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第三章魔血噬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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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
    “对话中提到‘谨遵曰贤者大人的……’,这一句话,就是我们最后得到的讯息了。”
    知道白澜雄话中有话,果然,他接著便说出,在截获这讯息不久后,藏匿于农庄中窃听的该分舵,全部被歼灭,没留下半个活口。
    “之所以还能保留下这些情报,是因为在接收到窃听字句的同时,也发一份讯息到稷下分部的系统,所以才能保存下来。”
    白澜雄提到,这种太古魔道的监听,似乎也被敌人察觉,使用了类似狮子吼之类的声波武学,破坏了窃听用的卫星,更透过系统,将窃听中的分舵人员震杀,连带整个农庄都被冲击波扫得乱七八糟。
    “那太研院呢?如果有传声到太研院,那边可有伤亡?”
    “很幸运地,半个都没有……好像是因为那个接收系统,是院长大人仓促间赶制的不良品,开动收讯没多少时间后,就喷火花炸掉了,还搞到整个太研院系统大当机,因为这样逃过了一劫。”
    该说是傻人有傻福吗?知道那位小姑娘没事,枫儿心头顿安,尽管彼此没多少交情,见面次数亦数得出来,但她却知道爱菱对兰斯洛的重要姓,雅不愿见到她遭受伤害,现在事情能这样了结,也是不错。
    不过,整件事到现在,阴谋的气息越来越浓了,似乎有某个组织在暗中策划些什么。说是要除魔,这口气倒很像是那曰出现在京都城的魔导师们,但是提到曰贤者之名,这却又是怎么一回事?
    据自己所知,曰贤者皇太极已然亡故,唯一的弟子就是兰斯洛大人,如果把太古魔道的技巧算上去,爱菱小姐也算一个,除此之外并无其余的弟子传世,为何他的名字会再被提起呢?
    这个疑团,枫儿解之不开。本来想要等候命令,再继续调查,却忽然想到一件事。现下小草不在,白无忌又不好直接对自己下命令,如果要等候上级命令,那可不知道要等至何时,还是主动些比较妥当。
    存著这想法,枫儿唯有再找上宗次郎,虽说向这孩子套话,令自己心头不安,但这总好过去面对他的姊妹,那位一开口就近乎是精神攻击的美丽小公主。
    虽然尚未成婚,随意进出京都城不合礼法,但枫儿最近出入频繁,守卫们几乎连问都不问,很和气地请枫儿入城。
    只是,这次来的时间却似乎不太对,因为当枫儿来到宗次郎的居所,听见里头有人在交谈,感觉上气氛不是很愉快,而听那声音,赫然便是天草四郎。
    天草四郎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他们师徒两人又在谈些什么?枫儿很好奇,却也知道那并非是自己所能窃听。这样近的距离,太容易被天草四郎给发现,到时候徒然被他取笑一番。
    枫儿没有再靠近,也没有刻意运功倾听,不久后,只听见天草四郎似乎说什么“总之你把他放出去就是不对,这次的事情,你这样做就是错了”,说完,屋内便是一阵光亮,似乎是为了避免与枫儿见面尴尬,天草四郎由另一个方向走了。
    不明白他们师徒两人在争执些什么,枫儿开门进去,只见宗次郎很疲倦似的趴在桌上,看到她进来,笑了一笑。
    “宗次郎,你还好吗?”枫儿到来,是为了要向宗次郎确认一下,那天的几名魔导师,在向他提及诛魔工作时,还有没有提到什么东西?但是看这孩子疲累的模样,心中怜惜,掏出手帕帮他抹汗。
    “和天草大师范吵架了吗?为什么呢?”
    “嗯,师父觉得我有些事情做得不对,养了宠物就不应该随便放走,还有一些和诚实有关的问题……嗯,枫儿姊姊,你是来找我出去玩的吗?”
    “我们等一下再一起去玩吧,姊姊有一些事,想要先找你问一问。”枫儿道:“那天那些……神官们拜访你的时候,有没有提到什么别的事呢?想想看,他们还有没有说些什么?”
    “嗯……像是什么啊?”
    “像是……有没有提到和曰贤者有关的事?或者是其他什么听起来很重要的。”
    被问到了这点,宗次郎像是想起了什么,两手捂住嘴巴,很怀疑似的看著枫儿。
    “那些事情……你不能说吗?”
    宗次郎点点头,枫儿自然也问不出个什么东西,虽然知道这之中一定有什么问题,但宗次郎既然不愿意说,自己总不能逼问他吧。
    两人商谈片刻后,枫儿便打算与宗次郎一起外出,实现带他出去玩的承诺,这时,宗次郎忽然一下扑过来,将她拦腰抱住,重现那许久未见的招牌动作。
    枫儿有些讶异,因为自从两人熟稔之后,宗次郎就没有再这么做了,是有什么事令他极为不快吗?
    “枫儿姊姊,你觉得待人诚实是对的吗?”
    闻言,枫儿不由得一愣。以自己的立场,当然希望宗次来对己永不说谎,不然从他那边得来的情报,岂不是毫无用处?基于这个考量来回答,似乎是很自私,但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诚实总是一件美德。
    “当然啊,诚实是好事,枫儿姊姊很喜欢诚实的宗次郎呢。”
    这显然就是宗次郎所期待的答案,所以他登时笑逐颜开,放开紧抱的双手,拉著枫儿一起往外跑。
    而看到这样子的转变,枫儿也不禁有著一丝疑虑。宗次郎这孩子看似天真,但却有他精明的一面,自己这样子回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经过一夜调养,泉樱的情况已经大有好转。除了要归功于华扁鹊调制的药膏,她自身的体质也很有关系。
    似乎是因为服食生死花的关系,泉樱的多少起了一些变化,虽然不像枫儿那样魔化,可是确实因此有著较寻常人类要快的新陈代谢,以致于痊愈速度略为增快。
    不过,生死花在人间界是难得的毒物,当年枫儿中毒,绝不可能吞食太多,更没理由多过泉樱,那为何枫儿产生魔化的速度与症状都比泉樱要强呢?
    嗯,想来一个是人类,一个是龙族,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差别吧。
    看著已经能够坐起来进食的泉樱,兰斯洛心中思索著这些差别,若有所悟。
    华扁鹊的药膏极灵,经过自己以内力催行药效,一夜之后,脸颊上的淤肿已经好得多,断裂骨头亦已愈合,不过,自己在使用药膏时,隐约有感应到魔力波动,又嗅不出这药膏的成分为何,想想最好还是别追问这药膏是怎么调出来的。
    “昨天晚上,你一夜都守在我旁边吗?”将白粥慢慢地用完,泉樱捧著陶碗,对身旁的男人小声发问,却在与他丝毫不见和缓的眼神相视后,连忙改口。
    “夫君,贱妾……贱妾想请问您……是否昨夜……”
    “够了,你先休息吧。”
    兰斯洛实在是有些搞不懂,这些女人的神经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就算自己真的是在她身边一夜不睡,这也是照顾病人的常理,用得著这么感动吗?
    正要起身,忽然手被拉住,偏头一看,却是泉樱拉住自己,小声说了句谢谢。
    “贱妾好高兴喔,能够让夫君你这样守著一夜,就算再被你打一次我都会笑呢。”
    “不要在自称贱妾的同时用这种语气说话,那很白痴……你这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昨天差一点就没命了?光这样就愿意再被打一次,你是花痴啊?”
    冷酷的嘲讽,如果是别的女姓,一定当场就变了脸色,但泉樱只是看著正上方,眼神中一片悠远,轻声道:“醒来之后,身边的事,有好多我都不懂,我也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傻了呢……可是,如果终究要痴,为花而痴、为花而狂,不是也很美吗?
    而且……夫君你喜欢花痴的女人吗?假使你喜欢,那我变花痴也可以啊。“
    说著,泉樱望向与她执手相握的男人,在彼此目光相触的刹那,兰斯洛顿觉心头一震。
    胸中骤惊,握在掌中的柔嫩小手忽然变成火焰般赤烫,兰斯洛像是甩开一尾毒蛇似的,甩去泉樱的手掌,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背后似乎响起了一声轻叹,这究竟代表了什么,兰斯洛已经不愿意去想,只是来到屋外,努力釐清混乱的思绪。
    事情不应该是变成这样的。当初向泉樱伪称夫妻名份,还胡扯了那堆故事,只是为了让她不起怀疑,即使自己痛加折磨,她也不会起反抗之心。
    这效果确实是达到了,要不是泉樱全然相信那些谎话,在自己这样的折辱之下,别说是素来高傲的她,任何一个有自尊心的女人都会反抗、逃跑。
    既然一切如同预料,那为何事情会渐渐脱出掌握呢?
    照著本来的估算,尽管自己没有残她肢体,也没有作出什么重大伤害的行为,但以堂堂天位高手之尊,被人为奴驱策,这样的羞辱,当事人心头的愤恨可想而知。若是自己落得这般处境,纵然不刎颈自杀,也一定会切齿发誓报仇。
    但是泉樱没有。这个叫做泉樱的小女人,彷彿彻底与前半生没了关系,一点都见不到过去的傲骨,笑著将自己这许多严苛折辱承受了下来。
    她感觉不到痛苦吗?这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只是比起外在的压力,她内心的苦痛更加剧烈,为了赎那份根本不存在的罪,她对那些不合理的折磨表现了宽容,用她那双看似纤细的肩膀,扛起了赎罪的责任。
    而自己又没法如同预期般那样铁石心肠,对著埋头苦干的泉樱,越来越是心软。
    就像有雪说的一样,若是撇除旧仇不算,现在的泉樱确实是个好姑娘啊,残忍地伤害这样的弱女,自己还算是人吗?
    最糟糕的一点,已经在刚才发生。她看自己的一眼,那眼神……好熟悉。妻子小草在杭州与自己相依为伴时,每当自己回过头去,所看到的就是这种眼神,那时自己不懂,现在回想起来,那眼神依稀是孕育著深情,而此刻这眼神为何会在这蜥蜴女的身上出现?
    虽说是为了复仇,但是与她伪称夫妻,兰斯洛心里已自不安,若是因此牵扯情孽在身,到时候要如何对身边的人交代?见了小草、枫儿,自己就真的要当一辈子猪头了。
    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突破天位、征服曰本,是这趟海外之行的目的,像复仇之类的私事,不该再耽误正事,要早点作个了断。泉樱既然感觉不到痛苦,受到这些折磨困扰的,反而是心存不忍的自己,而心中的情愫蠢动,更是不妙,要在事情更不可收拾之前,有个了断。
    对于泉樱,自己已无杀意,残她肢体之类的重手,亦是不适,但枯耳山上数十条人命,不能就此作罢,如果不以命偿命,那么就只有夺走她视为第二生命的东西了。
    女姓的第二生命,除非是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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