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命师》第二卷风起一羽第19章青衣楼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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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路小飞却道:“当初你戴着这对耳坠来买我的豆皮,说那是你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后来你还对我说,要我带着这对耳坠来找你,要……带你走……”忽然间,他的声音就有些哽咽,说到最后,连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有些话虽然有勇气说出口,但却没有力量支撑,所以就显得苍白无力。
    玉如见此,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说道:“谢谢你还记得。”
    “现在我来了,我可以带你走了。”路小飞正容说道。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态度坚定。
    玉如看着他,眼里现出一抹难见的温柔,但随即就苦笑道:“带我走?你怎么带我走?”
    路小飞转身看着云娘,斩钉截铁的对她说道:“你听见了吗?我要带她走!”
    云娘一听,顿时就好像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于是她也开始呵呵大笑起来,边笑边对路小飞道:“小伙子,你在说笑吗?”
    路小飞郑重地摇头。
    云娘忽然就收敛了笑容,她冷哼道:“当年她老爹欠了别人三千两银子的赌债,一只手都被砍掉了,最后走投无路才把她卖到我这里,向我借了银子才留得一条性命,这件事你可知晓?”
    路小飞咬着牙点了点头。
    云娘两只眼睛钉子般的盯在他脸上,说道:“如今虽然三四年过去了,但这笔银子利滚利她都还没还清呢。再加上吃我的住我的,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加起来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么一大笔债背在身上,她怎么随你走?”
    玉如闻言,用力咬着嘴唇,眼里一片模糊。
    路小飞深吸一口气,语气忽然变冷,说道:“我要给她赎身带她走,你开个价。”
    云娘顿时一愣,她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卖货郎,忽然又开始笑道:“小伙子口气不小。她这些年在我青衣楼也算有点名气,找她的客人也不算少,看在她也为我赚了一些银子的份上,我只要两万两银子,你就可以带他走。”
    她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因为她笃定这穷小子是万万拿不出两万两银子的。
    对于一些普通人来说,就算拼命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见到两万两银子。
    可让云娘没想到的是,眼前的穷小子居然面不改色的说了一句:“好,就两万两银子!”
    就在云娘惊异的神色中,路小飞已经从怀里摸出了一沓银票递到了她眼前。
    这次不光是云娘呆住了,就连一旁的玉如也愣住。
    她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靠卖豆皮为生的人,竟然当真有两万两银子。
    云娘伸出的手竟然有些颤抖,她接过银票仔细检查起来。路小飞冷声道:“你可看好了,那可是如假包换的汇通银庄出的票子。”
    云娘已经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已经确定手里的银票确实是出自汇通银庄。她吃惊的看着路小飞,那表情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几个响亮的耳光。
    “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云娘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不关你的事。”路小飞淡淡道:“像你这样的人,难道还会在乎银子的来历吗?”
    云娘顿时噎住。
    路小飞转身看着玉如,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说道:“玉如,我们走吧!”
    玉如慌忙回神,她看着路小飞,竟然在那一刻里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犹豫。
    路小飞手上不由用力一拉,玉如手上的耳坠脱手而落,掉在了地上。
    绿衫女子垂下了头。
    路小飞呆了。
    因为他从玉如的手上,感到了抗拒的力道。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女子。
    玉如脸上的表情正在复杂地变化着,她的内心似乎正在做作一个艰难的决定。
    路小飞依旧抓着她的手,却好像只感觉到一片冰凉。于是他眼中的神色又黯淡了下去。
    犹豫片刻之后,玉如终于抬头,眼里滑落的泪水打湿了她脸上淡淡的妆容。她轻轻摇头,开口道:“路小飞,谢谢你。我真的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可自从我被我爹带到青衣楼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们的结果。我需要你带我走的不是今天,而是四年前。可是那天你没来,所以如今已经晚了。就算我跟你离开了这里,我们又能去哪里?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女孩了!”
    她一说出这一番话,就用力挣脱了路小飞的手,再也忍不住地双手捂面哭了起来。
    路小飞脑袋里轰鸣一声,整个人如同被钉在了地上,他浑身瞬间涌起了一阵麻痹感。他忽然才意识到,玉如说得对。
    就算带她离开了这里,可他再也没有时间陪着她了。
    他也终于忍不住流出了眼泪。他身体踉跄了一下,险些一头栽倒。他伸手扶住了身旁的床柱,看到了掉落在地的那对耳坠。
    恍惚间,路小飞强忍悲痛捡起了耳坠。然后对掩面而哭的玉如说道:“当初是我没本事,所以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就算你不愿跟我走也没关系,如今你有机会可以为自己再选一次,难道也要就此放弃吗?”
    玉如仍在哭泣,她曾无数次想过要离开这个让她感到恶心的地方,可如今真有机会离开的时候,她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立刻做出选择。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就算那个男人不在乎她的过去,可作为曾经也是良家出生的女人来说,她没有勇气让别人去接受连自己都会感到憎恨厌恶的身体。
    她已经从一个干净纯洁的少女,变成了如今人尽可夫没有廉耻的青楼妓女。
    她的心已经死了。
    她不敢抬头去看那个男人的脸。她也想象不到那个男人为了当年他们之间的一个承诺,曾经历付出了多么巨大的代价。
    那云娘趁机说道:“小伙子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守信,而是她自己不愿走。这两万两银子,你也不能再收回去了。”
    她慌忙将银票藏在了身后。
    可是路小飞却压根没有去看她。此刻在这个男人眼里,多少银子都已经不在乎了。
    见绿衫女子久久不曾回答,路小飞忽然就明白了,他长叹道:“既然你已经决定,那我也就不勉强了。”他苦笑着再次从怀里摸出一个用厚厚银票卷成的纸卷,连同那对耳坠一起送到了女子的手上,说道:“谢谢你今夜能够见我一面,让我有机会把这些东西亲自交给你。也算是我不曾失约过。”
    玉如怔怔的看着手上的耳坠和银票,竟是感觉双手有种前所未有过的沉重。
    云娘看着她手上那卷厚厚的银票,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她虽然也是经常和银子打交道的人,但也从没有一次性见过那么多的银票,以云娘那种老辣的眼光,她目测那卷银票只怕有差不多二十万两之数。
    这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此刻不由得用一种刮目相看的眼神看着路小飞,她实在想象不出一个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卖豆皮的人,怎么会拥有这么多的银子。
    云娘看着那卷银票,眼睛就像长了钩子,再也移不开半分了。她忽然就有些嫉妒起那个平时自己最看不惯的绿衫女子了。
    贪婪和嫉妒,原本就是每一个人深藏于心的本质。
    路小飞在房间里怔怔地看着失魂落魄的玉如好一会,然后才重新戴上了斗笠,他决定要离开这里。他已经兑现了当初许下的承诺,至于结果,原本就没那么重要,也无所谓值不值得,这让路小飞心里有种快慰的感觉。
    他提起豆皮担子挑在肩上,转身走出了房间。玉如恍然回神,见他已经迈出了门槛,不由猛然站起来。
    她心里同时猛地一空。
    路小飞跨出门槛的时候,心里顿时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起来,他眼里被眼泪充满变得一片模糊。如此情绪再加上深重的内伤,让他浑身酸软脑中空白一片,几乎连走路都走不平稳。
    见路小飞已经走出门,云娘才满脸堆笑的赶紧站起来对玉如低声说道:“玉如啊,如果你真不想走,留下来也好。以后你就别做姑娘了,我可以让你做青衣楼第二个老板……”
    玉如脸色变了一变,却没说话,她看着门口那个极其憔悴疲惫的身形,只是用力抓紧了手中的东西。
    路小飞一转过门口,就忽然撞上了一个人,那是个身高体壮的男人,登时就把路小飞撞得一个踉跄,豆皮担子哐啷摔在了地上,竹筐里的豆皮小菜连同小火炉中的炭火撒了一地,楼道间顿时灰尘弥漫。
    路小飞摇晃着身子,终于还是稳不住的软到在地。
    “嘿,你这不长眼的乡巴佬,找死么?”
    那男人挥舞拳头朝路小飞怒目而视,他高声喝骂,浑身都是酒味。
    路小飞面无表情的瘫坐在地,双眼无神。
    “哎哟,你这不开眼的家伙,怎么敢乱撞我的客人?啊,还有火,你这小子是要烧了我的青衣楼是不?”老鸨云娘慌忙从玉如的房间里端出一盆洗脸水,然后用力泼在了还燃烧着的那些炭火上,顿时响起一阵呲呲声,热气腾腾冒起。
    云娘挥着盆躲避那些烟尘,眼睛里的凶光简直像要吃了路小飞一样。
    那男人朝路小飞啐了一口,就对云娘大声道:“你这个老骚货,原来躲在这里。玉如小娘子呢?还不叫她出来见我?”说罢一把推在云娘还有峰峦的胸脯上,就大步跨进了房间。
    房里的玉如大吃一惊,急忙双手负背,将银票藏了起来。
    云娘猛然想起,赶紧快步回到房中。她拉着那男人的手贴在自己胸上,一边有意磨蹭一边陪笑道:“朱爷,玉如今夜身体不怎么舒服,正在休息呢。要不今天你就别找她了,我让另外的姑娘陪你可好?”
    那朱爷正是酒劲上涌的时候,闻言哪里依得?又一把推开了云娘,口中怪笑道:“她身体不舒服?莫非是见红了不成?嘿嘿,还真是巧,老子还没玩过见红的女人呢。”说罢就朝玉如走去,一把搂住了女人的细腰。
    若是平时,绿衫女子就算心里再如何抵触也只会强忍着不发作,还会逢场作戏地迁就一番。可如今她心乱如麻,见男人一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摸,顿时一急,尖叫一声顺手就一把推开了男人。
    那朱爷没想到平时弱不禁风又乖巧听话的女人竟然会反抗,在毫无预料之下,竟被她推得倒退了两步。他愣了一下,忽然大笑着道:“哟,你这雌儿还有把力气嘛,你还会推人?老子今天如果让你下得了床,那我就不姓朱……”淫笑着又扑过去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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