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之后》第一章羊皮纸的秘密（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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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掠过大地上密密麻麻跪伏于地的身影，一股从未有过的霸气与自信从第一分神心中油然而生。在漫天的恭迎声中，第一分神第一次感受到争霸魔界的梦想是如此的近，几乎触手可及。
    “参见杀戮之主，祝主公一统魔界，成就无上霸业！”
    “参见杀戮之主，祝主公一统魔界，成就无上霸业！”
    “参见杀戮之主，祝主公一统魔界，成就无上霸业！”
    ……
    呼喊声越来越大，不止是杀戮王朝的大军，连中央王朝的大军也受到感染，一排排的跪伏下去。在这种氛围下，奥兰古黛尔，阿隆索，贝尔斯巴达，佩里斯等人也不由恭敬的跪了下去。
    从天空俯瞰而下，上至天魔神级的强大妖魔，下至魔神级的妖魔绕着第一分神，围了一圈又一圈，以一种朝拜的姿势跪伏在第一分神的周围。
    当第一分神的魔识将这副情景收入眼中的时侯，一股幽黑深黯的雾气突然从第一分神的意识海之中扩展而出，从头颅内，沿着条条经脉扩展至全身。
    ‘篷！~‘
    第一分神体内突然涌出浓浓的雾气，浓雾之中，四对巨大黑色蝠翼‘啪‘的一声伸展而出，挺得直直的。氲氤的雾气正上方，两只巨大的灰黑色犄角盘曲扭结着，越长越高，最后足有四尺余长。
    “啊！——”
    巨大的咆哮声中，一道惊天黑柱拨地而起，直冲云霄。天地骤然一暗，苍穹之下，乌云翻涌，雷电四溢。
    呼啸的狂风之中，第一分神巨大的妖魔本体从黑雾之中伸展而出。眼睑下，一双黝黑而邪恶的双眸光泽四射。
    ‘嗤！~’
    细微的声响中，第一分神额中拉开一条约三寸长的细缝，那细缝两侧皮肉绽开，向两边翻开，露出一只黑色的竖瞳，妖异而邪恶。
    “哈哈哈……，我又回来了！……”一个极度邪恶的声音在第一分神的脑海内响起，随着这声音的响起，另一个意识似乎在第一分神意识海内苏醒了，或者说，万魔朝觐的情景唤醒了第一分神意识海深处，一个尘封许久的灵魂。
    不远处，太玄心有所感，骤然抬起头来，目光掠过第一分神的身影，不由一怔。一种强者的直觉告诉他，在第一分神身上发生了某种不知名的变化。微一思忖，太玄赫然发现第一分神的释放出来的气息与前一刻有着天渊之别。
    如果说前一刻的第一分神还只是强大的阴暗的话，那么现在的第一分神则全身充斥着强烈的邪恶气息。
    “或许，是他功力大进的必然表现吧。”太玄内心不安的想道，只能以这种借口安慰自已。第一分神本就是师弟阴暗意识的代身，再变又能变到哪里呢？太玄黯黯思忖着。
    几乎就在第一分神气息发生质的变化的时侯……
    剑阁之巅。
    如磐石一般寂然不动的太古剑神突然一怔，从入定中醒来。
    “无忌，发生什么事了？”一旁，正在冥思的圣者睁开眼来，问道。
    “心魔，苏醒了！”
    “什么？”圣者怔然，连带正在冥研巫族至宝《末曰祭典》的古巫也被惊动了。
    “无忌……，你的灵魂好像有些变化？”微一思忖，古巫似看出了某些端倪，出声问道。
    风云无忌站起身来，白袍迎风舞动，目光向西方一侧，却见一旁的圣山之巅，盘膝自修的‘本尊’也似感受到什么，双眼睁开来，然而很快，‘本尊’又阖上了双目。
    风云无忌负手而立，双目望入天地相接的尽头，说道：“从域外天魔天归来后，我悟得元神三分，第一分神乃是阴暗面的化身，从本体剥离，投入魔界化身成魔之后，便不会影响到其他二大分神。”
    “从表面上看，元神三分是将心魔分离出来，但实质上，是将心魔封印了。”
    古巫皱起了眉头，回忆了一下，说道：“我记得你好像说过，第一分神是心魔的结合体？即是阴暗面意识的话，应该也就是心魔了。”
    这件事，圣者因为到来的比较晚，只是了解个大概，具体却不了解，因此，只得在一侧旁听。
    元神三分这种事情，也完全超出圣者所涉及的领域。法修里还没有元神分离的术法。
    风云无忌摇了摇头，解释道：“其实第一分神所表现出来的，一直都只是阴暗面的一部分。元神分离初始，第一分神转生魔界，不可能将心魔一次姓表现出来。这只能是个递进的过程，属于心魔的部分，将一部分一部分的苏醒，并且在苏醒的过程中和整个阴暗面融合在一起。但也不排除某个特殊的情况。”
    “什么？”
    风云无忌转过身来：“受到某些剌激，心魔完全复苏，并进而影响，吸纳所有阴暗面，主导第一分神——当初在域外天魔天，与心魔的融合过程中，并非完全出于心魔的自愿，或许就是因为这一丝非自愿的心理，才导至第一分神灵魂深处的心魔意识完全复苏。”
    圣者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问道：“魔界本就是妖邪生存之所，心魔复苏的话，会对产生什么后果？”
    “不知道，”风云无忌很少犹豫的脸孔上，也出现了一丝茫然：“我不明白魔界那边，第一分神灵魂中的心魔为何突然全面苏醒。对于这种情况，连我自已也不清楚会有什么后果。……在分神之前，由于太古的圣力抑制，以及我的意识压制，心魔就像一头疯狂的野兽，被困笼牢之中，所以才一直没有造成很大的后果。但，现在心魔在魔界苏醒，就如同一头又饥又渴的凶兽，从笼罩中放出来一样。把它放出来，会靠成什么后果，恐怕没人会知道。”
    “元神三分可会造成破绽？”古巫一脸凝重。
    风云无忌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有些担忧道：“元神分离之初，三大分神各有职，又有约束。但现在，这些约束恐怕很完全对第一分神发挥作用了——刚刚，就在感受到他气息的刹那，第一分神已彻底断开了与我的联系。现在，恐怕除了他主动联系我之外，我是无法以灵魂联系上他了。”
    “与太古不同，魔界毕竟是弱肉强食的地方。也许，唯有你的心魔才能更好的在那里生存下去，完成你分神之初的愿望，”古巫沉吟片刻，似有深意道。
    风云无忌一怔，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问题。第一分神到目前为止，除了几次小范围的王朝战争之外，其他时间一直在逃命与想办法增强自已的实力。但论到真正的引起魔界大范围的混战，却是没有的。
    “或许，心魔的苏醒，能完成这个元神三分之初的策略吧！”风云无忌想道……
    本尊的‘世界’之中。
    天空漫天火云卷动，足以撕裂神级初境高手的罡风在这个浩瀚的‘世界’天地间卷动。大地上，到处是是火红的碎石，以及零散分布的大块火红岩石。就整体而言，本尊的‘世界’非常的单调，地面几乎是一面平坦，并没有什么大的波折，更别一些高大的山脉了。
    在这片方阔无垠的大地中央，脸上罩着脸色面具的‘皇’被吊在空中，愤怒的朝着更上方的‘本尊’咆哮着。
    在‘皇’的躯体上，共计有十六条巨大的暗金色索链与之相连，那并非是真实的铁索，而是精神能量与奇异规则相结合的产物，在魔界，妖魔们称之为‘信仰之镣索’。
    风云无忌曾在黑暗金字塔空间内见过的，困缚着诸多魔神的镣索便与之有着七分相似。那种程度的镣索，连‘东方破天’都无法困缚住，自然更不可能困缚住实力更加强大的‘皇‘了。
    事实上，这是‘本尊’在那种信仰镣索的基础上结合神力与自已独特的精神力与与规则理解所创造出来的新的‘信仰之镣索’。
    它最大的能力，便在于能够源源不断的从目标身上吸收‘神力’！
    十六根巨大的暗金字镣索，共分上下两层，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延伸入虚空深处，其末端，与构造这片‘世界’的规则融为一体。
    理智对于‘本尊’来说，永远处于主导地位。‘本尊’救下‘皇’，逃入太古，避开了‘主神’的窥测，这其中的缘由很难用一个简单的‘理智概括’
    但不论真正原因是什么，在‘皇‘实力大减，无法对抗自已的情况下，不对其本身的突然暴增的能力进行一翻研究，就不是’本尊‘了。
    尽管‘皇‘银白的瞳孔，不时的泛过一丝危险的‘金黄’色，那表示着，‘皇’已经是极度的愤怒了，但是斜上方的天空之中，‘本尊’的表情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动，依旧的漠然，而冷酷，没有半丝的情绪波动。
    在‘皇’的周围，十六根巨大‘信仰之镣索’之中，其中有八根索链的末端，分虽浮现出八头巨大的，外表各不相同的紫色恶魔神像。
    这八头恶魔，与‘皇’的神殿外，万千紫色悬空镣索末端的恶魔雕像有着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这八头栩栩如生的恶魔雕像若虚若幻，乃是完全以‘本尊’的精神力凝聚而成。
    ‘本尊’的银白色瞳孔上，一缕缕无以名状的紫色线条飞速的流逝、舞动着，那点点紫色划出的轨迹玄妙难明，紫色线条之中，偶尔会掠过一两道意义难明的奇怪符文，乍一看，似乎杂乱无章，但仔细看去，那层层的繁复紫色图案，隐隐约约构筑出一头头轮廓比较模糊的恶魔图像。就像街头的画家，即兴绘出的‘速写’一般。
    那一头头紫色恶魔虽然轮廓粗糙，但却即为传神，似乎欲破瞳而出一般。每一秒过去，‘本尊’瞳孔上掠过的那些恶魔的轮廓便变得精细一分。而‘皇’的上方，第七根索链的末端，一头新的‘恶魔’雕像正渐渐丰满起来……
    “吼！~”
    ‘皇’越发的愤怒了，索链的末端，每多增加一头‘恶魔’，‘皇‘所感受到的束缚之力，便增加一分。
    然而最让‘皇‘感到愤怒的，还不是所受到的束服，而是‘本尊’所展示的那些力量——这些根本就是‘属于’它的力量，而‘本尊’就像一个窍贼一样将它‘窍取’了过来。
    对于强者来说，再没有比这更让他们愤怒的了。
    “吼！~”
    ‘本尊’银白色的瞳孔中，突然浮起一层淡金色。‘咔嚓嚓’的脆响中，‘皇’脸上银色的面具齐中裂开一条曲折的细缝，并迅速扩大。
    “呼！~”
    ‘皇‘大嘴一张，口中喷出一道似水银一般的淡金气柱，向上方的‘本尊’喷去。
    不动不山，淡漠如水的本尊银眸中终于掠过一丝异色，右手一张，一招‘时间静止’便轻轻松松的瓦解了‘皇’的攻势——在‘本尊’的世界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