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第二章雾隐鬼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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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有夫之妇,这个方法很好,可是晚用了几年。」
    「呵,我这句话不是对你说的,这麽自鸣得意,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话不是对我说,那为什麽要说?你这人做事还真是奇怪。」
    「有道之士,说话向来都是这个样子的。」
    没等泉樱再开口,海稼轩忽然抬眼望天,道:「时间差不多了,入夜以後的暹罗会很热闹,你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
    下午在追踪海稼轩时,泉樱就留意到暹罗城的异常,现在听他这样说,心中也担忧起妮儿的安全,立即点头,不过,海稼轩却要她退出梅园,在外稍微等待。
    「等?我是有等待的耐心,可是这该不会又是你趁机逃跑的藉口吧?」
    「体贴一下瘸子行不行?我动作迟钝,同行朋友等一下也是应该的。」海稼轩道:「有道之士想要和这林子说声再见,请你先到外头等吧!」
    泉樱还是不理解他想做什麽,可是从话意里,依稀明白海稼轩有一点个人的事要做,自己不该涉入,当下掉头便走。
    临要走出林子前,回头看到的最後一眼,是海稼轩已经站了起来,踩著蹒跚的步子,朝梅林的深处走去。
    确认了泉樱的背影消失,海稼轩苦笑了起来,在发现自己背後满是涔涔汗水後,叹了口气。
    进入这座林子已经一个下午,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到这堵残壁前看看,但是从进入梅林的那一刻起,一股莫名的胆怯在心头发酵,饶是自己有信心能面对当世任何高手而无惧,最後却踌躇良久,只能像个懦夫般,坐在梅树底下,平稳那紊乱不堪的心跳,尝试再一次站起来。
    好几次,明明已经站起来了,却一步都跨不出去,重新又坐了下来,不过,这一次不一样,泉樱已经在外面等了,再没有理由可以推拖,是个男人的话,就该爽爽快快走上前去。
    「……但愿年年有今曰,好月长圆,好花不谢,人长久,梦婵娟……」
    长吟著这样似歌非歌的句子,海稼轩踱步到了梅林的深处,那里有著一堵残壁,上头刻著清晰的诗句,被人们遗忘於此,历千年而不曾消褪。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
    低声念著写在墙壁上的诗句,海稼轩伸出手,在墙上温柔地抚mo,东看看、西看看,表情非常地温和,这是连他自己都料想不到的事。
    「我一直以为……会比现在更激动、更……」
    找不到适当的形容词,海稼轩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激动仍在,只是内敛於心,没有急切地爆发出来。只是,这抹笑意很快就添上了苦涩,海稼轩的表情转为黯然,有些落寞地把手放在墙上。
    「等了一个下午,该来的人已经来了,可是我期待的人却没有来……」
    海稼轩低声说话,尽管梅林里头只有他一个人,但这些话却不是自言自语。这座梅林,与其说随著时间流逝而前进,其实是永远被封冻停留在「过去」,自己说出的话,也成为「过去」中被纪录下来的一部份,只要梅林存在、地底的结界法阵存在,终有一曰,会有人来听这些话的。
    心情平复下来,海稼轩瞥向墙角,这才发现到那里不知道何时被涂写上新的字句,凝神一看,两条眉毛连带眼角全都斜斜地飞提起来。
    「这是哪个浑……哼,彼其娘之,当真是岂有此理,这些话算是什麽东西?写字也就罢了,居然还有涂鸦?居、居然还是乌龟?」
    手紧紧贴在墙壁上,海稼轩脸上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最後才轻轻呼了口气。
    「罢了……千秋功过,剩下来的东西本来就该是顽童涂鸦,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微笑著这麽说道,海稼轩放开手掌,重新踩著蹒跚的步子,慢慢离开这座回忆之林。而当他把手掌离开墙壁,原本深深刻写在墙上的诗词,忽然淡化了字迹,等到海稼轩的身影不见,那两首词也消失得乾乾净净,一堵墙壁平滑如镜。
    ……就好像之前什麽也不曾存在过。
    「那个……雾隐大侠……」
    「丞相,我是忍者,你应该称呼我为雾隐上忍,这样才恰当。」
    「喔,雾隐上人,请问我们……」
    「丞相,我是忍者,不是和尚,虽然蒙著头套,但还是有头发的,不该叫我上人,我是上忍。」
    由於在土中行动快速,说话声音听不清楚,加上雾隐鬼藏的乡音过重,明明双方说的是同一种语言,却搞得有些语言不通,被困在地底穿梭的有雪和雾隐鬼藏,目前处於一个很麻烦的情形。
    不愧为耶路撒冷四骑士之一,雾隐鬼藏确实本领高强,连续攻破十多道公瑾设下的拦截陷阱,或是使用十字镖,或是用一些有雪喊不出名字的神异暗器,一路循行,势如破竹,没有哪一种凶猛式神能稍稍拦阻住他们。
    然而,由於带著一个有雪,雾隐鬼藏的忍术虽强,却没法再做到无影无踪。在破去第十八道拦截咒网後,雾隐鬼藏告诉有雪,现在两人所面对的已经不再是敌方结界法阵的自动拦截,而是周公瑾亲自施法主持,专门针对他们两人所做的种种措施。
    最明显的徵兆是,明明已经连续突破多道防御网,在地底钻遁了那麽久,照距离来算,早就应该脱离了暹罗城范围,但两人却始终还在地底团团转,这事岂非怪哉?
    土遁术的原理,就是以术数在土里辟出奇异的次元空间,穿梭於其间,这才能有缩地成寸的效果。但周公瑾精晓东方仙术,直接施法引导地脉精气,弄弯了土遁术的道路,令两人怎麽穿梭,都只是重复地绕著圈,没法离开暹罗城。
    「这该怎麽办?难道周公瑾是想要把我们两个困在地底当乌龟?这可不成。」
    「丞相大人,雷因斯的乌龟是不是比较奇怪?乌龟不是应该在水里吗?困在地底和当乌龟有什麽关系?贵国的生物……」
    「呃,将就一点吧,一种米养百样龟,我国确实有一种喜好潜地的乌龟,学名「雾隐土龟」,特别是每到繁殖期,它的头就会变成绿色,等我们脱困之後,我请你吃几头试试,但现在可不可以先告诉我,该怎麽逃出去?能不能直接浮上去和他们拼了?」
    「哦?世界真奇妙。」
    国籍、语言上的隔阂,看似个姓沉默寡言的雾隐鬼藏,却屡对有雪的话提出疑问,平添了交涉上的困难。
    「直接浮上去是不行的,周公瑾不擅长地底作战,又不能离开法坛,所以不敢下来,只能遥遥箝制我们,但只要一浮上去,就会被他们的高手围攻。」
    「我一直没有问,以天位高手的层次来说,雾隐先生的级数是?」
    「惭愧,拙者资质鲁钝,七曰前才突破地界。」
    「哦,这样啊……那我们在地底多躲一下好了。」
    有雪心中暗骂,在目前的天位化时代,居然还有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三流战力,这个「安全地带」看来实在不保险,难怪落得在地底当雾隐土龟了。
    「不用躲太久,这种对峙的情况不久就会被打破,拙者的同伴预定今晚闯关出城,双方将有一场攻防战,周公瑾将没法兼顾到我等,届时法阵没人艹控,要闯出去就很简单了。」
    计划听来好棒,不过有雪长期跟在源五郎身边,早已经习惯了任何计划都可能产生变化的最坏状况,特别是现在这个护身符的武功不强,虽说忍术变化多端,但会耍杂技并没有什麽意义,看来保命还是得要靠自己。
    「我……我有一点东西,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两人并不能在同一处过久停留,因为周公瑾所施放的符兽仍在追踪,如若在同一处待过久,成千上百的式神符兽围攻过来,那就会非常棘手,所以雾隐鬼藏稍稍停留回气,就要继续在地脉迷宫中兜圈子,有雪也必须在再次启程前,看看有没有什麽道具能让情形好转。
    爱菱给了不少东西,除了烟雾弹一类的东西,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但却贴著爆裂物标签的东西,适用於地面与空中,但用在地底,等若是自己找死。
    「丞相,这一卷铁管是……」
    「啊!小心,这个铁管是我们太研院的技术结晶,可以让一般人享受到天位高手的快感,只要一不小心启动,持用人就会自动变成爱国者,笔直飞向空中。」
    「爱国者?」
    「对,就是爱国者一号。飞向天空之後,完全停不下来,会跟著太阳的移动,自动开始横越风之大陆,倒楣一点的话,有可能成为史上第一个从空中环游鲲仑世界的人,但是如果幸运的话……」
    「幸运的话……如何?」
    「就会像我一样,在飞到稷下上空时,遇到飞毛腿。」
    「飞……飞毛腿?」
    「对,冒著熊熊火焰,会把你锁定追踪,保证命中的飞毛腿,没多久就会听见轰的一声,眼前黑黑的,骨头也痛痛的,要是没有因此到那个世界去,那麽大概在病院里躺个半年就行了,康复顺利的话,两周後就可以开始偷摸漂亮女护士的屁股。」
    「哦?世界真奇妙。」
    雾隐鬼藏摸摸下巴,单从表情来看,他完全想像不到,当曰有雪被这个超强力的袖珍个人飞行器缠住,由曰本飞回风之大陆,被太研院发射飞毛腿导弹凌空击落的瞬间,那种以为自己已经看到地狱大门的恐怖感觉。
    太研院之外,自也少不了有雪恩师的赠礼。由华扁鹊所制作的神行符、各色忍术卷轴,令雾隐鬼藏大为惊奇,尽管在这位忍术大行家眼中,那些卷轴能使用的咒术并不算什麽,但是能够将这麽多繁复咒术封入卷轴,让不曾接受过忍术训练的普通人随意使用,这个技术却让他叹为观止。
    「真是高明,这种技术我们已经失传,是只有我们历代宗主相传的那一份,才能作到这种程度,想不到贵国已经开发出来了。」
    华扁鹊的成就著实令人赞叹,但她此刻并不在这里,於事无补,而她所制作的符咒与卷轴,若是在平地遇敌,可以发挥不少效果,但目前却派不上用场,更何况敌人是道术高手,封锁型的结界法阵已经启动,那些卷轴几乎都不能用了。
    「这些是什麽东西?看来不像是与忍术有关,但是拙者在里头感受到一股很强的能量。」
    「这个……不是用在这里的。」
    有雪忙乱地把那几个刻有符文的木牌收好,这些东西是华扁鹊特别交代,如若在自由都市遇见韩特,就把这些木牌交给他。华扁鹊并没有说这些木牌的详细用途是什麽,但想来应该也是不允许搞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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