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捡了只小鲛人当娘子》正文卷第六十九章还知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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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儿,你那么紧张作甚?”
    望月道。
    松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也不敢往外说。
    他是被人施了术才晕过去的,罪魁祸首就是天镜。
    那个天镜并非普通人,他修为深不可测,松羽几百年的修为,那时还放出神识勘察四周,都丝毫未察觉出天镜就隐伏在望月身边。
    只怕天镜此人和宁曜不相上下。
    望月把他交给天镜,之后天镜将他身上的眠术解开,威胁他不得将今日之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宁曜。
    否则他将把望月的身份和行踪,通知整个六界。
    “不仅没事,我还拿到了这个呢~”
    望月拿出记着珺瑶郡主生辰八字的那张纸,炫耀一样在松羽眼前晃了晃。
    “不像你,从那时候睡到现在,啥忙都没帮上。”
    “……您没事就好。”
    松羽最终只能说出这一句。
    望月轻轻推开舒月阁的大门,里头一片漆黑,安安静静。
    这时该睡的都睡了,他俩也没觉着有什么异常。
    回自己房间睡觉也和做贼一样,望月觉得好笑,松羽跟在她后面进来,却心事重重的。
    看来这次行动非常成功。
    “你们两个,还知道回来啊。”
    这冷不丁一声,切切实实把望月和松羽都吓了一跳。
    宁曜就跟鬼一样站在楼梯上,盯着望月,身上的气息十分恐怖,望月本能地肯定,这位神仙是生气了。
    完蛋。
    “松羽。”
    “主子……”
    松羽在发抖。
    “出去跪着。”
    松羽连滚带爬地出去,在台阶下面跪得笔直。
    完了,该轮到她自己了。
    望月后背一凉。
    “望月。”
    宁曜这时候叫她名字,就跟阎王爷在地底下喊她过去一样。
    “你跟我过来。”
    阎王爷喊她过去,她不想死,下面阎王爷就得让黑白无常架着她去了。
    她突然很羡慕松羽,至少直白地说了罚什么。
    最可怕的不是惩罚,而是不知将要受何惩罚。
    就像砍头时,最可怕的不是头落地的时候,而是刽子手举着刀,刀朝自己脖子劈来的那须臾之间。
    避无可避的不敢想象之事,让望月产生了逃脱的想法。
    但宁曜比她肚子里的蛔虫还厉害,蛔虫至少还离大脑有那么远的距离,宁曜就跟能一眼看穿她心思似的,她腿还没开始动,就瞬息之间出现在望月跟前。
    “你给我过来。”
    他咬着牙,手跟镣铐一样钳着望月的手腕,把她往楼上拽。
    “疼……”
    她腕骨似乎都变形了,挣也挣不开,被宁曜扯着踉跄着上了二楼。
    望月在楼下松羽担忧的眼神中被扔进二楼房间里,宁曜用踹的关上门,连窗户都震了两下。
    在一片漆黑中,望月被宁曜拽着、拉扯着上楼,然后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望月愣住了。
    从来没有人这样拥抱过她。
    这样热烈,强势,不容拒绝的拥抱。
    从来没有过。
    宁曜一言不发,望月耳边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还有他双臂微微地颤抖。
    他……在害怕?
    宁曜在害怕。
    他从天界处理些事情回来,只片刻功夫,舒月阁里却是空荡荡的,望月不在,松羽也不在,文南也不在。
    还记得望舒离开天界的那一日,他从父帝那里回来,看到望舒所住的殿宇里也是这般空空荡荡,所有物件都放在原处,连位置都没有变过。
    她什么都没带来,也什么都没带走。就和一缕青烟一样从他眼前飘过,只给他留下了珍藏多年的回忆。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望舒。
    他怕望月还和当年的望舒一样,悄无声息、一意孤行地不告而别,哪怕抓在手里,都能从指缝中流走。
    “宁曜……”
    望月试探着开口。
    “对不起……”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句对不起非说不可。
    也不只是因为她今夜擅自闯璋王府,更是有许多说不出,也不知从何处开始说的东西。
    “我…”
    望月还想说什么,但宁曜忽然推开了她。
    他一抬手,屋内的灯烛瞬间全都亮起。
    “你去了哪里?和松羽。”
    宁曜紧皱着眉,让望月坐在矮榻上,自己去桌案让找了张椅子,搬到望月跟前坐下。
    椅子比矮榻高上不少,宁曜个子也高大,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盯着望月,眼睛微微眯起。
    “还特意换了夜行衣,看来是去了不得了的地方啊。”
    望月都不敢抬头看他,嗫喏着回答道:“璋王府。”
    “璋、王、府?”
    宁曜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每说一个字,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一分。
    “望月,你还真是出息了啊,敢夜探璋王府了?”
    望月没敢吱声。
    “说,去做了什么。”
    宁曜翘起二郎腿,等着望月回答。
    望月攥着夜行衣的下摆,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十分小声地说:“我想去偷一份,珺瑶郡主的生辰八字。”
    “哈?”
    宁曜觉得十分难以理解。
    “你去偷她生辰八字做什么?”
    “这不是,孙千禾喜欢上卫承平了嘛…我想着,如果他们二人八字不合的话,孙千禾就没有理由嫁给卫承平了。”
    “你以为孙千禾不嫁卫承平,文南就能嫁给他了吗?”宁曜朝她道。
    望月一怔:“难道……?”
    “是文南她自己,不愿嫁给卫承平。”
    二人都不知,此时的天镜就立于不远处的照晞阁楼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天镜此时除去了蒙面的黑巾,一张脸阴柔白皙,雌雄莫辨,乍一看还和望月有七分相似。
    他身侧还有另一个蒙面人。
    “主上,您确定那位就是望舒娘娘?”
    蒙面人有些迟疑地开口,语气神色都是十二分的恭敬。
    天镜一双眼睛一直紧盯着望月,不急不缓地道:“我是她抚养长大的,她就是变成一捧灰,我都认得她。”
    “属下只曾见过望舒娘娘一面,那时的她——似乎远没有这样活泼。”
    “她从前也是这样活泼可爱,只是自羲和魂灭后,她便再也没有笑过了。”
    天镜说这话时,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望舒娘娘好不容易忘了那些痛苦之事,只可惜被宁曜这小子捷足先登了,”蒙面人不快地说,“天界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宁曜是羲和的独子,最恨望舒的便是天帝,即使宁曜倾心于她上千年,他们也永远不可能。
    走吧,天镜。”
    这句天镜,叫的是蒙面人。
    “是,主上。”蒙面人应了一声,跟着他主上消失在夜空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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