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剑英雄传》宝剑出鞘十二回访分舵丐帮临难,查疑云祸事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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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回?访分舵丐帮临难,查疑云祸事更生
    话说楚江寒使开须弥三引,紧随那疯丐后面,却发现这老丐不仅拳脚了得,轻功更是绝顶。楚江寒本以为自己学了须弥三引以来,轻功自当独步天下,却不想七八里之后,渐渐觉得费劲,自己虽然受过指点,可对方功力源源不断,赶了七八里路程,丝毫不见放慢,楚江寒额头早已经渗出汗水来,照此下去,不出半里路,自己非得慢下来,正想间,那疯丐却突然停了下来。
    那疯丐不住的摇头,冷笑道:“好!好你个大和尚!想不到你也教他了。”言罢放声大哭道:“想不到我老叫花纵横一生,临了要栽给一个后辈!”转而又哈哈大笑:“小哥儿,你很合老叫花的胃口,我一生好交个朋友,今日你这小友,我是交定了!”
    楚江寒闻言心下大喜:“好,老前辈既然抬爱,我倒是乐意的很!”疯丐闻言又是上蹿下跳,转而说道:“什么前辈后辈,无趣的很,今后你我平辈论交,哈哈!平辈论交!”楚江寒见他虽然峰峰癫癫,却更有豪气,索性大了胆子,叫了一声老兄,那疯丐闻言大喜,乐道:“我与楚老弟初次见面,除了时才指点你练剑外,老哥哥倒要送你一件礼物:大丈夫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自然注重个英雄名号,老哥我就在你身上取个称号送与你,你看如何?”
    楚江寒听完想到:这老哥当真胡闹,称呼别号,自来都是江湖朋友们叫起的,哪有上赶着给自家取的?那疯丐又张口道:“你楚老弟既已经学了丹阳剑法,今后自然要使剑成名了,索性叫你个丹阳剑客!哈哈!哈哈哈!”楚江寒也不推辞。
    疯丐又言道:“想不到你楚老弟小小年纪,福气倒是不少!这须弥三引你竟然也学会了,我老叫花有心教你一门绝技,可惜,你已经用不上了,索性我助你把宝剑寻来,不过你要记住:剑就是剑客的命,既然使了那把宝剑,就要做到剑不离手!就要用它锄强扶弱,绝不可滥杀无辜。”楚江寒只觉得这几句话说得大义凌然,早就激起了胸中一股豪气,双手抱拳,深深地应了句“是。”
    疯丐又说道:“离此不远,便是我丐帮的湖北分舵,我老叫花虽说不问帮中事务,可也时常要瞧上一瞧。不瞒楚老弟,眼下我早已经腹中饥渴,你我索性去瞧瞧,再追不迟,哈哈!以你我的脚力,耽搁不了多久。”楚江寒心说,丐帮中人,向来乞讨过活,哪里有什么吃喝。正嘀咕间,疯丐却早已经使开轻功,头前带路,楚江寒也随后跟来。
    未行二里路,远远瞧见一户庄园,灯火通明处端的气派,虽比不得小范蠡的闲云庄,却也非比寻常。
    疯丐无姓名哈哈一笑言道:“此庄是我徒孙的庄园,看似是个大户人家的庄园,实为我丐帮在湖北的分舵。庄主是八袋弟子,乃是我大徒弟的大徒弟!”楚江寒心道:“怪不得丐帮是天下少有的大帮会,我只道他们是乞讨的花子,原来还有这样的大户人家,这庄户如此之大,却又安静的出其奇,看来这丐帮纪律严明至此,当真不能小瞧了。”
    忽听那疯丐叫了声:“不对!平日间虽是深夜,却也有巡查的盯梢的,怎的今日如此安静?”楚江寒经他这么一叫,也发现不对,如此大的庄园,又是丐帮的分舵,人员定然不在少数,怎会如此安静?
    那容他多想,疯丐早已经纵身一跃抢上前去。楚江寒竟随其后,纵身入了第一进院子,却是大吃一惊。
    园子里竟然有二三十个花子躺在地上,或是断手断脚,竟有一半是身首异处,一院子血腥味,楚江寒闻了实在难受。紧接着进入第二进院子,满院子的老幼青壮乱七八糟,横了一地,楚江寒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作响,后背的衣物早就被淋湿了。
    当下运功一听,这院内实在是没有任何响动,却不由得早就胡乱从地上捡了柄兵刃拿在右手,意守丹田,臂上暗暗运劲,微风晃动着院里的几个灯笼,楚江寒忽瞧见自己的影子在地上晃动起来,猛然间一晃右手架在胸前,纵身后跃,上了房顶。
    立脚站稳处,只感觉阵阵热气从胸前的衣服下随着呼吸一股接着一股扑出,突然间瘫坐在瓦上,冷笑几声:分明是没有一个活口了,这等惊慌失措,当真丢人!
    忽听得疯丐几声大叫,正是在叫自己,楚江寒站起身来,寻声跃去,疯丐吴姓名正站在正堂之下,呆呆的不动。楚江寒眼望眼瞧去,一座白壁之上,竟然画着一物:脖子细长,头顶像毛,尾巴长伸出,还有未干处沿着墙壁稀稀拉拉的垂下。
    “画的是孔雀!”疯丐无姓名却是异常的平静。“莫非是江湖上的什么‘玄衣孔雀’?”楚江寒实在不知怎么回答,疯丐又出声道:“莫非真是白莲教?”
    疯丐无姓名突然走到一个白发的花子跟前,蹲下来左摸右翻,叫了一句:“楚老弟你来看,身上尚未僵硬,是被害不久,院内又有灯照,我看多半是在一更左右”说着竟然将胸膛一处伤口用手掰开,楚江寒只瞧了一眼,便将头扭了过去。
    疯丐说道:“是剑伤!”楚江寒毕竟江湖经验不足,跟着疯丐前前后后查看了足足三遍,那老丐讲道:“全是剑伤,如能将我丐帮分舵半夜之间全部用剑害了个干干净净,除非是”楚江寒心里早已是疑云密布,慌忙接口问道:“除非是谁?”
    疯丐说道:“当今的剑术名家来上十数人!不过这也不大可能,这些人剑术分明是一路的!除非是武当派的派来上一伙冲字辈高人,或有可能。”楚江寒也觉得断无可能,张口道:“武当派一向门规森严,武林皆知,怎么会派高人来害丐帮分舵?又怎么会一时间派出这许多高手来?我看来,放眼武林,除了白莲教,其他人断无此能力。”
    疯丐突然间跃入正堂,盯着那血孔雀,说道:“定然跟着血孔雀有关,我只听说这玄衣孔雀,是白莲教的一个后辈,怎可如此恶毒,老叫花定要白莲教血债血偿!”
    楚江寒心道:“当下这玄衣孔雀,可就在张继身边,若是她所为,只怕张继张二哥也脱不了干系!而何况早就听到过灭门海沙帮之事,难道当真是他们几个人所为?”
    转念又一想道:“当日闲云庄上,张继亲手取了九头阎罗性命,为武林除恶在前,我身中剧毒,更有他们兄弟施救在后,他们兄弟分明是英雄侠义,断断不会斩杀丐帮中人!这吴老前辈痛失子弟,我还是暂且不说为好,免得冤枉了好人。”
    转眼间东方既白,二人翻身跳出墙外,四下搜索,楚江寒猛地看到,疯丐无姓名一双眼睛早已红肿,沟壑纵横的脸上却仍是一股英气。
    忽然瞧见一滩血迹,慌忙招呼疯丐过来,二人连忙四下寻找,果然,这血迹时有时无,向南而去,二人一路追踪,竟然追了整整一日。
    转眼间追到一座镇店之上,天色已黑,偏又入了镇甸,线索顿时断了,二人无奈,只得找客栈宿下。
    日前还疯疯癫癫的吴老爷子,此刻却安静得出奇,逢此等变故,却能够镇定的出奇,老英雄果然是名不虚传!楚江寒正欲叫些酒来,陪疯丐痛饮一场,转眼一想,不如让人家静静,也就作罢。
    饭过不久,疯丐便来找楚江寒,拉了楚江寒就往外出,楚江寒也不言语,跟了出来。疯丐言道:“此间是王家集,地方虽小,却有个海沙帮的分舵,左右无计,莫如你我上海沙帮探探消息,兴许能有收获!”
    楚江寒觉得有理依言跟来,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庄院,只瞧见门外有十六个大汉,各手持鬼头大刀,两边裂开,各个是肥头大耳,面带凶相。只听见院内吵吵嚷嚷,脚步声乱成一片。
    没等楚江寒开口,疯丐无姓名早就言道;“这海沙帮乱成一锅粥了,八成也出了事,走!随我进去瞧瞧!”说完那老丐早就迈了大步,嚷上前去,高声道:“老叫花前来拜山!”楚江寒听时,却是用了千里传音的高深功夫,心道:“我原道你是英雄前辈,却原来依旧是个老疯子,你如此大张旗鼓的进去,能打听到什么?”
    只见大门开处涌出两队人来,各个点了火把,手持钢刀分作两队。赶后面小跑出来一个白面书生,手提宝剑,抱拳躬身,张口言道:“晚辈任封,恭迎前辈!”
    楚江寒只觉得这书生相当熟悉,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那叫任封的又道:“恕晚生眼拙,不知是丐帮哪一位老英雄驾到了?”那疯丐也不答话,拔腿就往里走,楚江寒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
    说话间到了正堂,疯丐无姓名一屁股坐到上位,那少年却恭恭敬敬,立在一旁。奉茶过后,疯丐张口言道:“老叫花便是疯丐!我来问你,你海沙帮出了何事?”
    此语一出,那书生倒头跪地,放声哭道:“请老宗师念在武林一脉,救救我家叔父!”
    二人慌忙问起缘由,任封哭道:“我海沙帮自祖师立派以来,已有几百年历史,原来也是扶危济困,属于武林正派,于丐帮交好。”老叫花言道:“不错,数十年前,我师父还与你海沙帮的赵老帮主交好,可惜他那个徒弟也太不争气!”
    任封言道:“赵老帮主正是将帮主之位,传给了我父亲。”疯丐道:“嗯,是了,看你眉毛眼神,举手投足间,当真有几分相似,你当真时任帮主的后人了!”
    任封哭道:“先父生前练成寒沙掌,又为了发扬我海沙帮,做了诸多错事,最后我海沙帮基业损失殆尽,自也就无话可说。先父去后,叔叔与我发誓重建海沙帮,十年间当真是如履破冰,未曾做过一件亏心事。”
    疯丐听了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任封又哭哭啼啼言道:“今晨,晚辈在别处接道叔父来信,说有人要用一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宝剑,来换我海沙帮的绝技《寒沙掌秘籍》!”
    “镇岳剑?”楚江寒脱口而出。
    那任封似是毫不在意,依旧哭道:“实不相瞒,当年先父就是应了别人之约,用《寒沙掌秘籍》去换什么宝剑,而遭遇的不幸,这《寒沙掌秘籍》早随先父的离去而失踪。叔父信中言道:他要用假一本假秘籍诓住来人,暗中埋伏人马,说是要为先父报仇,不想不想今早,晚辈率人赶到时,叔父早已经遭遇不测,来人下手狠毒,具是一击致命可怜我上上下下九十八口无一幸免”说完大哭不起。
    疯丐扶起任封,道了句:“尸首现在何处?引我二人去看!”那任封哭着起身,引了二人到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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