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剑英雄传》平沙净寇四十八回君子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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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回君子之战
    二人饮了一阵子,三才老人问道:“你想不想知道我这第二人邻居的下场?”楚江寒回道:“前辈既愿意讲,在下也有兴趣听!”
    三才老人咂了一口酒,白眉一扬,讲道:“我这第二位芳邻,可是个大大有名的人物,他原系名门正派出身,因不满狗皇帝昏庸无道,后来不惜和朝中的势力勾结在一处,竟然跑到大内去行刺,后来事败被锦衣卫的鹰爪们以阵法拿下,那狗皇帝却念他是玄门中人,未曾杀他,只因他剑术奇高,这才被囚进这地字号石牢中。算来他也称得上是一代高人了,老夫给他留些颜面,就不说他的名号了。”
    楚江寒听得兴起,紧问道:“那这位前辈后来如何了?”三才老人狂数声,言道:“自他被关进来以后,老夫倒与他相谈甚欢极为投缘,日日与他谈天论地相互切磋,险些引为知己。可惜呀可惜!”说完他不住地摇头。
    楚江寒问道:“可惜什么?可惜当老夫说出身份之后,他却当场辱骂老夫,还和老夫拼起命来,老夫生平心高好胜,哪里肯服他,手下也未留情。不料他一手剑术诡异莫测,连老夫也险些败于他手,老夫锁镣在身,千招以后才险胜一手,当场吸干了他的功力……”言罢又是一阵狂笑。
    楚江寒听罢心下大为不满,心中有思嘴上却毫不留情地言道:“你二人既无深仇大恨,前辈又何必下此毒手?”
    三才老人听罢恶虎一般扭过头来,两对眼珠子瞪得快要蹦将出来,忽然又咧嘴笑道:“你小娃娃懂得什么?他既然出言辱我,便是瞧我不起,瞧不起老夫这身皮囊倒也不打紧,可就是不能瞧不起老夫胸中的抱负。”
    楚江寒开始觉得这是个疯子,先前的钦佩与敬重之情早就减了一大半。三才老人似是有所察觉,又言道:“他虽然在武学上称得上一代宗师,可惜行为下作不惜结交官府,居然跑去大内行刺,年轻人,你以为杀了一个皇帝,我大明的黎民百姓便能脱得苦海?笑话。当今的天子虽有诸多昏聩之处,却也绝非庸主,若他一死,则东南倭患、北边鞑虏、朝中宵小登时会跳将出来,到那时便是天下大乱。”言罢却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一番言论楚江寒如何能够想到?一时也无言可对。三才老人又道:“算啦,不与你提这些了。不过只可惜了他那一手精妙的剑术,也不知有没有传人在世……”他又望了楚江寒一眼,接着道:“那一手剑术,也不在一清老道之下。”
    楚江寒不愿再多说话,三才老人见状言道:“年轻人,你可知老夫缘何唤作三才老人吗?”楚江寒充耳不闻。三才老人又道:“三才老人原来另有其人!”
    楚江寒立马被这句话勾起了兴趣,张口问道:“哦?我倒想听听。”
    三才老人见楚江寒被勾的兴起,当下略有得意,缓缓言道:“约百年前,江湖上有三位武林奇人,一个擅长轻功,一个擅长掌功,一个擅长腿功,三人本是挚友良朋,几乎能够心意相通,唯有在武功方面,却是各执己见互不相让,每每谈及此一节便会争论不休,甚至大打出手,为此三人商议,如何不集三人之所学相互取长补短,再创出一门神功来,果然三位前辈耗费数十年心血,终于合创出一套绝世的神功,取名‘三仙掌’。”
    “三仙掌?”楚江寒闻所未闻,不由得发问道:“我曾听丐帮吴老前辈说过,江湖上有四大神功,却未曾听说过,还有个三仙掌。”三才老人狂笑不止,言道:“想不到吴老叫花子,武功登峰造极,见识却如此浅陋!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江寒厌恶他的笑声,出言打断了他:“这三仙掌可曾流传江湖了?”三才老人止住了笑声,言道:“后来三位前辈走南闯北,物色了一位天分极佳的弟子,便传了这套神功。这位弟子神功练就,行走江湖,曾在武林中大方光彩,一时败尽了天下高手,自武当张三丰真人遁世之后,便被公认为武林第一人,他便是三才老人。”
    楚江寒又问道:“既然三才老人另有其人,前辈为何也自称三才老人?”那三才老人笑道:“这位三才老人当年曾收了两位徒弟,大徒弟姓尚双名九天,二徒弟却做了朝廷的鹰爪,姓名嘛,不提也罢。”
    楚江寒约略猜出了大概,问道:“前辈便是这大徒弟了?”
    “如今世上只有一个三才老人,那便是老夫尚九天!”三才老人尚九天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忽然问道:“怎么?关于老夫的底细,锦衣卫姓宋的没告诉你吗?”
    楚江寒正欲解释,尚九天又道:“年轻人,你可知我的上一位芳邻,是什么下场?”楚江寒冷笑一声,答道:“想必也命丧前辈手下了!”
    尚九天狂笑不止,阴阳怪气的言道:“上一次关进来的,正是锦衣卫中千挑万选的高手!”楚江寒大是不解,问道:“锦衣卫的高手如何也被关了进来?”
    尚九天又咂了一口酒,反问道:“你可知他们为何只将我囚在这深牢之底而不杀我?”楚江寒不得其解,摇头不止,回道:“即便是前辈纵然武功盖世,他们近不得身,只消断了饮食,也必然饥渴而死,如今前辈生龙活虎,想必另有原因。”
    尚九天嗯了一声,言道:“不错,十年来老夫食水未断还能活命,是因为老夫身上还有一件大秘密,他们一日不得,老夫便可一日无忧。”说完一阵怪笑直如鬼哭狼嚎,实在难听至极。
    楚江寒心下大奇,问道:“秘密?什么秘密?”
    尚九天止住怪笑,言道:“前翻锦衣卫派来的那个高手,假意充作囚犯,实则是为了和老夫套近乎,伺机窃取老夫的秘密,被发现之后,被老夫当场撕成了碎片,你怕是不怕?”说着四肢趴在地上,向楚江寒扑来。
    楚江寒哪里理会,冷笑了几声也不理他。
    尚九天忽然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言道:“年轻人,你可知老夫为何要跟你说这么?”楚江寒答道:“想是前辈在这牢底待久了,正好解闷儿!”尚九天先是又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口中言道:“这只是其一。”
    “那么其二呢?”
    “其二嘛……”尚九天顿了一下,接着言道:“老夫只有跟你靠的这么近,才能探得你的武功路数出身底细。”
    楚江寒笑了一笑,问道:“可曾探清楚了?”尚九天拉长了语调,回道:“探清楚了!探清楚了!老夫在你隔壁,便觉得你内功奇高,如今又知你学了一清杂毛的丹阳剑法,当着难以对付。老夫若要杀你,只有七成把握。可惜呀可惜!”说完不住的摇头。
    楚江寒笑道:“前辈说笑了!”
    尚九天道:“说笑?老夫此刻却未开玩笑!若非老夫对你有所忌惮,早就动了手了!”说着突然哼了一声,“锦衣卫若想探知老夫的秘密,却是比登天还难!”
    忽然,一股排山倒海的劲力向自己袭来,楚江寒本能的举掌相迎,双手一推正是一招“风起云涌”,正是三十六路风灵掌中自己用的相当娴熟的一招。
    只接了一招,楚江寒便感觉到两臂发麻,胸中气血翻腾不止。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楚江寒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直娘贼,死老泼皮!我敬你是武林前辈对客客气气,你却反对小爷痛下杀手!”
    他口中大骂,脚下抢了先机,一招“拏风跃云”反手便打去,尚九天高叫了一声“好!”脚下腾挪随手竟然化去,楚江寒再发一招又被解去,又听见尚九天大喝道:“三仙掌!”掌风嗖嗖袭来,楚江寒眼见不能躲闪,慌忙举掌相迎,又被震退数步,未过十数招立时落了下风。
    霎时间铁索哗啦啦响个不停,楚江寒心下一亮:这老儿是从隔壁穿回来的,身上的钢索定然不够长,我且向后挪去,他定然够不上我。
    主意既定,楚江寒便立时向着石室角落处躲闪,怎奈对方脚下步法配合精妙,又兼掌力霸道,虽消去不少劲道,却任然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眼见不能占得上风,楚江寒又使出少林绝技“须弥三引”的腾挪功夫,闪转躲避锋芒,伺机寻找破绽,又过了二十余招,渐渐搬回了平局。
    尚九天身法虽然高明,却毕竟是从隔壁石室穿洞而来,铁链尺寸有限,只能在靠墙一多半的范围内活动,楚江寒身上的锁链教他长的多,来回闪动间大占便宜。
    眼见尚九天攻击范围受到限制,楚江寒便大起胆来,施展开须弥三引的身法,双手使开三十六路风灵掌,又斗了十余招任然未落下风。
    三才老人尚九天何等心机,早觉察到了其中的端倪,忽然身形一换,只如鬼魅一般,其身法完全不下少林高僧所传的须弥三引。
    石牢之内,尚九天与楚江寒又斗起了身法,几个来回,二人身上的锁链早就搅在一处,楚江寒心知不妙,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咬紧牙关又硬接了几招。
    尚九天口中呼道:“小子,上当了吧,此番看你往哪里走?”楚江寒躲闪不及,被点了周身大穴动弹不得。
    忽然尚九天侧着头,一阵抓耳挠腮,又见他闪动身形,穿来穿去几下便解开了搅在一起的钢索,伸手在楚江寒身上一通乱点。楚江寒动弹不得,张口欲骂,却被点了哑穴,只得任由施为。
    楚江寒暗暗叫苦:但不知这老贼要用什么手法对付我?忽然感到周身尚有几处脉络还畅通无阻,双臂一用力,竟然能动如。
    再看尚九天,人影一闪落灰呛鼻,伴随着铁索哗啦啦几声,早已钻洞过去。
    楚江寒一时摸不着头脑,张口欲问,却仍是不能言语,原来哑穴尚被制住,只是这老儿手法何等古怪高明,只怕一时不能解开,当下双吸盘地,正欲推宫过血冲开穴道,提气间丹田受制内劲实在不足。
    忽然又听见脚步匆匆,却原来是有人来了,难怪这老儿要闪身回去!未过片刻,石门被人冲开,紧接着一物抛向自己,楚江寒伸手接过,是一个布罩装着一物类似宝剑,细摸之下,正是自己的那把镇岳剑。
    “快快藏好!后面有人追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喘着气喊道,正是沈毓!
    沈毓眼见楚江寒不吱声,着急地哭叫道:“快藏好了!你是剑客,离不开它的。”楚江寒被点住哑穴,口不能言只急得原地跺脚。
    紧接着传来阵阵回声,陈璋大喊道:“丢了刀剑再进去!”七八个声音齐应了一声,楚江寒心知陈璋的厉害,若被他带人冲了进来,我穴道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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