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莽》雏凤鸣第七十八章乱成一锅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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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转一圈儿,明天就还回来,不知道方不方便?”
    上官灵烨拿起书桌上剩下的案卷,转身走向外面:
    “我正准备过去,带你们一起去吧。”
    姜怡见此自是欣喜,抱着大白猫,和左凌泉跟在了后面。
    左凌泉和上官灵烨不算生分,但也不是特别熟,还出过脱衣裳看樱桃的岔子,不太好主动搭腔,只是默默跟在后面。
    姜怡还记得昨晚的闲谈,和上官灵烨一起来到画舫上后,就借机询问道:
    “对了太妃娘娘,仙人要结为道侣的话,该是个什么流程。”
    上官灵烨在舱内的小榻上坐下,抱起白猫撸着,含笑道:
    “你怎么问起这个?准备和左凌泉结为道侣?”
    “诶……就是随便问问,娘娘应该知道吧?”
    上官灵烨看了看站在外面偷听的左凌泉:
    “结为道侣是大事儿,按照规矩,都是在祖师爷神位前起誓,由祖师爷见证;修行道没几个人敢做欺师灭祖的事情,这种婚约比俗世拜天地要稳固得多。”
    姜怡微微颔首,又道:
    “我和左凌泉,还没有正式入门,没有祖师爷的话,该怎么办?”
    “那就在长辈面前起誓,或者以天地为媒,外面的散修都是如此;不过这种誓约作用不大,真要负心没人能管,你要和左凌泉结为道侣的话,我建议等九宗会盟结束,你们找到师门再说,那样庄重些。”
    姜怡勾了勾耳边的秀发:“他应该不会负心,我更不会,其实在哪儿都差不多。”
    上官灵烨摇了摇头:“这算是传承的一种,仙人结为道侣,如果没有人见证,就算是野鸳鸯,说出去也不好听。”
    “哦……”
    两人闲谈不过片刻,画舫就飞越了四百多里山河,来到了一条大峡谷的外围。
    左凌泉站在甲板上,抬眼眺望,可以瞧见视野尽头有一片极为宏伟的建筑,层层叠叠,最中心处的高楼,如一座山峰直入云端,隐隐可以瞧见一块金匾,上书‘铁镞府’三字。
    铁河谷正处于铁镞府的大门外,有黑水从铁镞府内淌出,沿岸建筑连绵成片,万千修士如蚁,在峡谷之内穿行,外围也停泊着数艘模样各异的渡船,不时就有新的船只从外围抵达。
    画舫距离铁河谷尚有一段距离,就从半空降了下来,上官灵烨开口道:
    “就送到这里,你们若是坐我的船进去,外人还以为是铁镞府的青魁到了。”
    “谢前辈了。”
    左凌泉拱手一礼后,就带着姜怡,落在树林之间,朝远处的铁河谷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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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宗交换门生,算是九宗会盟的闭幕仪式,实际上会议很漫长,前后要谈个把月的时间。
    上官灵烨乘坐着画舫,直接来到铁河谷中心的圆楼。
    圆楼高四层,里面摆放着九宗盟约的详细卷宗,以及九宗建立至今的‘史料’,无数弟子在其中穿行查找。
    圆楼中间是青石广场,周边竖有八尊雕像,正中是一张巨大圆桌,九名服饰各异的男女长者在各自位置就座。
    九宗坐席后方,是可以说话的各方势力首脑,地位高低可以用坐席的前后来区分;加起来也不到五十张椅子,却代表了半个玉遥洲的顶尖势力。
    上官灵烨虽然是铁镞府的人,但已经外派,担任缉侦司的主官,只能算大燕王朝的首席供奉,座位在铁镞府靠后的位置。
    但上官灵烨身份和辈分都太高,一到场,铁镞府的诸多长者都起身行礼或者颔首示意,其他宗门的相识之人,也在开口打招呼。
    上官灵烨入宫后,便很少和这些道上朋友接触,不过修行道几十年不见是常事儿,能坐在这里的,面孔变化也不会太大,她回礼过后,就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旁听。
    铁镞府是此次会盟的东道主,上官霸业作为铁镞府的府主,坐在主位,认真讨论着过去十年发生的异数,和未来十年需要调整的方向。
    修行中人都讲究清心寡欲,对于这些繁重俗事,显然都觉得伤脑筋,讨论个把时辰后,就会停下来歇歇,说些调节气氛的事儿。
    上官灵烨和旁人随意闲聊,瞧见惊露台的仇封情的后面,坐着一个腰悬佩剑的老头子,虽然看起来面生,但能坐在这个位置,便说明了身份。她开口询问道:
    “这位前辈,可是剑皇城的陆剑仙?”
    老陆能在剑修如云的中洲杀进前十三,名声肯定不小,曾经还有玉阶之下第一人的美誉,也就后来剑心受损,才逐渐销声匿迹,和上官灵烨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老陆坐在这里,是给老友仇封情当谋士,听见有人打招呼,沙哑开口道:
    “没想到灵烨仙子还知晓我这把老骨头的名字。”
    在场众人地位相差不算悬殊,有人开口,其他人目光自然移了过去。
    坐在圆桌旁的一个貌美女人,回头瞧见上官灵烨,还热络地招呼了一句:
    “灵烨丫头,多年没见,我都快认不出来你了。”
    上官灵烨微微颔首回应了几句后,又看向了老陆,继续道:
    “听闻陆剑仙这次从中洲带了三个天纵奇才过来,光是位列第三的‘小麒麟’齐甲,就已经是罕见的剑仙胚子;晚辈和九宗的诸多道友,对其他两人身份都挺好奇,陆剑仙可否透露一二。”
    在场诸多仙师长老,对后辈翘楚都很有兴趣,只是这些天打听了不知多少次,惊露台都守口如瓶。
    司徒霸业见师妹又提起这事儿,顺势道:
    “剑尘,咱们也认识上百年了,我们又不争不抢,让你透过口风罢了,需要捂这么严实?”
    老陆呵呵笑了下:“年轻人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去决定,又不是我徒弟,我这提前透口风,不合规矩。如果不出意外,过些日子各位就能瞧见了。”
    仇封情坐在老陆前面,其实也满肚子问号。
    这次中洲就过来了一个齐甲,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也不知老陆从哪里挖出来一对儿‘卧龙雏凤’。
    仇封情本以为是老陆在外面捡来的天纵奇才,结果‘雏凤’一亮相,好家伙,仅凭一人之力,拉低了整个惊露台的平均修为,‘荒山山根’‘荒山两极’之类的绰号,就能看出此子有多霸道;再往上的‘卧龙’得厉害成啥样,仇封情都不敢去想。
    老陆不坦诚相告,仇封情也没办法,反正牛不是他吹出去的,他也只能静观其变。
    瞧见其他宗门又问起来,仇封情干脆反问道:
    “你们铁镞府的青魁‘上官九龙’,还不是藏着掖着,要不你们先给点诚意,透露下‘上官九龙’的底,我再想办法问老陆,让他把卧龙的消息供出来,如何?”
    司徒霸业摆了摆手:“老祖选的青魁,连我都不知道是谁,等过些日子你们就知道了。”
    “切——”
    场上嘘声一片。
    云水剑潭的李重锦,面相较为年长,心情不太好,显然还在为昨天的事儿耿耿于怀。听见几人说起‘上官九龙’的事儿,李重锦接话道:
    “上官九龙和中洲卧龙,想来都是青魁水准的天之骄子,比许墨这等有名无实的要强太多;老夫还是第一次听说,青魁过来参加九宗会盟,路上被人打掉名次,我云水剑潭要是有这种不争气的弟子,当场就逐出师门了。”
    这话是指名道姓地骂伏龙山。
    伏龙山过来的,是丹器长老许阴骘,也是许墨的养父,从许墨口中得知了只言片语,此时平淡道:
    “许墨的天赋如何,本道心里有数,不计一时得失罢了;李道友若是心有不服,过几日让你家的李处晷,和许墨擂台上见即可。”
    云水剑潭是家传的宗门,也是南方九宗唯一的剑修宗门,李处晷是青渎尊主的直系子孙,号称‘九宗年轻一辈剑魁’。
    李重锦这次把少主带过来的目标,是针对‘中洲三杰’和惊露台,打响‘天南第一剑宗’的名声,根本没把许墨之流当对手。
    听见伏龙山下战书,李重锦冷声道:
    “你伏龙山一帮子只会在家里画符摆阵的臭牛鼻子,也配跑来问我云水剑潭的剑?”
    伏龙山善奇门阵法、五行方术,不玩剑,而且特别讨厌‘剑修’这种异端。
    许阴骘对于这番讥讽,只是道: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还没学明白,就开始把‘问剑’挂在嘴边,中洲玩剩下的东西,也只有你云水剑潭当个宝。”
    “我云水剑潭就是九宗第一剑修宗门,在场可有人不服?”
    惊露台是剑学宗门,但不走剑修那么极端的路数,仇封情见李重锦这么狂,摇头道:
    “老李,你这话说得就有点不对了,九宗之中就你们一家走剑修路数,你说自家是倒数第一剑修宗门,我们也没人不服。不过‘中洲三杰’可在我惊露台学艺,怎么说也算半个师长,你确定你云水剑潭玩剑,能玩得过中洲剑皇城出来的天骄?”
    老陆此时也接话道:“卧龙出世,九宗年轻一辈,无一人敢提‘问剑’二字。李道友这话确实说满了。”
    此言一出,青石广场上鸦雀无声。
    毕竟老陆这句话,比李重锦还狂,直接不把九宗所有用剑的年轻人放在眼里。
    但老陆说得轻描淡写,看起来很有把握,在场诸多长者,心底都生出了几分讶异,连仇封情都半信半疑。
    上官灵烨知道左凌泉的水准,瞧见中洲的人如此嚣张,开口道:
    “陆剑仙也别把话说太满,天之骄子虽说罕见,但九宗地大物博,总有几个,陆剑仙可别小瞧了我九宗的年轻人。”
    老陆还真不是小瞧九宗,但‘剑一’已经代表巅峰和同境无敌,放在中洲也没有几个人能比肩,他摇头道:
    “不是老夫小瞧,灵烨仙子可能没见过真正剑道奇才,等卧龙来了铁河谷,你就明白了。”
    两人底牌都是一对王,不亮牌肯定是说不清楚。
    上官灵烨见老陆这般有底气,也不争论了,点头道:
    “那就到时候手底下见真招。”
    众人听见此言,自是有点期待过些日子的九龙战卧龙。
    许阴骘等两人聊完,又把话题拉回来,不屑道:
    “云水剑潭自号‘第一剑修宗门’,别到时候被铁镞府打趴下了,连人中洲卧龙面都没见着。”
    李重锦对自己少主同样自信:
    “你当青渎尊主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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