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剑英雄传》平沙净寇七十九回密室惊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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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发现你。”宋忠低头一看,衣裤之上俱是血迹,淅沥沥滴了一路,方才一门心思全在探查这石洞,竟然忘了动手后粘在衣物上的鲜血。
    徐道梓拢袖而立,道:“这里原是本教历代教主埋骨之所,后来做了本教在严州府的分舵,我曾亲自经营了多年,如今荒废了,只留了两个弟子看守。宋大人既然送上门儿了,那就怨不得我老道无情了。”
    宋忠戟指道:“恶贼,你以为只有我姓宋的一人追来吗?实话告诉你,除了宋某与全真教三道士外,少林的觉通大师也率领少林高手追来了,现就在院外,识相的快快跪地受缚。”
    徐道梓听了哈哈大笑,回道:“宋大人是想吓唬我?我只略微一诈,全真教那两个笨蛋已经招了,觉通和尚此刻正领着一干秃驴去追我薛老哥了吧?如若不然,也不会轮到宋大人亲自来追了。”
    宋忠唬他不住,反道:“你既然害姚道长不成,如何不尽早逃命去?怎么,是专等着我来捉你吗?”
    徐道梓摇了摇头,踱步道:“蒙宋大人关照,我先是十数日水米未进,又连着苦斗数阵,一路跑至此处,实在是体力不支,不稍作休息,如何得了?再者说了,此地有我亲手布置的重重机关,对付三两个宋大人这样的鹰犬,倒也不在话下,我又何惧之有?”
    宋忠生恐此间还有机关,一面笑了几声,道:“哈哈哈······想不到我师兄将本门秘传的缩骨功也教给你了,这也足见对你的器重。”另一面暗暗凝聚功力,他见徐道梓此刻款款而谈,显然未曾防备,左袖筒里抖出几枚毒针来,“蹭蹭蹭”迎面射去,又纵身一跃向前,掌中宝剑已向徐道梓心间刺去。
    徐道梓果真不曾提防,耳听得暗器射来,先闪身躲过,又见一道寒光随后刺到,忙又闪身跃开,勉强躲过了一招。
    宋忠又惊又佩,不由赞道:“好个武当仙鹤游!”话音刚落,提剑一挑,剑气纵横处,又从徐道梓脚下划过。
    徐道梓也赞了一句:“好剑法!”人在空中时一个转身,向宋忠头顶又拍了一掌,正是崆峒派的乾坤金刚掌。
    宋忠顿感掌力呼啸而来,侧身躲时已来不及,忙横剑一挡,竟被震的手臂发麻。
    徐道梓心下得意,落地间不容对方喘息,挥手又是一掌,使的又是崆峒派风灵掌中的招数。
    宋忠应接不暇,忙弃了宝剑剑举掌相迎,侧身还了一招。徐道梓略有吃惊,也惊叫道:“你也会这三才掌?”
    宋忠也不答话,脚下一闪瞬间移到了徐道梓身后,朝着他“陶道穴”一掌拍下。徐道梓闻得身后掌风呼啸,忽的扭过身躯向后一倾,双掌立于头顶迎了一掌,用的又是少林蛤蟆功中的招数。
    方一交掌,两人都被震开数步,宋忠这才回道:“我与尚九天同拜一师,他会的我如何不会?”
    徐道梓冷笑道:“你比起我尚教主来差的远了!”脚下一变,又使出了蜀中唐门的点穴功夫,伸手来点宋忠胸前的鸠尾穴,宋忠忙抬臂架开,伸掌又攻去。
    徐道梓一连使的俱是武林各大门派的不传绝学,且威力霸道不让各派宗师,宋忠不由得暗暗敬佩。心道:“我使出了三才掌,仗着闪转腾挪虽不至于落败,可此间被他占尽地利,如再被他发动起机关来,可救大大的不妙了,须得想个妙法才是。”
    他虽胸中盘算,怎奈徐道梓身法灵巧劲力霸道,他此刻只有招架之功,见招拆招已是捉襟见肘,哪有余力再来算计,只得瞅准了方位背向石门一步步退去。
    徐道梓老奸巨猾,早就瞧破了他的心思,闪身跃到了靠门处,又三五十招将他逼了进去。
    二人正自斗得不可开交,忽然门外石道内轰轰作响,却是有人闯入触动了机关。
    宋忠略一分神,手上招式瞬间一乱,被一掌震翻在地,万幸他临机一闪泄去掌力,这才免受重伤。
    徐道梓趁机侧耳一听,冷笑一声,又一掌攻来,宋忠吃亏在前,又收了心神奋力来攻。
    过了十数招后,宋忠感到对方力道变弱,显然徐道梓也在分心留意外面的情况,不由得心下一喜:“来人必不是这老贼的帮手,若是来了帮手,他必不会心虚如此!”当下瞅准时机急攻了几招,又趁机捡起了地上的宝剑,一阵急攻!
    轰隆隆地动墙震,石室外动静越闹越大,徐道梓招式也越见迟缓,又过了十余招,已然大落下风!
    宋忠心头一喜:“来人定是姚道虚了!想是他凭借全真秘术恢复了元气赶来相助,姚道长此刻赶来,合我二人之力拿下这恶贼,定然大有希望!”他立时精神抖擞,手上剑法越攻越快,徐道梓手无寸铁遮拦不住,渐渐现了落了下风。
    外头轰鸣声止,二人手上招式也渐缓,各都分心细听石门外的动静,一时却听不出动静来。
    宋忠见对方分神,又心思一转,瞅准时机,一剑点向了徐道梓胸前的檀中穴,哪知徐道梓忽的伸出手来双掌相合夹住了剑尖,宋忠提气用力,左掌发劲又在剑柄一头向前摧了一掌,徐道梓双掌夹剑刃不住,剑尖已经向檀中穴刺去。
    宋忠正自得意间,那宝剑又似刺到铜墙铁壁一般,居然刺不进去,徐道梓已在瞬间换气运功,使出了龟息神功来,任你神兵利器千钧巨力也刺他不伤。
    连挑带刺一连攻了对方十几处大穴,却不能伤得对方分毫,宋忠心下一凉,不由怒上云霄。
    好个徐道梓,只见他双手合十扎马在地,如弥勒一般动也不动,这招变守为攻倒令大占上风的宋忠一筹莫展,收了宝剑欲使金针破他神功。
    二人正自僵持之际,忽然石门外又窸窸窣窣轻轻响几声,徐道梓一挥衣袖打灭了几处灯火,又趁机向后一跃,靠在了石墙之上。
    二人止住打斗各藏于一角。
    四下瞬间变黑,石门轰隆隆被推开,一个极轻的脚步走了进来,又轻轻地掩上了石门。
    宋、徐二人各都心照不宣的屏住了呼吸,仔细打量着来人,谁也不敢发出一丝的气息。
    那人“咝”地吸了一口气,又没了动静,显然也是在极力隐藏。
    宋、徐二人内功俱都登峰造极,此刻又都屏住了呼吸,黑暗中互相察觉不出动静原也不足为奇,不想此人也有这等修为,居然也听不得他一丝的动静,二人躲在暗中惊骇不已。
    宋忠一时间不能断定来人是否为姚道虚,自不敢轻易出言询问。徐道梓也不敢断定来人是敌是友,当下也按耐不发。
    良久之后,靠墙跟处微微传来一些响动,那人轻轻舒了一口气动了一下,宋、徐二人各自摆开了架势,齐齐对准了他。
    便在那人舒气的瞬间,宋忠伸手去摸暗器,徐道梓亦换气举掌,如此一来二人也都暴露了位置。
    密室内伸手不见五指,三人却都知道了另外二人的藏身之所,正好成品字形相对。
    那人终于按耐不住,率先发话道:“徐老弟,哪个是你?”却正是地龙驿内第一个逃走的薛宗昌。
    徐道梓大喜,举掌向宋忠打去,宋忠则伸手发了毒针都射向二人。薛宗昌听声辨人,立时知晓哪个是徐道梓,也举掌向宋忠拍去,虽是后发,但掌力也丝毫不弱与徐道梓。
    徐道梓先发掌力后避毒针,足足应付有余。薛宗昌后知后觉,先避毒针,再发掌力,尚能勉强应付。
    宋忠最是吃亏,受到了排山倒海而来的两股掌力,忙使了三才掌的绝技分左右手相迎,被打翻在地,胸中气血翻腾,眼前一阵眩晕。万幸二人掌力一前一后,若同时发来,如此迎接之下,虽不至丧命,也必然重伤当场。
    薛宗昌道:“宋大人,想不到你也会这手绝技。”徐道梓急道:“咱们二人先合力结果了他再说!”
    宋忠喘息方定,便闻掌风呼呼,一左一右薛宗昌、徐道梓二人又合力向自己攻来,他自知这二人俱是当今顶尖的高手,哪里还敢硬接二人的千斤掌力,忙使了三才掌中的腾挪之术侧身便躲开,薛、徐二人一击不中,又连使杀招全力攻去。眼前凶险万分,宋忠不敢以硬碰硬,只得腾挪避让。
    室内漆黑一片,三人皆是目不能视,宋忠身法高妙,薛、徐二人追他不上,只在石室内来回腾挪,斗了片刻,均伤他不得。
    徐道梓见己方两大绝顶高手仍伤他不得,忽然收手止住,道:“宋大人,此刻你孤身一人,万不是我二人的对手,你若答应放我二人一马,我便答应放你离去,如何?”
    宋忠知他是有意住了争斗,欲再寻时机下手,但自己孤身一人万难敌过,虽仗着腾挪之术一时无恙,时间一长,必将伤在二人合力之下,也趁机止在了远处,回道:“我奉皇命来拿反贼,未得功成如何能就此罢手?再者说了,与我同来的金刀、木剑哪个是善茬,要我罢休容易,回去如何能瞒得过他们两个?”
    徐道梓笑道:“我这里还藏有许多炸药,咱们三人离去之时,只需放起一把大火,介时这里化为齑粉,金刀、木剑纵是前来查验,又能寻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宋忠冷笑几声,道:“凭我这点能耐,一把火就炸死你们二位,说出来谁会相信?”
    徐道梓也冷哼了一声,笑道:“宋大人统领锦衣卫多年,难道杀人是全凭的武功拳脚吗?宋大人就不能是用计打伤了我二人吗?又或者是先救出了两个道士,再合力将我二人困于此间,一把火烧死了我二人,也不是不可啊?”
    宋忠知难取胜,虽心有所动,却仍然仰天大笑,回道:“你二人日后若横行江湖,则我姓宋的难逃国法,真是好计策,好计策啊!”
    “宋大人说的不错!”石门外传来了一个雄浑的声音。
    他三人正自全心应付,居然未发觉有人赶来,吃惊之余,石门被人推开,一人已闪身进了石室。
    薛、徐二人低吼一声,齐齐发掌打向石门,那人闪身让过,石门被二人掌力一击,又重新合上。
    宋忠喜出望外,高叫了一声:“姚道长快来助我!”来人已在黑暗中辨出了宋忠来,纵身跃到了宋忠身旁,道了句:“宋大人莫慌,小道来也!”正是全真高人姚道虚。
    徐道梓、薛宗昌以二敌一,眼见胜券在握,却不想对方来了帮手,薛宗昌暗叫不好,黑暗中又凝聚了周身功力仔细提防起来。
    徐道梓心下更是疑惑不已:此人明明中了自己一掌,照理说此刻应该重伤未愈,如何还能再次闯来?他将信将疑,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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