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章十梦占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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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一个人靠在巨锤的锤头，在寒风中发着呆，直到空间门开始变的不稳定，他这才摇了摇头，倒拖着巨锤踏近了空间门。
    米罗在魔族中是极为罕见的至情至性之人。至于四处留情。那是魔族的天性。在力量崇拜的魔族。无论是威娜还是艾德蕾妮，本来都足以让雄性臣服，更会让米罗为之发疯，可是从一开始。米罗为之发疯的是芙萝娅，对这两个恐怖的女人他非但全无一点仰慕，有的只是戒与惧。
    其实原因无它。她们的力量和个性都过与强悍了。
    与他们一起。那注定是一场游走在剃刀边缘的感情游戏。这样的游戏并不好玩空间门终于消失了。险峰上的风骤然大了起来。风呼啸着撕扯着平滑的封面。用不了多久。这座全由人力削平的山峰又会恢复嶙峋的外貌。
    黑暗。
    绝对的黑暗。
    罗格在茫然四顾。却什么也看不到。他伸手去触摸。可是四处都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他蹲下。触摸着脚下的大地。地面是软的。摸上去粘粘稠稠
    似乎还有半凝固状的液体在慢慢流动。他的指尖还碰到了一块块滑腻而柔软的小碎块。
    这里没有任何光线。罗格的精神力也空空如也。所以他无从判断这些碎块是什么。但他的嗅觉还在。只感觉这个奇怪的空间里四处弥漫着浓的化不开的恶臭和血腥。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偶尔。风中还会送来一缕另他精神振奋的清秀。这阵香气似曾相识。罗格总觉得曾经在那里嗅到过。可是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此时远方忽然出现了一点亮光。罗格犹豫了一下。但看起来那里是解开这个黑暗空间秘密的唯一地途径。他终于举步向那一点光亮走去。
    罗格初时还有些怀疑这里是黑暗主神的领域。甚至就是巴萨罗狄摩高跟的国度。可是他随即知道不是。这里的气息与他所感应到的黑暗主神的气息完全不一样。
    这里有太浓重的血腥和其他的味道。而黑暗主神的国度只有黑暗和虚无。
    罗格一路磕磕泮畔地前行着。柔软的地面让走路也变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而时时会存在的大块柔软物体则使罗格放弃了奔跑的企图。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罗格终于来到了拿一点光亮面前。那是漂浮在黑暗中的一课宝石。他发出柔和光芒非常奇怪。能够让罗格看见。但是完全照亮不了周围的空间看上去。它更象是一座引路的灯塔。
    罗格犹豫着伸手。试图将这块宝石拿下来。只是他地指尖一触到宝石的时候。眼前所有的景物都在刹那变化。
    瞬息之尖。罗格发现自己已然身处在一个巨大之级的战争上！
    天暗红。有如在厚厚的云层后面流动的是血化成地汪洋。在疯狂翻涌的云层中。时时会劈下粗大之极的各色闪电。在闪电之尖。偶尔也会落下缠绕着花瓣和光带的粗大圣光柱。
    大地是深浅不一的黑色。数道大河蜿蜒着在大地上延伸。只是河中奔涌的都是青色和紫色的波涛。
    在远方的地平线上。遥遥可看见一座高耸的山峰。这一座山给人的感觉与众不同。它看上去竟似拥有自己的生命的巨人。头顶天幕，脚踏大地，高高在上。
    俯视着在地面上或者低空中飞舞盘旋的卑微众生。
    它通体晶莹如玉，不时涌出看似柔和。然则实际上锋利如剑的乳白色光辉。乳白色的光辉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浓郁的神圣气息。并且凝成了一道极之壮观的圣光之柱。破只通灌天地。
    并且破开了天空中的浓厚红云。撕开了这红黑二色的空间。破空而去。
    这是一片无比广阔的战场。也是一个极为惨烈的战场！
    地面上涌动着数不请的奇异种族。他们执着罗格从未见过的古怪兵器，在大地上奔腾！这些种族中有高达数十米，巨大身躯上生着七只形状各异巨头的恐怖生物，这有无数身材矮小，但凶猛无比的异常战士。
    从罗格的角度和距离望去。这次战士都小如蚂蚁。他们发出声声战斗的咆哮。蜂拥着冲向前方。别看这写战士身躯狭小。而且个体战斗力不怎么样。可是他们的吼声却出人意料的响亮。
    又因为数量实在太多。而且那声声奇异，独特的嘶吼声简直是震天动地！，就连那头七头地行巨兽的吼声也被压了下去。
    在这片战场上。正在奋勇厮杀着的战士，又何止百万，不光似乎地面。天空中也飞舞着成群结队的数一万记的黑影，他们看上去与石象鬼有些类似。可是凶狠和力量简直超出普通的石象鬼十倍有余。罗格毫不怀疑，在一对一的情况下。
    这些他从没见过的奇异生物可以轻松撕裂一头成年狮鹫。
    只是这场战斗之惨烈。已完全无法想象！
    大地其实是由坚硬的黑岩构成。可是此刻已经完全被破碎的尸体，内脏以及凝固的血液给覆盖！罗格完全不用去数，他仅仅是望了一望就已经知道，倒在大地上的尸体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还活着的战士数量！
    战斗几乎在战场的任何一个角落展开，尸块和大蓬的鲜血不住当空洒落，犹如暴雨！
    罗格的瞳孔微微收缩。因为百万异族所面对的敌人。竟是数百天使！这些天使个个身披金色的重甲。手执的兵器则各不相同。那一双双展开的洁白的羽翼在这红与黑构成的世界。显得如此刺目！
    天使们以不可思议的高速在天空中回旋翻飞。他们往往会迎头向着一群异族战士冲去。然后一团耀眼的圣焰就会在天空爆开，紧接着则会有一大团令人窒息的血肉从天上洒落。
    数百万对数百。以一敌万的天使竟然仍能战局上风！
    整个战场上唯一地不和谐之处就是战场中央的一座不高。但看上去非常突兀的一座小丘。这是一座由尸体堆成的山丘！
    在山丘上。跃动着一个小小地身影，它看上去非常非常的瘦下单薄，甚至于比地面上数量最多的那些战士还要瘦小的多。只是那纤弱瘦小的身体中似乎蕴涵这无穷无尽的力量。它执着的是一把仅刃峰就长达五米的奇型巨刃。
    这座山丘正好位于战场中央。在它的上方，有上百的天使在战斗，在飞舞，更有数十个天使始终围绕着这座山丘飞旋，看上去是要结果这瘦小身影的生命。
    那小小地身影不住地跃起，它每一下都会跳起十几米高。在这广阔无边的战场上。它的跃动显的如此地笨拙。它甚至不会飞！
    它每一次跃起，都会奋力挥动手中的巨刃，斩向低空掠过的天使们，由于身体和巨刃的比例太不协调。甚至会给人一种错为的感觉，说不清是它挥动了巨刃，还是巨刃带动了他的身体。
    然后让罗格目瞪口呆的是。那小小身影每一次跃起，都会斩落一个疾飞的天使！
    那些被斩中的天使不住挣扎，可是无论伤轻伤重。他们都无法继续在空中飞舞。天使们绝望的鼓动双翼。坠落在下方异族战士群中。每一个天使坠落。都会有数不清地异族战士前仆后继地扑上。转眼间就在那天使身上堆出一座小山！
    这些天使与罗格以前见过的天使完全不同。他们的战斗力强悍之极就算是重伤坠地。举手投足间撕碎地异族战士也以百计。可是奋勇扑上的异族战士太多了。坠落的天使身上不断出现新伤。他们的动作也随之渐渐迟缓。
    最终，坠落的天使总会被彻底淹没。他与他手下的牺牲品一道。又会将战场中央那座尸体堆成的山丘在垫高一些。
    山丘之顶。那小小的身影。仍然奋力的跳跃着。它手中的那把巨刃似是附有一股无可抵挡的力量。空中的天使无论如何躲避。怎样反击。都会莫名其妙地迎向巨刃的刀峰。他们身上不破的金甲在这把巨刃面前净是说不出的脆弱。几乎完全无法阻挡住破体而入的刃锋分毫。
    天空中飞舞的天使曾达数百之众。并且还不断有天使从远方那极为显目的山峰中非出。加入到战场之中。可是那小小的身影不住跳跃。似是永远不知疲惫。慢慢的。尸山越来越高。战场上的天时越来越少。
    然后那小小身影每一次跃起。仍会斩下一个天使！
    罗格此时的存在方式极为奇异。胖子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实体的存在。这一刻，就象是冥命中俯视众生的一双眼睛。
    忽然之间。罗格知道这是哪里了。
    这是魔界。这是曾经有那么一刻。他寄托了太多希望的一个地方。
    与数百台那时战斗着的。是数一百万计的魔足各族战士！。罗格唯一辨认的出的。就是那数量最多的矮小战士。那是魔界的战猪一族。
    他们的个体战斗力的确不强。在这些强悍的天使面前。就是一百头战猪。也绝对不可能抵挡住天使的随手一击。可是战猪斗志高昂。他们前仆后继，以无数生命为代价。只求在这些坠落的天使身上再添一道小小的伤口。就算是战死。他们的躯体也会成为埋葬天使的一块墓石。
    可是罗格无暇关注战猪的英勇。他的目光只是落在战场中央那个不断跃动着的小小身影身上。胖子甚至无法挪开自己的目光。
    每击必中。每中必杀。
    冥冥中。按小小的身影似乎感觉到了罗格的注视，忽然转头望向了罗格这边。那一双明黄色得眼睛刹那之间。已成为了整个世界中罗格能够唯一看到的唯一存在。
    罗格只感觉到有一股舞客抗拒的大力罩住了他的灵魂。然后将他的极速拉想战场中央的尸丘。瞬间。那巨大的刃锋已经出现在罗格眼前这个时候。罗格已经完全无法控制。无法抵抗。他只能眼看着那闪亮的刃锋接近。然后切入了他的双眼。
    整个世界暗淡了下来。再一次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刹那间。尸山周围百万注视着山顶的魔族战士都怔了一下。
    巨刃掠过天空。可是却没有天使坠落。事实上。任何东西都没有掉下来。大战开始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翘首以带的百万魔族将士瞬间都感觉到说不出的难受。按是极度紧张的期盼落空的失落。
    此时辛存的十余位天使已经脱离了战场。向远方的山峰飞去。
    尸上只顶。那小小的身影屹立如山。向着败逃的天使们傲然举起了手中的巨刃！
    战场寂静了一刻。旋即，百万魔组的欢呼和怒吼充斥了这红与黑构成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