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时代变了》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215县长和警察署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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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金栋同样认出他来,他张开嘴想要叫出他的名字,但又硬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
    韦天子没注意到这一幕,他的注意力被韦六斤的打扮给吸引了。
    韦六斤头上包着一块粗布、身上穿着破烂的粗布棉衣,棉衣外面用干芦苇杆编了一层壳似的东西,而腿上裤子则挽起到膝盖,露出一双长满老茧的乌黑大脚。
    有人注意到韦天子在打量他的穿着,便冷笑道:“来见总督还穿叫花子衣裳,这可以治你一个目无尊长的罪!瞧瞧你穿的那衣服,怎么,用草编的吗?”
    “闭嘴!”韦天子猛的回头怒视他。
    “那衣裳是用芦苇杆子编成片,别在衣裳上专门用来挡海水的,防止海水溅到衣裳上不好晒干!”
    “我爷爷每到了天冷时候就这么穿!”
    这人吓一跳,赶紧缩回人群里。
    旁边的老者赔笑道:“原来这样呀,真是大开眼界,那天暖和了怎么穿?”
    韦六斤说道:“天暖和了不穿衣裳!”
    韦天子似乎有所意动。
    他深吸了两口气问道:“你是——你是六斤?”
    韦六斤说道:“对,我韦六斤,铁盖啊不,韦总督,咱二十年没见喽,你认不出我来了是不是?哈哈,你看看我身边这小子,你更认不出他是谁!”
    韦天子问道:“他是谁?他是你儿子?叫什么来着?”
    “叫铁头啊!”韦六斤叫道,“你都忘记了呀,这孩子当时生下来他娘就跟人跑了,我这不好带,他没有奶吃怕他没了,你爷爷就说跟养你一样,要养活的了他,得给他起个硬气的名字。”
    “你叫铁盖,于是我就给他起名叫铁头!”
    “就跟你小时候养的差不多,我去到处找人家借羊奶、狗奶,有什么奶就用什么养,没有奶就炖鱼,嚼烂了鱼肉塞给他吃,结果稀里糊涂的也把他给养大了!”
    韦天子有些动容。
    他叹了口气,问道:“说的挺惨的,那你们这次来做什么?刚才我手下的兵上来说你们是来要棺材的?怎么回事?”
    韦六斤按照云松的叮嘱说道:“是这样的,你被抓壮丁那年你爷爷没了,我就主持着给你爷爷打了一副薄棺材把他给葬了。”
    “当时用的是我家杨树打的,那杨树本来是我给我爹换棺材时候留的——你也知道,咱那里用的都是薄皮棺材,在地下用不上三十年就得换一副。”
    “我寻思着我没啥活头了,怕是没个几年就得去见我爹了,所以这两年我便想在我死之前给我爹换一套棺材,让他在地下再踏实个三十年。”
    “之所以我是这两天要给我爹换棺,是因为我前些天做梦老梦见我爹,而且这个梦很奇怪,我梦见下雨天我着急赶路,然后我爹把我带进一间屋子里去避雨。”
    “结果那屋子漏水的厉害,我就跟我爹忙活呀,忙活着用盆子用水桶去接雨水,每天晚上都这么忙活,可累死我了!”
    “后来恰逢这位道长到咱罗酆岛布施,我便请他解梦,他跟我说这是我爹阴宅破损了,要换棺!”
    “但咱那里你也知道,穷山恶水的,前几年大旱,村里种的树都枯死了,后来种的又没长成。”
    “这样我没钱去买棺材,当年我家的木头给你爷爷做棺材了,我寻思你现在发迹了,你给你爷爷迁坟的时候不能再用以前那薄皮棺材了吧?那薄皮棺材被换下来了对吧?”
    “所以我想把这口棺材要回去给我爹用!”
    韦天子问道:“你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韦六斤郑重的点头:“那要不然呢?要不然你以为我来投奔你想找你要钱要大官吗?我跟你说,铁盖,你别瞧不起人,这样的事咱做不出来!”
    “要是做的出来我们就不会等今天才来了,”韦铁头壮着胆子说道,“现在我们没办法了,铁盖叔,我爷爷一辈子没享福,咱不能让他到了地底下还遭罪,对不?”
    这话昂韦天子大为触动。
    他的爷爷何尝不是如此?
    但他感到为难:“你们说的对,我给我爷爷迁坟的时候便将棺材给换掉了,当时那口薄皮棺材早扔了!”
    韦六斤大惊失色:“你这也太不过日子……”
    “大胆!”曹金栋扣着腰上的手枪呵斥一声。
    韦六斤吓得赶紧缩头:“对、对不起,韦总督,我刚才瞎说的,你把我的话当屁好了。”
    韦天子摆摆手让曹金栋退下去,他叹着气说道:“什么总督、督军的?我的过去你还不了解?六斤,你还是叫我铁盖吧,这名字好些年没人叫了啊!”
    后面十来个乡绅富豪听到这话大吃一惊。
    他们羡慕的看向韦六斤父子:你们的路走宽了!
    韦天子看着两人风尘仆仆、憔神悴力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怜悯:“你们怎么来的?”
    韦六斤展示了他的小老百姓式狡猾,他装傻说道:“从罗酆岛来的啊,哎呀这一路走的,可把人给累毁了!”
    韦天子说道:“还没吃晚饭吧?”
    韦六斤讪笑道:“咱哪有吃晚饭的习惯?晚上早点睡觉,肚子也不饿!”
    韦天子更感心酸。
    罗酆岛确实没有吃三餐的习俗,都是早上吃一顿出海去捕鱼,捕捞到什么中午头就吃点什么,晚上则早早睡觉不吃饭。
    他挥挥手说道:“今晚我这里正好设宴,你们跟着我副官去收拾一下,让他给你们换一身新衣裳……”
    一听这话云松立马轻咳一声。
    韦六斤得到暗号赶紧说道:“不用不用,我们爷俩真不是想来找你沾光的,这身衣裳也挺好。”
    韦铁头发现处境并没有危险便也不再那么恐惧,他小心的说道:“衣裳这东西穿着不受冷不受热就行,用不着穿啥好衣裳,我们一路过来,好些人穿的还不如我们爷俩呢。”
    韦天子听到这番话便笑了,说道:“好,那你们去洗把手洗把脸,然后咱就开晚宴!”
    他回过头去对曹金栋又说:“跟厨房说一声,今晚加一个炖鸡、加一个炖肘子再加一个烤乳猪!我要请我这两个亲戚吃顿好的!”
    曹金栋敬礼说道:“遵命!”
    云松给韦铁头使眼色。
    韦铁头赶紧使劲提了提背上的包袱,又把包袱往后掖了一下。
    他这么做看起来像是要藏起包袱,但现在大家伙都在盯着他看,所以他这么一做反而让包袱更显眼了。
    曹金栋便警惕的问道:“你们包袱里是什么?”
    韦六斤讪笑道:“是、是裙带菜、海带菜、紫菜、龙须菜这些东西,都是自家晒干的玩意儿,我寻思着这次来找韦总督讨要东西总不能空着手吧?可家里真没东西,只能收拾了点自己晒的海菜。”
    他又着急的补充道:“但我记得以前韦总督爱吃这个,过年时候他就乐意吃炒干海菜——韦总督的爷爷也稀罕这一口啊,炒干海菜下老酒,一筷子干海菜他能下一瓶子酒呢!”
    韦天子听到这话笑了起来。
    他露出缅怀之色,说道:“是啊,我那时候爱吃炒干海菜,这东西下锅炒一炒可比生拌好吃多了。”
    “很久没吃到了啊,行,今晚再加一个菜,炒个干海菜!”
    韦六斤说道:“这个我下锅去炒,要说炒干海菜,咱罗酆岛上的爷们才是行家!”
    韦天子点点头。
    于是韦六斤父子跟着一个副官高高兴兴的走了。
    这时候韦天子看向云松,皱眉露出疑虑之色:“你是个什么道士?年纪轻轻,怕不是招摇撞骗的吧?”
    云松淡定的说道:“福生无上天尊,贫道一生行事无愧于人更无愧于心!”
    曹金栋凑到韦天子耳畔低声说了两句话。
    韦天子眼睛一亮:“喔,原来真是一位有修为的世外高人呀,好,那今夜一起晚宴,咱们把酒言欢!”
    云松稽首施礼:“多谢总督大人好意,但贫道乃是出家人,不能喝酒。”
    曹金栋说道:“道长不喝普通的酒,只喝补酒!”
    韦天子哈哈大笑:“原来如此?那正好,我有朋友去古越招兵给我带回来了一条大象鞭,我以象鞭泡了一桶好酒,今晚请道长好好尝尝!”
    云松头皮一下子麻了。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大象鞭泡酒能壮阳吗?它不能,它没有那个能力!
    不信的话他今晚可以多喝两杯证明一下!
    别墅有专门的宴会厅,它的内部立面装饰简洁明亮,门窗上部仿中国古典花格式样,下部为普通的玻璃窗,外层加装百叶窗以遮阳,客厅地面整体用防水花砖铺地,但餐桌一带为木板楼面,极尽奢华。
    云松进入宴会厅后便找了个地方低调的坐下,而本地乡绅富商们则开始围绕别墅奉承韦天子。
    听他们的意思,这别墅建筑用的地砖、木材均从海外运来,砌墙用砖系专门烧制,每一块都烧有牌子,整个别墅建造的大为考究。
    对于他们的马屁,韦天子表现的笑意平淡,见此云松便提高了警戒性。
    韦天子出身贫寒,没有念过书,但为人必然很有心计也很沉得住气。
    于是等到韦六斤父子出来,他去接两人的时候同时叮嘱两人一句,让他们待会一定不能飘,要踏踏实实的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韦六斤端了一大盘的炒干海菜上桌。
    闽州多有海鲜,干海菜这东西是穷苦人家熬冬吃的东西,它们被晒干后没有了鲜味,那吃起来连咸菜都不如,但是有嚼头,所以被最穷的人家用来填肚子。
    这一大盘的干海菜按照什锦拼盘的格式上来的,几样海菜泾渭分明,但都炒的油汪汪、香喷喷。
    韦天子端起一碗米饭夹了一筷子进嘴里,顿时一拍桌子:“香啊,还真是以前的老味道!”
    他让其他人一起常常,众人纷纷下筷子,然后纷纷点头。
    这干海菜一点不硬更不会嚼不烂,滋味喷香且带着海产独有的鲜美,用辣椒一激着实下饭。
    韦天子一连干了一碗米饭,然后放下筷子问道:“六斤,我爷爷走了以后是你主持着下葬的?”
    韦六斤抱着个猪腿使劲点头:“那可不是嘛!咱两家毕竟是老邻居,我能不管吗?我小时候爹娘忙活,还是你爷爷帮忙看大我的呢!”
    一听这话,韦天子眼睛湿润了:“六哥,那我得敬你一杯。”
    韦六斤赶忙放下猪腿举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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