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何春夏》一抹江月十年秋第五十五章人生如梦,若你还复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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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至尊,岂容一介女流如此无礼看轻!余谷丰心中极为恼火,先骂展四,“狗奴,只让你掌嘴,谁让你下重手打她!她以后怎么说话唱戏!给朕拖出去,砸他六十杖!”
    展四立刻跪倒磕头不止,“狗奴知罪,狗奴竟惹得圣上动怒,便是万死不足以平愤,圣上罚的是极,狗奴知罪,狗奴知罪。”其余侍卫皆鄙夷看他,拖了他出去,再互相交换眼神,点头,待会下重手。
    再骂何春夏,她眉眼长开,与她母亲何海棠极为相似,余谷丰只要看见她就会想起何海棠刺自己那一剑,有些怕她,气势弱了,“怎么那儿那儿都有你,瞎凑什么热闹,拖出去。”
    古十二书领命,松了口气,屁颠屁颠地背了人狂奔出院,朝宫外奔去,连过数门,突觉肩膀隐隐作痛,何春夏咬他,反应过来毒还没解,怕她再跑回去,一直忍到出宫才给她服了解药。
    何春夏立刻要再往宫城里冲,被古十二书拦住,“再贸然闯进去,其余侍卫都会对你动手。看圣上的意思,应该是怜香惜玉,不会太计较,莫青衫肯定没事,你在这儿等她就是了。”
    何春夏瞪他,古十二书摊手耸肩,坦然离去。
    “雾山剑主古十二书。”
    转身回头。
    “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她神色认真,古十二书挑眉点点头,再转身摇头,默默入宫。
    桃园内,余谷丰刚想伸手去指莫青衫来骂,看完像极何海棠的何春夏,再看莫青衫,越看越像阿姐,最终只好叹气,“朕今日没了兴致,都散了吧。”
    一众嫔妃缓缓退去,余谷丰冲还候着的下人们摆手,太监,宫女,皆行礼出院。
    院中,繁华落尽,只剩两人相对。
    余谷丰翘着二郎腿坐在桌上,居高临下,莫青衫跪在他跟前,昂头瞪眼,怒目对视,她不能发声,双手亦被束住,空有凶相,下巴被余谷丰一把捏住,“让你唱个戏,闹得跟多大事似的,朕是天子,你要怕朕。”
    莫青衫不住扭头要挣脱,余谷丰手下使劲,朕贵为天子,世间的所有女子见了朕,都要又敬又怕!余谷丰见她从未露出半分惧色,双眼间不屑,愤慨...却是一点泪花也没有,思绪飘远,喃喃自语,“阿姐,从没见过你落泪,你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害怕?”
    手下吃痛,低头,手指被莫青衫张嘴咬住,渗出血来,余谷丰皱眉,戾气腾起,一把掐住她的脖颈,提到桌前,莫青衫喉间有伤,松口,咳出血沫,余谷丰渐渐使劲,终于见她随着咳嗽挤出两点泪花,才松了些力气,“这就对了,你要怕朕,要哭。”
    莫青衫一口血沫喷出,溅了余谷丰满脸,她不住用脚挣扎踢他,余谷丰怒极,手下使劲,重重掴了她两个耳光,“给朕怕!给朕哭!”
    莫青衫闭眼,不再看他,亦不再看他,任由他怎么抽打自己也不肯睁眼。
    掐住自己脖颈的手渐渐松了,一声嗤鼻。
    随即自己的身子被翻侧,脸被死死压在桌面上,莫青衫咬牙硬撑,就是不肯落泪,突然心惊睁眼,自己的下身一凉,长裤被余谷丰扒下。
    她泪如雨下,不住嘶吼,再顾不上内伤,内力强行运转,撑开束缚挣脱,翻身,一脚踢开余谷丰,提了裤子,一掌劈空,正要追击,左颈刺痛,伸手去摸,一枚桃花小针。
    逃,向门口冲出几步,软倒在地。
    昏昏沉沉中,只觉自己衣物被扯开,大腿被粗暴掐住...
    良久。
    莫青衫悠悠醒转,下身极痛,伸手去摸,满是鲜血,她今年十七岁,早已成熟,又在戏班酒肆生活了十余年,发生何事一清二楚,又气又恨,不住咳血,躺倒在地上整理好衣物,摇摇晃晃站起,盯住坐在桌上喝桃花羹的余谷丰。
    “朕,有些失态...”话音未落莫青衫已扑将上来,她动了内伤,手脚再无力气,死死咬住余谷丰的右肩。
    桃花飘落,古十二书从一株桃树后窜出,一掌对准莫青衫后心将要劈下,余谷丰疼得不住吐气,强提精神呵住他。
    “算啦!由她。”
    泪落下来,渗进他的卷龙衣。
    “春夏姑娘在宫门候着。”古十二书向余谷丰行礼,余谷丰极为不解,什么场面!汇报这个?
    右肩被生生撕下一块肉来,余谷丰痛得滚倒在地。
    她一瘸一拐跑走了。
    何春夏坐在墙根下等,看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奔走出宫,认出是莫青衫,匆匆起身去扶住她。莫青衫肿着脸颊,泪眼婆娑,满口鲜血,不住张口,却只有嘶声,瘫软在何春夏怀中。
    何春夏红了眼眶,抱抱她,亲亲她的眉眼,转身将她背起,慢跑向前。
    咱们回家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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