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情侠传》情犊初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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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粉迎面撒出。四人顿尽皆中招,眼中撒满面粉。破口大骂,乱作一团。张少英一得势,揪准时机,双手连连抓出。待他退出来时,手中已多了四条腰带。但见四人绵裤松落,露出亵衣来,旁上一些妇人女子,忙侧头回避。张少英得意的大笑几声,转身拉着林梦怡叫道:“跑呀!”
    卓少云怒道:“男子汉大丈夫却用这般卑鄙手段,算甚麽英雄,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就这般下三烂伎俩。”张少英反问道:“那你可有办法将他们打倒又不伤性命?用甚麽招数,还要规定麽。”卓少云道:“我是没办法,可你这般行径,我可不与你同流合污。要跑你跑吧!我死也不走。”张少英鄙夷道:“那你便在这等死吧!”说罢,向林梦怡使个眼色,两人疾奔出人群。卓少云左右看看,只见那四个大汉一人已擦去眼中的粉末,正提着裤子。卓少云吓了一跳,看向早已跑远的二人。拔步追出,刚刚一阵毒打,他可仍心有余悸。
    三人奔过两条街,仍不敢停步。好在这镇子并不宽,张少英寻着马场,买了两匹马牵出来。林梦怡道:“我不会骑马呀!”张少英道:“咱们共乘一匹便好了。”接着向卓少云问道:“喂!你会骑马吗?”卓少云嘴一撇,哼道:“自然会了”张少英倒不与他计较,甚觉有趣。心中却思虑法子甩下他,带着他终究是不便。三人牵马走出镇外,这才翻上马背向郊外缓奔而去。马背上一路颠簸,张少英附在林梦怡耳边轻声说道:“咱们得甩掉他!”林梦怡道:“他从小就淘气的很,一心想学武做一个名震天下的大侠,经常跑出家来闯荡江湖,这已不知是多少次了!”张少英笑道:“难怪他也去武林盟!竟然如此,那我们便不需再客气了。”林梦怡道:“此处还未出房州地界,他也不会有何不测。你停下来,我与他说。”张少英道:“他似乎很听你的话!”林梦怡道:“我们也算自小玩到大的玩伴,可我一直把他当弟弟。”
    张少英依言勒住马绳,卓少云自后上来,不解道:“怎麽不走了?”林梦怡道:“少云,你我就此别过了。外面世道险恶,你快些回家吧!”卓少云道:“我可是死也不回家的。梦怡姐姐,柴济元已让知州大人调动官兵来搜寻你,我跟着你们定是不便。咱们就此别过了,告辞。”说罢,策马向岔口另道上疾奔。他这般说走便走,虽说心中极是喜爱林梦怡。但自小出身富裕,对男女之情已不似常人那般炙热,尤其是这其中还隔着柴济元。竟是今生无果,他也不会强自奢求。作为商家长大的公子,利益至上的根念传承也是根深蒂固。也正是林梦怡看透这一点所在,否则此刻抱着她的便是这卓少云了。
    林梦怡性子虽恬静,但正如成万里所说外柔内刚,心思细腻。她自小情感缺失,对家中人的失望渐渐演变成叛逆的性子,只是平时并未表现出来罢了。自对张少英这一事上,便可知她并不甘心为命运所左右,她清楚自己究竟要甚麽。眼见卓少云远去,张少英说道:“咱们得找个地方再买匹马。”林梦怡问道:“钱够了麽?”张少英点头道:“够了。一匹好点的马都得七八十两银子,劣马买了也没甚麽用。这百两银子花将出去,果真是花钱如流水。若我还在狐山,这些银子足够我们活好几辈子了。”林梦怡叹道:“人生无常,错过方知其中可贵。许多人明白这个道理,却没几个人能做得到。”张少英深有感触,说道:“不错!”
    二人策马慢行,一路说着情话儿。却终究是年盛,经验不足。走出不过五里路,但听身后蹄声大作,尘土飞扬。二人回身凝目望去,但见大道上一大队人马正疾奔而来,不过片刻,百丈外之外亦可见旗帜,但见柴字的无脚黄龙旗显而易见。以国公之爵位,却仍举黄龙旗,足见朝廷对柴家之恩宠。这队兵马至少有数百人,林梦怡芳心大颤,忙向张少英催促道:“快走!这是国公府的亲兵护卫。”林梦怡甚为慌乱。张少英却不识得柴家的亲兵护卫,说道:“人家未必是冲着咱们来的。何况我们扮成如此模样,谅他们也瞧不出来。”林梦怡细想一番,但想现今跑已是太过显眼,轻声道:“待会儿我不可出声,这柴济元必定在内,一会儿问话,你按进镇时的说。”张少英点头答应,两人驱马到道旁让开路。
    不过片刻,大队人马赶到,均是手持腰刀的国公府骑兵,戎装奢华。骑兵驱马走到近处,竟四处将二人围住。待马群让开路,三骑走进来。当先一人正是堂堂郑国公的嫡出长子柴济元,但见他身着锦衫,肤色俏面白净,五官均匀,身形瘦着,风度翩翩,实是个美男子。边上一骑却是刚刚离开不久的卓少云,另一位则是副将装扮。眼见卓少云身在其中,林梦怡心中一痛,顿心如死水。柴济元下得马来,走到二人马前,神情激动,颤道:“妍妍,我寻你寻得好苦呀!”林梦怡见他发丝散乱,神情恍惚,显是为寻自己所致,心中一颤。她并非对柴济元无情,而是她心中所盼,自己的夫君自然只能爱她一人。如柴济元这般已有妻室,姬妾成群,勾心斗角的厉害。自小见惯爹爹众位姨娘之间的勾心所为,故而她平日虽对柴济元礼敬有加,却始终不松口。好在柴济元本性并不坏,不仅以结亲之礼向林府下了聘礼,竟一心要掳林梦怡芳心,倒并未仗势欺人。
    林梦怡忧伤难禁,瞧向卓少云,凄凉说道:“少云,你可害死姐姐了!”卓少云心中一颤,自小还从未见过林梦怡这般绝望的神情。想来自己答应不说,如今却又说了,定是做错了事。他不敢去瞧林梦怡,垂下头来默默不语。突然指着柴济元说道:“梦怡姐姐,是他用我家人威胁我。我没办法呀!”
    原来卓少云刚刚离开一会儿,便顺着小路疾奔。岂知这条小路并非是前行,而是半路折向另一处官道的岔口。不过半刻,卓少云便碰见自外寻找林梦怡归来的柴济元。卓少云与柴济元倒是熟悉,两人常在林家碰面。虽谈不上朋友,却也并不陌生。二人虽同钦慕于林梦怡,柴济元却也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卓少云路上想起张少英与自己说话口气极是轻蔑,显是瞧不起自己,心中正苦闷。
    柴济元知他离家出走之事,眼见他闷闷不乐,便停下马队涵唆几句。两人非亲非故,场面上几句,便各自告辞。柴济元连日来出动人力搜捕成万里,心中极是挂念林梦怡。两人未错过数步,柴济元转身问道:“少云,你可见过你梦怡姐姐?”本是心中挂念,无心一问。卓少云却是一惊,顿了顿说道:“我没见过呀!他不是被人掳走了麽?”柴济元顿一惊,林梦怡出此大事,卓少云却未见一丝担心。若以卓少云对林梦怡的感情,绝不会这般反应。柴济元故意接道:“正是!我都寻了两日,仍不见那贼人的踪影。”卓少云道:“那你再去寻吧!梦怡姐姐已是你柴家的人了。我也帮不上甚麽,我走了。”柴济元见他似乎不愿与自己多言,说道:“好!我刚得线索,妍妍也许在前处,我去瞧瞧。。”
    “啊”
    卓少云吓了一跳,不解道:“他们在前面麽?我刚过来怎的不见!”
    两日来柴济元未有过一丝的歇息,尽扑在林梦怡一事上。他娶小妾一事,并不需父母过问,但柴济元深知林梦怡不愿嫁她。只因自己已有妻室,不能一世一宿。如今的正室乃父母媒妁之言,柴济元真心娶林梦怡,早有休妻罢妾之念。只恐父亲极力反对,这才不敢轻举妄动。这番为救林梦怡,他更是动用家族之力,鼓动用州边官员来搜捕成万里。待见卓少云眼中的惊异,柴济元顿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但想诈卓少云一番,或许真能有一丝收获。冷声说道:“是麽!少云,我们也算朋友了。可你却如此欺瞒我,你该知我为了妍妍甚麽事都能做的出来。”卓少云不解道:“你这是甚麽意思?”柴济元道:“我与妍妍平日约有暗号,刚刚我便是一路追寻而来。你我爱慕妍妍,我二人心中都知晓,如今她有难,你却如此平静,可依你的脾气,绝不会如此漠不担心她。告诉我,你是否见过妍妍了。”
    卓少云瞧见柴济元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心中一寒。他生于商家,利益至上之念早已根深蒂固。深知卓家与柴家相差万里,是以才将林梦怡默默拱让,心中却极是不服。此刻心中虽惧,但想林梦怡便在前处,自己若是出卖二人,二人也不定有甚麽性命之忧。柴济元但见他犹豫的神色,喝道:“你若真知妍妍所在何处,便快告知我。否则别怪我对卓伯父不客气了。”卓少云心中虽怒,却不敢表出。不满道:“关我爹爹何事!”柴济元喝问道:“妍妍她究竟怎样了?哼!你若知情不报,妍妍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全家人头来祭她。”卓少云大怒,再也忍不住心中不满,怒道:“你欺人太甚!难怪梦怡姐姐不愿嫁你跟着别人跑了。!”柴济元身子一震,惊道:“甚麽?”
    卓少云暗叫糟糕,知自己说漏了嘴。自知再也瞒不住,若是再隐瞒下去,恐怕柴济元真拿家人来要挟自己。朗声说道:“有位少年侠士救了她,他们早已私定终身,你追上也没用了。”卓少云但想林梦怡竟已与张少英私定终身,便是柴济元再真心也决计看不上贞洁已失的林梦怡,何况他家中的郑国公老爹也绝不会允许他这般做法。柴济元心中巨震,对卓少云所言又惊又怒。喝道:“你最好别骗我!带我去寻她们,否则你全家都得死。”卓少云见他那般吃人的目光,担心真惹怒了他。这才引马在前,原路折回。
    林梦怡听得卓少云如此一说,心中一痛,两行清泪犹自流下来。突然张少英大喝一声,策马急奔而出,向右处骑兵稀落之处冲去。他这番动作大出众人意外,又怕伤到林梦怡怕柴济元怪罪,是以众骑兵不敢出刀阻拦,只得急忙让道,任二人冲出圈子。柴济元大惊,心中一痛。喝道:“追。”众人得令,忙策马追赶。张少英御马之术本是全无技艺,这番逃命却是将林梦怡紧紧搂在怀内连连加鞭。那马儿倒也强健,二人只觉耳边生风,颠簸的厉害。
    二人奔出七八里,已距从后追赶的骑兵过百丈。好在这路并非官道,不甚宽敞。马群所过只能并驱三骑,速度并不快。林梦怡说道:“我们这般逃法,也跑不远。”张少英从未如此经历过,心中不免紧张。问道:“那该怎麽办”林梦怡一路均在四处张望,这时瞧见山路右方有处断山崖,心中已有计较,说道:“你到那边断崖上去。”张少英放眼望去,不禁吓了一跳,说道:“那可是条死路呀!”林梦怡道:“这马伏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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