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你才有传奇》第十一回、夜路难行兽纷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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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知县、县丞、主薄、县尉及几名捕快等一起到了县衙后堂,向华鸣洲说明审讯那伙山匪的情况。小叶子见这场面,就先告退,自行到驿馆歇息。
    众人坐下来后,主薄先把几名山匪的供词交给华鸣洲,华鸣洲粗略览了一遍,就放在一旁。
    一名老捕快就上前说道:“那伙山匪除了那名瘦小的老者外,其他人都招了。他们的供词大体是一致的,估计错不了。”华鸣洲道:“哦,那好,先捡些主要的说来听听!”
    那名老捕快回道:“那些匪徒说,那名瘦小的老者是他们的头目,他们平日里称他为‘李坛主’,因见他长得瘦小佝偻,经常咳嗽,背地里就都称他为‘李痨鬼’,他们也不知道这位李痨鬼的真实姓名。他们原是隔壁安台州庆达县境内的一伙山匪路霸,犯了不少大案,因此受到当地官府的追剿,他们原来的头儿在一次官府的围捕中被一箭射死,三十多号人就他们十六个人逃了出来。后来,他们逃亡路上遇见了李痨鬼,本想劫李痨鬼的财物没想到反而被他制服,那李痨鬼也不是好货色,制服他们后,对他们威逼利诱,要他们听命于他,他们一时无处安身,而李痨鬼的武功又比他们好,他们只好跟了李痨鬼。再后来,李痨鬼带着他们占了半风岭的灵应庙,又拿出一些金银珠宝供他们吃喝,只叫他们别再惹事,不要引起官府的注意,暂且在那灵应庙好生养着,说是日后自然会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华鸣洲听了道:“嗯,这么说,这李痨鬼行事有些怪异!可能对他来说,占据灵应庙只是作为临时栖身之所,他好象另有打算,在从长计议,有所图谋。如此看来,他的真实身份应该也不简单!”
    那名老捕快又说道:“这李痨鬼被我们打得哼哼叫,但只说是想占山为王而已,其它的就是一个字也不招。被打得狠了,他就说‘再打他就一头撞死或咬舌自尽!’我们怕真的把他逼到死路上去,因此暂且先任他悠着。”
    华鸣洲听了,不由大是起疑,道:“哦,看来这李痨鬼不是不怕死,他这么一说,反而更令人起疑,好象他背后还有着什么非常重要的秘密,他要是招供了,就会死得很惨或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想了想又道,“你们去把这李痨鬼从头到脚仔细搜一遍,看看有什么特别的没有?”
    那名老捕快回道:“都搜过了,他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衣服装束也很普通,不过就身上有几处旧伤疤,象是受刀剑之类的武器所伤的。从伤疤愈合的不同程度上看,是分几次受的伤,都有些年头的了。另外,在他的屁股右侧上方有颗黑痣,除了这些,再也没有其它特别的了。”
    华鸣洲点点头,笑道:“那就先这样吧,日后再想办法,看能不能撬开李痨鬼的嘴。暂且不用动刑了,估计再也问不出什么来的了。”他心里想:“这名老捕快还挺细心的,连人家屁股右侧上方有颗黑痣都注意到了,虽然这一特征对弄清李痨鬼的身份并不一定有用,但足见这名老捕快经验老到。如此看来,自己也不用去复审这李痨鬼了,再说若他死都不招,我再使什么手段也是没用的!”
    那名老捕快又拿出一只小小的银杯递给华鸣洲,说道:“至于那包金银珠宝,说是李痨鬼带来的,但查不到这些金银珠宝的具体来历。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一只银杯底沿内侧打有一行小字,为‘坡下村弟子许永泰敬奉’等字样,这或许可算作一条线索,但就这么一句话,一时也无从查起。”
    华鸣洲仔细看了看那只银杯子,这是一只錾刻有大福字样且万福花纹环绕的矮脚圆杯,杯子小巧,做工精细,那行小字就刻在杯子底沿内侧,不细心察看还真是不容易发现,字体虽小,不过还算工整,倒是可以辩认。华鸣洲端详一会儿,说道:“从这行小字的字面上看,估计这只银杯子是一个叫‘坡下村’地方有一名叫‘许永泰’的村民送给尊长或权贵人家的礼品,或是供奉给寺庙神佛的礼器,不知怎么就流落到了那李痨鬼手里?会不会是附近有个坡下村的一名叫许永泰的村民敬奉给灵应庙的?”那名老捕快道:“但是本县境内并没有一个叫坡下村的地方,而且据我所知,也没听说过附近州县有个叫坡下村的。”知县等人听了,也皆称不知有坡下村。
    华鸣洲又道:“要追查这只银杯子来的来历也不难,我们联名写封公函上报刑部巡察司,请他们派人到户部查找‘坡下村’这地方所在的州县,等找到坡下村后,再通过户籍查找‘许永泰’这个人,肯定能查得到。我想,要是这只银杯子不是敬奉给灵应庙的,那就是从其它途径转到李痨鬼手里的,只要能找到许永泰,再通过他查清这只银杯子的去向,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众人听了,皆点头称是。华鸣洲又道:“关于这只银杯子的事,可能已几经转手,若中间并无不妥还好,若来路不正,怕是背后另有重大牵连。因此,你们暂且都要保密,也不要去查,这案子只归我管。”众人一一应诺着。华鸣洲又笑道:“但文书等还是要记录存档的,物证也暂时由你们保管,你们先开具一份副本给我就可以了,将来若破得大案,自然也有你们的一份功劳!”众人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位刑部下来的人,并无趾高气昂的作派,反而很好说话,能体恤下情,颇有君子之风,再说跨境的案子要上报,到时也不一定能轮到他们作主。
    ……
    第二天早上,华鸣洲把自己的官服寄存在县衙里,另借了身捕头的行头,告别了知县等人,然后押着李痨鬼及众歹徒往安台州庆达县方向进发。临行前,华鸣洲邀小叶子一路同行,小叶子问了路途是往东走的,正好顺路,心想自己闲着也是无聊,于是就答应了,华鸣洲就又向县衙借了一匹官马给小叶子代步。
    小叶子心中暗付道:“虽说这伙山匪是从庆达县那边流窜过来的,但却是在这里县衙管辖的地界内抓获的,留在这里让当地县衙审理也可以,不一定要押到邻州去。再说,押送犯人的事也可以让当地县衙里的捕快来干,带着这么一大帮人上路,无疑是个累赘。如此看来,这位华执尉喜欢没事找事,还有意让我跟他一起押送犯人。”
    于是小叶子问道:“华大官爷,您老干嘛不把这伙交给当地的县衙去审理,非得亲自押他们到安台州庆达县去,您老不嫌麻烦吗?”华鸣洲笑道:“罢了,以后别再叫我官爷了,我现在可不爱听了。”小叶子道:“那叫你华大捕头吗?”华鸣洲认真道:“我姓华名鸣洲,以后你就叫我华大哥,我也就叫你小叶子吧!”
    小叶子听了,故意说道:“您是大官爷,小的是平民百姓,尊卑有别,小的可不敢随便乱叫。”华鸣洲笑道:“你小子又欠抽了是吧?什么百姓不百姓的,在江湖上,就你的剑法谁都要忌惮三分,何况是我,所以我还非得认你这个小兄弟不可。”小叶子也笑道:“认我作兄弟也没用,下次要是再找我比试武功,我也不一定会手下留情,非追得你提着裤子四处乱跑不可。”华鸣洲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到了傍晚,山风凉爽,华鸣洲和小叶子仍押着那伙山匪趁此赶路。那伙山匪昨晚被县衙里的捕快打得皮开肉绽,走起路来痛得叫苦连天,好在他们都练过武,那些捕快手上也拿捏得准,并未打伤他们的筋骨,不碍行走,因此华鸣洲就不断逼着他们赶路,慢吞吞地也罢,但要一直往前走,就是不能停下来休息。
    小叶子见天色渐黑,便策马到高处看了看前方,只见道路在山谷中蜿蜒而去,远近皆不见人烟,只有一座座山峰留下的黑影,于是折回来对华鸣洲道:“我们只顾着赶路,这下子错过了宿头,晚上恐怕要在山谷中过夜了!”华鸣洲道:“那就在山中将就过一宿吧!现在趁着天色还未全黑,再往前走走,找一块较平坦地方歇息。”
    那伙山匪早就又饿又渴又累,好不容易到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就坐了下来,任是华鸣洲打骂,再也不走了,华鸣洲见状,就把干粮和水袋分发给他们。那伙山匪啃了干粮喝了水,便一个个东倒西歪地躺在原地休息了。
    小叶子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察看周围的地势,只见此处位于山谷腹地,山谷狭长,谷底宽不足百丈,地势平缓,杂草丛生,两边是陡峭的山坡,道路在谷底中穿行。小叶子想:“这样的地形要是来个前后围堵、左右夹击,便会如被瓮中捉鳖,在此宿营,实乃兵家大忌!”但他又觉得华鸣洲不会如此麻痹大意,行如此反常之事,肯定是故意而为之,想必另有一番深意,因此他也就不开口询问。
    华鸣洲和小叶子在周围生了五堆篝火,然后找了块比较平整的大石头,在石面上轮流歇息。
    到了夜半三更,华鸣洲和小叶子都觉得精神饱满,精力充沛,毫无睡意,便坐在一起聊天。只见天上新月如钩,繁星点点,山谷里除了那伙山匪此起彼伏鼾声外,时不时还有夜虫的啾啾声等,再无其它!
    小叶子察觉四周十几丈外的虫鸣声突然中断,同时又听到有虫子受到惊吓后飞跃跳动时发出的细微响动,他再侧耳细听一下,便用密语传音对华鸣洲说道:“有人来了!”华鸣洲听小叶子这么一说,不禁惊诧,其实他也一直暗中关注着四周的动静,但以他的内力,在这宽不足百丈谷底中,竟然听不到来人的动静,对方肯定都是一些善于伏击的高手,而小叶子的听觉竟如此敏锐!小叶子接着又说道:“不好,我们被包围了!”
    小叶子示意华鸣洲走到大石侧面,以防被偷袭,他用左手在篝火堆中抓起一把尚未燃尽的树枝,突然大叫了声“现身吧!”话音刚落,左手中的树枝便向四周射出,紧接着右手又甩出了一把铜钱。
    只见四周草丛中突然站出二十多个人来,用手中的武器打落飞来的树枝,但他们没想到的是树枝后面还紧跟着铜钱,树枝飞来时前头尚余的炭火立即迎风而炽,他们一时被火光闪花了眼,铜钱发出在后,但飞行速度却比树枝快,所以铜钱紧跟着树枝几乎同时到达,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刹时便有几人被飞来的铜钱射中,惊叫哎呀倒地。
    小叶子眼睛扫了一圈,看到周围站着的有十八个人,连同刚才倒下的七个人对方一共来了二十五个人。那十八个人都身穿黑色的夜行衣,包头蒙脸,而且裹得很严实,只露出双眼,这种装束特别适合在夜色中潜行。这些黑衣人都是手持长剑,正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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