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歌》第一卷:千里赴北莽,藏刀欲杀人第七十一章:衙堂争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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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澹泊看着这个仵作:“我且问你,当年林捕头遇害,是你为其检验尸首。你可曾发现那林铺头有中毒之像?”
    那名仵作闻言,细细思考了一番后说道:“回大人,那林捕头的尸首内,并未穿肠烂肚,并无中毒之像。不过...”
    说道这,这仵作停下,故意看了牛大郎一眼,后继续道:“不过那林捕头的喉咙处有明显发黑的迹象。似乎是死后被人强行灌入了毒药。至于是何人,请恕小人不知。”
    牛大佬看着这名仵作,不敢置信其说出的言语。
    “刘老!你为何...林大哥待你如父,你不该...”
    被唤作刘老的仵作眼中挣扎之色一闪,后又坚定起来,闷着头,不再多言。
    “行了,你下去吧!”庞澹泊说道
    刘老闻言起身离去,转身之际,看了眼牛大郎,眼中愧疚之意浓重。于出去途中又是瞟见了林依小丫头,整个人身形一顿,久久不愿进足。
    “刘仵作!可还有话要说?”庞澹泊看着身形止住的刘老,眼中瞳孔微缩,释放出危险之意。
    刘老听了庞澹泊的话,不敢再做停留,兀自叹了口气后,便是钻出堂外的人群,快速离去。
    在一旁观望的连青璇三人面色难看,这虎三笑不知使了什么办法,竟是汇集了一众证人为其说话。
    庞澹泊后又看向牛大郎,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牛大郎,竟然在明镜高悬之地大放厥词,公然行那污蔑之举。来人,仗责二十,以示警戒!”
    之间一旁的衙役上前,将牛大郎按于搬来的朱漆长凳上,不顾牛大郎的挣扎便是每棒到肉的棒打起来。其实这群衙役以前都是跟着林汉业的旧部,虽有手下留情,但在庞澹泊的注视下,也不敢太过放肆。
    一时间整个堂上,浮现出牛大郎的痛呼声。而一旁的苗秀看着自家男人受屈遭打,也是惊呼出声。钟鸣等人则是捂住一群孩子的眼睛,不让其看见。
    待二十板后,只见牛大郎股间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奄奄一息的趴在那里,看着苗秀与钟鸣等人却是一笑,示意没事。
    这时,只见宋江站出来道:“大人,这虎三笑却是与我等围杀林捕头,小人愿以性命为担保!”
    只见庞澹泊没有理会,而是再度看向那名小厮:“当日林捕头与虎三笑畅饮之后,可是各自离去?”
    那小厮急忙道:“回禀大人,当日虎三笑大爷先行离去,徒留了这宋江大爷与一众高手与那林捕头作伴。后面的小人也是不知。”
    宋江怒视着这小厮,直欲动手,却被庞澹泊喝斥了下来,自身也被一群衙役架住。
    这时,虎三笑犹如智珠在握,对着庞澹泊道:“大人如若不信,自可传唤那窑馆的林妈妈。”
    “传窑馆林妈妈。”
    窑馆林妈妈摇着肥硕的身姿,慢条斯理地来到堂中,对着庞澹泊略一施礼:“庞大人贵安。”
    庞澹泊看着这给自己暗送秋波的林妈妈,不由眉头一皱,眼中闪过厌嫌之色:“我问你,林捕头遇害当日,这虎三笑是否午后曾去你那窑馆欢乐?”
    林妈妈用手中蒲扇掩嘴一笑,给庞澹泊抛了个媚眼:“回大人的话,当日午后,虎大爷确是来我窑馆找那俏姐寻欢作乐。直至很晚才离去。这事不止我清楚,那王员外也是知道的,大人不信,也可寻那王员外过来对证。”
    庞澹泊看向宋江:“你还有何话可说?”
    宋江见此,无可奈何,只恨这虎三笑在这地界的势力盘根错节,竟是扭曲事实至如此地步。
    却见这时,苗秀带着柔弱的林依出列,来到了自家男人的身旁。跟在身旁的还有小茹这个与林依形影不离的小丫头。
    只见苗秀手中拿着的,正是钟鸣之前在林依丫头家找到的那块龙纹里裤的裤角,上方用血写着‘虎’这一字。
    本来初时,依依有些胆怯不敢出来,不过在钟鸣的鼓励与小茹自告奋勇地陪同下,小小的身子还是来到了堂中。
    “你是何人?”庞澹泊看着苗秀与两个孩童问道。眼中似有不耐,他没想到这事居然这般难缠。
    “草民乃是这牛大郎的槽糠之妻苗秀。我身旁的这位丫头乃是林捕头的遗孤林依。”
    一时间堂外再是惊呼,原本都以为林捕头一家早就没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个孩子在世上。
    庞澹泊也是一惊,眼神似有责备的看向虎三笑。
    虎三笑感受到庞澹泊带刺的目光,自己也是看向在那边有些惶惶的林依:早知道当初灭门之时,就该做的彻底。不该想要将其留下来培养成自己的敛财工具。
    感受到虎三笑的目光,或许是以前饱受虎三笑鞭打,心中有了阴影。林依顿时有些瑟瑟发抖的躲在了苗秀的身后。而一旁的小茹却是毫无畏惧,直冲冲地与虎三笑对视。
    虎三笑眯着眼睛望着小茹,想着以往鞭打她时,其所展现出的那股倔强。原本是想要着重培养她,没想到竟是个不识好歹的丫头。对于不听话的丫头,毁了便是。
    庞澹泊一旁的杨书航想要出言,劝其苗秀等人退去,因为他知道她们是斗不过着虎三笑与庞澹泊的。可是再一次被庞澹泊给逼了回去。
    庞澹泊看着苗秀:“如今案情已经明了,是你夫婿与那宋江合谋陷害虎三笑。你们如今出来又有何事?”
    只见苗秀递上那块龙纹里裤的裤脚给台上的庞澹泊:“大人,此乃林铺头一家灭门后,在林捕头家中发现。”
    看着里裤上的龙纹与‘虎’字。庞澹泊眉目紧皱,盖因这龙纹不是谁人都能穿的,更何况是穿于内里的里裤?如若事情闹大,惹来州府官员调查,怕是自己业难逃斩首之罪。
    思虑间,心中对那虎三笑一顿怒骂,这紫金龙纹是你能够穿于其上的吗?
    虎三笑看着这一幕也是一惊,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的舅舅,一动也不敢动。
    “你可知此物的严重性?”庞澹泊恫吓道。
    苗秀浑然不惧:“禀大人,草民自然清楚,这龙纹乃是皇孙贵胄才能配饰之物,更何况是这九五紫金龙纹。有人私制并且穿于内里实属大逆不道!”
    说外,堂外的百姓再一次忍受不住议论起来。毕竟龙纹乃是帝王的图腾。
    庞澹泊见苗秀公然说出了口,心中思虑:“堵一人之口易,堵悠悠之口难。为今之计,只能祸水东引。”
    “你们拿出这一物,是想要说明什么?”
    苗秀回道:“大人,此乃林捕头家中发现,其上血书‘虎’字。难道你猜测不出什么?”
    庞澹泊摇头,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本官断案从不臆想,有话直说无妨!”
    苗秀一叹,示意林依说话,林依小小的身子一颤,不过想着自己死去的阿爹阿娘,又是心中鼓足了勇气。一旁的钟鸣与连青璇等人也在用眼神为其加油。
    看了眼自己视若亲人的大哥哥们,只见林依指着虎三笑,操着稚气未脱的口音说道:“那日,他带着一群坏人来到我家,杀了太公与重慈(古时候对奶奶的称呼),然后又玷污娘亲将娘亲也杀害了。”
    “都是你亲眼所见?”
    林依脖子一缩,有些惧怕这庞澹泊,奶声奶气地‘嗯’了一声。
    苗秀补充道:“这龙纹里裤的一角,正是这虎三笑行不轨之事时,依依她娘挣扎之下撕裂下来。并在最后留下‘虎’这个血字。”
    庞澹泊不语,心中在算计着应对方法。而一旁的虎三笑却是神情慌张起来。
    “请大人明察!”苗秀带着林依与小茹两个小娃一同下跪请愿道。
    “请大人明察!~”
    只见这时,听完叙述的堂外百姓们纷纷下跪,请求庞澹泊惩治虎三笑。一时民声载道。
    虎三笑一时手足无措,对着堂外的百姓嘶吼:“你们干什么?是要干什么?要逼县老爷就范吗?”
    庞澹泊看着此情此景,又望了望一旁没了镇静的虎三笑。心中不由发狠:庞家不能无后。
    一拍惊堂木!看向苗秀三人:“你们又是如何知晓这东西的存在的。”
    见苗绣说不出所以然,于是钟鸣上前解释了一番这块龙纹里裤裤角的由来。
    庞澹泊看着钟鸣三人:“这桩案件似乎与你们三人并无多大关系吧?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钟鸣一笑:“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我等只是见不得这一方之害还存活在这日目灼灼之下。”
    庞澹泊心中暗哼一声:“我观这刺绣乃是城北布庄的手艺,来人啊,将那布庄掌柜给我抓来。本官要仔细审问。”
    只见衙门继林汉业之后新上任的捕头带着一众捕快行色冲冲的快步走了出去。而钟鸣则是脸色有些凝重,心中隐隐有所怀疑。
    待过了两刻钟,只见一个衣着锦缎,一脸奸相的男子在一阵喝骂中走了进来。
    “禀大人,人已带到。”
    挥手示意捕快下去,看着堂下的布庄掌柜:“郑掌柜,我切问你,这块丝绸可是你布庄做制造?”
    这郑掌柜将龙纹里裤接过一瞧,差点没吓得栽倒在地:“大...大人。这龙纹那里是小人敢乱绣的啊!”
    庞澹泊安抚,与其交换了下眼色:“你毋须害怕,你仔细看这做工,想想有这等刺绣手艺的,在你布庄中有谁?”
    郑掌柜在与庞澹泊交换眼神后,再是周身一观,看着里裤上的虎字,便是明了过来。
    “经过我的观察,这刺绣手段确是我布庄中杜娘子的手艺。但是杜娘子早在几年前便已经逝去。不过杜娘子生前与这苗秀姑娘交好。想必是苗秀姑娘拖杜娘子缝制吧?”
    苗绣闻言面色一惊,自己与那杜娘子素未平生,哪里有这交好之说!当即否认。
    只见这庞澹泊却是不由分说,也不再装模作样,赫然道:“好你个苗秀,竟然敢伙同他人私造龙纹里裤,我看你是想给你自家男人穿上,做那凤凰的美梦吧!来人啊,给我将其一众拿下,压入大牢,择日判刑。”
    只见一众衙役上前,顷刻间将苗秀、林依与小茹扣了下来。
    钟鸣三人连忙起身,欲要阻止。连青璇浑身真气也已然调动起来,罡风烈烈,在堂内刮起一道大风。
    只见这时,身着红纱,身材丰腴的孙圆圆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一众衙役的身前,将连青璇等人阻下。使其不得寸进。
    看着面前的孙圆圆,三人都不由绷直了神经,不敢大意。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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