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第六日救赎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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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了保护你的能力了。我知道,这一天你已经等得太久了,唉……”
    罗格沉默片刻,口一张,有一颗淡紫色的星芒从口中飘出。仔细看去,会发现这点微弱的星芒竟是由无数紫色的光芒交错构成。这些光环都一某一点为中心,依着自己的规律旋转着。在所有共同的中心处,隐隐可以看到一个标记。
    “风月,你看,我已经为你取来了神格,有了它,你就不用再呆在这冷冰冰的雕像中了。这个神格是我从魔皇身上取下的。你还记得艾德蕾妮吗?她为了我做了许多,唯一求我的,就是帮助魔界、保护魔界皇帝……唉,可是她其实不明白,魔皇并不是魔界唯一的希望。直到看到魔皇和洛迦他们时,我才明白魔族为什么会有这种信念。那是因为魔皇跟你一样,都具备了创造之力,他能够以一己之力,创造出一个全新的魔界种族。所以所有的高等魔族都坚信,哪怕是整个魔界都毁灭了,只要魔皇还在,那么就可以使整个魔界复生。唉,其实不是这样的。魔皇的威能再高、智慧再广大,他毕竟只是一个孤独的魔神。他所能创造的一切魔族其实都带着他自己的烙印,与魔界那万万千千自行发展生长的种族根本不同。由魔皇所复生的魔界,只会是一个死气沉沉、注定要走向灭亡的魔界。诸神也不是万能的,所以魔神依然受着空间法则的制约。哪象你这个家伙,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事都敢干。”
    说到最后,罗格嘴边浮出一丝微笑。他有回想起了那些风月胡作非为的时光。
    那是多么快乐的回忆啊……
    不知过了多久,罗格终于从回忆中醒来,他的目光落在风月的眉心处。那一点紫芒随着他的目光而动,徐徐落在风月眉心,慢慢渗了进去。
    刹那间,一道紫色光芒在雕像内亮起,几乎将雕像映得透明!在这强烈之极的紫光下,雕像的边缘竟开始变得模糊,片刻,另一个雕像的影像开始生长,并逐渐从风月的雕像中分离出来。
    罗格关注地凝望着雕像的影象,神情显得紧张之极,直至这影象最终凝成了一个实体,他才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
    虚影凝成的雕像各个细节都与风月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新雕像的面孔是一片空白。
    新雕像冉冉升起,回到了风月原本漂浮的地方,就此宁定下来。而风月,则开始有了一点生气。然而她的双眼并没有睁开,依然安宁地沉睡着。
    罗格似是早已预知了这样一个结果的出现,完全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容颜,似是要将一切都刻印在心底。
    终于,他低叹了一声,道:“我很想陪着你离开这个位面,立刻这一切的烦恼,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开辟只属于我们的位面。可是我现在走不了了,对不起,以后的千万年,只能让你一个人度过了。”
    他极缓极缓地俯下头,在风月的唇上轻轻一吻。
    她的唇柔软、冰凉、腻若凝脂,那无以名状的触觉不光渗入了罗格的唇,也渗入了他的心,他的魂。
    这一刻已烙入了他的灵魂。只不过罗格并不知道这个烙印还能够存在多久,他直觉,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一烙印就会彻底消亡。
    因为他的灵魂将不复存在。
    罗格抬起了头,不再犹豫,右手虚虚在风月上方抚过,手过处,洒下了蓬蓬银色的粉末。银粉很快凝成无数条细细的银丝,银丝一端连在风月身上,另一端则伸向四面八方。有一根特别粗大的银丝,则将他与她联在了一起,银丝上光辉褶褶,显得说不出的幻丽。可是不知为何,这根银丝总是透出丝丝缕缕的哀伤。
    这些显现出来的银丝,就是风月与这个位面的一切联系。
    罗格左手一挥,大殿的空间立刻荡漾出了**水纹,风月的身躯有如一叶轻舟,随着水波在不住的荡漾着。
    罗格的右手抬了起来,可是他的手有如千钧一重,每抬起一分,都显得如此犹豫、如此之难!
    他的手在抖。
    他闭上了双眼。
    此时此刻,他看不见,他听不见。然而这永别的一刻,他哪里敢看,哪里愿听?
    风月依然在沉睡。
    她同样看不见,听不见。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躯开始缓缓在水纹上滑动,飘向前方幽深黑暗的空间波动。
    她同样不知,那无数银丝,都已在罗格挥手之间,化作了漫天凄美的银焰!
    此时一分一秒,又何止万载千年!
    罗格终于睁开了双眼。
    寂静与黑暗再一次成为了双子大殿的主题。对面的空旷殿堂,空中凝立着的神像,甚至于殿角那代表着岁月痕迹的灰尘,都与刚刚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空中漂浮着的雕像面容是一片空白。
    这唯一的区别,对于罗格来说,就是全部的区别。
    罗格转身,大步走出了双子大殿。
    这个地方承载了他太多的悲欢,他已不堪重负。
    所以他没有回头,也不会再踏入双子大殿。
    午后的太阳暖洋洋地照耀着美丽的精灵谷地,为周围郁郁葱葱的森林涂上了一层温暖的淡红。四周的山岭十分寂静,不过谷地中的精灵们都在急匆匆地穿梭来去,显得忙碌非常。
    谷地中央的浮空神殿周围,已经浇筑好了数百个足有一米见方的巨大魔法符号。这些魔法符号做工极为精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各异的魔法光泽。每一个魔法符号都是由不同的珍稀金属又或者是魔法原料打造而成,且不说这一魔法阵设计方案的价值以及制造这些巨符所耗费的不可思议的手工,但是这些魔法符号所用的材料本身,又岂止价值连城可以形容?就算是三大帝国,也绝无可能拥有此等财力制造出如此奢华至极的一个魔法阵来。
    此时每一个魔法符号上,都坐着一个精灵。这些精灵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都身披素淡长袍,垂首冥想,一动不动。只是许多精灵坚持不住就此倒下,这是这个精灵就会被抬走,又有一个新的精灵过来补上他的位置。
    每一个被抬走的精灵都已奄奄一息,完全不是单纯的疲累过度。他们的生命力看上去已接近干涸,甚至于有些精灵尚在半路上就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面对着一个接一个倒下的同伴,精灵们没有悲伤,他们脸上有的只有崇敬和圣洁,平静地面对着同伴们的离去。
    这是这些精灵们的宿命,在他们漫长的数百年生命中,所作所为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的这一刻。
    一颗颗魔符就似是一张张无底的巨口,无止无休地吞食着精灵们的生命力,并且透过无形的网络将其汇集输送到浮于空中的神殿中去。空中的神殿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各色光晕柔和地流转着,显得神秘,瑰丽而又庄严。它发出阵阵低沉而又悦耳的鸣叫声,似是在歌颂着这一神圣而庄严的时刻。
    在群山环绕的精灵谷地,在这悲壮而圣洁的时刻,谷地一角还是有一个并不和谐的角落。
    精灵谷地中有一座并不起眼的小楼。里面时时会响起一声凄厉的叫喊,还有声声清脆的金属敲击声,不过小楼被一道无形的魔法结界给整个笼罩了起来,没有一丝声音能够传到外面去,因此楼内的喧嚣分毫没有惊扰到楼外神圣的仪式。
    小楼的二楼是一个空旷的厅堂,中央摆放着一张红水晶台,上面锁着一个眉清目秀、高大而健美的少年,少年全身**,手足都被刻着重重铭文的钢钉穿过,钉死在水晶台上,可是钢钉穿处,完全没有一丝血迹。
    在水晶台边,有一个忙忙碌碌的精灵少女。她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美丽的脸上渗着细细的汗珠,看上去极为诱人,她忙个不停,脚边摊放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魔法材料,时不时会俯下身,从中大翻大捡一通。
    她右手中握着一个白金锻造的小锤子,左手若蝴蝶般上下飞舞,不管从脚边的杂物堆摸出什么,她都只是信手一搓,那材料就会立刻变成同样材质的一枚精致的小凿,其造物手法的神妙,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她挥舞着白金小锤,在少年的**上不住地凿着花纹。奇异的是,少年身躯全然不似是血肉之躯,与小凿的每一下碰撞,都会发出铿锵的金属撞击声。随着小凿不断的移动,少年的身体上不断地飞溅起金属般的粉末。这些粉末已离开身体,就发出熠熠光辉,然后在风中燃尽。
    少年全身都在抽搐着,难以忍受精灵少女对他施加的酷刑。但他似是对少女畏惧之极,咬紧了牙关,一声也不敢吭。可是加诸于他身上的痛苦似是非人所能忍受,因此每过一会,他就会忍不住惨叫几声,然后在精灵少女的愤怒注视下,又强行闭嘴。
    当他又发出一声惨叫时,那少女终于忍耐不住,用力在少年身上狠狠凿两下,痛得他差点闭过气去。然后精灵少女才怒道:“叫什么叫!这么点痛都忍不了吗?要是让那些闲得没事干的诸神知道我生的儿子会这么没出息,你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放?!”
    少年吓得浑身一颤,咬紧了牙关,再也不敢多叫一声。
    精灵少女盯着少年左看右看,喃喃地道:“长得跟他一点也不像……哼,你要是有你父亲一半的狠劲就好了!我也能拿你去和那些显得发慌的神们炫耀炫耀啊!现在可好,我还得想办法瞒着他们。”
    少年想说什么,但是与精灵少女的眼光一接触,吓得又闭上了嘴。
    精灵少女仔细得看了一遍少年的身体,忽然叹了口气,道:“你不要怪妈妈心狠,你的身体虽然强悍,可是还是抵抗不住位面之间虚空的撕扯。如果我心软一点,你的体纹没有刻印完整的话没那么你在无休止的漂流中,总有一天会被空间中的风暴给撕碎的。妈妈知道,在漂流到下一个站点之前,你还不知道得忍受多久的孤寂。不要紧,妈妈会将这个拥有创造之力的锤子留给你,你实在忍受不了寂寞的时候,可以试着造一些东西来陪你。”
    少年鼓足了勇气,开口问道:“妈妈,为什么我一定要漂流呢?空间风暴中很冷的!”
    精灵少女沉默了一下,然后又叮叮当当地敲打起来,一边轻叹道:“不这样的话,你怎么会逃得过最终的审判?”
    “那妈妈不能陪我吗?”少年怯怯地道。
    精灵少女摇了摇头,又幽幽地叹息一声。
    小楼的隔音结界看上去之时用来防止楼内的声音外泄,楼外的声音依然可以传入。叮叮当当的敲击和偶尔沉闷的痛呼声交织在一起,窗外的精灵们又吟唱起了低缓的圣诗。楼内楼外两种不和谐的声音结合起来,竟让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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