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不良人》第七百六十五章出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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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华灯初上,闹市熙熙攘攘,每个人躲在人海里,看见万千生灵,而李承德独坐在四季楼,思绪飘荡。
    冬夜,自然纯粹的风,伴着童年的歌谣,抛弃凡尘琐碎。喜欢在热闹中为自己营造一块平静如水的地方,独自喜欢,独自属于自己的天堂,这里升华灵魂
    现实生活中,面临千万种压力,或大或小,压抑的太过于难受,却只能默默煎熬,总等待,何时黎明,何时解脱。可久等到黎明,来不及放松,黑夜又来,铺天盖地,迷茫。
    或许,欣赏一曲似水的歌舞,或许,触动于一幅美丽的风景,或许,惋惜一片秋叶的凋零,所有的所有,都是对生命的思索,对灵魂的荡涤,喜欢这种意境,喜欢热闹处寂静的一角
    身处闹市,更向往山野,山野是倾听者,它或许是永远的启明星,或许它才是人间净土
    城池横亘,商铺林立,人流不息,繁华的城池,冰冷的空气,却更让李承德向往山野,去细心地捕捉虫鸣犬吠,去感受四季,感受自然。开辟一个自己的家,就如故乡的云,淌淌流水,虫鸣鸟叫,蓝天白云
    也许,受够了烦恼,受够了繁杂,受够了一切,总想释放一切去解脱!去寻找自然,去感受山石的沧桑,肆意自由感情的奔放。奔跑在广阔的原野,让清凉的东风拭去曾经的呜咽,让温暖的阳光驱散寒冷的黑夜,用心去感受,雨后彩虹的喜悦,到绿色中去,沉浸在和谐的谷渊,让清幽的笛音净化权利的纷繁。
    此刻华灯初上,看万千生灵,漠而不语,唯有自然倾听,孤独者的呜咽
    或许是坐久了,累了,李承德径直后仰,整个人躺在楼梯之上,抬头仰望星空,心情却愈发的积郁。
    现如今,发生在他身边的一切,都不是他想看到的,他只想当一个富家子弟,做一个胸无大志的纨绔,踏春赏花,温酒听雪,山中狩猎,醉卧美人膝而已,可偏偏不能如愿。
    仰望星空,李承德想起以前,许一凡给他讲的一个故事,坐井观天!
    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
    当时,在山中偶遇的二人,围着篝火,聊着闲话,许一凡曾说,他这辈子只想做那只待在井底的青蛙,目光所及便是整个天地,而他就是这个天地唯一的主宰,不用去想,去看,去听他人的聒噪,独自享受着自己的生活,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而这恰恰又是李承德最想做的事情。
    可是,当年一别,再次相逢的时候,二人都走出了那口枯井,来到了更大的天地之间,他成为了一个经商有道的商人,也成为了人人敬仰的将军,成为了人们眼中的天才,奇才,鬼才,中流砥柱,而他则按照家中的安排,开始慢慢接受属于他的重担,去承担属于他的责任,成为了声名显赫的小王爷。
    井底蛙,笼中雀,池中鲤,水中月,风中絮人活一世,各有各的缘法,也各有各的活法,可很少有人能够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去生活,许一凡做不到,他李承德也做不到,冥冥当中,有一只手正在推着他们前行,可能这就是命。
    因为一场刺杀,因为他李承德的一句话,鄜洲城有很多人会死,也有很多人会趁势崛起,很多想活着的人却死了,比如唐门三剑客,有很多人想死却还活着,比如此刻宛如泥塑一般,站在其身边的三个死士,李承德不想这样,可他又能如何呢?
    就像当初,他跟许一凡在关城重逢之后,许一凡说的那般,既然我们按照我们想的那样活下去,那就换一种活法,有人拿我们卒子,那我们就想办法过河,想办法跳出棋盘之外,成为下棋之人。
    这一次,有人针对他,下了一盘棋,而他跟许一凡联合起来,也下了一盘棋,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已经过了河,而这就足够了。
    在夜幕降临之际,有一人自长安而来,进入了鄜洲城,直奔四季楼而来。
    男人走进一片狼藉的四季楼之后,看着仰头看着星空的李承德,语气不卑不亢的行礼道:“张家张正业见过小王爷。”
    李承德闻言,微微转头,斜瞥了一眼张正业,淡淡的说道:“你终于来了。”
    “让小王爷久等了。”
    “还好,不算久。”李承德淡淡的回道。
    李承德依旧躺在楼梯上,看着头顶的星空,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而张正业在看到李承德这副模样之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接下来就是一阵的沉默。
    张正业是翰林院大学士,更是几位皇子的老师,虽然在官场声名不显,可权利却极大极重,妥妥的朝中重臣,其父亲张叔岳更是当今皇帝炎武帝的老师,也曾教导过李刚和李穗这两位藩王,而能给皇帝皇子当老师的人,其学问与品德自然无需多说。
    张叔岳在炎武帝登基之后,就告老还乡,离开了京畿之地,而其儿子张正业则留在了京城,虽然张正业只是翰林院的大学士,并无实权,可没人敢小觑此人。
    京畿之地豪门世家,名门望族无数,张家名列前茅,只是,该家族异常的低调,因此名声不显。
    一阵沉默之后,张正业开口道:“小王爷”
    然而,不等张正业说完,李承德就摆摆手,斜眼看向张正业,说道:“你代表谁,张家?还是翰林院?亦或者陛下?”
    “我只代表我自己。”
    “那你可以走了。”
    “小王爷”
    “一个翰林院大学士,保不住唐家,即便你有少保的职位。”
    张正业闻言,面露苦涩,说道:“若是翰林院呢?”
    “呵!”
    李承德嗤笑一声,斜眼瞥向张正业,嗤笑道:“你张正业能代表翰林院吗?”
    “不能。”
    “那你跟我说什么?”
    “唐家暂时不能动。”
    “理由。”
    “唐家是鄜国公,是炎宗帝亲封的鄜国公”
    李承德再次无礼的打断了张正业的话,说道:“国公?国公很大吗?我大炎王朝封赏的国公还少嘛,唐家占据这个位置太久了,也该换人了。”
    “可是”
    张正业还想在说些什么,却听到李承德问道:“刺杀藩王之子,按照炎律,该当何罪?”
    “形同谋逆,按律当斩,夷三族。”
    回答完李承德的问题之后,张正业又说道:“可唐家有炎宗帝的免死金牌”
    “所以我暂时没有动唐家。”
    张正业闻言,脸上的苦涩愈发的浓郁起来。
    李承德此时却缓缓地站起身来,看着张正业,说道:“你能来,是给我这个藩王之子面子,我等你来,是给你张家面子,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张正业管不了,也不该管。”
    说完,李承德又补充道:“放心,唐家暂时我是不会动的,而你从哪里来,也回哪里去,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今日鄜洲城之事,我李承德记下了,来日定当奉还。”
    “小王爷还需慎重,鄜洲城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张正业开口道。
    “无辜?若论起无辜,我李承德是不是最无辜啊?关城之事,我就不提了,你可以说那是意外,不知者不怪罪,可今日之事呢,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越王府久居蓟州,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谁给你的勇气?张家吗?还是你背后之人啊?!”
    面对李承德的质问,张正业脸色有些难看,他看着李承德,语气低沉道:“小王爷如此作为,就不怕朝中百官弹劾吗?”
    “弹劾?可以啊,我手里也有无数弹劾奏章,不如就由你代我转交陛下?”李承德冷笑道。
    此话一出,张正业的脸色再次变了变,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累了,该休息了,张大人也该回去了。”
    李承德瞥了一眼张正业,径直朝门口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李承德停下脚步,转过头,说道:“既然你张家愿意来当这个出头鸟,那接下来就做好准备吧,我一个藩王之子,你们可以不放在心上,可一个给朝廷立下赫赫战功的有功之臣,你们会不会也不在乎啊,你与其想着如何保住唐家,还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保住你们张家,别以为当年那件事,就那么过去了。”
    闻听此言的张正业,脸色剧变,看向李承德的眼神,无比的震惊,不知道是被李承德话给震慑到了,还是因为李承德提到的那件事,让他想起了某件不堪回首的往事。
    李承德没有理会神情剧变的张正业,带着扈从径直离开了四季楼,该等的人没有来,却来了一个替死鬼,虽然有些失望,可也不算太失望,既然如此敷衍了事,那接下来就准备承受越王府的怒火吧,至于张正业所在的张家,分量确实不轻,可在这件事上,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在离开四季楼,回驿馆的路上,李承德心中冷笑不已,张叔岳这个小心谨慎了一辈子的老狐狸,怎么会生出张正业这样的儿子,不知道这位帝师在知道了儿子如此做事,会不会拎着拐杖,从扬州奔赴京城,打死这个不肖子孙呢?
    皇子的老师,历来都需要保持中立,皇家事儿不是谁都可以掺合的,也不是谁都能掺合的,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张正业这个时候站出来,不是自寻死路嘛。
    在李承德离开四季楼之后,张正业犹豫一番,也离开了四季楼,他并没有径直离开鄜洲城,而是来到了鄜国公府邸前,看着被围的水泄不通的鄜国公府,张正业思忖再三,还是没有进去,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才转身离开。
    当张正业转身离开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李密,二人见面之后,并没有言语,只是擦肩而过,虽然没有言语交流,可李密看向张正业的眼神,异常的冰冷,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滑腻而又恐怖,让张正业心中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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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正业来的快,离开的更快,鄜洲城的动-乱,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停止,反而变得更加的惨烈起来。
    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
    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鄜洲城就有无数世家倒下,而这些牵扯进去的势力,不单单是跟敌国有关的势力,还有很多跟炎朝官员有关的势力,其中就包括跟张家有关的人马。
    不过,除了在一开始的时候,李承德展露出他铁血无情的一面,杀了很多人之外,在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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