嗤笑着,恐吓道:“陈天用,快,快投降朕。不然,朕就命令城中大军,血洗整个梁京城,让你背负千古骂名!”
    “呜轧——”
    梁京城上,突然传来一道清晰圆润而响亮的号角声,其声呜呜然,随后变得高亢了起来,好似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与此同时,一道冲天的烽烟由城楼上的烽火台点燃,直上云霄,蔚为壮观。
    昭帝见状,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转身对薛乾道:“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不归道长,放下他,朕让他输得心服口服。老贼,看——”
    一个浑身是伤的彪型大汉艰难地踏着阶梯登上梁京城楼,手里提着逆臣郑翀的人头,并将之高高举起。同时,十几个强壮的汉子的押解着一群朝廷奸臣,也登上了城楼上来,以示城外万军。
    顺着昭帝手指的方向,薛乾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神中闪烁着的最后一丝希冀渐渐被绝望代替。
    王友强忍全身的疼痛,竭力举着手中的头颅,伤痕累累的脸上,艰难的浮现出一道微笑,提力高声道:“陛下,咱家不负重托,梁京城守住了。”
    因为没来得及处理身上骇人的伤口,导致失血过多,他感觉脑袋十分沉重,说完这句话后,眼前一黑,便栽倒在了地上。
    昭帝泪目,双拳不自禁的握紧,感激的道:“朕的爱卿,辛苦了!”
    穆易慈悄悄站在一旁,偷瞄了一眼梁京城上仅余的十余昭帝亲身侍卫,流露出一抹惊讶之色。她没有想到,王友果然守住了梁京城,不过从仅剩的这十几个人来看,城中之战,恐怕打得也是艰难无比。
    城中两军残杀,不论是谁惨胜,对她而言,都是好事儿。
    薛乾被魏不归放开后,徒然瘫软在地,再喷出一口鲜血,双目变得空洞无神,形如枯槁,暮气沉沉,不复之前的精气神。
    “怎么可能——”他嘴里喃喃自语,根本无法相信所看到的一切。
    是啊,明明就要成功了,突然被反戈一击。导致满盘皆输,一败涂地,让他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他怎能甘心。
    “啊!朕不服,朕的边疆还有十几万大军。众位宗主,救朕。朕带你们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薛乾很快接受了现实,知是此战败了。但在楚碣关,他还有整整十五万强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保住性命,就还有攻进梁京城的机会。他重新燃起来了希望,冲着不远处的十一位宗主呼救。
    可这十一位宗主哪还能顾得上他?先前由于跟平南王一战,各个身上都带着伤,又被这十几万将士包围,他们自身都难保,又怎么能救得了薛乾呢。
    十一宗主蠢蠢欲动。不过,他们并非想去救薛乾,而是为了各自的逃命,不断寻找突破的机会。
    “哼,还想东山再起。老贼,你的末日到了。朕要为平南王报仇,为这战死沙场的将士们报仇,为陈国的黎明百姓除害。”
    昭帝眼里杀机浮现,几步走到薛乾的身边,没有任何犹豫,亮出短剑,手起刀落。
    “不……”
    短剑寒光乍起,夹杂着薛乾那一声充满不甘的呐喊声,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滚落在地,被一个临近的将士狠狠唾了一口,接着抬脚踢飞。
    “自作孽,不可活。”
    那将士又唾了一口,憎恶的道。
    穆易慈背过身去,似是不忍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昭帝在杀了薛乾后,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很自然的掏出一块手帕,仔细擦拭短剑上的血液,犀利的目光却瞟到十一位宗主的身上,不咸不淡的道:“诸位都是世外之人,却要助纣为虐,干扰我陈国国内之事,灭我陈国将士无数,杀我陈国忠肝义胆的平南王,十恶不赦,理当诛灭九族。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十一位宗主面色凝重,纷纷看向这位杀伐果断、又干净利索的昭帝,内心深处不由升起一丝恐惧。他们身被万军包围,想要厮杀逃走,难如登天。寻不到机会,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眼下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相互投眼示意,商量计策。
    天门山上心领神会,轻轻上前几步,向昭帝恭敬的鞠躬,硬着头皮,缓缓开口道:“皇上,我等受薛乾蛊惑,一时鬼迷心窍,方才犯下滔天大罪。我等愿助陛下将薛乾余孽彻底铲除,将功补过,还请皇上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薛乾树倒猢狲散,你等朝秦暮楚,见风使舵。留着,也是祸害。”昭帝对天门山上的示好无动于衷。他意已决,今日必手刃这十一位不仁义的宗主,一是为平南王报仇雪恨,二是为了不让他们再危害到陈国。
    天门山人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带着一丝威胁的口气,倨傲的道:“老夫修道百余年,虽不能和平南王相比,但也算得上一方人物。皇上以为,就凭你这区区十万大军,能将我们扼杀此地?”
    昭帝脸上露出讥讽,不紧不慢的道:“你大可试试。”
    “你——”
    天门山人整个人杵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梦虚师太站了出来,将拂尘抱在手中,环视着昭帝,一本正经的道:“皇上,你少年有为,但一身杀气太重。这样下去,陈国如何能和平安稳,陈国百姓如何服你?”
    昭帝心里好笑,不甘示弱的说道:“梦虚师太,你梦虚庵没少受朕的恩惠,今助薛乾叛朕,可谓是恩将仇报。你无颜用人间道义来绑架朕,朕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只杀该杀之人。”
    昭帝说的是事实,梦虚师太哑口无言。
    “陈国皇上,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
    虞竹道人脸色难看的问昭帝。
    昭帝收起短剑,反问道:“放过你们?”他用余光扫视着这十一位宗主,眼底厉过一道愤懑之色,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他背过了身,懒得去看这十一位宗主此刻脸上露出的表情,抬手一放,长声道:“全军听令,给朕杀了他们。”
    十一位宗主脸色剧变,聚在一起,准备放手一搏,杀出一条血路来。
    “慢着!”
    穆易慈提着步子款款走来,妖媚的脸上露出一道深长的笑容,来在昭帝的身前,她抬头看向十一位脸色铁青的宗主。
    “各位都是修道之人,实力不俗,地位尊崇。我想,没人愿意死在这里吧!如果你们想要活命,就奉我为主,听我命令,我可保证你们活命,并允诺你们丰厚的报酬。”
    立于万军之前而不胆怯,穆易慈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威严之气,不避昭帝奇怪的眼神,饶有兴趣的瞧着十一位宗主。
    万军面面相觑,这女人是何身份,竟敢当着昭帝的面说出此话?
    十一位宗主瞠目结舌,又觉莫名其妙。他们都知道穆易慈的身份,所以更加好奇,她何敢出此言?
    玄山毒老口里发出怪异的粲笑声,上下打量着穆易慈妖娆傲人的身材,舔了舔嘴巴,阴恻恻的道:“小女娃,你在开什么玩笑。”
    “开玩笑?谁跟你们开玩笑!”
    穆易慈脸上笑容突然变得毒辣了起来,只见她伸出白皙细嫩的右手,一道寒光亮起,冰冷的刀锋已然抵在了昭帝的脖子上。
    昭帝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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