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南的笑脸谱》四十一章小偷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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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事儿不必强人所难。
    才兴致来了,又抹消了,半睡陡然苏醒一般不尽人意,青衣大叔态度也变了,“有人说,得到了就不懂珍惜,以致于后悔莫及。对于我来说,没机会珍惜,才是最可怜的!你认为你可怜?”
    他这几个意思?
    崖子姜有自己的见解。
    再可怜也不会让人可怜,崖子姜只会以捍卫本心来可怜自己,他没回应老大叔的话。
    讲着讲着,青衣大叔突然站起来定定的望着一处空阔地方,崖子姜也随眼看过去,那边至今保存着一大片由石板铺垫的地面,虽然石板上长满了青苔,能入眼的就那一处空地方了,他展开一只手,感受一下昔日情怀,也仿佛弟子上千在此练修,一同高呼叫他一声‘师叔’,可惜,实情里空空如也,“这里曾经有几百弟子同时修炼,一排排,一列列,那是多么的激奋的场面!”
    残败真迹无可替代,这些永远都是心里的痛,伴着最后余生。
    突然怒意涌上心头,青衣大叔狠狠摔了手里小酒壶,噼里啪啦的给摔个稀巴烂,大叔合上眼睛,展开双臂转着圈,转着一圈接一圈,试着找回当年的感觉。
    “回来了,师父我回来了,师兄师姐你们呢?”
    崖子姜不懂这些人情世故,但他懂得什么时候不该去打扰别人,他静静地看着。
    也许,因为彼此都是只身孤影,青衣大叔才会善待自己。如果不是这个怪大叔,恐怕他都忘记了什么是笑容了。
    “如今我已玄法大乘,却不见当年师兄师姐!”老大叔声音有些许沙哑,眼眶隐约带有少许泪光,心中苦涩,难以抒怀。
    热腔泪流空。
    崖子姜对于他这番自我吹嘘产生了质疑,他没有当面说破,搞不好井底之蛙的是自己。
    不过,崖子姜认真看待的是另一码事。
    大乘无相,束神不腐,为神格。
    老爷子说过,神格是法身的意思。
    莫不成,这老大叔修成神格了?
    如果这老大叔真有神格之境,那么他一定是神仙了,即使是假神仙,想必也不定随身携带许多好东西,那可真是遇着了活神仙。
    崖子姜顿时后悔,先前没有多摸几件宝贝。
    大道不孤,融纳,融汇,融合,融通。
    神格无极,神行,神形,神离,神通。
    相传神格大道是最接近神仙之巅。
    神格之威无穷无尽,聚神,聚元,聚灵,三力聚顶方可开天辟地,老爷子讲解神格之威时说得多神。
    有人曾经修炼出十二道神格,可见修为之高深。
    他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家里那个老头子有五重神格,他心中默念一句,老爷子,你算不算是神仙?
    “老大叔,你知道什么是神仙?”
    沉浸在前尘故旧当中,思忆最怀念的前事,他不理崖子姜。
    崖子姜随即扭头,望着天上,明月如霜照着脸颊,寄托哀思。
    崖子姜留着一份天真接纳每一天,就这样傻里傻气的听着敷衍过日子,如今处处是凶恶,他都怀疑还能不能开开心心走下去,当最后的纯气也磨灭了,天晓得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至少,此时是欢快的。
    窘迫于此,此彼非此,只有此刻是挺松的。
    那么,就做好此时此刻足够了。
    崖子姜静静地看着他喝闷酒。
    酒没了,一个细小盒子里取,大鱼大肉也是这样,似乎取之不完。
    崖子姜听老爷子说过,方寸之间亦有匿藏天地,一个盒子足以容纳一座大青山,不猜便知这小盒子一定不是凡物。
    说不定小盒子里面全是宝。
    就眼前的长明灯而言,一定也属于非常稀有的东西。
    一颗小小珠子压根不够看。
    崖子姜动了再次想偷宝贝的坏心思。
    说他贪心也罢了,话说回来,手里多一样宝贝,只为明日多一分胜算,活下去的机会又增加几分。
    崖子姜伸手进去小盒子里摸索,这一次不像之前那般能够摸到边缘,这次很古怪小盒子里面可大可小,直情是深不见底,崖子姜想从里面找宝贝,摸索了几次却一无所获,无奈的他打消了坏坏的小心思。
    他直直的看着老大叔,心中疑问多多,难不成老大叔之前发现了自己偷东西行为,现在对自己提高了戒备心了?
    “跟我走一走?”
    也许有好处,崖子姜点头起身,不过他恋恋不舍半只烧鸡,一只手拿着吃的就跟着,而他只带一壶酒。
    烈酒一口诉说一段往事。
    崖子姜烧鸡一口一点头,表面上在听,实际上心不在焉。
    “你看这正云宫,风采依旧,不减当年雄伟!”青衣大叔领着崖子姜废墟力走动,而且还逐一给崖子姜介绍这里的风物古迹。
    一切说得好像昨天重现。
    这可不像老爷子那样捕风捉影的吹牛皮,全都有神采依旧的参照物对比,这些东西作不了假。
    大叔人蛮好,对人友好。
    就是有些上头了,也许醉了心的原因。
    一点点醉意,满口抒发情感,崖子姜自然成为了诉说对象。
    “尧山是个危险的地方,比如说那只浑古开元兽!”
    浑古开元兽?
    崖子姜好奇问,“这妖怪很厉害?是妖物,魔兽,凶物,恶妖?还是……”
    崖子姜一直等一个回复,结果,无下文了。
    青衣大叔仿佛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崖子姜越看越迷茫了。
    一个人的孤单,如隐匿于虚无之中,世上有没有自己也一样。
    一个人的精彩,不需要旁人加以演绎,即使这些色彩褪色了,也有一草一木见证了华彩奕奕的旧痕。
    有趣的故事一个就够,与无趣的人多数聊了一个寂寞,他说他的,崖子姜陪着他倾诉衷肠。
    青衣大叔指着左边一口枯竭的古井,他说,“你看这口水井,当年顽劣的我曾经往井里撒过尿呢!”
    接着,他又指着一间破烂房屋,他笑了笑说,“呵,这里曾经是师姐们的浴室,初初入门的我可不知道这些,当年有个师兄领着我经过这里,师兄骗我说里面有好东西,我是进去了看了,结果……”
    每过一处劣迹斑斑,青衣大叔年少时也是个问题少年。
    “我一杆荡气,枉然无回!”
    “可恨啊……”
    不经他人苦,哪知道他的心情。
    讲起过往妙语连珠,比起家里那个过之而不及,那些故事像是早已编好了,也许当年的事情过于深刻,以至于荡漾于脑海挥之不去,半生不堪才会心心念念,至今忘却不了。
    大无千界,万世诸天。
    正气久经回荡,月明皎皎。
    懈怠且悠然于夜阑风静时。
    这时间没有太多的腥杀味道,静静地很温馨,回忆前尘的温梦。
    他领着崖子姜到所有地方仔细走了一遍,讲解一番。
    那些故事如淌烊一片汪洋,青古祥意,暖心的,奋心的,感人至深的,通通都有,这些崖子姜不羡慕,他相信这些东西以后他会拥有属于自己的。
    “你可听说过一句谚语,成也因他,败也因他?”
    半曲流伤为谁叹。
    崖子姜牛头不对马嘴回答,“不管成败,我只为自己,一直都是这样!”
    “小鬼,讲大实话,你之前说的那个,咋们两是知己,在你心里所谓的知己,是不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意思呢?”
    又来了,这家伙不容易对付啊。
    崖子姜保持淡定,做出解释,“不不不,你误会了,知己就是知己,没别的意思!”
    “对,知己就是知己难得的意思,你接我三招,接住了教你一套玄法,接不住那就等着阎老爷子来收命吧!”
    崖子姜半边身突然一凉,杵着像一杆木头人。
    “小鬼,不说话当你默认了!哈哈哈……”他大笑不止。
    深夜笑声如恶鬼,笑得发瘆,崖子姜神色凝重,他猜到老大叔会笑,但是不应该是这样的笑容。
    心中无恶,邪气凛然亦是人间正本,邪里邪气的作风,认真态度,可见他不是闹着玩的。
    那把刀终究是亮出来了,好在是明着来。
    本想着再偷宝贝的,就冲着他的那番话,迫使离去。
    崖子姜低着头,一副认真思考样子。
    “呃,容我想想!”咻的一声,一道影子瞬间飘闪过去,崖子姜人已经没入深山老林里面去了。
    把善意表露在外,和和气气的老实人,让人有机可乘,殊不知这小鬼头城府比想象中还深。
    崖子姜跑了,老大叔愣了一下,才破口大骂,“吃我的,不拍一个马屁就算了,偷我东西也罢了,居然开溜,一点义气都没有!以后再有人在我面前说起知己两字,说一次我敲他一个包!”
    骂完了人。
    他看着尧山北边,一身青衣随风飘曳,自言自语一句,“你们这些人可真不知死活!”
    这夜,一直忍着,可把崖子姜憋坏了,再不走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再者说,偷了东西给发现了,那就不好玩了。其实青衣人一直真诚对待崖子姜,要不然崖子姜不死也掉几层皮。
    他夜里狂奔。
    他做了贼,心里虚的一批,担惊受怕的飞奔着,不管那里是方向。
    天边一角逐渐明亮,非常震撼,他愣神了,止住了脚步。
    “这是什么?”
    一面蓝色离火天墙映入眼帘。
    好熟悉的感觉,回忆不断在脑里打转。
    “这就是南璃天火长城么,第一次见,好雄伟,好壮观!我居然到南璃了?那样,岂非……”
    不好的一次又一次遇着,他一下子打不起精神来。
    “完了,还学什么霸王剑,这下子好了,连王八剑都学不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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