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十章衰老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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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剑,武技退步得厉害,实在帮不上你什么。”
    伦蒂妮顿时凤目生寒,她怒道:“你永远都是这样,不敢做不敢当,什么都不去争取,所以你才样样都比不上普罗西斯!你不是说不再想动剑了吗,那这是什么?”
    她猛然一拳砸在厚橡木制成的吧台上!
    整座吧台瞬间布满了龟裂细纹,然后哗啦一声,碎成了无数不规则的小木块。哐当一声,一把以红铜为鞘的粗犷巨剑掉落在地。
    巨剑不知道用什么金属和工艺制作而成,与青石地面接触竟然声如洪钟,响彻整个酒馆,压国了一切喧嚣。众酒客一时鸦雀无声,齐刷刷向两人望来。可是他们只看到伦蒂妮和柯比蒂安互相瞪视,偶尔嘴唇动上几动,说的什么就全都听不见了。酒客门面面相觑,随即看到伦蒂妮毫无表情的回过头,目光扫视全场,右手有意无意的摸过剑柄。
    众人立刻恢复前一刻的动作,喝酒、聊天、调戏侍女,酒馆再次被喧闹淹没。
    看着掉落在地的巨剑,柯比蒂安面色瞬息千变,独眼在跳动的灯火下显得有些狰狞。
    “你若帮我杀了普罗西斯,我就嫁给你。”伦蒂妮淡淡的一句话宛如重锤,击得柯比蒂安摇摇欲坠。
    此时酒馆大门忽然被人猛力推开,一个显得兴奋之极的年轻小伙子直冲到柯比蒂安面前。他注意到了一地狼籍,但因为过于亢奋而不预理会,只向柯比蒂安道:“大叔!你还不知道吗?罗格大人全歼了逃跑的瑟克莱人,此刻大军已经进城了!嘿!明天一早我就要去军营看看,亲王的军队招不招新兵!万一我运气好,被选上了罗格亲王的卫队,那可就太好了!”
    柯比蒂安重重的拍了一下年轻人的肩膀,差点把他拍的坐倒在地,然后笑道:‘上战场可不是件开玩笑的事,你现在还嫩了点。”
    年轻人脸胀得通红,争辩道:‘我已经十八岁了!而且我也有参加守城,还杀了二个瑟克莱人!“
    柯比蒂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岔开话题道:“罗格大人已经进城了吗?他带了多少俘虏回来?”
    “俘虏?”年轻人有些疑惑地道:“我没看到什么俘虏啊!”
    伦蒂妮和柯比蒂安对望一眼,脸色微变。风岚剑圣出了口长气,对柯比蒂安叹道:“这小家伙……真够狠的。看来你是对的,还是少招惹他为妙。怎么样,跟我去南方吗?”
    柯比蒂安拾起地上的巨剑,用手轻轻抚摩,面色隐晴不定。
    此刻在潮汐军团总部,罗格正高坐与议事厅中,面目阴沉,闭目不语。他其实极为恼怒约翰斯通的擅做主张。当初他力排众议、强行通过的倾尽全力攻向蒂凡尼的计划,现在回头看看其实漏洞很多。
    人口稀少、兵力不多的瑟克莱公国敢于出倾国之兵袭击罗格后路,围困席尔得城,已经等于给了罗格右脸一记耳光。而约翰斯通大开军库、以招募佣兵的方式守住了席尔德城,在知情者眼中,无疑是在挥舞着帝**规的罗格左脸上也来了一记耳光。
    但此时在席尔德城中,甚至是在罗格从阿雷公国带来的部队中,约翰斯通的威望已经达到了顶峰。此刻罗格若要处置他,说不定会激起兵变。
    大厅外响起隐隐约约的脚步声,罗格坐正,将一脸阴沉收起,换上了最灿烂的微笑。片刻之后,罗格几乎所有重要的下属都已到齐,分列在议事厅两边。
    “这是干什么?”罗格皱眉道。他腾地而起,一路小跑来到了约翰斯通面前,将已是双鬓染霜的老将扶起,然后又将地上的军衔徽记一一拾起,仔细地给他别在了军服上。在为约翰斯通佩带代表着军衔的徽记时,罗格停了下来,他看了看那枚装饰着三把长剑、代表着上校的黄铜徽章,顺手将它揉成一团废铜,仍在一边,然后高声道:“我们潮汐军团的英雄怎么能只是一个上校呢?从现在起,您,就是帝国的少将了!玫,立刻起草文书,为约翰斯通将军向大帝请功!”
    约翰斯通极为以外,他知道自己本与罗格不睦,出征前又得罪了他,因此本来是抱着必死之心迎接罗格的,可谁想到不但没有责罚,反而升官晋职?
    “罗格大人!多谢您的赏识,可是我毕竟违反了帝**规……”老约翰斯通是个非常正直的军人。
    罗格哈哈大笑一阵,亲热地抱了抱老将军的肩,道:‘您有违反帝**规吗?我怎么不知道?哈哈,别担心,在这里帝**规是由我来解释的。唉!说来惭愧,我居然没有想到瑟克莱人敢来包抄后路,看来在打仗上面我还得向您多多讨教才是,现在战局初定,我会给您留下五千战士防守席尔德的。我明天就要回帝都了,您把席尔德城的防务安排好了之后,我准您一个月的假期,抽空回去看看家人吧!对了,今天晚上我们应该举办一个盛大的酒会,来庆祝我们的英雄成为一名帝国的将军!”
    约翰斯通心头终于一阵激荡。他自付,也许过去真的是带者偏见来看待这位年轻亲王的。
    就在此时,罗格的笑容突然凝固,他仰起头,在空中嗅了嗅。
    “有人潜入了院落。”安德罗妮靠在石柱上,悠然地道。
    “这小家伙潜行的本事还不错,可惜杀气重了点,哎,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啊!”修斯感慨道。
    “刚刚死了两个卫兵。这家伙身手不错。”罗格道。
    安德罗妮懒洋洋地道:“他竟然从正门偷袭,挺高明的啊!估计是想用箭。”
    罗格呵呵一笑,道:“看来又是冲着我来的。可是这样就想杀我,也未免太天真了点吧?”
    安德罗妮手握上了碧落星空,道:“等他动手后,我再去截住他吧!”
    大厅中一众军官们听了三人的对话均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其所指,只有玫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一下,旋即恢复了正常。不过这些微的变化没有逃过罗格锐利的眼神。
    一阵微风从议事厅大门的门缝中钻进了大厅。与风一起飘进来的,还有一支长近半迷、细如发丝的诡异长箭,或者称之为针会更恰当一些。
    它的目标是约翰斯通的后背,但罗格毫不怀疑以它的穿透力,可以轻易穿过老将军的身体,然后钻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
    胖子一把将约翰斯通拉到了一边,然后伸手一抓,轻松将这支发丝般的长箭拈在二指之间。箭上的黑气如有生命力一样,迅速染上了罗格的手指。胖子淡淡一笑,二指一捻,已将这支细箭捻得粉碎,指尖上的黑气也迅速褪去。
    箭上配的毒虽然已经算是极厉害了,但任何不能放翻一头巨龙的毒,都无法奈何得了胖子。
    不知何时,厅中的安德罗妮已经消失了。
    窗外的夜空中忽然闪过一道绚丽的蓝色光带,然后隐隐传来一声呻吟。
    玫的脸彻底地白了,不过她轻轻的咬了咬嘴唇,为灰白的唇上添了一点血色,然后面色恢复如常。
    安德罗妮悄无声息地从窗前掠进,将手中的一个全身黑衣的高大男子扔在地上。罗格走上前去,一脚将男子踢的翻过身来。当他看清了男子面容时,先是一怔,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胖子蹲下,用手轻轻拍着男子那张异常英俊的脸,笑的温暖如春风:“这不是雷洛大人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的话,您可是伟大的诗人、优秀的潜伏者、出色的杀手以及整个帝国少女的梦中情人啊!这么伟大的任务,怎么忽然沦落到这等地步了呢?嘿嘿,呵呵,哈哈!您这么轻举妄动,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没关系,此去帝都道路遥远,我们有的是时间仔细谈谈。”
    雷洛呻吟了几声,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全身上下几乎每一处关节上都时时会跳出数点晶莹的星屑。在阴狠之极的星空斗气侵蚀下,雷洛全力以赴,也只能是支持着不昏过去而已。单纯从困缚的角度上来看,也只有顶级魔法禁锢术能够比星空斗气强上一筹了。只是被星空斗气困锁时间稍长的人,身体各方面机能都会受到极大的损害。当然了,无论是安德罗妮还是罗格,都不会为雷洛的健康担心。
    面队这得意洋洋的胖子,此刻的雷洛已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他眼角的余光中忽然映入了玫那张漠无表情的脸。她的肤色一直非常白晰,不过以往是透着莹润的白,如今是带着病态的苍白。
    雷洛心中有急又痛,终于晕了过去。
    黎塞留的天空阴郁而沉重,大片大片的雪花当空飘落。此时尚是午后,本该有的些许天光都被极厚的铅云挡住。无论是街道还是居民都次第亮起各种照明光源,在城市上空的阴暗天色下,仿佛是晨昏颠倒。
    帝国宰相斯特劳推开了书房的窗户,扑面而来的寒风和冰冷的雪花让他清醒了些,但无法稍减他内心深处的不安和烦躁。最近半年来,他头上的白发已多了不少,脸上也逐渐失去了神采。他仍掌着帝国大权,手中的势力依旧雄厚,并且及时决断、抛弃了过去的盟友云霄之城和腓特烈后,依然在帝国的政坛上屹立不倒。
    但是他知道,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权力大厦,地基上已经出现了深深的裂纹。斯特劳本来是权力大厦上最高明的建筑师,现在他终于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东南战线上传来的每一份战报都牵动着他的神经。神秘的浮空之城、传说中的巨龙、飘扬的血色双旗,无一不在提醒着他,那个从深山中走出、依靠背叛和出卖发迹的胖子,如今已经成长为帝国政坛的一头怪兽。这是一个必须认真对待的对手,而非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小人物了。
    浮空之城,深渊缝隙,这两个名词不住在斯特劳心中盘旋。他忽然觉得头痛得厉害。在诸神和恶魔的眼中,也许人类渺小得如一蝼蚁。智力在高绝的蚂蚁所玩弄的阴谋,在这些超然与尘世之上的存在看来,都是荒谬而可笑的小把戏而已。
    那么,斯特劳暗自想到,自己妄图利用深渊恶魔的力量,是否也太过不自量力了呢?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已经服侍斯特劳多年的管家走进了书房,禀告道:“大人,萨拉温格大总管求见!他已经在会客厅中等着您了。”
    斯特劳心底一惊,面上仍镇定如恒,淡淡地道:“我这就过去。”
    会客厅中,老总管那双浑浊而无光的眼睛毫无表情地看着斯特劳。在这目光的注视下,帝国宰相那引以为傲的优雅从容微笑慢慢消失了。
    “斯特劳大人,您的宰相府最近好象不太清净啊!”老总管终于开口了,他有气无力的声音中隐隐透着刺骨的阴风,直透入斯特劳的心底深处,几乎冻结了他的脏腑。
    “总管大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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