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时代变了》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150峡山之中百越寨(新卷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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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行江上第三日,风雨突至!
    这时候他们还在江上呢。
    黔地山峡河道风景太美,云松便不急着奔赴沪都,他想好好的欣赏一下大好美景。
    于是这场风雨对他们的影响就比较大了!
    大风穿山峡而来形成了过堂风,风势很猛,横行江上,竟然如同龙卷风!
    峡谷两侧树木被大风吹的疯狂摇曳。
    枯叶枯枝被狂风席卷吹断,然后顺着风在江上肆虐。
    甚至有的小树都被吹断了,跟一柄柄标枪似的横冲直撞。
    江水被风拉起又砸下,它们撞入水里便形成惊涛骇浪,砸在山石上则是激起千堆雪!
    雨水哗啦啦的往下流,简直是有人在天上端起炊事班的大锅往下倒水。
    偏偏云松雇佣的船是风帆船而不是火轮,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别说行驶,就是想维持稳定都很难。
    船被风雨拍击的左右摇晃。
    船上响起鬼哭狼嚎声。
    是阿宝在嚎叫。
    几天行船下来,它好不容易有点习惯水上环境,这一场暴雨把它的自信全给摧毁了。
    云松听到它的嚎叫声松了口气。
    还好,叫声这么响亮说明它还很有精力。
    船老大赤脚行走在船上不断吆喝手下船夫,船夫们齐心协力,有的摇橹有的操舵,这样船虽然摇晃的厉害但并没有倾倒的危险。
    云松蹲在船头。
    他也赤着脚。
    双脚踩着船板跟钉在上面一样。
    他身怀亲水符,惊涛骇浪对他来说如同玩具。
    船老大摇摇晃晃的走来,喊道:“道长,你小心,千万别掉下去……”
    云松果断的说道:“贫道的水性你不必担心,你小心自己便是,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如果船夫们控制不住这艘船,他准备下水去从船底稳固船身。
    船老大走过来直接跪下了,叫道:“这种天气能怎么办?祈求老天爷和水龙王保佑呀!”
    云松一听这话不高兴了,他站起来大声吼道:“我命由我不由……”
    “轰隆!”
    一声巨响陡然出现,让满船的人呆若木鸡。
    风太大、水太急!
    浪头扑打两侧山崖,而大风又一直在吹山崖上的树木。
    树木被直接拔起还好,偏偏这里树木的树根扎入石头缝里且扎的极深,大风无法将它们给拔起,只能不断摇晃它们。
    这就导致狂风吹动树木相当于在不断动摇山石底座,这一声巨响便是有大块山石被吹的滚落下来!
    巨石落水,水起三丈!
    云松看的倒吸一口凉气,更别说其他人了。
    阿宝这会不叫唤了,它开始学令狐猹装死。
    于是一个小的一个大的,两团毛崽子躺在船舱里一动不动——令狐猹一动不动,装死它有丰富经验,阿宝还在稍微的动弹,耳朵、小短腿不住的抖动。
    这不是它怂,而是没办法,上古凶兽是旱鸭子!
    只是一块巨石落水还不算什么,云松看石头脱落的地方山石开裂,看样子要山崩了!
    有船夫惊恐的问船老大:“抛锚吗?”
    船老大吼道:“抛你爹的锤子!就现在这风浪一旦抛锚那锚索立马断掉!整个船都会被崩翻!”
    他遥望左右,咬咬牙下令:“躲一躲,附近应该有一条内流河,咱们进内流河,等风雨过去以后找纤夫把船拉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向云松。
    云松说道:“你是行家,你做主。”
    船老大尴尬的说道:“道长,还是你做主吧,到时候请纤夫拉船可得不少花钱。”
    云松痛快的挥手:“钱不是问题,安危才重要!”
    一听这话,船老大立马喊了一嗓子,有个船夫三两下爬上了桅杆。
    这船夫穿短褂七分裤、打赤脚,面容英俊、身躯颀长,卖相竟然很好。
    云松诧异的多看了一眼。
    他竟然没有发现船上有个这样英俊的船夫。
    船老大和船工对他的存在并没有什么疑问,所以他显然也是一个船工,只是之前云松没有注意而已。
    英俊船工在桅杆上顶着风雨左右遥望,最终指向前方说道:“前面有河口,可以去那里!”
    船老大指挥,所有人下手,云松扛着一条绳子入水,拖着船往前行。
    激流如蟒行、巨浪像虎口。
    云松翻江倒海,如履平地!
    船夫们看到这一幕惊呆了,他们是识货的人,纷纷被云松的本领给折服:
    “道长太厉害了!”
    “牛逼,就是牛逼!”
    “道长神通盖世,咱们一定没事!”
    云松的表现鼓舞了全船士气,众人一鼓作气,操作船在惊涛骇浪中完成拐弯,进入了这条支脉河流。
    支脉是小河,宽度不过比船体多个两米,所以难怪船老大说一旦驶入这小河就得请纤夫来拉船。
    无他。
    船在这种小河里没法掉头。
    小河的河道里风也大但浪很小,他们逆流而上行驶的艰难,可是却稳当许多。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到了这里船没法掉头也不能抛锚,船老大只能指挥着往前缓缓的开。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天上阴云密布,一时之间没法看时辰,他们只能坚持着在水面逆流。
    良久风开始减小了,船老大借着灰蒙蒙的光线遥望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船夫们纷纷摇头。
    这时候在船尾往外舀水的船夫站起身说道:“这好像是坚阴一带吧?我婆娘她一个姑姑就嫁到了这边,看周围有平地,应该也有村子吧?”
    身手很利索的英俊船工又爬上桅杆,他极目远眺前方后欣然说道:“确实有村子,顶多两里地外就有村子。”
    云松打量四周。
    他们从大江主体进入这条小河后起初是进入山涧,很快山体平缓出现了现在的平地。
    平地上有草木,然后逐渐出现一块块农田,不过因为是深秋时节了,农田里没有了粮食,剩下光秃秃的泥土。
    一条野狗正在土里扒拉什么,听到船上的声音它抬头看。
    阿宝颤颤巍巍从船舱里爬出来。
    胡金子上去嘲笑它。
    它生气的冲到船边扶着船舷站起来,冲着野狗发出一声咆哮。
    野狗赶忙逃跑。
    云松见此一个劲的翻白眼。
    这什么玩意儿。
    欺软怕硬!
    鲁迅说的好,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不可救药的民族中,一定有许多英雄,专向孩子们瞪眼。
    所以阿宝所属的食铁兽民族已经不可救药了。
    不过阿宝比令狐猹强多了。
    令狐猹还在装死。
    云松将它拎出来,然后它往外看了看。
    四腿一伸死的更坚决了!
    又行驶了一段水路,一座寨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寨子近水傍山,随着地形而自由伸展,不拘形式,有竹楼、有木屋也有石庙,寨子内外多有郁郁葱葱的大槐树。
    只看大槐树的巍峨便能看出,这寨子历史悠久了。
    细雨朦胧,绿色山野之间是成团成群的带栏杆木屋竹楼比邻而筑,有青砖灰瓦,有悬挂于屋檐下的腊肉干菜。
    云松看了满心放松。
    村子里生活条件显然不错,天气阴沉,许多家里点了蜡烛挂了灯笼,村口在河里修了码头,而且码头上已经停靠了几艘船。
    停靠船舶里多数是小舢板或者竹筏子,只有一艘船比较大,而且有烟囱,竟然是一艘小火轮。
    码头上有人在忙活着加固小船,看到他们的大船到来纷纷抬起腰好奇的观望。
    “又有客人来了吗?”有人问道。
    一个大汉抱拳喊道:“客从何处来?”
    船老大说道:“水上人家,风浪险恶,想来避避风、求一口热汤。”
    大汉说道:“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听到这话云松便知道这下子妥了,他们可以好好歇歇了。
    码头上的汉子很热情的帮他们停船,船员们纷纷带上行李下船。
    云松也得下去洗个热水澡换件干衣服,于是拎起令狐猹和阿宝跟了上去。
    结果令狐猹铁了心的装死。
    阿宝琢磨了一下,然后向它看齐也躺下装死。
    云松无语了。
    他索性拿了个白床单盖在它们俩身上。
    这下子可就死的逼真了。
    这时候码头上的人看清了他的样子,有人便兴奋的叫道:“是个道士、这里有个道士!”
    云松听到人们谈论他便跳下船说道:“福生无上天尊,贫道云松子见过诸位施主。”
    “道士,你真是个修道之人吗?”村民兴致勃勃的问道。
    云松当场给他们来了一段《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妙经》。
    村民们欣喜的说道:“别念了别念了,你确实是个真道士。”
    “这段《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妙经》念得可真好,道长是高人,快快有请。”
    “我去寨子里报告族长,你们慢慢走,刚下过大雨路上不好走。”
    码头上几个村民里头最有地位的叫席金贵,他来给众人引路,然后将寨子简单的介绍一番。
    寨子名叫百越寨,相传他们祖先是百越皇族,许多许多年前,百越有奸臣作乱,原来皇家的皇权被推翻,他们的祖先便带人来到此地。
    席家祖先在山河中逃亡许多日子,最终顺着小河看到了现在的土地。
    他们看到这地方背靠大山、面朝溪流,乘船而下用不了两炷香时间就能进入一条大河。
    这样此地有山有水又能开田,便在这里欣然住下。
    “不过我们祖先也不是随意在这里住下的,”席金贵说道,“因为我们祖上是皇族嘛,所以我们有药师。”
    “药师向我们的娘娘神进行占卜,娘娘神告诉他,这地方就是她给我们一族安排的新家所在。”
    “这里不光有水有山有田地,还有桑树,我们可以种桑树养蚕然后织布为生!”
    云松赞叹:“你们的娘娘神真是贴心。”
    娘娘神他有印象,啊呜曾经去过百越,百越崇尚百神,这点跟汉人甚至是多数民族完全不一样。
    百越的百神更像是祖宗成神,他们之所以神灵多,是因为每一个家族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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