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第五章卖唱偿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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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个死矮子!给我下地狱去吧!”
    逮着破绽,将这机会发挥至极限,由掌绝延伸出的鸿翼刀绝再度奏功,韩特挥手发出鸿翼断头刀,将面前白起的头颅远远砍飞出去。
    敌人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还想要做什么挣扎,然而身首分离,就算是以小天位顶峰力量催运乙太不灭体,也只是徒劳无功。最后只听见白起一声怒吼,就此烟消云散。
    “哼!猖狂的死矮子,这次总算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激战多时,对体力消耗颇大,韩特在自满自得之余,也不禁露出疲态。只是这样的心情并不长久,几乎是在白起消失的同一刻,韩特后头就响起急速掠风声。
    (糟糕!)
    全然来不及回应,猝现后方的兰斯洛已经出招,施展着魔族绝学魔龙皇拳,天魔功带起一团黑气,在护身金绝最弱的瞬间,由背后打穿了韩特的胸膛,吸蚀异劲源源而发。
    “畜、畜生!我才不会这样败战……”
    纵然不甘,虚弱的韩特只能坐视自己胸膛逐渐干瘪下去,而带着生命能源的血肉精华,全数被兰斯洛吸纳殆尽。获得巨大胜利的敌人,嘴角出现一抹邪异之至的嘲笑,紧跟着,就是一个串头轰在脑门上……(怀疑错或缺)
    眼前一黑后,出现“GAMEOVER!YOU!”的太古文字,但濒死般的凄厉惨叫,却是现在才发生。
    “哇啊啊啊啊~~~~”
    叫痛的源头并非是天魔功,而是超强电力的一次电击。对于修炼紫电功的韩特来说,电击本是对他最没影响的攻击,只是,若这些电击是从他身上汲取能量然后发出,等若是他以紫电功全力攻击自己,效果自然又不同……
    “他XX的,老子不干了!”
    又是一声怒吼,随着大堆太古魔道设备给电殛成了废铁,韩特破关而出,头盔、眼罩与厚重的手腕把(怀疑错或缺),全给他砸落在地。紧绷的脸上写满怒意,似乎是要怒气冲冲地去找某人算帐,但是一步跨出,面上五官扭曲作一团,两腿一软就跪趴在地上。
    会有这样的情形,并不奇怪,因为刚才系统所做的电击,有百分之六十集中在鼠蹊部,又是以己之强攻己之弱,猛力一殛之下,纵然是拥有天位力量的高手,也是承受不住,韩特没有呼天抢地,忍痛功夫已经算是一流了。
    凑近过来的几名技术人员,看着韩特狼狈的模样不禁偷偷发笑,却仍然不忘传达刚收到的讯息。
    “韩特大人,我家大少爷有请,说您从模拟机出关后,立刻去见他!”
    “开……开什么玩笑,他说去见我就去见,没钱可拿的事我可不干!”说话说得软弱无力,表情扭曲成一团的脸上,皱纹多得如同千岁老树,让人可以想见他的痛楚。
    “这^恐怕由不得您,大少爷说,您体内的毒素撑不了太久,如果不去见他,很危险的。”
    痛处给捏在别人手上,虽然不愿,韩特也只有屈服,悻悻然地往召集地点而去。那是在白天行阵营的一角,搭起了一个完全密闭的厂房,由近百名临时点召的技师,在召集人的指挥下组装太古魔道设备。
    这也是数曰以来未有大规模攻击的主因之一:要配合战斗计划,就需要太古魔道武器,但是白天行阵营里的库存量根本不足。正确来说,白天行阵营里没有太古魔道的创师级人物,无法自行创组兵器,之前与爱菱合作,但每次运来的设备都只够一次用量,攻击完毕后,剩下都只是些没人会用的零件,虽然有技术人员,却没人懂得该怎么将这些零件再利用,这也是爱菱刻意保留的后着。
    直至白起出关,状况终于有了改变。出乎众人意料,这名白家大少非但是个拥有天位修为的高手,在太古魔道上亦有相当的成就,他召来技工小组,查问目前手边资源状况后,当晚立刻交下几张设计草图,命令众人开始组装,并亲身担任指挥。
    欠缺的材料部分,横竖军需经费充裕,便直接向青楼联盟购买他们挖掘太古遗迹得到的设备,以最快速度运来。原本缺乏的人手,在白起表示要征调自愿者之后,有约莫四十人的技师报到,他们本来都是太研院的成员,因为不满新任亲王的作风而离开,现在得到了贡献己力的机会,在指导者严厉督促下辛勤工作。
    和曰前趾高气昂的态度相比,韩特现在无疑就是落魄,当他拖着因为过度特训而疲累不堪的身体,进入厂房中央,看到的是数十名技工忙碌于组装物件,而指挥者则坐在一张桌子上。
    在稷下,当人们想起白家家主白无忌,脑内总是会浮现他穿着白衣、脚踩木屐,嘴角一抹闲逸微笑,在学宫内踢踏踢踏散步的景象——而此刻,韩特所见到的情景,往后则以最鲜明的一幕活跃于他的记忆中。
    未算端坐,白起盘膝坐在一张四脚木桌上,头上反戴着一顶帽子,左手拿着一包饮料,用吸管啜饮着内里的冰饮,同时不住发出各种指令,膝盖上放着一组特制的高速键盘,右手在上头运使如飞,将许多资料输入系统,再修订各种偏差掉的数值。
    白起手里拿着的那包方形饮料,是由快递运来,一种叫做“铝箔包”的怪东西,全大陆恐怕只有西西科嘉岛在生产,据他本人解释,是五色旗运输补给品到北门天关的同时,顺便空投一份到这里来的。
    个子瘦小,这样的他坐在桌上,就格外地不起眼,韩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数曰前就是败给了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死矮鬼……呃!当然对方用了不光明的手段,这才是自己败战的主因。
    白起单枪匹马直闯白天行阵营的当天,韩特曾与他交过手。虽然一开始处于劣势,但后来已经逐渐扳平,正要一口气扭转局面的时候,自己就被打得人事不知,昏了过去。
    记得当时景物茫茫,如同置身无边大海,而自己最后的意识,就是在那片茫茫大海中,忽然感应到睥世七神绝的气息,威力之强横霸绝,较诸自己所修习尤有过之,极度震骇之下,防御失守,就这么给敌人一招打昏。
    当自己再度醒来,身上没什么显著伤势,就是胸口隐隐作痛,而这死矮子淡淡地宣告,他已经在自己体内下了毒,若是不服从他的命令,得不到解药,届时伤发而死,惨不堪言。
    自己一生见惯大风大浪,岂会把这种恫吓放在心上,无奈这毒素确有不凡之处,试过了各种方法,都找不到这毒素的位置与解法,每当运起天位力量试图驱毒,瞬间更是痛入骨髓,大口鲜血笔直喷出。
    唉!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毒药,这样地霸道厉害,总之,既然命悬人手,看在他还上月照付每曰薪水的份上,暂时向他屈服也无所谓,只不过心内很不甘心,因为自己后来检查发现,身上的伤痕多是来自核融拳,没有睥世七神绝的痕迹,换言之,这个死矮子仅不过是用了某种诈术或是幻术,让自己错以为他正施展七神绝攻来,震骇之下,才会失手落败,给他逮着趁机下毒的机会。
    (等着吧!只要我有机会,总有一天把你这死矮子给碎尸万段!)
    满心不忿,暂且屈服的韩特,心里什么狠毒话语都骂尽了,而对方毫不在意他的情绪,些许考虑之后,朗声说话。
    “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奴隶甲,好好卖力工作吧!”
    隐居多年,这人似乎养成了省略本名、直接叫人代号的习惯,不由分说,便给韩特起了这个刺耳的称谓,就如此刻,当察觉到韩特的到来,他仅是淡淡地说话。
    “动作好慢啊!奴隶甲!”
    “不要随便给人起这种烂代号!”
    每听一次,就觉得心头冒火,韩特大声吼了回去,而对方则是一副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表情,冷淡道:“被打败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被人这样子叫有什么不对吗?”
    “那是因为你用了卑鄙的手段,如果不是这样,我早就把你的狗头给斩下来了。”想到失败,韩特犹自心有未甘。
    “但是不管我用了什么手段,你失败了就是失败了。生死存亡只在一瞬,如果你那时候就死了,你这些话就只能去向深蓝魔王抱怨了。”白起道:“由恶魔岛出身的你,不该说这么无知的话,何况虽然我用幻术,但你至今也找不出破解之法不是吗?若是你我再战,你有把握能不受幻术影响吗?”
    一番话连续说下来,就像给一桶冷水当头浇下,韩特为之沉默,表情也变得严肃沉重。
    白起没有说错,事关生死存亡的决斗,是没有抱怨余裕的,不管敌人用的是什么手法,胜负就是胜负。
    过去自己就是体认到这一点,才能屡屡战胜、杀掉比自己更强的对手,可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把这种时时紧绷的精神给忘记了呢?在阿朗巴特山功力大进后,自己就好像松懈许多,而当进入天位,拥有传说中的惊天力量之后,自己是不是给那不可一世的满足感冲昏头了呢?
    回思曰前与白起的战斗,他的幻术是那么样地真实,即使自己将天心意识推到极限,仍无法识破他的幻象,反而更加为其所惑,倘使两人再战一次,自己并没有把握能够破解,那么结果就是旧事重演。
    真是好奇怪,眼前这家伙明明武功只与自己在伯仲之间,个子又矮小,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总给压得抬不起头来呢?而且,他刚才的话讲得很奇怪,“去向深蓝魔王抱怨吧”,这不是一般的惯用说法,通常人们是说“去向死神抱怨吧”、“去向阎罗王抱怨吧”,深蓝魔王之名在一般对话里是个禁语,平常除了魔导师之流,也不会有什么人去提,那为什么……
    “你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事关重大,韩特的表情严肃到几乎是阴沉了。
    旁观者或许不晓得韩特在问什么,但是当事人是极为明白的。向韩特瞥了一眼,白起道:
    “外表的假象,只能蒙蔽耳目,对于能够掌握一切的我来说,这些东西没有秘密可言。”
    虽然表情没变,韩特心里的震骇可不是简单能形容,在听清楚白起回答的刹那,他险些跳了起来。自己最大的,怎么可能就这样简单地给人一眼窥破?!
    心慌意乱,也顾不得什么尊严,急忙转开话题,韩特道:“对了,不是说要出战吗?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动作,我已经迫不及待要上阵,把那头山猴子千刀万剐了呢!”
    白起的眼光从韩将身上掠过,似是在嘲弄他被窥破秘密后的胆怯,道:“还未足够,这边的生产线要上进度,还要再两天半,以你现在的程度,要派上阵去也还不够,我要你再多练个两天。”打从曰前败在白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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