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南的笑脸谱》五十一章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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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天国都城,燕都城周围一片平坦,黄沙荒漠居多,没高山依傍,仅有一条长流,河流分三河穿过燕都。
    荒漠丘沙隐埋的流沙也不容小觑,一个不小心就陷进去给埋没了,流沙危险让不少敌人来之心惊,所以燕都看起来易攻难守,也无人前来冒犯。
    城里水路三通便民利民。
    夜里阑珊,有点小冷,非但煞去老百姓的热情,反而是恰到开夜时,正于兴致盎然中冉冉兴起,许多老百姓都喜欢坐着小船,尤其是一对男女伴侣,坐着小船,随波流动,悠悠荡荡,欣赏岸上的灯火万家。
    在一个地方,沉沉暗消无处着清香,很安静,很偏僻,却贵华显着,闲人一步也进不来。
    房间里,细细灯火随风轻轻摇曳。
    一人悠悠的盘着手里的琥珀珠子。
    弱光由清风吹着,照着一张张脸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有那么几人只专注于对方,却不语。
    因为谈了一些不好的语题,四周气氛不如清风自然,僵着,像是火燎平地一样急灼。
    这里是帝王之家的豪庭别院,地方很大,席座上不过八人,却开了满宴,对待来客可谓是以尊贵招待,但是又没有其他地方那样热热闹闹歌舞升平的场面,因为有资格坐着的只有三个人。现时,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冷冷静静的时候,只有干巴巴看着桌子上的满满的水酒与美食,尴尬之时,餐桌上的进食餐具却显尽奢华,薄弱的烛光也能耀眼闪闪。
    像是当地待客之道就是这样。
    你不说,我不说,情况尬着,给人一种很不自在的离奇。
    其实就是各怀鬼胎的气氛下,才会显得这般焦灼十分。
    一个大汉依次敲打着桌子,大汉一直重复着这样手指敲桌子的小动作,他不说话,局面就这样僵着。
    也许出于主人家原因,正位上边衣着兵甲的大汉开口说,“凌公主、凌皇子,两位贵客远道而来,我也沙尘未退,兵甲未卸就前来赴约。刚才听了你们一番提议,也的确不错……但是……听闻凌公主美貌与智慧并存,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彼此打开天窗说亮话,可是……你们的诚意又何在?”
    大汉嗓音有些大,光凭嗓门就能镇住不少人,给人看来像是与生俱来的气势。
    对方一直态度不好,错以为对方以教训下人的语气说话,凌皇子顿时急眼了,怒意上头,一拍桌子反骂他,“咋们千里迢迢亲自来到关天国登门造访,这还不够诚意?这……还要什么狗屁诚意?你关逸云别欺人太甚了……”
    敢当面指责一位皇子的人又岂非是普通人。
    旁边的女人顿时怒眼相向,要不是有外人看着她早就臭骂一顿了。她给脾气不好的哥哥一个眼色,凌皇子有所留意,也就收敛一点,凌公主再次使了几个眼色,意思要凌皇子向关逸云道歉。谁还不是一个皇子,谁又会服谁,到了这个份上,忿忿不平的凌皇子气愤的扭过头,干脆一言不发,跟小孩子闹脾气一样。
    “哼……”
    凌皇子拍桌子一骂,才稍有好起来的氛围,又沉寂了下去。
    主人家看着一切,轻笑,不出言反驳,端起小碗酒一口闷。
    主人自顾喝酒,不敬酒,明显是谈不拢事情,准备请客回道了。
    为了缓解氛围,半遮脸女人取下面纱,一张很好看的脸展现出来,芳华绝代,如花似玉的。
    尽管烛光有些淡然,有些看不清,就是这样的光芒照着,却能映出另一番风味,是他从未见过的。
    关逸云看直了眼,一下子就给迷住了,才端起来酒碗,便不自觉的轻放下来。
    “好……”
    不可否认,这女人很美,风姿绰约,风华正茂,是西外大老粗们从未见过的美人。
    也许,各人对美丽审视判断多少有些差异。
    但是,在关逸云眼里,她就是最好的。
    “这么好看的姑娘,打一拳会不会哭呢?”旁边站着的一个小男孩心里嘀咕着,旁人也听不出,小孩古怪的小念头,若不然,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可是要掉十个脑袋的。
    关逸云的视线一直视凌公主为焦点,他完全给那惊人的美貌吸引了,挪不开眼睛。不过,他也没有完全让美色乱了方寸,他平复一下说,“这一点诚意恐怕……”
    说到这样,因为种种原因他说不下去了。
    关逸云之前是无心谈事,才漫不经心,现在是怕把事情搞砸,讨不到美人一笑。
    就关逸云那种眼光,似乎要吃人一样,凌公主不生气,也不闹,始终保持着一种让人看不清楚的微笑,凌公主白玉脂般巧手,轻轻掂起酒杯,举酒敬向关逸云,“关皇子莫怪,咋们是第一次出访贵国,怎么说也是客,我这哥哥有点孩子气。这样吧,这事是家兄无礼在先,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一杯小女子敬你,我替家兄向关皇子赔个不是!”
    关逸云心思不在这上面,他一动不动,只静默看着。纷纷白霜素衣,国色鎏芳,以黛春季,这简直太美了。
    这是不是自己地方,凌公主给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即使浑身都不自在,为了此行大事,她都忍了,“关皇子,小女子先喝为敬……”
    浓浓烈酒一杯下去,原本酒量不行的凌公主顿时热辣烧腔,呛着眼泪都出来了,她连续咳嗽,“咳咳咳……”
    这一出,哪一出,泪花闪闪的,惹得关逸云更加讨喜了,久久不发话的他关心说,“诶呀,凌公主可要当心,咋们西外是出了名粗人居多,酒也相对浓烈。一般人可真是喝不来,这样也甚好,烈酒配美人,孤雄难莫敌,哈哈……”
    就关逸云脸色,色眯眯的,凌皇子瞧着就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闹僵了关系得以缓解,见状,凌公主见势发话,“此行关乎到西外与南璃两境的命运,成大事,不拘小节,小女子认为有必要再谈一谈……”
    “此缘可连,可成连理枝……”关逸云压根就没听入耳,直到旁边亲卫细声提醒,“爷……”
    “你的意思是?”关逸云不经意的回了一句,好像是回应部下,又像是回应眼前的伊人。一向我行我素的关逸云,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高高嗓音突然变得柔声细语,听起来怪怪的,让人听出了鸡皮疙瘩。
    关逸云的意图摆在眼前,凌皇子可急死了,他们又何时受过这样欺负,凌皇子正要又再发怒,旁边的凌公主瞪了一眼,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处于边缘的事情拉了回来,她真怕他又把事情搞砸了。就这样,兄妹两人四目对瞪着,掰不过凌公主,凌皇子顿时给气歪了,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出外透气了,一名随从紧着跟了出去。要不是凌公主一直压着自己,以凌皇子以往的作风,早已拔剑相向了。
    凌秸秆虽心里不高兴,依然拿出大国的风度,“此事,小女子未得征求家父意见,不敢妄下定夺,西外与南璃相隔天南地北,一来一回最快也得八月之数,不如咋们先商议联军之事,待我回去南璃之后小女子请示家父,这事再好好商议,不知关皇子意下如何?”
    小小一场较量,似乎谁心急了,谁就输了。
    一阵风吹来,一盏油灯给扑灭,关逸云两指钳着右手边一盏灯,掐断了一小截,火光嘹亮的油灯一分为二,一撮火沫跟着二指移动,关逸云右手轻轻一掷,一抹小火光半空飞过,精准的落在那盏给风吹灭的油灯上面,油灯重新燃起,又给添加不少光辉。
    手里的余火仍然在燃烧,关逸云也不为所动,直至余火熄灭,他开口说,“两国联姻才有联军的诚意,就像这盏灯,一旦给风吹灭了,就会影响整个房间局面,少了一盏灯是不是暗淡了许多?只要这些灯是互相捆在一起的,还是会有人孤注一掷把灯火重新点燃。据我所知凌公主在南璃独挡一面,处理事情完全不需要征求别人的意见,这个别人里面好像也包括了凌南国国君!不知道我的消息准不准确?”
    “小人片面之词,关皇子切莫听信谗言”关逸云立即拉着脸,态度又变了是真的,凌公主并不想嫁给粗人只好继续作周旋,“祖训,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请恕小女子无力,此时此刻无法给出让关皇子满意的答复!”
    关逸云一直都黑着脸,没有拒绝说明有希望,这会他才勉强的笑了笑,“我关逸云虽已三婚,但是并无立下正室,三婚也并非我所愿,所以三婚皆是妻室。身在帝王之家,背负着许多身不由己,你我都懂这个道理,不过,这次我要为自己做主!”
    长途跋涉来关天国是商议联军,结果非要联姻,凌秸秆也头疼,她还是拒绝了,“关皇子,待你明年造访南璃,小女子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此事就不多说了暂且放一边,儿女私情那有一国安稳要紧,是不是?”
    “好,咋们继续商议正事!”
    这夜,虽然未有快意畅谈,但也平平散席。
    都在双方接受之内。
    ————
    远山,尧在山中,为之妖。
    尧山不少不经路面的妖物正在蠢蠢欲动。
    一只体型偌大巍然立着,莫约一丈三尺的领头鬼魈叽叽喳喳的暴躁几句,然后带着一大群的凶猛的鬼魈从潮湿阴暗处踊跃而出,聚集在尧山南端的一座山峰,而且还陆续有来。
    危险渐渐逼近。
    第一次随军,排军至此,经验不足的子弟有许多,哪有什么危机意识。
    林中风影婆娑,一只鬼魈从骑兵面前迅速穿过,外营一名精骑一式杨柳摆岸,了结了这只鬼魈的性命,他看着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尸体,皱着眉头,“这是何方妖物,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尧山有这种东西!”
    “杀了就是!”
    他们以人多之势干净利落斩杀了七只鬼魈。
    旁边一名骑兵说出自己的见解,“尧山南边就是南云石窟,而我们此时就身在尧山南边,这些鬼东西会不会是从南璃过来的?”
    旁边一名骑兵反对前面那名骑兵的说法,“不可能,南云石窟不是有驻军?它们又是怎么过来?”
    “会不会……”
    “不可能,不光咋们有驻军,南璃也驻军不少,这些妖物压根就过不来……”
    “也许,它们在咋们驻兵之前就已经过来尧山了?”
    “目前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一名小将军立马发话教训,“还搁这闹?还不赶紧速速回营地上报此事!”
    他们一行骑兵领着几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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